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高木涉笑道,“我也不急著穿!”
一旁,目暮十三正在聯繫著下游的打撈隊,顧不上跟池非遲、越水七槻搭話。
池非遲、越水七槻也沒有打擾目暮十三,跟高木涉打過招呼後,就一起到了路邊,準備開車離開。
車子剛啓動,池非遲、越水七槻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回來、毛利小五郎等人又在橋頭下了車,由於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回到了橋上。
“出了什麼事嗎?”高木涉看到一羣人返回,也有些意外。
穿著出租車公司制服的女人無奈解釋,“那個小弟弟說,他的東西忘在了橋上,想要回來拿!”
柯南自顧自地穿過警戒帶,跑到護欄前,雙手撐著護欄跳了起來,探身往橋下看。
毛利小五郎上前,伸手拎著柯南的衣領,將柯南拎了起來,“小鬼,你在這裡東張西望什麼啊?”
“毛利先生,你這樣在護欄前把小孩子拎起來,是很危險的!”高木涉說著,想要上前阻攔毛利小五郎,卻不小心被人行道邊緣的凸起絆到,失去平衡,身體砸向毛利小五郎。
在衆人驚訝的注視下,高木涉重重撞到了毛利小五郎身上,毛利小五郎一個踉蹌撲在護欄上,手裡的柯南直接飛到了護欄外,向著橋下墜落。
“柯南!”
“喂!”
毛利蘭、目暮十三想到這條河的河水流速,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池非遲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總是意外把他撞下山崖的柯南,終於也被人意外撞下去了……
真是看得人神清氣爽。
心裡吐槽著,池非遲的動作也不慢,將自己的手機塞到越水七槻手裡,從柯南落水的地方翻出護欄,跳到河裡,向著水中掙扎的柯南遊去。
這條河的水流湍急,池非遲想對抗河水衝擊都得花些力氣,柯南這樣的小身板落入水裡,根本沒辦法控制好身體,只能被河水衝得七葷八素,等池非遲游到柯南身旁時,柯南已經嗆了水。
好在柯南雖然嗆了兩口水,但還清醒著,發現池非遲游到附近,努力向池非遲伸出手。
池非遲一把撈住柯南,並將柯南的頭部托起來,讓柯南口鼻能夠露出水面,扛著河水的衝擊,全力向著岸邊游去。
兩人入水不到半分鐘時間,就被水流衝出了數十米遠,橋上的一羣人急忙跑到河岸上,順著河岸往下游追。
片刻後,池非遲帶著柯南爬上岸,坐在地上,讓柯南側躺在一旁,“還能咳嗽嗎?把水咳出來。”
“咳咳……”柯南用力咳嗽了兩聲,雙手撐地,讓自己坐起來,低頭對著地面繼續咳嗽,試著將氣管裡的水都咳出來,“咳……”
池非遲伸手幫柯南拍了拍背,感覺柯南氣息平穩了一些,突然加重了一點力道,手掌沉沉地落在柯南背上。
“噗!”柯南被拍得差點撲到地上,等池非遲縮回手,才一臉幽怨地轉頭看池非遲,想到池非遲好歹救了自己的命,又把指責的話嚥了回去,在地上坐好,說到另一件事,“池哥哥,你們早上看到有人跳河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對吧?”
“沒錯,”池非遲出聲肯定,“當時那個人面朝護欄外、爬上護欄,從我的角度看不到正臉,她的側臉也完全被頭髮擋住了……”
“柯南,非遲哥!”
“池先生,你們怎麼樣?”
“沒事吧?”
毛利蘭、越水七槻、毛利小五郎、潮哲也以及高木涉等人從河岸上跑到河邊空地上,圍到兩人身旁。
“我沒事。”池非遲道。
只是他今天可能跟乾衣服沒緣分,才換好沒多久的乾衣服,現在又溼透了。
柯南對其他人笑了笑,“我也沒事!”
