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冗看上去和前幾天直接判若兩人，明明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張臉，但他就是變了，他恢復了以前的從容冷靜，他從神經沙雕男瞬間變回全能高冷男，葉扶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個贊，不愧是她，居然把姜冗的心病給治好了，看來昨晚的殭屍舞還是有點用的。

今天他們繼續一路向北，車頂上裝了燈泡，開車也更方便安全了。

河流很長，他們開了三天才開到盡頭，然而，河流的盡頭並非平坦大道，而且幾座被燒的光禿禿的山峰。

山上的樹木都被燒乾淨了，只剩下一根根黢的樹樁，這裡沒有平坦的路，把房車收進空間，兩人準備步行。

“這山看著不像鄂山，鄂山沒有這麼高的山峰，這裡的山脈還挺長的，我們可能要走好幾個小時。”

“從這邊過去，前面有一條溝，哪裡不好過。”

“好，休息兩分鐘吧，先喝點水。”

葉扶拿出兩瓶水，兩人休息了幾分鐘，就繼續步行啓程了。

葉扶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八成，步行趕路完全沒有問題。

在山腳下，還存留著幾間破財的土房子，房子已經被燒燬，只剩下幾面牆沒有倒塌。

葉扶走不動的時候，姜冗揹著她繼續趕路，這幾天沒有風，碳灰就不會到處飛揚，兩人沒有戴防毒面罩，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護目鏡還是得戴著。

很多地方的路是壞的，車子能行駛的路段很少，大多數時候，兩人都靠步行趕路，葉扶想過騎自行車和三輪車，但看著坑坑窪窪，溝壑縱橫的路面，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想到空間裡還有幾架小型直升機，葉扶忍不住嘆了口氣。空中漂浮的黑霧和濃煙太嗆鼻，太濃了，一旦起飛到空中，視線被擋住，不僅沒辦法觀察地面，說不定還會有危險。

還是走路靠譜，雖然累一些，但還能沿路做標記，而且葉扶現在已經有坐飛機恐懼癥，她總擔心飛機會爆炸，要是再出現意外，他們未必還有好運活下來。

還有一點，漂浮的濃煙，碳灰粉塵和黑霧中，葉扶擔心有毒素或者輻射。

兩人決定繼續往北走，回嶽州基地找宋警官他們，雖然指南針和指北針已經沒辦法使用，但葉扶用燈光和影子測出了方向。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依舊行走在瘡痍的地表上，這一路上，他們看到很多山峰，河流，田地，房子，可山林都被燒得乾乾淨淨，所有的河流裡都沒有一滴水，葉扶腳底板的水泡磨破後又冒出新的，雖然每天都在大量飲水，可嘴皮還是開裂流血了，更倒黴的是，葉扶的生理期到了。

姜冗決定原地休息一個星期，等葉扶的生理期結束，兩人再啓程趕路。

喝了姜冗的血後，葉扶的身體素質已經媲美三個強壯健康的成年男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因爲生理期苦惱過了，沒想到這一次，她再次感到了痛經。

房車裡，葉扶萎靡地躺在牀上，姜冗給她煮了紅糖水，裡面加了他的血，葉扶還沒喝，就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