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入口的大廳,楊君已經(jīng)在哪裡等待了。我們?nèi)碎_了一輛軍用越野,就離開了基地,向烏蘭巴托進(jìn)軍。雖然外面下著雨,然而,作爲(wèi)一個年輕人的都市,烏蘭巴托的街道上行人還是很多,我們在市區(qū)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我都快分不清方向了,最後纔在一片低矮的貧民區(qū)停了下來。
蒙古的貧民區(qū)與中國乃至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貧民區(qū)不同,貧民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低矮的樓房,而富人住的地方,大多是具有蒙古特色的建築。莫日根的家就在貧民區(qū)一座老舊的樓房上,很快,我們就找到了,然而,接待我們的竟然是一箇中年婦女,當(dāng)?shù)弥覀兊膩硪忉幔苯痈嬖V我們:“他不在家,應(yīng)該是在實驗室。”俄日敦斡齊耳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知道他的實驗室在哪裡嗎?”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俄日敦斡齊耳急忙掏出證件,婦女才說道:“在老城區(qū)的下水道里。”我們謝過之後,轉(zhuǎn)身就向外走,然而,在上車前,俄日敦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打了一個電話:“斯熱,你注意監(jiān)視一下貧民區(qū)李強的家人,一旦有危險,及時救援,絕對不能讓他的家人落在外人的手中。”說完,家掛了電話,發(fā)動汽車離開了貧民區(qū)。
汽車在烏蘭巴托市裡又轉(zhuǎn)了半天,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慢慢黑了下來,雨依然在下個不停。最後,我們在一片來就的蒙古古建築區(qū)停了下來,下車後,俄日敦斡齊耳將地面上下水井蓋打開,隨後,我們?nèi)颂讼氯ァ3鞘械南滤ǖ婪浅4螅覀內(nèi)颂氯メ幔砣斩匚育R耳對我說道:“我們分開找,記住,每條線路最多走一千米,過了一千米還沒有找到,就返回來。找到了,就到電話聯(lián)絡(luò)。說完,他當(dāng)先向一跳線路走去。
我選擇了一跳線路後,就大步走了過去,然而,我剛走了不到五百米,就遇到了一個岔口,我站在岔口出向四周看了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槍聲想起,緊接著,我就感覺到有子彈打在了我的後背,我急忙向槍聲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兩個美國人正端著槍,不斷的向我射擊,一邊射擊還一邊大喊:“狼人來了,動作快點。”然而,下水道里非常的靜,槍聲響起的瞬間,整個下水道發(fā)出了轟鳴的聲音,這個聲音絕對能夠被俄日敦斡齊耳和楊君聽到。在加上,襲擊我的竟然是美國人,讓我瞬間想起了喬巴山中的美國考古營地,我一咬牙,拔出葬地雙刀就衝了過去。
這兩個人距離我大約三百米左右,距離不算太遠(yuǎn),然而,下水道只有兩側(cè)能夠落腳,我沒有躲閃的餘地,只能頂著子彈衝了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俄日敦斡齊耳來了,他的速度非常快,轉(zhuǎn)瞬間就來到我的近前,我剛想讓開道路,卻吃驚的看到,他直接跳起,腳踩下水道圓形的牆壁跑了過去,同時,單手入懷,掏出一把手槍快速射擊,子彈射出的瞬間,兩個美國人應(yīng)聲倒在了地上,而這時,我和俄日敦斡齊耳也來到了近前。
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可是,這時槍聲再次響起,我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有五個人,正從房間的另一個入口向外跑去,我剛想去追,卻見眼前黑影一閃,俄日敦斡齊耳已經(jīng)跑了進(jìn)去。我來到房間,只見房間中一片狼藉,碎紙、試管碎片、倒在地上的桌椅,到處都是,而莫日根正躺在地上,臉上到處都是血跡,他的女兒正抱著她痛哭,我走過去仔細(xì)一看,莫日根的左肩上,有明顯的彈孔。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竟然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對不起了,我沒有保護(hù)好血液。”我急忙制止住他,而俄日敦斡齊耳一聽,直接竄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回過頭對莫日根說道:“忍著點。”說完,我一手扶著他,一手伸出兩根手指,從彈孔處扣了進(jìn)去,當(dāng)碰到一塊堅硬的物體後,我用力扣了出來。從我手指進(jìn)入他的皮膚開始,莫日根就一直緊咬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一聲響動,而看到我手中的彈頭的瞬間,他暈了過去。他女兒大叫著呼喊了幾句,我將單頭扔到地上說:“只是暈了,沒有事了,你給你父親包紮一下。”我剛說完,楊君就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當(dāng)他看到莫日根的瞬間,臉色很是難看的問道:“那羣壞蛋呢?”