看到兩人沒事,衆人鬆了口氣。
高木涉擦了擦頭上的汗,滿臉愧疚,“真是對不起啊,柯南,害得你掉進河裡……”
“沒關係,”柯南看向毛利小五郎,用小孩子的語氣提醒,“不過我覺得很奇怪耶!剛纔我問過池哥哥,他跟潮先生一樣,也沒有看到果帆小姐的臉,可是大家都認爲那就是果帆小姐,爲什麼啊?”
高木涉愣了一下,“那是因爲果帆小姐的髮型、身上的衣服跟之前監控拍到的一樣,而且岸上還有她的健康保險ID卡……”
“我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
目暮十三體能不佳,這時才氣喘吁吁地跑到空地上,“毛、毛利老弟,你明白什麼了?”
毛利小五郎當即說出自己的推理:今天早上五點多,池非遲、潮哲也看到的女人並不是水沼果帆,是有人戴上假髮、穿上水沼果帆的衣服,假扮成水沼果帆,再從橋上跳下去,讓人誤以爲水沼果帆跳河自盡,而對方之所以選擇早上五點多行動,大概是因爲對方知道,潮哲也近期爲了送報紙,每天早上都會在五點多路過大橋,對方早就計劃讓潮哲也成爲‘水沼果帆跳河’的目擊者,至於池非遲早上出現在橋上,則是一個意外。
在柯南的引導下,毛利小五郎很快說出了判斷依據:比如,留在橋上的那雙鞋子,鞋帶綁法跟水沼果帆家裡的其他鞋子不同,再比如,水沼果帆公寓裡的照片全都沒有戴首飾、手錶,就連穿禮服裙也沒有戴首飾,很可能是對金屬過敏,而潮哲也早上用手機拍攝的錄像中,那個女人跳下去時、胸前有一個反光閃動,應該是金屬類項鍊……
池非遲、越水七槻沒有去過水沼果帆的公寓,不瞭解公寓裡的線索,也就沒有摻和推理,在一旁靜靜地聽。
隨著毛利小五郎說出一個個不合理之處,大原牧主動承認自己殺死了水沼果帆、並假扮成水沼果帆跳河,表示自己是爲了劫財。
不等毛利小五郎宣佈事件解決,柯南看準時機,用麻醉針放倒了毛利小五郎,自己跑到一處灌木叢後,揭穿了大原牧的謊言:大原牧並沒有殺死水沼果帆,成瀨純也不是水沼果帆的男朋友,一個月前,成瀨純在公園裡、將一名女大學生推下樓梯,導致那名女大學生死亡,水沼果帆當天在公園裡目擊到這一切,之後就被成瀨純威脅,今天早上水沼果帆出門或許是不堪重負、決定自殺,但她坐上了大原牧的出租車,大原牧得知內情之後,爲了幫助水沼果帆擺脫成瀨純的糾纏,讓水沼果帆藏到了自己家裡,自己則戴上假髮、換上水沼果帆的裙子,到橋上製造了水沼果帆跳河自殺的假象……
就在成瀨純連連否認這個推理時,水沼果帆趕到了河邊,確認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沒錯,感謝了大原牧對自己的保護,並當著警方的面、指認成瀨純一個月前殺害女大學生。
真相水落石出,池非遲、越水七槻在一旁吃了個瓜,等警方把成瀨純、大原牧、水沼果帆都帶回警局後,兩人才返回家中。
池非遲在家裡衝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到越水七槻的藥房裡找到越水七槻,“雖然遇到了一點意外,但吃過午飯後,我們還可以去海邊……”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
池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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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今天還能去海邊約會嗎?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看到池非遲一臉不爽,笑了出來,“我去開門……”
“不用,我來開。”
池非遲走到客廳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是池非遲認識的人——深町虎彥。
池非遲開門時,視野被深町虎彥手裡的禮盒遮擋了大半,後退了兩步,纔看到深町虎彥從禮盒旁邊探出來的腦袋,“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們啊!”深町虎彥抱著禮盒進門,“我給你們帶了很多福岡特產哦,我車子上還有一堆禮物,那些是我老爸拜託我送給毛利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