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被嚇得半死,心差點跳出喉嚨,不過她封九九無恥慣了,內(nèi)心驚嚇,表面卻非常淡定,含住一水口,回身就吻住北宇龍越,像故意使壞一樣,將嘴裡的水渡進他嘴裡:“我在想,要怎樣喝這杯水,才能把水喝出蜂蜜的味道來。”
蜂蜜的味道?那自然是甜的!
“這樣,就能喝出蜂蜜的味道。”北宇龍越擡起她的下巴,將脣堵上她的,嘴裡的水又傳回九九嘴裡。
“呃……”九九眼睛一瞪,水居然被她喝下去了。
九九瞬間有點頭暈暈的感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半粒藥就能讓她昏睡一天,現(xiàn)在雖然只是喝一口,但那是一瓶藥的量啊,她真擔(dān)心她過一會會不會就原地歇菜了。
“如果想讓本王餵你喝水就直說,不必如此含蓄。”太含蓄,他反而會不習(xí)慣。
九九汗顏,北宇龍越你真是想太多了,老孃是無恥了點,但還不至於連喝個水都要搞得這麼重口味。
不過,他既然都這麼想了,如果自己不表現(xiàn)得重口味點,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自作多情!
“其實是我想……餵你喝水!”九九無恥地踮起腳尖,含了一口水就往北宇龍越嘴邊送。
“小調(diào)皮!”北宇龍越捏了捏她的臉蛋,已經(jīng)對她的無恥習(xí)以爲(wèi)常,所以對她喂來的水絲毫不懷疑地接過,還喝得甘之如飴。
九九怕北宇龍越喝完水之後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將他撲倒在牀上,化身爲(wèi)飢渴的小野貓。
半個時辰後,九九揮汗如雨,雙腿發(fā)軟地從牀上爬了下來,胡亂地穿完衣服之後,一抹汗水,小心翼翼出門。
“九公主,你怎麼那麼慢?”慕容靖軒抱著一個紫鼎爐,等得花兒都要謝了,白天已經(jīng)約好了時間,這九公主到底在房間裡幹什麼,把王爺迷暈居然迷了半個時辰。
“你那什麼破藥,吃了一瓶,北宇龍越折騰了半個時辰才昏迷。”九九也是一肚子火氣,不是說是強效迷藥嗎,爲(wèi)什麼北宇龍越吃了一瓶,還能把她折騰得只剩半條命!
“什麼,一瓶?”慕容靖軒一聽,差點跳了起來,吃多了可是會死人的,這女人想毒死他家王爺不成!
“一瓶過量啊?”九九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有些擔(dān)心,不過一想起剛纔北宇龍越的勇猛,她就揮揮手,“沒事,北宇龍越壯得像頭牛,本公主還怕他沒等到我們煉完藥就自己醒了呢。”
慕容靖軒一想,也覺得有道理,王爺是神不是人,怎麼可以用常人的心態(tài)去衡量他。
“我們趕緊煉藥吧,要不然北宇龍越真的要醒過來了。”九九捉緊時間走進另一個房間裡,慕容靖軒馬上跟了進去,把紫鼎爐放好,又折回去鎖門,還在門上加了一道真氣結(jié)界,以防別人闖進來。
九九看著放在案桌上的紫色爐子,好像有聞到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氣,她警惕地問:“這爐子是你的嗎?可有經(jīng)過紫薰夏的手?”
“當(dāng)然是小爺我的,誰的手都沒有經(jīng)過!”慕容靖軒撒了個謊,因爲(wèi)他知道如果說紫鼎爐是紫薰的,九公主肯定不會用,那煉藥的事又要延後。
紫薰就算想對九公主不利,也絕對不會在煉丹這事上動手腳,因爲(wèi)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治好王爺?shù)幕觋幹畾狻?
“怎麼有股香味?”九九皺眉。
“這是紫鼎爐本身就帶有的香味。”
九九疑惑地閃動著雲(yún)眸,終於沒再發(fā)問。
“九公主,你可考慮清楚了?”慕容靖軒突然問。
“考慮什麼?”
“十年青春!”
“用十年青春換一個人一輩子的真心,你不覺得很值嗎?”九九眼裡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是啊,用十年青春換一個人一輩子的真心,哪會不值!如果讓他用二十年換紫薰一日真心,他都願意!
“那我們開始吧。”慕容靖軒把紫鼎爐放好,手裡突然多了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往紫鼎爐上一揮,紫鼎爐立即被點上了幽藍色的明火。
“我的血什麼時候用?”九九對煉丹一竅不通,站在一邊看得有些發(fā)傻。
“等把這些藥材濃縮到一半的時候再用。”慕容靖軒往鼎里加入一些他早就準備好的藥材,然後運起真氣輸進紫鼎裡。
九九看到那些藥材吸收了慕容靖軒的真氣之後,在火勢的催動下,緩緩的翻滾起來,鼎嘴也開始冒著煙霧,一股淡淡的藥香躥入空氣裡。
“九公主,用你的真氣控制火勢,讓火勢一直保持這樣。”
“好!”
