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伺候你幾個月啊,你就瞭解她了?”君母搖頭好像撥浪鼓,“你可不能聘用一個傻乎乎的笨蛋秘書,你還不夠給她操心的呢!你如果真要用她,必須得給我看看,她到底哪裡出衆,哪裡有資格當你秘書。”
君默寒放下餐刀,改爲叉子,“部門考試,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君母看了眼君父,“什麼意思?”
“我賭她會順利通過考試。”君默寒咬了塊蘋果道:“通過爸你的秘書的……奇葩試題。”
君父乾笑了聲,君母一臉不明所以,君默寒笑容依舊,胸有成竹。
唐冰絮輕呼出口氣,小步下樓,“先生,太太,少爺。”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唐冰絮微微低身,“很抱歉,我睡過頭了。”
“既然不勝酒力就不要喝那麼多了,你瞧,喝酒誤事了吧!”君母還是微笑了一下。
唐冰絮點頭稱是,君默寒放下叉子道:“以後交接應酬,不會喝酒怎麼行?這也是初步的鍛鍊。”
君母無奈,“你總是有話說,她還沒成爲你手下呢,你就這麼護短了?”
君默寒笑道:“還不是跟爸學的,他從來不讓您說成叔(君父秘書)的不是。”
君父有些尷尬,君母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走了。君默寒笑著起身,看向唐冰絮道:“跟我來書房。”
“是,少爺。”唐冰絮跟在他身後,有些不自在。並不是因爲一走一過的其他傭人射來的詭異目光,而是想起昨晚的事兒,不知道君默寒那奇怪的情緒消失沒有。
“少爺,昨晚上……”唐冰絮欲言又止,看君默寒的表情,似乎昨晚詭異的情緒已經不見了。
是終於內心不再糾結,還是忘記了昨晚的事兒?
不會吧!
這傢伙,別告訴是跟《聊齋志異》裡的阿寶似的,失憶是種病!
開玩笑嘿嘿。
唐冰絮反手關上書房門,書桌上擺放著各種類型的書,唐冰絮正想著他要做什麼,不料君默寒從桌上又拿了本前陣子給唐冰絮嚇得魂飛魄散的那本書。
“這是要做什麼?”唐冰絮緊張道。
君默寒面不改色的一笑,“上次只讀到一半,某人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聲慘叫渾身炸毛。那副樣子很有趣,我還想再看一次。”
唐冰絮真是欲接不敢,無語至極啊!
這傢伙腹黑過頭了,然而她現在非得朗讀不可了。
“記得,要身臨其境,帶著感情的閱讀。不要像和尚唸經一樣,千萬別把我念睡著了。”君默寒又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一笑,坐下沙發無比愜意的等著唐冰絮朗讀。
唐冰絮無奈,只好接著上回開始念。
好在現在大白天的,入戲再深也不會害怕,然而到了晚上可就遭殃了。
唐冰絮渾身發冷,汗毛都豎了起來。神經兮兮的左顧右盼,將自己屋裡的燈全部點亮。
夜深人靜時,更是覺得瘮得慌。
“一個人在客廳看星星嗎?”君默寒站在樓梯口突然說話,嚇得唐冰絮一激靈,“那個……我……失眠。”
“是嗎?”君默寒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要不要來我屋?”
唐冰絮愣了下,“幹嘛?”
“你不是失眠睡不著嗎?正好我在寫畢業論文,做個伴?”君默寒起步上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無所謂,想坐在沙發上等貞子從電視裡往出爬也是可以的。”
唐冰絮頓時渾身一冷,再也不敢回頭看電視熒屏,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君默寒回樓上。
突然覺得自己好蠢好笨,什麼時候從主動變被動了?
她女強人的自封跑哪兒去了?
她女漢子的本質呢?
去到君默寒房裡,屋裡日光燈沒開,只有桌上臺燈而已,唐冰絮要伸手點燈君默寒道:“點了燈不是更睡不著嗎?有我陪著你還怕黑?”
唐冰絮僵了一下,木然的點頭,他剛纔那句話很溫暖。
君默寒回到辦公桌內側,唐冰絮湊過去看。
他的字體娟秀,又鐵畫銀鉤,剛健柔美,十分好看。
似乎他楚君逸,做什麼都擅長,聲音極品,樣貌極品,連寫字也如此完美。
據說一個人的字體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本質,這句話不知是真是假,但對於他來說,確實如此。
唐冰絮看了會兒就覺得睏意來襲,或許真的是因爲有人在身邊,使得她不再害怕了。
要說起來,她唐冰絮經歷過比這些還要恐怖的事情,無論是夢魘那次,還是某次任務的恐怖幻覺,比這些都厲害的多。
然而,她還是改不了恐懼恐怖故事的根本。
說實在的,也只是今晚怕而已,第二天就沒事了。
唐冰絮打著哈欠去沙發椅上坐下,遠遠看著工作中的君默寒出神。
望著他燈光下的臉龐,唐冰絮心裡變得柔軟起來,不覺,她的嘴角溢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就這樣看著他,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君默寒擡頭看去安靜睡去的唐冰絮,隨手關掉檯燈,將那些亂寫的所謂論文扔掉。起身去找來毯子給她蓋上,溫柔一笑,“晚安。”
……
唐冰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是看到了……
楚君逸的臉……
他的本體回來了嗎?
一陣睏意來襲,她昏睡了過去,也許看到的是……幻覺~
……
“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汪氏企業的汪少頹廢的跪倒在地,他的前方地上是剛剛打碎的花瓶碎片,這會兒已經割傷他的手,碎片上滿是鮮血,“雲弦月,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
雲弦月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倚著沙發背居高臨下的看著汪少,笑道:“誰讓你當初搞垮了原主的家族企業,還假裝兄弟情的讓他去當你助理,對他呼來喚去,像條狗一樣對你唯命是從。
甚至還下藥***了他的初戀女友,逼著讓小慧(初戀女友)嫁給你,爲的不就是在他面前秀恩愛刺激他嗎?”
汪少渾身一顫,“你你你……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根本聽不懂!”
“那是當然了,你要是聽懂了,輸的不就是我了嗎?”雲弦月笑瞇瞇的拿起地上一塊花瓶碎片,“你家完蛋了,都是報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