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的。”
想到已經交待王欽去調查。
弘曆不再多說什麼。
陪著福晉用過膳之後。
他並沒有留下來讓黃綺瑩伺候。
而是直接回了前院。
富察瑯嬅知道後,表情有些難看。
心裡再次埋怨黃綺瑩太無能。
前院。
一直坐在書房的弘曆終於等到調查的人回來。
內容跟福晉富察瑯嬅所言的差不多。
太醫和府醫都判斷是青櫻薰衣物的香料帶著吸引貓類的作用。
如此可見。
並沒有誰謀害她。
“看來是青櫻誤會了。”
弘曆也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後院攪動風雲。
確定是意外最好不過了。
突然想到什麼,又問,“王欽,你可知道,青櫻爲何堅持是有人謀害她?”
這個問題,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太醫和府醫都可以證明確實是香料問題。
偏偏烏拉那拉青櫻卻死活堅持是有人謀害自己。
“這個……”
王欽沒料到主子會詢問這個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爺,奴才聽說今天請安的時候。
側福晉和高格格、陳格格爭吵起來。
側福晉纔會以爲是有人謀害她。”
“怎麼回事,說出來聽聽。”
弘曆還不知道今天正院發生的事情。
“是這樣的……”
王欽雖然不在現場。
不過他還是知道請安發生的一切。
每個人的對話都述說出來了。
包括烏拉那拉青櫻被野獵攻擊的時候。
衆女去玉檀院圍觀都被說出來。
說到最後,王欽又添加了一句,“奴才覺得側福晉說有人謀害她。
應該是指高格格或者是陳格格。”
“……”
弘曆表情有些古怪。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分辨得出來。
真正受委屈的是陳婉茵。
最重要的是他沒想到自己心上人青櫻如此蠻橫不講理。
仗著她是側福晉的身份,把一切過錯推給陳婉茵。
難怪會引來高晞月和陳婉茵兩人聯手回懟。
而且青櫻被野貓攻擊的時候。
兩女剛出正院不久,她們還沒回到她們的院子。
怎麼可能利用野貓傷人。
青櫻堅持有人謀害她……
應該還是她遷怒陳婉茵。
想清楚了這一點。
弘曆一臉無語。
他知道青櫻的性子比較固執。
但是她這種毫不講理的固執顯得的那麼可笑。
“陳格格受委屈了。”
弘曆想到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妾室。
心裡不知不覺升起一股自豪,吩咐道:“你去給她挑一些好東西送過去。
本王過幾天再去瞧她。”
“是!”
王欽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很快把這個命令安排下去。
秋嵐院。
收到禮物李思琦有點懵。
不明白受傷的人是烏拉那拉青櫻,怎麼會是自己得到賞賜。
送上門來的好東西,不收白不收。
李思琦吩咐雲香登記入庫。
“主人,弘曆覺得您受委屈了。”
小壺子很快搞清楚原因,“知道主人您被烏拉那拉青櫻欺負。
特意送東西過來安慰您。”
“原來是這樣。”
雖說弘曆也是一個癲公。
不過能讓他覺得自己受委屈,應該是那幾張畫的原因。
想清楚了原因。李思琦沒放在心上。
“主人,惢心真可憐啊。”
小壺子突然感嘆了一聲。
“又怎麼了?”
李思琦隨口而問,“阿箬這個瘋婆子不在。
還會有誰會欺負她?”
“嘿嘿,主人,您肯定不敢相信。”
小壺子怪笑兩聲,“烏拉那拉氏聽到弘曆給您送來賞賜。
她正在用手掐惢心出氣呢。”
“你不是說她像木仍伊嗎?”
李思琦愕然,“她怎麼掐人?”
“她左手傷勢比重,手指頭都包起來了。”
小壺子解釋,“右手的傷比較輕,手指頭並沒有包紮。
所以她纔敢用力掐惢心出氣。”
“好一個人淡如菊。”
李思琦語氣帶著譏諷,“沒想到她也會拿宮女出氣。”
“主人,烏拉那拉氏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小壺子提醒道:“你忘記她從冷宮出來,調查到是阿箬這個奴婢背叛她。
她親自用貓刑來懲罰阿箬呢。
您想想她會是個善良的人嗎?”
“本格格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思琦迴應,“只是沒想到她那麼早就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
如今阿箬不在她身邊。
一切還要靠惢心伺候,她就動手虐待身邊人了。”
“很簡單啊。”
小壺子笑道:“她進府至今,就是在主人您手裡吃虧。
心高氣傲的她壓不下您。
還讓她失去阿箬這個爲她衝鋒陷陣奴婢。
再受野貓攻擊受傷。
徹底激活她狠毒的本性。
再加上她忌憚惢心內務府出身。
怕她是別人埋下釘子。
自然是把惢心當成是出氣的對象。”
“說得也是。”
李思琦一臉贊同,“惢心前期在烏拉那拉青櫻身邊都是受阿箬欺負。
偏偏她是個愚忠之人。
不管青櫻和阿箬這對主僕怎麼對待她。
她都是默默承受,一直跟隨著青櫻身邊。
可惜最後也沒什麼好下場。”
“主人,要不,咱們改變一下惢心的命運怎麼樣?”
“改變惢心的命運?”
“是啊,主人,就看看烏拉那拉氏沒有忠僕相助,她會怎麼樣。”
小壺子笑呵呵地道:“惢心不僅她自己是個忠僕,身上還有兩個外掛呢。
主人,烏拉那拉氏沒有這些外掛。
看她在後宮如何過關。”
“這個主意確實是不錯。”
李思琦點了點頭,“想要讓惢心離開烏拉那拉青櫻也不容易。
總不可能把這個人給別人。”
“幹嘛要給別人。”
小壺子笑道:“把她拉攏過來就好了。”
“你打什麼主意?”
“主人,你說讓惢心成爲弘曆的妾室怎麼樣?”
……
翌日。
請安的時候,高晞月仍然還戴著手鐲。
她對福晉富察瑯嬅不冷不熱,顯然黑色小丸子讓她生出隔閡。
第三天。
高晞月故意沒戴手鐲。
“晞月,今天怎麼沒帶手鐲?”
富察瑯嬅發現了,果然詢問了一句,“是不是弄壞了?”
“沒有。”
高晞月的笑容有些勉強,故意揚了揚手上的玉鐲,“想要換著戴。
這個鐲子是妾身的阿瑪派人送進來的。
妾身十分喜歡,便換上了。”
“原來是這樣。”
富察瑯嬅微微一笑,“本福晉給你的手鐲,就是希望咱們這些姐妹和和氣氣。
晞月別辜負了本福晉的心意纔好。”
高晞月的目光閃了閃,“福晉放心,妾身回頭就帶上。”
“我們的情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