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住腳步吃痛的抓住自己的右手,深幽的目光發出寒烈而危險的氣息射向小水兒。水兒直覺的發現了男人那危險的氣息裡包裹著更加濃厚的興趣。小人兒連忙抱著被子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躲到大石頭後面,男人也像一隻矯健的雪豹一樣向著水兒撲了過去,下一刻一道閃電般銀光光芒劃過男人眼前,男人修長的身形被鞭子的氣勢逼的生生翻了幾翻!藍殿焰狂獅一般的暴喝一聲:";混蛋!!";隨即,鞭浪翻滾,氣勢洶涌一波又一波的接連向著那男人撞了過去!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掏出微型衝鋒槍對著藍殿焰毫不留情的接連射了過去,招招致命,子彈火舌一般緊咬著藍殿焰的鞭子,而鞭子巨蟒一般糾纏著那一連串的子彈,子彈如雨,鞭浪如風,毫不相讓,互不妥協!一時間竟然難分上下,兩個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山頂上展開最爲猛烈的攻擊和防禦。
那男子的槍法極爲精準,藍殿焰也很少碰到這樣的對手,看著他手中的機槍,藍殿焰心裡已經有了勝算。鞭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換子彈。果然,很快,男子的子彈只剩下最後一鏈,藍殿焰算準時機,一按鞭子的機關,迅速調整姿勢,將那個鞭子順著一個方向疾速的繞了過去,動作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強,形成一個強烈的龍捲旋風,那滾旋風將男人射出的子彈全數吞沒之餘又開始向男人的手臂攻去,男人大驚,顯然沒有想到藍殿焰比傳說中的更加兇悍,即使他換子彈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那鞭子的疾風,男人果斷的棄了槍,掏出一顆煙霧彈在雪地灑出一片煙霧瀰漫,雪豹般縱身跳下了背面的山崖,沒有了蹤影!
水兒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跌跌撞撞的撲向了爹地大人,藍殿焰快速的大步衝了過去,一下子抱起了赤著腳的小水兒,心痛的要死,自責的要死!
";沒事了寶貝兒!沒事了!";藍殿焰用力將水兒抱緊,不住的親吻著水兒的額頭。
";寶貝兒,冷嗎?再過二十分鐘直升機就可以趕到。";
水兒搖搖頭,藍殿焰快速抱著水兒重新坐回了大石頭的旁邊,大手抓起小水兒的腳輪流的搓揉著,幫助她恢復熱量。
藍殿焰的動作讓水兒有些羞紅了臉,嬌聲的哼哼了一句:";不冷,爹地……";
";什麼?";藍殿焰擔心的探探水兒的額頭。他真是該死,怎麼會這麼大意,留在這裡過夜。
";那個人是誰?";水兒望著銀髮男子消失的方向問。
藍殿焰扳過小人兒玲瓏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剛纔嚇到了嗎?";
水兒把小腦袋靠在藍殿焰的胸膛,撒嬌似的磨磨蹭蹭,";讓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會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水兒擡起頭親吻著藍殿焰的下巴,討好著,央求著。
藍殿焰被小水兒哄的心裡甜滋滋的,同時也想被小貓帶刺的舌頭舔著,心裡癢癢的。故作猶豫狀,不做聲。
水兒更加賣力的討好,親一親爹地大人的脖子,";可不可以嗎求求你了?";他平時最喜歡自己這樣做了。
藍殿焰喉頭滑動了一下,渾身的血液都被水兒瞬間點燃,火苗子洶涌的竄向一個地方,目光熾熱的盯住小水兒,壓抑著的聲音啞的很:";求人可是要表現出誠意的哦?";
";什麼誠意?";被藍殿焰這樣火熱的瞧著,水兒的聲音發虛,臉頰開始發燒,爹地大人深幽發亮的眸子裡暗潮洶涌,就像夜間森林裡等待進食的獸。水兒腦袋嗡的一聲,慌亂的搖頭,舌頭也打了結,";不!不可以的……";
話沒說完,耳垂已經被藍殿焰咬住惹得人兒一陣戰慄,藍殿焰低沉的誘哄著,";乖,寶貝兒……二十分鐘我們還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那隻大手也毫不客氣的探進被子裡。
水兒嬌柔的聲音開始無力的哼哼,";不是的……這裡是……野外……";
";不會有人看見的……";
";冷啊……";
";正好做做熱身運動……";
";森林裡……會有野獸出沒的……";
";恩……是的,寶貝兒,它……就在這裡……等著你餵飽呢……";
下面小水兒的話便被野獸堵了回去,然後可憐兮兮的小春捲被扭曲成各種形狀以供大灰狼方便的進食。氣溫逐漸升高,曖昧的空氣火熱得足以融化四周的冰雪,整個被冰雪覆蓋的森林十分的安靜,只有偶爾響起的野獸進食過程中滿足的低吼和咆哮聲和小紅帽羞羞的低低的泣吟聲,時間很快被這滾燙的溫度燃燒殆盡,大灰狼計算錯誤,二十分鐘時間遠遠不夠他狂肆的進食行爲,所以在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出現在山頂的上空時,大灰狼只能懊惱的咆哮一聲,將進食的速度和力度加快到極致,惹得小紅帽的嬌吟聲升級成了尖叫著求饒聲最後變成了軟趴趴的吳儂聲沒在了大灰狼洋洋得意的口舌之中……
小春捲在被大灰狼折騰的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上了飛機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小水兒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身體痠痛,口乾舌燥,腦袋疼,渾身都疼,睡也睡不安穩,一會兒夢見大灰狼來追她,一會兒夢見雪豹來咬她,偶爾聽見爹地大人溫柔的在耳邊說著什麼,卻又睜不開眼。不知道迷迷糊糊又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睜開眼,望望四周,小水兒努力的回想,這裡……這裡好像是薩魯特家的莊園,怎麼會繞了一個圈子自己還是在薩魯特的莊園。
小水兒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悠,好像是,爹地大人來找她,然後她被美蒂娜氣的暴走,爹地大人再追去找她,然後他們翻雲覆雨的不停的進食活動,再然後被壞人追擊,然後再進食活動,這一切難道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嗎?難道爹地沒有來找過自己?
