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書提著刀，輕輕的走動，手裡拿著面巾，重重的摸下，再次將鮮血和化妝混爲一片，半張臉，透著鮮紅，還有一片模糊的遮瑕霜。
額頭和下巴上斑斑血漬。
就像一顆顆珍珠點綴在臉上。
裂開的嘴角，配合滿是血珠的臉龐，這一刻，李子書的樣貌變得格外妖異。
“我喜歡自信的人，你們呢？”
媽的！
我們剛纔是挺自信，他就一個人，但是現在。
沒人敢上前一步。
“班導，我們跟你幹可以嗎？”
李子書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身體一個彈射，追上老宋。
面對李子書，他的心裡陰影開始不停的放大。
噗呲，鮮血再次濺了家族首領一身。
老人不停的表達的感謝，其餘幾人戰戰兢兢。短短瞬間，對方殺了九個人。那種骨子裡的冰冷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李子書再次摸了一把臉，這一下，樣子變得更加嚇人，滿臉的血痕被手指分開，形成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是啊班導，不，李先生，你是我的偶像。”
“你是懂我的！”
“你覺得呢？”
身體被人一推，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撲倒在地上。
下意識的就低頭，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你不會放過我。”
屍體再次倒在地上。
“去你嗎的！”
李子書嘆了一口氣。
“你們現在決定怎麼辦？”
“爲什麼不可以？”
咔擦！
“謝謝伱爲我擔心！”
身後傳來響動，兩個被埋在箱子裡的學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到李子書的身側。
嗖！
手臂瞬間擡起，帶出一片殘影，匕首已經釘在宋老師左邊同伴的喉嚨上。
現場的局勢再次翻轉，三對一。
一把抓住對方的後領。
“李子書你以爲你能逃出去？我們查過，致遠現在還沒有擴張到澳洲。學校裡還有很多人，還有槍支，你跑不了，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李子書笑了，身體不動，右手側面向上，刀鋒刺進一人的下顎！
該死的！
剩下兩人已經凌亂，轉身就跑。
撲通，摔倒在地。
不是吧？
投降都沒有用嗎？
回身曲臂，刀身瞬間正握，貼著最後一名學生的脖子一轉，在對方倒下的同時，已經回過身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跑？無知。”
身後的聲音不經意的響起。
“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說話的老師身體立刻緊繃。
半張臉，就和迷彩一樣，只不過是血紅的。
仰頭看著面前的黑影，宋老師做出最後的選擇。
剩下的老師已經開始發抖，這就是個畜生。太特麼的狠了。
手臂一拉，老宋身體後仰，感覺飛了起來。
砰！胸口被腳踩住，出現一個凹陷！
掏出煙，看了一邊站起來縮在一圈的四個男女。
“跑，告訴所有人李子書來了！”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
然後就感覺脖子被人壓住。
“你連投靠你的學生都殺？”
他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瞬間的用力。
“不，我並沒有救你們！”
李子書慢慢吸著，心神開始放鬆，他現在也很頭疼，該如何處理這些人，正常一點來說，應該殺人滅口。
但是作爲一個教父，對普通人出手，掉價。
“沒有救我們，但你明明！”
李子書擡起手，“事情並沒有結束，你們怎麼出去？指望我大開殺戒之後，再逃走？對方會給你們機會嗎？”
剩餘的豬仔開始沉默，對方的話沒錯，這裡是他們的老巢，想要趁亂出去，也難比登天，殺人滅口的不只有李子書。
“報警，我們可以報警。”中年人立刻想到什麼。
“你要想好，你們是偷渡的。”
聽到李子書的話，老人嘆了一口氣。
“沒錯，移民局會把我們遣返，之前白花錢了，所有的一切都成爲泡影。努力白費。”
一聲嘆息，將所有人拉回現實。
“所以，你們的選擇是什麼？”
李子書叼著煙，看看樓梯口，現在對方還不知道，等一下就不好說了，自己不是救世主。
“你能幫幫我們嗎？”小女孩有些緊張的看著。
“人只能靠自己！”
李子書無情的轉過身。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那我們怎麼辦？”
