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敲了敲方澤辦公室的門，何素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纔敢來的，她怕方澤再罵她二，或者罵她笨……

“進來！”

何素膽顫心驚的推開門，有也不敢擡的來到方澤對面，“方總，任務完成了，我得了七十分，比上次有進步，我來……”

對面沉默的氣氛讓何素的聲音越來越低，知道最後連音兒都沒了。

“你來做什麼？”

“我來問問方總的評價。”何素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擡頭看向方澤，正好看見他拿起一旁的黑框眼鏡戴上，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方澤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來談。”

待何素坐下後，卻是動也不敢動，心虛的問道，“方總，您覺得我這次表現的怎麼樣？”

“只能說比上次的好一點。”方澤向後一靠，想起她在任務世界的表現，有些煩躁的將眼鏡摘下，隨後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相伴的是語氣的不耐煩，“你的任務提示已經很清楚了，你還管什麼蔡康和譚夕？”

何素被他突然的變化嚇得一愣，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是有助於揭穿趙盼的真面目麼？”

“你這只是低級任務！”方澤的音調突然增高了許多，他接觸管理了那麼多執行者，別說只有何素一個需要他操心，同時也只有何素一個敢頂撞他的話，“那些中級和高級任務纔會用到的手段用到低級任務裡，你是閒的麼？”

何素被他的突然情緒變化說得一愣一愣的，又聽方澤嫌棄的補充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叫殺雞用牛刀麼？簡直就是浪費！”

何素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又被教訓的了，視線在方澤的臉上和桌子上的眼鏡上來回轉，最終在方澤怒目注視下，小心的伸出手，碰上眼鏡，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然後拿起遞到他面前，何素十分狗腿的笑道，“方總，戴上眼鏡哈！有話好好說！”

“呵！”方澤神情一頓，隨後就勢接過何素手上的眼鏡，“怎麼，還輪得到你命令我？”

“不敢不敢！”何素趕緊坐正身子，一本正經的樣子成功的讓方澤再次戴上眼鏡，眼見他瞬間溫和的模樣，何素心裡的懷疑已經得到了確認！

她之前是沒有注意過，今天她來虛心請教，觀察的就多了一些，聯繫曾經的幾次接觸，她有把握肯定，雖然不明顯，但這方澤戴不戴眼鏡就是性情不甚相同的兩個人！

“你很聰明。”這是方澤戴上眼鏡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很溫和，但沒有了冰冷的戾氣。

何素似乎是發現別人秘密一樣，此時也不敢說話，靜等方澤的下文。

“但是我希望你的這點聰明能用到任務中。”

一邊聽著訓話，何素一邊使勁兒的點頭，久聽不到方澤繼續說話，何素不確定的問，“方總，那我這次沒有得高分，是因爲把任務做得複雜了麼？”

像他剛纔所說，本來是中級和高級任務的方式，用到了低級任務中，那的確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