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和我們描述的地下軍火庫完全不一樣,可馬老四此刻已經(jīng)無暇多想了,眼珠子早被面前的這些個遠古珍品迷住了,什麼咒術(shù)巫術(shù)的,也都一碼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左抱一個,右摟一個,嘴裡還不時的唸叨:“這下發(fā)了,這下發(fā)了。”
老大都這德行了,手下當然也好不了,強娃子和二狗早就紅了眼,小東西就往兜裡揣,大一點的,能裝就儘量裝在包裡,實在拿不動的,就等下回再說。
雖然說我們是無心之舉,可正是因爲我們的原因,間接上導致這些東西落入了盜墓賊之手,以後很可能也會流失到國外,一想到這,我懵在原地。
不過看到他們四個忙的不輕,我們卻也不能總閒著,暫時只能一切以大局爲重了。按照清陽道長的推斷,這個堂室裡應該有個入口能通到古井的水下層,我們仔細的找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天雄說:“這傢伙肯定又設(shè)置機關(guān)了,記得在雲(yún)南的密洞裡,機關(guān)是由一個裝滿珠寶的尊來控制的,咱們分開找找看吧,興許開關(guān)就藏在這些樂器和酒器裡。”
在場的四個人都參與了當年的邪巫王密洞事件,經(jīng)天雄這麼一說,也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分開來四處摸索。
看著我們開始摸弄著樂器和那些桌子上的杯壺,馬老四不幹了,對我說:“這些粗活兒我們來幹就行,到了上面不會少你們的份兒。”
聽起來好像很講義氣,但實際上他的那點小心眼兒,誰都明白,無非是怕我們私下偷藏東西。
我們有我們的目的,現(xiàn)在沒時間和他糾纏了,可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來引開他的注意力。後來一想,不如如實告訴他,弄不好他還會幫我們一起找。
於是我說:“道長剛纔算了一下,說這裡應該還有一層,我們正在找入口呢。”
馬老四聞言一驚,喜道:“還有一層?狗日的,我說怎麼這麼容易就下來了,原來這些還不是真正的值錢的。”
我暈了,這裡的東西隨便挑一樣掛X網(wǎng)上都會是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他一個老練的盜墓賊,居然不清楚價格行情,讓人可悲可嘆!
如我所料,他很輕易的就上當了,他對手下說:“二狗,強娃子,放下放下,先別管那些,一會兒再弄,先幫他們找找看周圍有沒有機關(guān)。”
在金錢的利誘下,“團結(jié)”似乎變得很容易,檢查完樂器和酒器後,我們又分開敲打四周的牆壁。
堂室裡常年是真空的,現(xiàn)在所有空氣都是通過我們炸開的洞流入進來的,所以我們運動量稍微大一點,就開始缺氧,出現(xiàn)頭暈的癥狀。
我和天雄便來到了東側(cè)的臥牀上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天雄脫下外套,撣了撣牀上的灰,抱怨說:“邪巫王這老小子,別的東西弄的挺雅緻,這牀可不怎麼地,你說秦朝時候就沒牀墊嗎?”
他這麼說是因爲這張臥牀上只有一張紅木板,而這堂室就在井水旁,室內(nèi)溫度很低,人直接坐在牀板上有點凍屁股。
我開玩笑的說:“現(xiàn)在不都流行硬板牀嗎?睡著健康,沒看人活了二千年還活蹦亂跳的嗎?”
天雄說:“那我可真要藉藉他老人家的光了,感受一下健康。”說著便橫躺了上去,我爲了滿足他的私人慾望,便笑著站了起來,看他表演。
“別說這牀做的還挺大的,應該是兩米長的,你說這邪巫王有這麼高嗎?真會浪費納稅人的錢。”天雄試用的時候還不忘損人幾句。
這時候李正英走了過來,說:“怎麼了?這牀有問題?”
我笑著說:“沒有,他這是在體驗國師級的待遇。”
天雄不好意思的側(cè)過身,準備爬起來,可就在這時,牀板突然向側(cè)面一翻,正反面瞬間顛倒了過來,而天雄的人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唰”的消失了。
我和李正英雖然近在咫尺,卻都沒反應過來,等天雄人沒了,才大呼一聲:“不好。”
其他人聞言都聚了過來,我上前用力敲打著牀板,聲音空空的,顯示出牀板後面不是實心的,真是太大意了。
我和李正英在牀板上同時向一側(cè)用力,牀板的另一側(cè)便翹了起來,這是個翻板。
馬老四拿著手電筒照亮了按下去的這邊,發(fā)現(xiàn)下面有個斜坡,我衝著裡面大喊:“天雄,聽的見嗎?”
“能聽見,我沒事兒!”幸運的是,天雄看似很安全。
“下面什麼狀況?”
“有一扇門,鎖著呢!你們快下來看看吧!”
一聽下面有東西,馬老四來勁兒了,把繩子往腰上一捆,要當急先鋒,反正都要下去,我們也懶的和他爭。
馬老四下去前還不忘囑託一下:“華子留在上面看著東西,二狗和強娃子跟我下去。”這是生怕我們黑吃黑呢!想的是夠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