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間臥房的牀上,宇文邕就坐在我躺著的牀邊,深情的看著我。我正要坐起來,卻被宇文邕按著:“紫煙,你不用給朕行禮,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你別亂動小心動了胎氣。”
我身子一震心中涌上來的是一股喜悅的暖流,只可惜現(xiàn)在長恭不在,若是長恭知道我們已經(jīng)有了愛的結(jié)晶,他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宇文邕心痛道:“你一個大夫居然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還從那麼陡峭的山上下來,朕現(xiàn)在己經(jīng)將這座院子買了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安心養(yǎng)胎。”
“謝謝皇上的好意,只是我還是想回去住我,這院子我不能要。”我要已經(jīng)欠了宇文邕這麼多情,我若再欠下去恐怕下輩子都還不清。
“紫煙,你見外了。朕知道你是個想再欠朕的情,朕知道這輩子朕是得不到你的心了,朕不會勉強(qiáng)你,你就把朕當(dāng)做你的親哥哥,讓朕以兄長的名義愛護(hù)你。”
我猶豫了一下:“皇上,我……”
“噓——叫朕皇兄。”
“皇,皇兄你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自己對你過意不去。”
宇文邕安慰道:“別這麼說,你現(xiàn)在是朕的妹子,朕只是在呵護(hù)自己的妹子。”
“皇上我?guī)煹苣兀俊?
“你說的是叫沈沉的那個男人?”
“嗯,他是我?guī)煹堋!?
“他也在這裡往著,昨天他來看過你,見你還睡著便離開了。”
“可是你救了我們?”
宇文邕嘆了一口氣:“說來慚愧,不想朕軍中有這樣不講理的將士,朕已經(jīng)將他們罰奉一年。”
“你不必自責(zé),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又不會什麼分身術(shù),一時沒管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宇文邕道:“紫煙,你醒了朕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朕告辭了。”
不知怎麼了,在他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他一聲:“皇上。”
宇文邕轉(zhuǎn)過身問我:“紫煙,怎麼了?”
我猶豫著不知這句話該說不該說。半晌,我看著宇文邕道:“假如我先遇到的是你不是長恭我或許會喜歡上你。”既然是心中所想
,我想還是說出來,這也是唯一我能彌補(bǔ)我欠宇文邕的情。
宇文邕淡淡一笑:“好好休息吧。”
“嗯。”
宇文邕走後,我躺在牀上,輕輕撫摸著我的腹部,喃喃說道:“孩子,你知道你父親長得什麼樣嗎?他可是這世上的美男子。他英勇善戰(zhàn),邙山一錢戰(zhàn)讓他的勢氣大增,百姓們還都爲(wèi)他譜了一首《蘭陵王入陣曲》,等你生出來也一定是個小美男子,就是千萬別長了一張女兒臉,這樣只會被別人當(dāng)成女人的。”
傍晚我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吱呀。”的聲音,我問:“誰在外面?”
“師姐,是我。”沈沉從門外探出頭來。
我笑道:“沈沉,一天不見怎麼變得生疏了,進(jìn)個門都這麼彆彆扭扭。”
沈沉嘆了口氣,走進(jìn)來對我說:“別提了,這院子大的像謎宮,我出了屋子稍在院子裡轉(zhuǎn)上一圈就找不到自己的住處,難怪那些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原來是怕迷路上啊。”
我哧地一聲笑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住處?”
“北周皇帝曾帶我來過一次,奈何我對這裡路癡,走這一段路睡一覺第二天全忘了,這幾天也沒來看你。”
“那你現(xiàn)在是怎麼找到的?”
“我扔樹枝,小樹枝的分叉那頭朝著哪邊我就走哪邊。看來我的選擇還挺英明,不出半個時辰就找到了你的住處。”
“不想你還挺走運(yùn)的,但你還是快點(diǎn)兒認(rèn)認(rèn)路吧,萬一扔錯了方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小心被侍衛(wèi)捉抓把你當(dāng)小偷處置。”
沈沉嘴角抽了抽:“師姐,我膽子小你不要嚇我。”
我笑道:“他們又不是把你吃了有什麼害怕的?”
“我哪能跟你比,北周皇帝喜歡的是你,那些侍衛(wèi)自然不敢動你一根汗毛,而我又不是你,這裡的侍衛(wèi)也沒有一個熟人,抓住我把我當(dāng)小偷還不將我大卸八塊。”
“咚咚咚。”外面?zhèn)鏖_了敲門聲。
我問:“誰啊?”
外面?zhèn)鱽淼氖且粋€小姑娘的聲音。“夫人,皇上說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了晚宴,說您身子不便走動,特意將您的飯食送過來讓您在這裡服用。”
我示意讓
沈沉將門打開,沈沉將飯食端過來,當(dāng)我看到進(jìn)來的那位姑娘時相當(dāng)驚訝:“香蘭,你怎麼也在這裡?”
香蘭淡淡笑道:“自打皇上找到你的時候,就派人快馬加鞭去宮裡派我來服侍您。皇上對您可真有心,他對衆(zhòng)妃子都沒有這樣過。”
香蘭的這一句話讓我更加覺得我對不住宇文邕,他對我是無私的奉獻(xiàn),而我卻給不了他任何的回報。
香蘭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事?”
我勉強(qiáng)一笑:“沒關(guān)係,這會不得你。”
沈沉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好了都別說了,我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你們不吃的話我就先吃了。”
香蘭趕忙道:“這是給夫人的飯菜,不是給你的,你的在廚房裡放著呢。”
“我?guī)熃愠圆涣诉@麼多,我?guī)退渣c(diǎn)兒這叫節(jié)約糧食。師姐,你吃米飯我喝湯。”說完沈沉便拿那碗湯,一飲而盡。
“喂,這湯……”香蘭見他喝下更是心急。
沈沉喝完砸了砸嘴:“這湯怎麼有些苦澀?”
香蘭哧地一聲笑了出來:“誰讓你貪吃,皇上特意給夫人準(zhǔn)備的安胎藥,不想?yún)s被你搶先喝了,只可惜你沒有生育能力,不然你一定能生出個大胖小子。”
沈沉頓時臉色大變:“你怎麼不早說?”接著便是彎著腰一陣乾嘔。
“我是想告訴你,可是你喝的太快,我還沒有說完你就喝完了,我說了也沒用。”
我見沈沉現(xiàn)在的表情甚是痛苦,我安慰道:“別痛苦了,你沒有懷孕,喝了沒什麼大礙。”
“真的?”沈沉有些將信將疑。
“當(dāng)然是真的,我是大夫你難道連我也不相信?”
沈沉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嚇?biāo)牢伊耍胰羰呛攘税蔡ニ幧鷤€娃娃出來那可丟人死了。”
香蘭笑道:“其實(shí)你生個娃娃也不錯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謂是千古第一男人生娃娃的,到時候絕對會名垂史冊。”
沈沉狠狠地瞪了香蘭一眼:“你有沒有同情心啊?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香蘭附和道:“我很同情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