女人開始擔心，握緊女孩的手。
老頭和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在看看現場的屍體，心口越來越狂躁。
“報警吧。”
“你想好了？”
“被遣返，至少還有機會，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老人再次嘆息一聲，“聽你的，報警吧。”
李子書笑了，“他們的身上有手機，你們自己報警吧。”
“那你呢？”
“不用你們操心！”
說完，向著樓梯口走去。
“喂，是警署嗎？我們要報案，這裡有人殺人，死了好多人。”
“你慢點說，能說說你們的位置嗎？”
“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是華人？”
“是的！”
“慢點說，我讓同事跟你們交流，你們說快了，我聽不懂。”
對面傳來一片沉默，過了片刻，聲音再次響起來。
“我們被綁架了。”
“你說你們被綁架了？”
“是的，一共五個人，有一個死了。”
“你們在哪裡？”接電話的本地華裔警員立刻掏出紙筆開始記錄。
“不知道，來的時候就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被綁的？”
“這個！”中年人不知道怎麼說，看老人一眼。
“不要這個那個，直說，這樣我們可以找到線索，沿途調取監控。”
“我們從碼頭直接過來的！”
“你們不是本地人？也不是移民？”
“我們！”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了，電話保持開機！”
說完警員掛斷電話，轉身對著同僚，“鎖定這個號碼，查看位置，這起案子可能涉及非法移民還有兇殺！”
“我，來處理，你去跟警監聯繫！”
華裔警員點點頭，快步走出總檯。
“你說這個報警電話涉及兇殺還有走私人口？”
“是的，目前知道的還有綁架。具體細節，要出警之後才能知道。”
白人警監坐在桌子手，雙手不停的敲擊桌面。
“位置？”
“剛剛得到的信息，英才教育機構。我們要出警嗎？”
“英才教育是一家華人培訓機構，應該不會涉及三合會有組織犯罪。”
“但是！”
警監揮揮手，“今天移民局，還有FBI，以及我們的海關聯合辦案，就是有關非法移民的，這羣人怎麼可能主動報警。”
“但是已經受理了。”
“我會讓人去看看的！你做好你的事！出去！”
華裔警員欲言又止，只能無奈的轉身出門。
在辦公室大門關上的一刻，警監掏出了手機。
“你們這些白癡到底在做什麼？那羣豬仔在報警，我不管你要怎麼處理，總之，立刻給我解決！”
校長拿著電話一陣沉默，“約翰尼，我們可是合作伙伴！”
“注意你的用語，你們做的事，我完全不知道，還有，別在打來，做好你的事情，別讓我通知你第二次！白癡！”
砰！
警監掛上電話，靠在椅子上，“這羣黃皮豬！”
言語中，充滿了鄙視！
英才教育，二樓最裡面的房間。
校長陰沉這臉，狠狠摔碎了電話。
“所有人集合，把樓上的傢伙全部清理掉。”
“您說什麼？全部清理掉？”
“是的，除了A班，所有人都不需要！”
“這？”
助理一片茫然，“不至於吧？”
“你懂什麼，出事了，有人報警。特殊班的測試出了亂子，現在開始，特殊班全部清理，包括老師！”
“您是指？”
“李班導出現問題，老規矩，誰出問題，解決誰，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去吧，帶上武器，我要在五分鐘之內，見不到樓上出現一個活人！”
校長雙手合十，十分肯定。
“真的要全殺了？您不是對李老師還有點期盼嗎？”
“跟安全比起來，那點利益微不可聞。貨物沒有必要可惜。哪怕是特殊班的小子，這樣的垃圾，要多少有多少，死幾個算什麼！”
“明白！”
英才教育這麼多年能順風順水，校長功不可沒。
他的每一次決定都十分正確。
助理點點頭，“那就都殺了！”
“沒錯，不用可惜！”校長露出笑容。“回頭記得把上面的存貨送給非裔家族。”
“明白！”
隨著命令的傳達，英才教育這個不起眼的機構飛快運轉起來。
所有的教職工從辦公室走出來。
手裡提著武器，這一次，他們都帶了槍械。
上好彈匣，一臉凝重。
十年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全體出動，並且清理內部。
“到底發生了什麼？要處理這麼多人？”
“少廢話，校長的命令必須執行。”
“都殺嗎？”
“除了A班，其餘全部殺光，B班沒有價值，都是淘汰貨。”
“懂了！上吧！”
一羣運動服提著槍械走到三樓。
很快就傳來砰砰砰砰的聲響。
三樓亂成一片，不停的傳出叫罵。
“曹尼瑪的，老師瘋了嗎？”
“閉嘴，他們在殺人，你還在考慮這個問題？”
“跑！”砰砰砰砰.
