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和老太太輪流給狼王講述當時事情的經過,狼王大致也聽清楚了他們的意思:
“聽你們說的經過,你們認爲是有人將匿形草提前一步劫持了?”
“我們猜測是這樣的。”
狼王皺著眉頭,看樣子這對老夫妻也是莫名的受傷,對於真正發(fā)生的事情更多的都是猜測,他們連小匿形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你們能夠感應到現在匿形草的位置麼?”
“一點兒也感受不到了。”
老夫妻的臉上一陣的失落,狼王長身而起,貌似在這裡他也得不到什麼答案,在來這裡之前的路上,他已經把在公園中收集到的那些枯草研究過了,那些枯草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幾乎是在瞬間被什麼東西吸乾了生命的。這讓狼王感到震撼,野草的生命力是非常頑強的,即使有人用火焰將小草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完全燒成灰燼,他們的根部也依舊可以生存下去,即使是將他們的跟破壞掉了,地上也會留下他們的種子,等到溫度等條件合適的時候,就會重新生根發(fā)芽。
但是狼王對草坪上的情況看了看,也收集到了草籽,他驚奇的發(fā)現,不只是小草的生命沒有了,就是散落在地上的草籽也沒有了任何的生命的氣息。這可不是一般的修爲可以做到的。
狼王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慢慢的走老夫妻的房間中走出來,當他走到了路上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車飛奔了過來,那個車子好像是在瞬間失控了一般,筆直的衝向了狼王,引得周圍路上經過這裡的行人尖叫出聲來。
狼王猛的大喊一聲,高高的躍起,小汽車在狼王的腳底下衝了過去,猛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上,在柏油馬路上留下了兩條長長的剎車的痕跡,從上面的車頂棚上,伸出來了一個染成了紅色的頭髮的腦袋,衝著狼王奸笑了一聲:
“哈哈,小子,不要多管閒事,沒你的事兒,你就上一邊兒呆著去!”
說完,他鑽回到了車子中,跑車好像是發(fā)瘋一樣的衝了出去,狼王冷哼了一聲,疾步的向跑車開走的方向追了上去,引得周圍的路人一陣陣的竊竊私語:
“這傢伙被嚇瘋了,兩條腿怎麼可以和四個輪子的比賽呢!”
“就是就是!”
狼王可沒有理會衆(zhòng)人的私語聲,他之所以靠著自己的雙腳追下去,只是爲了可以找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就玩消失,狼王自己都感到彆扭。
甭說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跑車,就是一個飛機在地面上滑行的時候,狼王想要追上他,貌似都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個自以爲把狼王嚇得半死的小紅毛開著車子悠哉悠哉的向前行駛,在開始的時候加速中,他感到有一點緊張和刺激,但是從倒車鏡中看到狼王沒有追上來,這傢伙也放鬆了下來,嘴裡哼著小曲兒,一副非常悠閒的樣子,忽然他感到好像天空中一片烏雲落了下來,正好落到了他的擋風玻璃上:
“我靠!”
他剛要破口大罵,可是張大的嘴巴立刻就合不上了,因爲他看到落在車窗上的是一個人,而且還正在笑呵呵的看著他。看那個熟悉的嘴臉,不是狼王還能夠是誰?
小紅毛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猛的剎住車子,試圖將趴在他的車窗上的狼王依靠慣性摔下去,可是狼王的身體就好像是吸附在了擋風玻璃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小紅毛真的著急了,也不等車子完全挺穩(wěn),他就瘋狂的推著車門,想要逃走,可是車門好像被焊死了一般,他晃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小紅毛的車是敞篷的跑車,既然無法從車門逃走,還完全可以從車的上面跳出去,他站起來幾次,褲子都好像是和座位粘在了一起一樣,任憑他怎麼晃動也無法脫離開,在他的心中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撞鬼了。
狼王慢慢的從車的擋風玻璃上跳下來,走到了小紅毛的旁邊,聞到了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剛纔還威風八面囂張無比的小紅毛,已經讓狼王嚇得屎尿橫流了。
“饒命,饒命啊!”
嘴脣哆嗦著低聲的哀求,之前的風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敢開車撞我,呵呵,說,是誰讓你對付我的?”
“是剛纔有個人告訴我,讓我?guī)椭D達剛纔我說的話,他還和我說,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引起你的注意就行,那個,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饒命啊,饒命啊!”
