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鎮(zhèn)上的建築被燒燬了大半的第二天,政-府貼出了徵-兵的公告,說是隻要服從年紀(jì)的壯漢都必須響應(yīng)國家的要求,前去戰(zhàn)場對付敵人。
雖然蘭斯還沒有成年,但是身高已經(jīng)突破了一米八的大關(guān),再加上平時幫著父母搬運桶裝的鮮奶,身體很是結(jié)實。
徵-兵部門的人才只是看了蘭斯一眼,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就在面試的第三天,蘭斯就登上了前往前線的火車。
那時的火車還是陳舊的鳴笛火車,車速開得很慢,蘭斯抱緊著懷裡的乾糧,用力的揮手和蘇琴告別
“馬麗酥,等我,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
蘇琴跟著火車跑了幾十米,給蘭斯塞上了一張小紙條,才依依不捨的在月臺的盡頭停下了腳步。
紙條裡只寫了一個單詞“活著”,她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張紙條,讓差點死在戰(zhàn)場上的蘭斯硬是挺著身體上的疼痛難耐浴血殺敵,最終拿到了那場戰(zhàn)役的勝利。
送別完了蘭斯,蘇琴也算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任務(wù),可是心裡卻有些煩亂。一個人的日子不太好過,再加上到處肆虐的德國人更是難上加難,連吃上口飯都成爲(wèi)了一個大難題。
無奈之下,蘇琴只好賤賣了自家的幾頭奶牛,然後在大院外貼上了出租的公告,房間很多,要是能租出去一兩個也是份可觀的收入。
系統(tǒng)也沒有任何幫得上忙的地方,只在蘭斯離開之後輕飄飄的擱下了一個任務(wù)“遇到男二號,澤西。”
茫茫人海中,她要去哪裡找一個叫澤西的男人,何況外面盡是披著軍-裝的德國人,自己貿(mào)然上街肯定會被綁起來嘲笑羞辱。
這時候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被德國人佔領(lǐng)了,他們雖然常常都是縱橫在各種酒吧歌舞場裡,但偶爾也有幾個不尋常的暴戾份子,喜歡拿著長槍跑到別人家裡洗劫一空,然後還不忘嘲笑幾句懦弱的法國人。
爲(wèi)了避免遇到這樣的人,蘇琴基本上是不會離開農(nóng)場的,光是農(nóng)場裡種植的野菜都足夠她一個人的伙食了。
然而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天蘇琴正在收割著野菜,卻忽然聽到門外的竹籬笆“咯吱咯吱”作響。其實她還懷疑是隔壁的野狗在撕咬,站起身來正想發(fā)出哽咽聲喝止,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個表情邪獰的德國人。
只見他身材魁梧,手臂都有蘇琴的小腿粗,這會兒正踩著竹籬笆眼睛發(fā)光的看著蘇琴,嘴裡呢喃著一些德國話,大概是以爲(wèi)蘇琴不懂,所以說得有些大聲。
殊不知蘇琴已經(jīng)安裝了語言轉(zhuǎn)換器,自然能聽懂各個國家的語言,雖然系統(tǒng)當(dāng)初說的只是英語和中文的轉(zhuǎn)換,但事實證明自從安裝了這個轉(zhuǎn)換器之後,她就能暢通無阻的聽懂各種完全不同的語言了。
這時的她有些慌張,因爲(wèi)那個德**-人說的話很粗,帶著些許黃-色的信息,她不免有些擔(dān)心,也開始尋找著什麼能與他抗衡的武器。
這個德國人長得很醜,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周圍還有些腐爛的痕跡,眼睛瞪得很圓但是卻是血紅偷著深褐色的猙獰,他對著蘇琴扯出一個笑容,露出他那因爲(wèi)吸菸多年而泛黃的牙齒。
實在是令人作嘔!
蘇琴倒退了幾步,抓緊了自己挖野菜用的鐵鍬,希望這個能夠嚇到對面壯碩的男人。
德國人卻有些得寸進尺的走到蘇琴面前,猥-瑣的開始解起了自己的皮帶,卻冷不丁的被蘇琴用鐵鍬劃了一下手。
“就憑這個?”德國男人輕蔑的笑了起來,他伸手奪過蘇琴手裡的鐵鍬,然後只是輕輕的朝下一折,那鐵鍬就被這個德國壯漢折斷在了手裡。
蘇琴嚇得連忙後退幾步,臥槽這個人是開掛了啊,鐵的都能折斷,估計擱現(xiàn)代已經(jīng)是吉尼斯世界紀(jì)錄了吧!
“你很有情趣,果然是法國女人,比我們德國那些壯碩的娘兒們好多了。”德國男人表示自己很喜歡蘇琴的小打小鬧,而且她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給了這個德國男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這尼瑪簡直就是神發(fā)展!蘇琴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特別是感受到德國男人不停逼近而散發(fā)出來的汗臭味!
就在德國男人把蘇琴逼至牆角,正要低頭索吻的時候,他忽然僵硬起了身子,然後只聽“嘭”的一聲,他就垂直的向後仰,倒在了地上。
蘇琴意外的看向不遠(yuǎn)處的男人,只見他頭上戴著時下最流行的有帽沿的八角帽,白色的襯衫外穿著一件棕色的皮馬甲,下半身也是同色系的皮褲和一雙到膝蓋的包腿皮靴。
他肩上別了半邊暗紅色的披風(fēng),手裡拿著一把火槍正冒著青煙,證實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這隻火槍的傑作。
完全就是中世界電影裡面王子的裝扮啊!蘇琴感嘆,剛剛看完那樣倒進胃口的壯漢,現(xiàn)在猛地一看誰都像王子啊有沒有!
那男人脫下帽子,露出金色的長卷劉海,而後面長的一部分紮成了一個小辮子在腦後,“你好,我是澤西,來自英國的伯爵。”
蘇琴聽懂了他的話,但是卻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比劃,想要問他來這裡幹什麼,爲(wèi)什麼會忽然幫了她?
“噢,我好像沒有看懂你的意思,小甜心。打死這個德國人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但是抱歉,我還以爲(wèi)這裡是要租房子呢所以才擅自闖了進來。”澤西感嘆,看著蘇琴這幅樣子,似乎並沒有這樣的事情,自己也只能繼續(xù)找下一家了。
蘇琴連忙擺擺手,拉住澤西的手就往屋裡帶,這可是她的第一個租客,必須給他好好挑選房間,更何況他剛纔還救了自己一次。
澤西看著自己和蘇琴相連的雙手,臉紅著小聲呢喃,“上帝,法國女人都是這麼熱情的嗎?”
最後,蘇琴和澤西簽訂了爲(wèi)期兩年的租賃條約,澤西也很大手筆的一次性給了蘇琴全款,害得忽然成爲(wèi)大款的蘇琴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過問起澤西爲(wèi)何從英國跑到這裡來,他卻明顯有些不願回答,只說現(xiàn)在的英國環(huán)境太差,空氣都是烏黑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