小水兒想著想著只覺得腦子裡像灌了鉛一樣的重,每想一件事情都會好痛,勉強著想要起身,發覺兩隻撐著牀墊的胳膊都再顫抖,全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樣,小水兒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每一次盡了義務之後會難受,卻也沒有這麼嚴重的。
正想著,門被打開,藍殿焰看著水兒起牀,緊張的趕了過來,";寶貝兒,快躺下,";然後將手上的餐盤放再一旁,小心翼翼的扶著水兒躺下,再用腦袋抵了抵水兒的額頭。
水兒張張嘴發現喉頭脹痛的厲害,好不容易發出幾個沙啞的音節,";發生什麼事爹地?";說話的時候也是著了火一樣的疼。
覺察到水兒的額頭依舊很燙,喉嚨也沙啞的厲害,藍殿焰心疼的要死,自責的要死,恨不得狠狠的揍上自己幾拳。爲了一時的痛快竟然讓小水兒生病了。沒穿衣服在雪地裡折騰了一晚上不生病纔怪呢。小水兒是個健康寶寶,她的身體太好了,無論什麼樣的情況她都沒有生過病,所以藍殿焰才一時大意,犯了這個錯誤。
";寶貝兒,沒事,你只是生病了有些發燒。";話雖然這樣的輕描淡寫,但是當藍殿焰發現小水兒高燒不退,還迷迷糊糊說胡話的時候,緊張的簡直要殺人,一干醫生被他吼的戰戰兢兢,實在是不放心,連夜坐著飛機又趕到薩魯特這裡,把這個天才神醫從被窩裡拖起來爲他的寶貝兒治感冒。
感冒退燒需要一個過程,即使是天才神醫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藍殿焰只能一整夜提心吊膽的守著小水兒。
水兒同樣對於生病沒有多少概念,她記憶中自己好像從沒有生過病,所以不知道生病原來是這麼難受的事。";爲什麼會生病呢?";
藍殿焰被水兒這麼一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將水兒的被子掖好,沉聲的說:";乖,寶貝兒,餓嗎?";
";恩。";水兒點點頭。
藍殿焰小心的將水兒裹著被子扶坐起來,拿起勺子小心的喂著水兒食物。
水兒吃了一口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呀,好難吃!";
藍殿焰緊張的解釋,";這是水果奶昔,醫生說你這些天要吃些清淡的。";
水兒推開藍殿焰的手,";我不要吃流質的嬰兒食品,我要吃草莓慕斯,我要吃牛排海鮮!";生病的人原本口味就比較淡,這些流質的食物看得小水兒一點胃口也沒有。
";乖,寶貝兒,少吃一點,吃一點。";藍殿焰小心的誘哄著。
水兒這才極不情願的皺起眉頭抿了一小口,然後無力的躺下,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藍殿焰心疼死了,側過身小心翼翼的將水兒抱進懷裡。水兒向爹地大人的懷裡窩了窩,撒嬌,";我想要出去走一走。";
藍殿焰猶豫了一下,點頭,爲她穿上厚厚的冬衣,抱起水兒來到陽臺上,看著花園裡的風景。
";只能在這裡,外面風大。";
小水兒窩在爹地的懷中,有些不滿,但是也無力反抗,哪裡有風啊,簡直陽光明媚,看看花園裡那個小正太正優雅的坐在那裡看報紙,侍衛格倫依舊一身筆挺的白色正裝,正爲主人送上茶和點心,然後爲小正太脫掉手套,送過餐巾。
小水兒磨蹭著爹地的胸口,好奇的問,";那個格倫真的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嗎?";
藍殿焰下巴蹭著水兒的額頭,淡淡的問:";你覺得呢?";
水兒搖頭,";我覺得他簡直是一個超級全能的人才,男傭,保鏢,隨從,管家,助理所有的頭銜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好像薩魯特的一切都是格倫打理的。總之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很親密的人。";
藍殿焰只是望著花園裡的一幕沒有出聲。
";有時候我很羨慕薩魯特呢。";水兒的聲音很細,很小,很惹人愛憐,";他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影子。";
藍殿焰扳起水兒的小臉蛋,";寶貝兒,如果你願意,爹地在這裡。";爲了小水兒他可以做一切。
水兒心裡甜蜜,嘴上卻倔強的";哼";了一聲,";爹地哪有格倫好,你就知道欺負我,你說,我爲什麼會生病?";
藍殿焰一時被水兒問的啞口無言,不可否認,小水兒生病確實是因爲自己的索取過度。藍殿焰抓起水兒的小手放在脣邊親吻著,寵溺的輕哄著:";好,如果寶貝兒願意,爹地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我也做你的保鏢隨從管家好不好?";
";還有男傭!";小水兒毫不客氣的補充!
";好,男傭。";藍殿焰失笑,小水兒生病之後他確實是在做著男傭的工作。
小水兒甜蜜的窩進爹地大人的懷中,把暗夜門門主作爲男傭使用,小水兒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太過張狂。
戀愛的季節裡情人之間狂熱的感情都會化作濃濃的甜蜜愛語,滋潤著情人的心脾。
小水兒和藍殿焰只把這一段話當做情人間嬉戲時的親密愛語,誰都沒有當真,然而,誰又能想到以後的事情呢……
100二篇門主的寶貝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