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的來歷頗具神話色彩,但是,卻體現了這把刀的不凡。兩河流域,說得是龍之國兩條最大的河流,對於女媧部族的傳說,經過考證在兩河流域的平原上,卻是存在過,這個部落是最後一支母系部落,長期居住在兩河平原。而補天之說卻不可信,經考證,兩河流域的平原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孤山。因此可以判斷出,當年應該有大範圍隕石墜落的現象發生。而女媧補天的傳說,對於龍之國的國民來說,基本都有一些瞭解。
吳道人講完傳說,走到木架子前,拿出竹簡說:“在上古奇聞錄中,將葬地雙刀稱之爲魔刀,就是因爲它必須吸收血液才能使用。奇聞錄中還記載說:此刀現世,必有殺戮,旋流成河,因此視爲不詳之器。”說著,將竹簡放回,走到我面前說:“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它既是寶物,同時也是不詳之物。”
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傳說而已,不能當真,我唯一敢興趣的是法術。作爲龍之國的國民,我很小就聽說過,電視裡還經常播出一些有關的節目,所以我很想知道,法術是否存在。我問:“你說的元初、元始、元古,是真的存在嗎?不會真的只是傳說吧?”
吳道人聽了我的問話,先是一愣,他沒想到我會問這些,他認爲我應該更關心葬地雙刀的情況纔對。但是,隨後他還是回答了我,並滿是驕傲的說:“那當然,他們三人是我道教的始祖,就是上面大殿中的的三人,又稱:道教三清?!?
我聽了他話,也是一陣興奮,馬上追問:“這麼說,法術也是真的存在囉?”說完,我目不轉定的看著他,滿是期待的樣子。
吳道人想了一下說:“這個真不知道,這裡的上古書籍中都有提到過法術,但是,卻沒有具體的內容。所以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剛說完,吳道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法術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是真有,這近萬年的時間裡,也早已經被某些人給霸佔或是毀壞了。而現在,不用說龍之國,就算是整個世界,也沒有一人會法術?!闭f著搖搖頭,一陣惋惜。我也是一陣哀嘆,看來我變回人的又一個希望破滅了。
吳道人想了一會兒,就在我還在哀嘆的時候,他說:“你現在應該知道,這把魔刀的出世後會非常血腥的。所以,你必須要剋制自己,不要使用它。更要保護好它,不能讓它流失出去?!闭f著,走到密室的最深處,拿出一本書說:“我和你接觸有一段時間了,我發現你是一個情感非常豐富的人,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雖然,命運讓你成爲了怪物,但是,你卻一心向善。我也知道,作爲怪物,是避免不了爭鬥的,所以,我將這本古老的刀術譯本交給你,希望你能夠保護好魔刀,不能讓它落入壞人之手。”吳道人表情嚴肅的將書籍叫給我,然後轉身離開道觀。
我看著手中的書,想了很久。我明白吳道人的意思,也知道它內心的擔憂。我是人狼,也就是個怪物。任何一種生命體,都有善惡的表現。一旦,惡的一面出現,就能夠給周圍的生命帶來傷害,甚至會傷害到所有的生命,會傷害整個星球。人狼的狼性,會讓人狼失去本性,變成殺戮的執行者,而魔刀更是一把專爲殺戮而生的武器。無論是落在壞人的手中,還是落在狼人或吸血鬼手中,將是一個可怕的噩夢。我走出道觀,想要向吳道人道別,卻望見他站立在狼山上,揹負著雙手,望向天際。我知道,他將對與錯交給了我,他相信我。但是,這種決心也是有壓力的。我默默地走上草原,一邊走,一邊下定決心:不到萬不得已,不絕不使用魔刀。
在我回到戈壁阿爾泰山後不久,因爲聖誕節的到來,西蒙返回中東。留下我獨自一人,在寒冷、寂靜、了無人煙的樹林中。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失,每天枯燥的修煉、練武、睡覺。偶爾到遠處的草原、戈壁、大山中尋找動物,吸食血液,並將多餘的血液滴落在魔刀上。魔刀第一次分開,讓我看到了它的全貌,在魔刀的內側,畫有很多的符文,我不明白符文的意思,但是,我卻想到了那個傳說,那麼,這應該是陣法的符文了。一手握著一把,揮舞了幾下後,感覺還算不錯,不在像以前那樣沉重,反而有了一絲血脈相通的感覺,也許因爲我們都是嗜血的吧?我用魔刀殺死幾隻大型食肉動物後發現,魔刀的吸血並不是很多,往往殺死一隻動物,魔刀只會吸收幾滴而已,這讓我的心裡平衡了一些,最少,沒有想象中那樣血腥。
