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習(xí)習(xí)的晚風從木製的牆縫間吹進來,蘇琴側(cè)躺在曲墨清的木牀上很是舒坦。本來說好晚上要做的事情,因爲帝釋天和木林森的出現(xiàn)也不了了之了。
曲墨清撐著下巴趁夜色打量著牀上的女人,倒是平凡普通的模樣,怎麼就這麼能吸引自己呢。當然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有個詞叫做女主光環(huán),所以蘇琴對他纔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閃現(xiàn)了一個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叫做大仙的仙人球君。他看到蘇琴躺在曲墨清的牀上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但幸好錯愕只是一瞬便恢復(fù)了原來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及時被曲墨清制止了。
曲墨清低頭看了眼蘇琴,眼底沒了常見到的邪魅反而像是裝滿了溫柔,他幫她把絲被蓋好之後才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大人,那兩人已經(jīng)關(guān)押在地牢裡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大仙先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了曲墨清。
“派人守在木樓,要是人不見了唯你是問?!鼻迤沉艘谎鄞笙?,然後撫平了被蘇琴躺靠而有些褶皺的衣服才走下了木樓。
“大人,那只是個人類,您最好還是不要動情。族裡有純正血統(tǒng)的植物變異人,那才應(yīng)該是您的歸宿?!贝笙捎兄钡母狭饲宓哪_步,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憂愁。
“我做什麼決定,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曲墨清挑挑眉,不屑的輕笑道。
“可是,族裡的……”大仙迅速的補充道,但還是被曲墨清打斷了話。
“族裡那羣老頑固是靠我活著,所以他們有什麼資格左右我曲墨清的人生?!鼻鍙埧竦幕卮穑会釗跸铝舜笙上胍牟椒ィ瑥阶宰哌M了地牢。
地牢裡,帝釋天靜靜地坐在地上,表情沒有周圍那些被關(guān)押的人那麼恐懼和頹廢,反而顯得格外的沉穩(wěn)。木林森之前被曲墨清關(guān)押過許久,也是熟悉了地牢的環(huán)境,早就沉沉的睡著了。
戴帶被關(guān)在帝釋天的對面,看到他的一瞬眼裡裝滿了不敢相信,但卻仍是不甘的問道,“主人,你怎麼可能被那個變態(tài)捉進來了!”
帝釋天不發(fā)一言,直到關(guān)押他們的人離開後,才緩緩的回答道,“這個島上有禁制,我的喪屍病毒還有意識完全用不上?!?
“什麼?”聽到帝釋天的話,戴帶整個人的頹靡了起來,這不就表示他可能再也逃不出去了嗎!
帝釋天沒有繼續(xù)說話,地牢也逐漸陷入了一種安靜的絕望氣氛中,他看了眼黯然失色的戴帶,語帶安慰的沉聲道,“別擔心,我會救你們出去?!?
聽到這話,戴帶像是重拾了信心一般,猛地擡起頭用力的上下晃動附和帝釋天。
沒想到下一秒,地牢外就傳來了聲響,曲墨清那張佈滿邪氣的臉也出現(xiàn)在了帝釋天的視線裡。
看到帝釋天身上還穿著那件皺褶破爛的衣服,曲墨清不由得輕笑道,“沒想到喪屍界的皇,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
帝釋天沒有理會曲墨清的挑釁,定定的坐在原位上審視著地牢外的男人,周身散發(fā)的氣場把躺在他身邊呼呼大睡的木林森都給震醒了。
木林森揉了揉眼睛,似乎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然後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才恢復(fù)了記憶。
“看來弟弟你還挺習(xí)慣這裡的?!鼻逅菩Ψ切Φ墓戳斯疵嫿牵瑥潖澋男ρ垩e帶著幾分狷狂。
“死變態(tài),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木林森大叫道,雖然他是個話嘮,但是完全沒有和他這個變態(tài)哥哥對話的興趣啊。
“哦?”曲墨清笑容如邪祟,順勢連眉毛都舒展開了,“那哥哥我就期待一下你,如何讓我得意不成了?!?
“哼!”木林森氣憤的坐起身,重重的噴了曲墨清一口熱氣便扭頭不再搭理他。
木林森在曲墨清眼裡本來就毫無威脅,現(xiàn)下眼見木林森沒再繼續(xù)搭話也懶得和他多說,直接把怒火集中在了帝釋天身上。
“你和蘇琴,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曲墨清特地下來一趟,最想求證的自然就只有這個問題。
“合法夫妻?!钡坩屘煅銎痤^,語氣裡情不自禁就帶出了幾分自豪。
“是嗎?”曲墨清倒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會讓她合法喪偶?!?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至於他們爲什麼要偷渡上海島的事情曲墨清也不屑過問了。其實他知道木林森與帝釋天同行之後便已經(jīng)將事情的大概猜出了個大概,不過就是自己這個敗家之犬的弟弟想要靠著喪屍皇扳回他原本的繼承之位罷了。
幸好他早就有了打算,在海島周圍下了禁制,讓帝釋天這個二次變異的人類異能無法使出。
而另一邊,帝釋天見木林森清醒了,也想起了自己的疑惑,“植物異能界爲什麼會有對喪屍的禁制?”
“禁制?對你有禁制?”木林森也很是驚訝,按理說如果海島上對喪屍的異能有禁制,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會讓他去找來帝釋天啊。
“對,我的異能沒有辦法釋放?!钡坩屘煺J真地點頭,配合著木林森之前的說法道,“曲墨清是不是在海島附近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東西?”木林森皺眉回憶起自己和帝釋天這一路走過來的場景,突然眼前一亮,“是了,以前島嶼上並沒有這麼多的夾竹桃,可是現(xiàn)在猛然增加了這麼多。我是植物人所以並不會有什麼作用,但是它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對人類來說是有毒的?!?
“有什麼方法可解毒?”帝釋天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木林森的說法,走到這一步他也只能聽木林森的分析,畢竟他對整個植物界都一無所知。
“有,甘草和綠豆煮湯就行?!蹦玖稚芸炀头磻?yīng)過來,但下一瞬便愁眉苦臉起來,“我們被關(guān)在這裡,連草都見不著,還怎麼去找到甘草?。 ?
帝釋天也沉默了下來,他已經(jīng)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蘇琴只會成爲曲墨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