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自從學霸楊帆在那棟樓裡出事後,每天大門口都有一堆保安守著,就跟守國家寶藏似的,連個蒼蠅都沒飛進去過。
而且會議室裡的上司們還在吵吵,有的說那樓的趕緊拆,再請大師作作法,不然的話的影響學生。有的就反駁說拆屁呀,拆樓不又得花錢,而且又沒有直接證據就說那裡面有鬼,咱們是教育家,要相信科學,不能封建迷信,因此就有一堆保安拿著電棒機槍在巡邏。
所以白天就算張傲他們有劉翔的速度也進不去。
這羣好奇寶寶只能等到放假了保安們都成羣結隊擼串喝酒去了再悄悄溜進去。
"黃瓜黃瓜我是茄子。"一個人影躲草叢裡捏著鼻子哼哼。
"茄子茄子我是土豆。"另一個黑影立馬迎合。
張傲上前一步一把把兩個小弟揪出來:"我說你倆有點技術含量行嗎?好歹是個高中生,整得跟幼兒園沒畢業似的。"司易在旁邊倚著牆嘆氣,同時爲那倆人的智商感到擔憂。
大中午的正常人該回家的回家,該在宿舍打遊戲的打遊戲,該睡覺的睡覺,也沒有那個神經病突然跑到器材樓玩冒險。
可有的人顯然不是正常人,此時四個神經病正站在器材樓大門前研究,看著這破門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沒啥好事。
可神經病們精神大條毫不畏懼,這幾個精神病中,司易是完全不怕的就當飯後散步了,張傲是來見識見識鬼長啥樣的,程昘和陳天誠是來湊熱鬧的。
於是,他們推開了門。
裡面確實奇怪,開門的瞬間,裡面有大把大把的冷氣,就像開冰箱門似的,外面是大熱天的,裡面竟像冰窖一樣冷,如果這時候進去,那…………一定會很爽!
好吧剛纔是開玩笑,一夥子人涌進大樓裡,裡面破舊不堪,根本不是一棟器材樓該有的樣子。
就算是舊樓也不該破成這樣,"這是楊帆死的地方。"張傲指指大門邊,"死相可慘了,就跟見鬼了似的。"
"走吧,看看咱們有沒有這好運氣也能見見鬼,再說就算真見鬼了不是還有司易嗎!"陳天誠拍著司易的肩膀,就跟難兄難弟似的。
越往上走越破,空氣也開始潮溼,臺階上幾乎出現了苔蘚,就算外面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這幢樓裡陰冷潮溼,而且光線還不好,顯的陰森森的。
"哎?這什麼東西?"程昘覺得臉上溼溼的,伸手一摸還黏糊糊的。
"臥槽是血。"程昘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
原本就是來玩的,哪會知道還能見血。
"這什麼鬼地方?還真他媽的有鬼呀,鬼不是不能在白天出來的嗎?"張傲看清後覺得心快跳出來了。陳天誠嚇更是沒法說,都快尿褲子了。
平時看恐怖片倒時挺英勇的,是揮舞著被單嘚瑟的人。
這時候一下子就嚇慫了。
"傲哥我們回去吧,這鬼地方太邪門了。"陳天誠聲音都拖上哭腔了。
"行,回去,不能呆了。"張傲腿都開始哆嗦了,這時候還逞什麼能?"趕緊回去,再也不來了。"
哥幾個說完就開始往下跑,現在纔想到生命如此美好,這輩子都不想跟邪門的東西有什麼交際,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直到他們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發現下面還有樓梯,他們進入了和楊帆一樣的處境!
"傲哥這是走不完了嗎?"陳天誠推推張傲,手心裡黏黏的汗。
"我哪知道啊,要不往上跑試試?"張傲說完就開始往上跑。
一回頭渾身冒汗,恐懼在心裡炸開,面前是一個面目全非的腦袋,裂開獠牙縱橫的嘴衝他笑。
"媽呀!!!"這是張傲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別走呀,別走呀,來陪我玩嘛。"那個腦袋搖搖欲墜,伸出兩隻瘦骨如柴的手臂把腦袋拿下來,等身體落到地上後再把腦袋安在脖子上,發出驚悚的笑聲。
張傲哥仨在樓梯裡橫衝直撞的往上跑,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往下走不行,那就往上走。
身後一直有女鬼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叫,都不敢回頭,現在女鬼正追著你屁股跑還回頭個屁。
前面天臺的門隱隱透出光亮,這夥人跟見著救星似的門頭狂奔,跑一千米都沒這樣的速度。
光明越來越大,終於,破門而出!
女鬼在見到他們出門後,身體微微一顫,也隱在黑暗中。
"媽的臥槽嚇死我了,差點小命都沒了。"張傲趴地上狂喘氣,絲毫不知道有多少鬼在盯著他們。
"哎?司易呢?"程昘突然左顧右盼"誰見著司易了?"
"對呀,司易,不會還在樓裡吧?"陳天誠臉色恐慌。
三人立馬覺得心涼了一半。
不過心還沒涼的完,就被一陣豪爽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他在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要死了。"面前薄薄的黑色煙霧散開,漆黑的人影出現,像陽光下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