教室裡四散的學生一個個被擊中，身體倒在地上。
角落裡一羣人指望反擊。
可惜手無寸鐵，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砰砰！
一槍打爆兩名學生的頭，幾個老師冷酷的笑著，這些都是他們的學生，可現在動起手來，他們一點不會猶豫。
在他們眼裡，就沒有師生關係一說，有的只是利益。
“這羣小白癡還想反抗！”
“我們繼續清理。其他人帶著A班的那些老油條去樓上！校長的命令是不準有一個活人！”
幾名老師帶著A的老混混輕車熟路的上到四樓。
立刻分散，搜查每一個房間。
一個人影此刻也慢悠悠的走下樓。
樓下的動靜早已傳到樓上，四個活下來的豬仔將身體塞進了箱子中，偷偷往外瞄著。
槍聲叫喊聲，如同尖刀，每一次都插在他們的心口。
“我們怎麼辦？”
“等！”
“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們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噓，別說話！”
救？沒有人會來救你們！
校長看著監控，露出笑容。
“今天不管是誰，都別想走出去，我每個月花那麼多錢，交保護費，你們覺得幾隻小老鼠就能壞事？真是天真！”
這特麼的是誰？
校長揉揉眼睛，從四樓的監控中看到一個青年。
他十分確定，這不是學生，肯定更不是老師。
這傢伙是誰？怎麼上去的？
“助理，這傢伙是你們今天準備的祭品嗎？”
“我們沒有準備年輕人，年輕人身體好，起碼腰子能值錢。不可能浪費的。”
“那這是誰？穿著我們的運動服，可我怎麼沒見過他？”
校長很肯定，對方很年輕，如果分班，絕對是特殊班，要麼就是B班那些淘汰品。
可李子書悠閒的樣子，怎麼都不能和B班那些廢物畫等號。
槍聲大作，慘叫四起，這樣的環境，還能笑呵呵的抽菸。
不是心大，就是變態。
李子書一臉的鮮血，加上粉底搞的花裡胡哨，就連校長也一時間沒認出來。
“你是誰？”
看見李子書教職工也是一愣，這個造型有點血腥啊！
渾身浴血，還笑呵呵的，我不記得學校還有培養連環殺手啊！
那個業務不對口好吧。
噗！
李子書直接抓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拉！
好傢伙，到處都是鮮血。
場景十分恐怖，老師的脖子被撕開。
就和噴泉一樣不停的冒著血水。
“曹尼瑪！”
衆人驚呆了，他們也殺人，但從沒這麼暴戾！
“殺了這個混蛋！”
隨著一聲大叫，身後的老師一個個提著手槍。
砰砰砰！
一排排子彈打在牆壁上。
李子書已經蹲下身子，撿起掉落的手槍。
擡手一拉，查看子彈，習慣的就地翻滾，衝到一邊。
砰砰砰！
槍口射出火花。
每次閃亮，都會帶走一個人！
“不是吧！”校長看著手下成片的倒下，感覺自己要瘋了。
“怎麼可能？”砰砰砰！
槍聲就沒停過，李子書就是一臺射擊機器，手中的扳機不停，子彈就和不要錢一樣。
這種瞎幾把亂開槍，在近戰就是壓制。
可惜！
對方一羣人，人多槍多，根本不存在壓制。
但現場呢！
助教傻傻的看著，我曹，十槍十個，例無虛發。
一梭子打完，這邊躺了一地。
而且都沒哼哼，全特麼的掛了！
“我的老天，他的幸運射擊點滿了嗎？”
在外人看來，李子書純屬瞎搞。
開槍不瞄準，瞄準不開槍，擡手就射，怎麼看都是胡亂壓制。
可對方槍一響，這邊就倒一個。
接二連三還是運氣，你特麼見過一梭子都是運氣的嗎？
“我曹！太準了！”
這邊不僅老師凌亂，跟著上來的A班混混一個個躲在牆角。
助教拿著手槍開始發抖，根本不敢冒頭。
李子書站起身，笑了。
“不用跟我客氣！”
“你特麼的說是人話嗎？孫子你給老子等著！”
助教心裡十分煩躁。
連偷看都不敢，立刻對著邊上的同伴使個眼色，“你去！”
運動服老師悄悄湊到牆角，慢慢伸出頭。
用小角度觀察。
就看到李子書彎腰重新撿起一把手槍，擡手就是砰的一聲。
噗！
子彈射進眼眶。運動服身子靠在牆邊。
助教心口發麻，太特麼的準了！
怎麼辦？
“助教，怎麼辦？我們一羣人被他一個人壓制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助教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那現在怎麼辦？他又有子彈了！”
助教呲著牙花子，指指身邊三個人。
“你你你，等下我一開槍，你們就衝出去，然後打死他！”
三個學生點點頭。