平靜的生活,讓我漸漸地對血液有了更多的瞭解。我吸食動物的血液,最多能夠堅持到十八天。如果趕上十五月圓,我吸收能量後,那樣連十二天都堅持不到。也就是說,隨著能量的增長,我吸食的血液就會越多。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說,普通動物的血液,能量很少,只有高等動物,能量才足夠多。比如:人熊、狐貍、人、雕等,它們都是擁有智慧的生命,這樣的生命,血液才更加擁有力量。隨著血液的增加,我感覺到,我的狼性血液已經達到百分之四十五以上,這讓我感覺到了危險,因爲,這樣更容易發狂,變身。而另一方面,只要在增加百分之四的狼性血液,我就成爲狼王了,就可以與咬我的狼王平等交談,我對這一點很是期待,也很忐忑,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c混節,是東方各國的重要節日。就像西方的聖誕節一樣,非常的隆重、喜慶。我經常會到周邊的人類居住區活動,看看他們的生活和喜怒哀樂。當看到他們爲節日的到來而準備著、忙碌著、幸福的歡笑著,我這個已經不再是人的怪物,只能躲進深山,孤獨的哭泣。有些時候,我很想回到人類的生活中,但是,偶爾的狼性爆發,讓我害怕。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去吸食他們的血液,所以,我才這樣孤獨。而這種孤獨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邊界的小山上,看著格格將紅燈掛起,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樣,要孤獨的在守候和等待中,度過這個孤單的佳節。我多麼想和她一起過節;我多麼想在氈房前燃起篝火;我多麼想在聽聽她那優美的歌聲;我多麼想和爸爸媽媽還有格格抱著我們的孩子,一起歡笑;一起跳舞;一起吃頓團圓飯。但是,這些只能是一種奢望。
就在我站在哪裡胡亂的想著的時候,一輛汽車來到格格的氈房前。雖然極力很遠,但是,我依然清楚的看到了我的親人。他們的到來,讓我的心裡有了一點小小的安慰,最少,格格不是一個人過節。爸爸媽媽少了往日的笑容,他們將過節的物品拿進氈房,坐在篝火前,遙望著北方。我的淚水再次流下,親人的守望與等候,讓我這個孤獨的狼既感到安慰,也感到傷悲。我不想在這樣看下去,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衝到他們面前,我轉過身喃喃的說:“爸爸媽媽,新年快樂;格格,新年快樂;我的孩子啊!你又漲了一歲,你,快樂嗎?”
我來到小溪邊,燃起篝火,靜靜的躺在雪地裡。陰暗的天空,表明雪花將再次飄下。彷彿是它也感覺到了我的孤獨,要從天空中飄下來,陪我度過這美好的節日。雪花,如期而下,飄落在我的臉上,轉瞬間就融化成水。有人講: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孤獨也是一件很心煩的事情,我已經心煩到了頂點。我不能在這裡胡思亂想,我不能給思緒留下空間,我應該做點什麼。
“啊...啊...”
我憤然躍起,伸手拔出魔刀,在雪花飄落間奮力揮舞。我不需要刀譜,我不需要記憶,我不需要思想,我要的就是一個痛快,我要的就是一場發泄,我要的就是一種無慾無求的感覺。我的刀鋒利之極,我的速度無與倫比,我的身法隨心所欲。我一刀能夠切斷雪花,我一刀能夠劈開空氣,我一刀能夠隔斷思緒。我瘋狂的舞動,讓我的血液急速升溫,我能感覺到,一絲狼性就要發作了。我更知道,狼性一旦發作,我將會狂性大發,到時候,很有可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甚至是殺戮。
就在我瘋狂舞動魔刀的時候,一隻三級狼人來到樹林。它很自大,竟然一個人來到這裡;它很狂妄,趕在我的地盤發出挑戰;它很瘋狂,殺我區域狼羣;可是,無論它有多厲害,今天,它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