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被蛇妖拖著，一直向北走去，那蛇妖似乎並不打算傷害她，只是拖著她，直接進了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從外面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難怪之前沈無舟找了幾天，都不見蛇妖的蹤跡，原來躲得這麼好啊。

洞壁有一種東西在發光，季洛瞧著那東西，倒像是——血。

蛇妖收起自己的尾巴，把季洛放下，然後用蛇尾勾起季洛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季洛，季洛被迫看著他，這才發現他已經有了手腳，而且還有了人頭，那張臉，竟然是之前買包子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書生的。

這個時候看到這張臉長在蛇妖的頭上，季洛只覺得胃有些犯嘔，整個人直接撲倒在旁邊乾嘔了起來。

蛇妖見她這樣，突然笑了，笑聲急促嘶啞，有種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中咯咯響的感覺。

“小寶貝，你不喜歡我這張臉嗎？沒辦法，之前那張被沈無舟給破壞了，只能找到這樣的，等我殺了沈無舟，就用他的那張臉，你說好不好？”

他湊近季洛，身上的腥味愈加濃烈，季洛皺起了眉頭，直接說：“不好。”

“你身上的味道薰到我了。”

她臉上明顯的嫌棄，不但沒有惹惱蛇妖，反而還引得蛇妖哈哈大笑，等他笑夠了，突然俯身，目光暗沉：“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隻小白兔，而是一隻小野貓，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沈無舟有哪一點好？等我吃了他，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沈無舟了。”

*

沈無舟循著符找去，發現最後符的氣味停到了一塊大石頭面前，他的符肯定不會出錯的，那麼季洛，一定就在這塊石頭後面。

想要找到她，打破石頭就可以了，只是這石頭太大，冒然打破的話，要是驚動了蛇妖，恐怕季洛就會很危險，所以他站在那裡，準備畫一道符，穿牆而過。

他能想到的，席思自然也想到了，她當然不想沈無舟救出季洛，於是當下直接破石，石頭嘩啦嘩啦的聲音立刻響徹夜空，沈無舟聽到動靜之後，臉瞬間白了。

視線掃向席思的時候，帶著些凌厲。

他這個師姐他是知道的，平常處事不驚，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自己剛纔在畫符，她沒道理看不見，除非她是故意的。

她想害季洛！

當機立斷，沈無舟懶得管席思，直接衝了進去。

季洛聽到外面的動靜的時候，嘴脣一勾，手掌心出現了一個東西，她突然對著蛇妖大聲說：“你永遠，都是輸家。”

說完，她的手往前一遞，什麼東西直接在她手上爆炸開來，頓時山洞的石頭簌簌地往下落，砸在兩個人的身上。

沈無舟一進來，就看到這個場面，整個人站在原地，手指緊攥，心一抽一抽的痛。

這種感覺，讓他差點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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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失去她了——

席思跟著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場面，心裡一喜，見到沈無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如死灰的時候，她又開始心痛。

她走過去，想要拉住沈無舟的手，沈無舟直接避開，望向她的眼神冷如冰，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他對她露出這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