什麼關係？（六）

不管是什麼原因，因爲許千帆的與衆不同，讓姜芽找到了一點同*志的感覺。那一剎就好像本來孤孤單單乘著獨木舟在大海上漂浮許久，突然遇上一個同類的感覺。可以講一樣的話，可以互相爲伴。只這樣簡單的原因，便已讓她認定，接下來的路要一路同行，要同甘共苦……完全不曾再考慮多餘的問題。

不得不說，難得姜芽高尚了一會，沒有想太多的功利的東西，卻被許千帆給想錯了。

……

而許千帆卻在糾結另一件事：他該如何跟姜芽開口說關於女朋友的事情。

且在他考慮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問題還停留在最開始的階段。他該怎麼稱呼姜芽？

姜小姐，太生疏，與他的目標根本完全不相襯。姜芽，還是不夠親切。小芽兒，這是常青風掛在嘴邊的叫法，到是親切了，可被常青風那麼一叫，就多了些不著調的味道。他可不想給姜芽留下那樣的印象，所以也直接抹掉。芽，只一個字到是夠親切，可姜芽的名字有些特別，這一個芽字，若是讓不知道的人聽到，會以爲他喊的是牙，那種感覺，實在怪的可以。

或者小芽？跟芽差不多的感覺。芽兒？這個到是不錯，夠親切，也沒有別人叫過，而且還不那麼怪。但是，他又擔心姜芽不樂意。那是個非常非常獨立的小女人，這樣的名字，只怕不得她喜歡。

於是，再沒有別的選擇的他，又將之前想到的種種一遍又一遍的選擇。基本上選擇和否決的理由差不多，只是直到姜芽將飯菜端上桌，他還是沒有任何結論。

當然，他大概永遠也想不到，其實他只是緊張了而已。緊張到了語無倫次，只是他的話一向在心裡說而已。

“今天的菜，味道很好。”

聽到許千帆在飯桌上開口，姜芽愣是被驚得忘記了合上嘴，以至於差一點讓一口湯給嗆到。接著就是一陣後怕。如果她真的一口湯嗆出來，這一桌菜可就毀了……

只是，許千帆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以前他可是一直謹守著在飯桌上不開口的……今天居然主動說話，還是這種完全沒意義的話。

“呃，你沒事吧？”姜芽將嘴裡的湯嚥下，又用力吞了口吐沫，這才小聲開口。

“沒事。”許千帆立刻推翻前言：“不，有事。”

到底有事還是沒事？姜芽無語的瞪著許千帆。她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她立刻眉頭輕皺。難道說這個人有什麼事要她出手？她想來想去，許千帆在她面前可能出現這種失常的可能，也就只有那一種了。

說起來，如果是在許千帆的身上，她到不吝多使用異能，反正他是知道的。但如果別人，她就不得不認真考慮了。

許千帆一見姜芽皺眉，心也跟著一沉。只以爲自己想的那點事姜芽是看出來了，更甚至想到，是不是姜芽拒絕做他的女朋友……這麼一想，到是更加猶豫著，要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