我看了一眼另一個出口,說道:“跑了,俄日敦斡齊耳追去了。”說完,我站起來說道:“他的傷勢不輕,你在這裡幫著照看一下,我去幫忙。”說完,也不等楊君同意,就追了出去。美國人逃走的時候,走的是右側(cè)的道路,我一出來,直接快速追了過去。然而,這個時候,這夥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裡,我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就在我不知所措,心中焦急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通向地面的井口,蓋子是打開的,於是,我直接從井口跳了上去。
我剛一跳上來,就看到在地上躺著一個美國人的屍體,這個人是被冷兵器直接刺穿咽喉死亡的,我都不用想,這一定是俄日敦斡齊耳的軟劍。而街道上,早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影,只留下這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這裡。我心中暗叫糟糕,現(xiàn)在我是找不到人了,這可怎麼辦?然而,這時我卻隱約中聽到了槍聲,我心中一喜,急忙衝著槍聲跑了過去。
然而,我剛跑了兩步,就感覺空氣一陣波動,隨後,一顆子彈從我旁邊劃過,打在了地上。我大吃一驚,急忙擡頭看去,只見一座古老的蒙式建築上,有一個人正趴在那裡。我二話不說,直接跑了過去。這座建築有兩層樓高,我來到樓下,縱身向上跳去,然而,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無法一次性跳到這麼高的地方,眼看著只有一米多就能夠跳上去,我心中一急,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看到旁邊有一塊突出的牆壁,我急忙伸出左手,用力插了進(jìn)去。磚的硬度很強,可是卻也架不住狼人強大的力量,當(dāng)初在喬巴山的時候,我就能夠單手將石頭擊裂,因此,這次應(yīng)該沒有問題。果然,我感覺到手指一陣疼痛,竟然直接抓了進(jìn)去。
這一下可好了,有了借力點,要想上去就簡單多了。左手再次用力,身體猛向上竄去,右手再次探出,抓住房檐再次借力一竄,我就來到了房頂。然而,我剛剛落在房頂,就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一把刀直接向我劈了過來。我知道不好,也沒有時間去看,直接擡手抓住了劈來的刀,血液瞬間流了出來,刀鋒太鋒利了,然而,我卻不能鬆手,情急之下,我一個轉(zhuǎn)身,另一隻手揮出,直擊對方的胸口。
我本以爲(wèi)來人不敢鬆開刀,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那人速度非常快,鬆開刀的瞬間,直接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另一隻手揮出,竟然再次抽出一把刀,斜著劈了過來,我見狀,急忙向後跳了出去,同時將手中的直刀扔了出去。而就在跳出的瞬間,我仔細(xì)看了看眼前的人,這一回我看清楚了,這個人穿了一身緊身衣,蒙著面,而刀卻是直刀,這種刀無論是蒙古國、中國、美國都沒有這種刀,只有日本人才使用直刀,再加上這個人古怪是裝束,我瞬間想到了一個詞‘武士’。
武士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只是在電視中看到過而已,這個人的裝束與電視中有些差別,也不是使用單刀,而是雙刀。這兩把刀一模一樣,無論是長度還是寬度,甚至就連刀的光澤度都是一樣的,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看到刀柄的前端,有幾個小字,應(yīng)該是日文,從這一點來看,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應(yīng)該有些來頭,而這兩把刀,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刀,絕對是好刀。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那武士竟然再次近身,連劈了數(shù)刀,他的刀法非常快,一刀接一刀,我只能向後退,然而,我剛退了兩步,武士單刀再次劈來,同時,一腳踩在地上直刀的刀柄上,刀身彈起,他單腳一鉤,就將直刀抓在了手中。我看到這裡,暗叫一聲槽糕,現(xiàn)在必須要有所反應(yīng)了。躲過了武士的一刀,我突然間加速,身體晃動了一下,一彎腰,從他的身下衝了過去,同時左手握拳,直擊對方的肚子,然而,武士的經(jīng)驗極其豐富,見我晃動,看不清我的動作的時候,竟然直接向後退去,我這一擊,竟然落了個空。然而,我的目的並不是要擊中他,而是要將他逼退。在他退後的瞬間,我伸手將馬靴中的葬地雙刀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