“等我口令！”
助教伸出手，開始放下手指。
3，2，1！
撇著手槍，擱在牆角就是一陣盲射！
砰砰砰！
李子書腦海中閃過一片數據。
【射擊角度不好命中率爲零！】
躲都不用躲！
家族首領就這麼站著。
助教的子彈打的兵兵乓乓，不是在一邊，就是在腳下，反正沒有一顆能造成威脅。
“你們上！”助教一聲低吼，收回手槍，重新換上彈匣。
三名學生立刻側身衝了出去。
然後，然後擡手的同時就是一臉懵逼。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對方不僅沒有躲避，就這麼站在原地，笑呵呵的擡起手。
媽的法克。
砰砰砰砰！
李子書停止了射擊。三名學生倒在地上。
“我曰！”助教看著死掉的人現在怎麼辦？
出不去，被堵死了。這特麼的不科學。
“你到底在幹嘛？出去殺了他。”
手機裡傳裡校長的聲音。
“我們出不去。沒法射擊。”
“你們三十幾個人上來，現在就剩十來個人了？”
“是的！”
“你們這些白癡，他只有一個人一把槍，你們一擁而上不是分分鐘的事？”
你特麼說的好聽。
助教課不上當，出去就是死。
“我們被壓制了！”
校長翻著白眼，“你在逗我？”
“沒有，真的！”
“那你們就用更多的子彈壓制回去！”
砰砰！
又是兩個冒頭的學生躺在地上。
助教張著嘴“你看到了，那傢伙就是個牲口，冒頭就是必殺，準的不像人生父母養的，我們怎麼壓制？盲射？那也得有機會啊！”
砰！
“我的手，我的手！”
“你看！”助教指著邊上的老師，“盲射都打不起來。”
手斷了，又是一個廢物。
校長眼珠子瞪的老大，“你想說，我們整個英才，對付不了一個人？”
這話我可沒說！
助教心裡發狠，掏出一顆手雷，交給手下‘你來！’
我？
最後一名老師張著嘴，你特麼的不想死，難道我就想嗎？
“別廢話，從角落裡丟出去，這樣他肯定會躲閃，到時候我們一起衝出去。”
“好！”這一聲肯定，帶著一分莫名其妙的悲壯。
最後的老師拔下保險，來到牆角，看都不敢看，手臂靠著牆就準備丟出去。
砰！
一顆子彈打在牆角，摩擦出一片火花。
子彈擊打在牆壁上，能感受到一陣輕微的震動。
老師心口一緊，手裡一晃，手腕小角度一翻，砰！
手雷撞在牆角，彈到一邊。
周圍的人瞪大眼睛。
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特麼丟的也太有格調了。
一羣人想也不想，瞬間轉身，身邊的老師拉著鬱悶發呆的助教倒在地上。
轟隆！
李子書無語的笑著。
“你們會玩！”
“我去你姥姥！”被同伴救下趴著地上的助教一臉煩躁。
剛回頭。
就聽到砰砰砰砰！
完了！
李子書的身影出現在角落。
擡手射擊，和殺雞一樣，輕鬆的一比。
校長捂著頭，真的是被一個人壓制啊，還有天理嗎？目睹手下死絕的全過程，他現在感受到了助教的無奈。
這次他也看清了對方。
“是你？”
“沒錯！是我！”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校長的聲音都開始顫抖，這不是李子書？
“我想來爲人師表！”
“說人話！”你猜我信不信，你還爲人師表，你是教父啊。
“當然是對教育充滿了熱忱！”
呵呵！
校長哭笑不得，聽說過李子書操蛋，沒想到操蛋成這樣。
“你是衝著紅門來的？”
“你很聰明！”
“放屁，你是衝著我們來的，衝著長老來的！”校長雙眼通紅，如果是衝著紅門，李子書沒必要繞彎子，直接碾壓。
這一句聰明，直接讓他差點吐血。
“你猜！”
都這樣了，你個混蛋還在玩。
看看樓下，清理完畢，但是人手有限，還有不到二十人，剛纔三十個都掛了，現在人更少怎麼辦？
不可能，那是錯覺！
校長剛想說話，就看到李子書提著槍走到三樓。
砰砰砰砰！
如同樓上的畫面，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
在室內亂竄，擡手就射擊的李子書就和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但是槍法就那麼準。
一槍一個。
一梭子打完。
我滴媽！
死了一半！
校長震驚了！
怎麼辦？
他現在的想法和助教如出一轍。
英才給一個人滅了？
不行！
校長再次拿起座機撥打電話。
“喂，我跟你說過不要聯繫我。”
“但是我們遇到了麻煩，如果出事，你也不想吧。”
“你個混蛋，威脅我？”警監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可沒有威脅你，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你來處理！”