“哼,假如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豈不是剛纔就被你撞死了,你就不怕吃人命官司麼?”
“要是普通人我就用不著害怕了,我爹是副市長。撞死人了能怎麼著,大不了陪他點錢就完事了!”
小紅毛想到了自己副市長的老子,立刻又恢復了囂張的樣子,狼王對於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
“誰讓你這麼幹的?他長得什麼樣子?”
“他……”
小紅毛剛剛張開嘴,好像要說出那個人的樣子,忽然他張大的嘴巴中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接著兩個眼睛瞪的幾乎掉到了地上一般,死死的盯著狼王,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在瞬間石化了一般。
狼王感到這個小紅毛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他低頭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這個小紅毛的下半身,已經完本的變成了焦黑的顏色,而且焦黑的範圍還在快速的蔓延,眨眼之間,整個人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大塊焦炭,直挺挺的坐在那裡,生息全無,只是能夠隱約的看到他張大的嘴巴和瞪大的眼睛,顯示著他臨死時候的不甘。
狼王猛的擡起頭,因爲他感受到有一種陰冷的氣息從自己的身邊溜過去,狼王化成了一道灰影,消失在了空中。堂堂的副市長的兒子就這樣掛了,狼王相信一定會在A市中引起一陣的軒然大波,不過他對這個沒有興趣,本來對這種囂張無比的官二代富二代們,他就不是非常的感冒,現在那個能夠讓生命瞬間就消失的傢伙纔是狼
王的興趣所在。
“砰!砰!”
接連兩聲悶響,一個正在公路上行駛的大巴車兩個的玻璃都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看那兩個窟窿的位置,好像是有人從車的這一邊衝到車的另外一側一樣。但是車上的乘客們哪裡能夠看到這樣的高人的影子,瞬間在車上叫喊聲響成了一片,驚叫著從車子逃出來的人,幾乎各個都帶著擦傷。
狼王非常清楚,大巴車玻璃的這兩個孔洞正是那個可以隨時讓生命消失的傢伙留下的傑作,他不敢有絲毫停留,瞬間就把慌亂的大巴車扔到了身後,快速的追了下去。
只有兩個正在追逐中的當事人才知道他們的速度有多塊,因爲在他們跑動的時候帶動的風聲,已經讓他們兩個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前面是一片開闊地,是一個曾經的練車場,大概是因爲生意不景氣的原因,現在荒廢在了那裡,在練車場上,一個身影慢慢的顯現了出來,狼王緊隨其後,出現在了那個身影的對面。
那是一個一身黑色風衣的男子,寬大的帽檐擋住了他的大部分臉,在這樣的炎炎夏日,還有著這身裝束,只能夠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神經病。
“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會追到你。”
狼王的聲音冰冷,就是在熾烈的太陽低下,讓人聽了都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對於這種在瞬間就可以吸收生命的法訣,狼王感到無法接受,這樣的法訣的使用者,在他的心中還真是禽獸不如。
“我想要說的,已經讓那個小紅毛和你說了,你還追著我?guī)致铮亢撸以谡f一次,沒有你的事兒,你就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你的話我聽不明白,什麼事是有關我的事兒,什麼事兒是不關我的事兒?”
“比如匿形草消失,公園中的青草地變成了一片枯黃,這些事情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作爲一個妖精,想要在這個城市中生存,要保持低調,你知不知道!”
這個人的聲音和狼王的聲音一樣的冰冷,狼王呵呵一笑:
“我沒有想到在這個城市中長期的生存,所以用不著太低調,呵呵,何況你塗炭這個城市中的生靈,即使我不管,也自然會有人來管你的。”
“別人管是別人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啊,可是匿形草夫婦他們委託我?guī)兔Γ诔鞘兄心軌蛘业胶臀乙粯拥难蘅刹皇且患菀椎氖聝海呛牵铱刹幌胱屗麄兪遥疫€希望他們能夠和我一起去妖修的地盤上幹一番作爲呢,所以他們的忙我還是一定會幫的。”
“放心,他們很快就會告訴你,匿形草的事情,用不著你幫忙了!”
說完那個人的身影在次在狼王的眼前消失,不過狼王這一次沒有追下去,因爲在他的心中還帶著濃重的疑問,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一身黑衣的傢伙身上,狼王總是若隱若現的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