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素衣因爲工作上的變動和正在爲一個出版社趕文而耽誤了《郎君》的更新,甚感抱歉,但是呢,找槍手幫寫這件事情是絕對沒有的。
素衣從來不找槍手,素衣的文就一定要素衣自己來寫,因爲除了我,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來碰我最心愛的孩子們。但是,因爲擱淺了太長的時間,有些感覺找不到了,這點讓素衣很頭疼。因爲新文是歡快的小白文,所以又在寫郎君的時候有了一些其他影響。
素衣決定慢慢的調整一下狀態,慢慢的更新郎君,雖然不能保證一天更新很多,但是一定會更新。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謝謝大家的關注。
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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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初上,那張臉近在眼前,卻遙遠似天邊。
怎嘆那馬兒跑得太快,只是這樣急匆匆的一眼,硃砂便已然與白隱擦肩而過了。只是那場面,那兩個人含笑相望的一幕卻盡收眼底。
只記得,那個女子秀麗而嬌媚,娥黃色的衣裙,巧笑嫣然。而白隱一襲白衣,若邪若魅,與這女子相伴在一起,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刺眼。
爲什麼會覺得刺眼,硃砂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輕輕地一夾馬腹,馬兒撒開四蹄飛奔,硃砂突然覺得心裡有點悶悶的。
“你竟然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低低的聲音響在耳邊,卻是讓硃砂怔了一怔,轉過頭去,瞧見的,卻是白隱那張招牌式的笑臉。
黑髮飛舞,衣袂輕揚,那黑眸裡星星點點的,盡是笑意。
“呵,”硃砂扭過頭,脆生生地笑道,“想來大商也沒有哪條法典是隻許端王爺出來遊玩,不許別人也來的吧?”
“那倒是沒有,”白隱哈哈一笑,道,“只是如此深夜,你一個女兒家在外面,萬一遇上劫財劫色的歹人可如何是好呢。”
硃砂剛剛想要張口反駁,卻聞得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道:“咦,隱哥哥,這位是?”
隱哥哥?
硃砂在心裡“嘁”了一聲,轉頭瞧了瞧那女子,看樣子,似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恰在半熟青桃般的年華,眉目之間卻已然顯露出了妙齡女子的風情。
“這位是千儀公主,硃砂?!卑纂[含笑道,“硃砂,這是玄木將軍之女,玄月。”
“原來是千儀公主,玄月見過千儀公主?!彪m然嘴上說得如此動聽,那雙眼睛卻只是微微地瞇了瞇,絲毫看不出半點謙卑之態。
玄木將軍,似乎曾經聽清荷提起過。這是當年與扎藍大公一併伴隨著白石打天下的武將,在這一次的城南圍獵之中身受重傷,這玄月想來也是來探望父親的罷。父親還身受重傷,自己卻在這裡遊玩了嗎?硃砂也只是微微地朝著這玄月點了點頭。
“隱哥哥,今夜不是有蓮燈放麼?”玄月伸出手,挽住了白隱的胳膊,笑道,“硃砂公主可也是要去賞燈的麼?”
“硃砂!”還不待硃砂回覆,白華的馬便匆匆地到了近前。
“二皇兄,咦,玄月,你也來到京城了嗎?”看到玄月,白華驚訝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原來是文王殿下,”玄月很顯然對文王白華要比對硃砂熱情多了,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毫不吝嗇地說明著她的好心情,“臣女傍晚時分纔到,見過了父親,聽端王殿下說京城今日會有祭湖神,投放蓮花燈的熱鬧,便跟著來瞧瞧?!?
說罷,便將目光投在了硃砂的身上。這縱然含著笑的目光,卻透著一股子冰冷冷的感覺,似乎是在瞧著一個局外人。
硃砂穩穩地接住了玄月的目光,展顏,燦爛一笑,伸手拉住了白華的手:“文王殿下和本宮是一道的,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又將炯炯目光轉向白隱,脆聲笑道:“端王爺,您請自便?!?