九九馬上運氣橙色真氣把火勢控制在旺盛的狀態(tài),漸漸的,紫鼎冒出的煙霧越來越多,藥材融化、濃縮……
兩三個時辰後,慕容靖軒嘴張開,被他帶在體內(nèi)的龍陽珠立即從嘴裡吐了出來,懸浮在空中,泛著金色的光,龍陽珠慢慢飛向紫鼎,最後落入正在濃縮的藥材之中,吸收著藥材的精華。
“九公主,你的血。”慕容靖軒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已顯疲累。
九九沒有任何猶豫,收功之後,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紫鼎邊,立即放血進鼎裡,血液滴進鼎裡,立即被龍陽珠吸收,與藥材融爲(wèi)一體。
片刻後,九九因爲(wèi)失血過多而變得臉色蒼白,連站著的身體都開始搖晃,不過只要慕容靖軒沒有喊停,哪怕要她全身的血,她都會咬牙堅持。
“可以了。”見龍陽珠已整顆變成紅色,慕容靖軒揚手將鼎蓋緊緊蓋住。
九九立即在手腕上點了兩下,止住血,但是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難受地皺著眉頭,連連後退了數(shù)步,退到慕容靖軒後面,免得他看到她這樣分了神。
九九趕緊後背抵著牆壁,順著牆壁坐到地上,閉目養(yǎng)神。
等九九恢復(fù)了些力氣睜開眼睛,看到慕容靖軒額頭上的汗珠已是黃豆般大小,一顆顆地滾落下來,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可以看出他的真氣大量地耗費,而且他在盡最大的能力支撐。
“小軒軒,我來幫你。”九九想都沒想,來到慕容靖軒背後,橙色真氣打在他的後背上,雖然她的修爲(wèi)低,但多少也能幫到一點點。
慕容靖軒有了九九的幫助後,眉頭舒展,明顯輕鬆了很多。
其實九九的修爲(wèi),並非她想象的那麼低,她有楚東黎三分之一的內(nèi)力,還在香山溪谷時吃了靈蛇的內(nèi)丹,再加上近來逆光靴吸收靈氣讓她修爲(wèi)速進,她傳給慕容靖軒的真氣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強大十幾倍。
只是她還沒有突破瓶頸,不懂得用這些真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藥
香味也越來越濃郁,充斥著整個房間,她內(nèi)心大喜:太好了,肯定是藥快要煉成了!
倏地,她眉頭一皺,怎麼感覺臉很癢!很癢!癢死了!
九九很想用手去抓臉,但又要傳真氣給慕容靖軒,所以只能強忍著臉上的癢。
漸漸的,臉上的癢轉(zhuǎn)爲(wèi)輕微的疼痛,臉皮變得緊繃,好像有人在用手撕扯她的臉,硬生生要將她的臉皮撕扯成好幾塊。
“怎麼回事,我的臉怎麼好像快要裂掉了一樣?”九九臉部已經(jīng)開始越來越疼了,她想收回手,又怕她一收回手,慕容靖軒支撐不住,煉藥會前功盡棄。
九九強忍著,可是臉皮越來越緊繃,那種臉皮被撕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臉皮被扯得越來越疼!
九九拼命地忍,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再撐一會!再多撐一會!再多撐一會藥很快就會煉好了!自己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九九疼得拼命咬著脣,脣被咬破了,血流了下來,但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嘴脣上的疼痛,因爲(wèi)臉上撕扯的疼痛太過強烈,完全覆蓋了其他疼痛。
九九因疼痛,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點血色,而是覆蓋上一層死灰,她額頭上冷汗成串滾了下來,眼睛裡是那種疼得快要步入死亡的痛苦之色,但那眸光,卻依然是那麼的倔強堅定!
嘶!
空氣中傳來如皮帶被繃斷一樣的聲音,九九原來平滑細嫩的臉皮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龜裂的痕跡,縱橫交錯,極其恐怕,血液從龜裂的痕跡裡滲了出來,順著臉蛋流到下巴,滴在她淡藍色的裙子上。
九九身子一晃,心臟因爲(wèi)痛而揪扯在一起,疼得她快要窒息,差點爆喝出聲,她的手顫抖著,疼得就要痙攣!
“九公主,再撐一會,馬上就好了!”九九傳來的真氣突然消失,慕容靖軒虛弱地吼了一聲,關(guān)鍵時刻,九公主你怎麼分心了?
九九忍著快要暈厥的疼痛,牙關(guān)打顫,卻被她拼命咬緊,顫抖著雙手,全部真氣灌注到手中,拼命推進慕容靖軒體內(nèi)。
臉龜裂的痕跡越來越大,形成了一條條的溝壑,血從剛纔的緩緩滲出,慢慢成爲(wèi)小溪流水一樣從溝壑裡流了出來,滴滴答答地瞬間染紅了她身上的衣物。
血液,成了腐蝕劇毒,腐蝕了身上的衣服,也腐蝕了她的肉體。
“啊……”九九再也受不了,淒厲地爆喝了一聲,站起來,瘋狂地扯著身上的衣服向門口跑去。
“噗!”由於九九突然撤力,慕容靖軒拼盡全力完成最後煉丹的步驟,卻內(nèi)傷得噴了口血。
“開門!我要出去!開門!”九九趴在門上,痛苦地捶打著門,可是門紋絲不動,她揮出一股真氣打在門上,真氣卻被門給彈了回來,她痛得發(fā)狂,一道道真氣也瘋狂地劈出去。
砰!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外面衝了進來,將門打得支離破碎,也將九九小小的身體直接打飛出去,砸在紫鼎爐上。
紫鼎爐當(dāng)即傾倒,兩顆由龍陽珠、龍陽血、藥材化成的丹藥從鼎裡滾了出去。
“南宮軒澈,你挑撥離間陷害我,我紫薰夏不但要幫無夜大哥,還要爲(wèi)自己討回個公道!”琴聲帶著濃烈殺氣破空而來,紫薰夏落在蘭心殿翹檐一端,手裡抱著琴,四指一掃,琴聲如劍,直副南宮軒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