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秦墨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腳下一軟，整個人都感覺十分乏力，他趕緊扶著牆，但是眼前的東西就像是有重影一樣，一下一下地晃個不停。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特別是腳，漸漸地上面爬滿了鱗片，黑色的，看上去可怖之極。

他也不是個傻的，差不多已經猜到是誰搞的鬼了。

頭痛欲裂，他直接一掌劈到牆上，牆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紙片一樣，一下子被轟得四分五裂，這面牆，恰好就是季洛他們站立的院子的外圍牆。

這一下，很多碎片都直接飛了過來，沈無舟擁住季洛，用手護住她，然後身體一躍，直接落到了秦墨對面，他看了眼秦墨，趕緊把季洛的眼睛遮上了。

萬一，她看到了，估計又會嚇一跳。

季洛站在原地，不解地眨眨眼，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的秦墨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塊好肉，皮肉就像是裂開的石榴一樣，向外翻著，血一直往下淌，而他的臉，浮現出很多片黑色的鱗片，一雙眼睛已經變成幽綠色的豎瞳，泛著冰冷的光。

他看上去似乎很痛苦，嘴巴不住的張開吐氣，看到沈無舟的時候，臉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你做了什麼？”

秦墨想不通，明明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爲什麼自己還是中計了？

“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

“我？”

他的這個回答，在秦墨眼裡，就是敷衍，秦墨的眼睛微瞇，嘴巴里的舌頭已經不再是人的舌頭的樣子，變成了長長的，中間分叉，這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個蛇妖。

蛇妖吸食人的精氣，生性****，是妖物中最容易化形的，也是最兇猛的，他們狡猾，而且詭計多端，只是這一隻，明顯是太輕敵了，才讓沈無舟能這麼快地收網。

秦墨仔細想了想，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等視線看到不遠處的土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做的事情，臉色瞬間變了。

“你......”

他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他沒想到沈無舟竟然這麼陰。

沒錯，沈無舟之前撒的東西其實是沒有毒的，重要的是，後來秦墨，竟然疑心病太重，將那東西給吸出來了，這東西對人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妖怪沾上這個，可是非常致命的。

這就是爲什麼他要喂季洛吃丹藥的原因了，如果她沒有吃，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

季洛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突然有些好奇爲什麼沈無舟要遮住她的眼睛，於是她伸手，想要將沈無舟的手給扒拉下來，卻被沈無舟給隔開了。

“別鬧。”他低頭，輕輕地對季洛說，正好又瞥見了季洛的耳朵，白皙的耳垂，看上去格外小巧可愛。

季洛點了點頭，然後說：“你手放下來吧，我不怕。”

沈無舟猶豫了片刻，本來不想放下來，但她終究是妖怪，現在他和她在一起，他可以保護她，那麼以後呢？

沒有他在，她遲早得面對這些，想到這裡，他終是將手放了下來，季洛的眼睛也可以看見前面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