那白華的手陡然被牽住,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到了一般,猛地怔在了那裡,一張臉攸地漲得通紅通紅。
“走呀?!背p砂見這白華像木頭一樣杵在那兒,不由得用力拉了拉他,白華的臉一點一點轉過去,瞧見了硃砂那略帶著嗔意的目光。
這是小女人式的嗔意,帶著一點嬌羞,也帶著一絲責備,白華木然地點了點頭。硃砂鬆了手,率先騎馬奔走,白華這才用力地揚了揚繮繩,隨後緊隨而去。
“這位千儀公主,可果真是那傳說中千依百順的武昭國公主硃砂?”玄月冷笑著望著硃砂的背影道,“我怎麼看著這個硃砂不是甚麼好惹的角色呢?”
白隱只是微笑著,看著那兩匹一前一後追趕著的馬兒,沉默不語。
“隱哥哥?”玄月輕聲地喚著,伸手剛想去挽白隱的胳膊,白隱卻攸然拉起繮繩,讓玄月的手撲了個空。
“玄月,我們也走罷?”明明是一張笑臉,爲什麼在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離得又遠又不真實呢?這是……被拒到千里之外的冷漠麼?
玄月輕輕地咬了咬下脣,點頭。
這月呵,恰如一尾輕舟,在天空那浩瀚的薄雲中輕輕穿梭。
快馬駛出離皇宮好一段距離,便見前方突然間燈火通明起來。那濃密的樹上都掛滿了燈盞,雖然不及宮燈那般明亮,卻也十分的喜人,竟然將這夜色照亮了大半。
硃砂自從來到大商的那天之後,便再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百姓團聚的熱鬧場面,但見那樹林邊上已然有小商小販正在擺攤叫賣,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每個人的臉上竟都戴著個木頭製成的面具。
“咦,他們爲什麼會戴面具呢?”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剛有了熱鬧,硃砂便已然忘記了先前那對玄月的不痛快。至於白隱這種風流胚子,他從哪兒來還要他回哪兒去,硃砂巴不得有人儘快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少點爲難自己呢,哼!
“那是因爲,每一年的這一天,是湖神來到人間,探望他心愛妻子的時候?!卑兹A的臉上尚且還飛著兩朵紅暈,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很不適應這種感覺。
“湖神,來看妻子?”硃砂好奇地轉過頭去,卻又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莫不是方纔騎馬騎得太快了,讓你喘不過氣了麼?”
“呸!”白華氣得伸手便去拉硃砂的小辮兒,皺眉道,“還不是你害的!”
“啊喲,我哪裡有害你嘛,”硃砂急忙去抽回自己的小辮子,“你快給我講講,這個湖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湖神嘛,先前是有一個傳說來的?!卑兹A嘆息一聲,道,“相傳在一千年前,一條巨龍在湖裡興風作浪,爲難人間的百姓。朝廷爲了剷除這條巨龍派了很多的官員前去湖中鎮壓巨龍,最後卻沒有一個生還。許多百姓因爲暴漲的洪水和連日的暴雨而死去,後來有一個勇士自高奮勇拿起寶劍來到了湖邊,在百姓的圍繞下跳下了湖中。自那天起的三天三夜,天空烏雲驟起,電閃雷鳴,而三日之後,烏雲散雲,晴空萬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百姓們從此過上了快樂的生活,可是勇士卻一直沒有回來。勇士的妻子每天都守在湖邊等他,直到青絲已成白髮,直到死去的那一天。百姓們哭著把勇士的妻子葬在了湖邊。勇士的壯動感動了上天,封這位戰死在湖中的勇士爲湖神,從此保佑湖邊的百姓安居樂業。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湖神都要逐水而來,到岸邊去拜祭他的妻子。如果在這一天,有情人在蓮花燈下寫上一生相許的心願,湖神就會幫他們完成這個願望。而爲了不驚擾湖神探望妻子的悲傷心情,前來祭祀湖神的人都要戴上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