“好，等著！”
警監站起身，“所有人集合，跟我出發，有重大案件！”
警車拉動了警笛，一路奔馳。
校長下沉的心也開始上浮。
當這位教父殺掉最後一人的時候，他反而笑了。
“殺光了也好，我可以把責任推在死人身上。”
校長笑呵呵的從邊上拿起雪茄。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李子書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居然沒跑？”家族首領走到對方的面前坐下。
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這位沉穩的中年人。
“我爲什麼要跑？”
“不想從頭再來？”
“跑了就會被通緝，既然要從頭再來，就得鎮定。”校長將雪茄放進嘴裡。
“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比較有趣的。”
“謝謝您的誇獎，李子書閣下，你也是我見過的大佬中，最特別的一個。老實說，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與您爲敵。”
“世事難料！”
“沒錯！不過你以爲你贏了嗎？”
“說說看！”李子書笑了。“你挺不錯，秦長老有你這樣的手下，是他的運氣，你很有趣。”
“是嗎？”
“這個教培是你的主意？”
校長點點頭。
“你是個人才！”
“能得到您的肯定，是我的榮幸。”
“你沒跑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因爲我不用跑！”
呵呵！
李子書笑了，“所以你以爲買通了關卡，就贏了？”
校長拿著雪茄的手停住。
“他們報警了，但是到現在警員都沒來，你覺得我傻嗎？”
校長裂開嘴，“既然知道，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勸你最好這樣。”
“激將法嗎？你要知道，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對我沒有區別。”
“不，我是合法市民，可不是樓上那些混混，他們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他們都有案底，我卻沒有，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名商人，教育家，慈善家。”
嘿！
李子書收回手臂。
“所以我才說你很有趣。”
“那麼閣下，你打算如何？警員應該到樓下了，現在，你該擔心的是自己，哪怕你是見義勇爲，殺了這麼多人，你也很麻煩！”
校長放下雪茄一臉鎮定，“能把你拉下來，甚至坐牢，我就算死，也非常有價值。”
“厲害！當斷則斷，你和許律師很像，是個好幫手！”
“謝謝！”
砰砰！
一大羣的警員衝進了辦公室。
警監看了兩人一眼。
“都銬起來，回去說，清理現場！”
“警監我有話說！”
警監看了校長一眼。
“你說！”
“他是致遠的龍頭李子書，這次來，很可能與有組織犯罪有關，他們在火拼！”
“你說他是致遠的李子書？”警監樂了。
“沒錯！”
“他說的是真的嗎？”
家族首領點點頭，“是的！”
“好，給我銬上，帶回去！”
“等一下！我要求和FBI國際分部的本傑明通話。”
“什麼意思？”
“我是臥底！”
啥？
校長張著嘴。“他說什麼？”
警監下巴掉在地上，“他說他是臥底！”
曹尼瑪！
兩個人心裡的千言萬語都匯聚成同一句話。
臥底？
你在放什麼屁！
你可是教父啊！
你跑來殺人，這跟臥底有毛的關係？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求證，另外FBI總部的副局長斯蒂芬可以爲我作證。我是一個好人！”
老子的！
校長原本以爲勝券在握，怎麼就成臥底了？
警監哭笑不得，好嘛，全球最大的教父跑來黑家族臥底。
你當我是白癡？
但是李子書的話，他不得不信，打不打電話，很惆悵。
不打吧，審判還有流程，對方也能知道。
打吧！
我曹！
自己黑警的身份怎麼辦？
難道要我對著幹？
“是嗎？這肯定是個誤會，這樣吧，兩位都跟我回去，好好休息，現場交給我，等一切安定，就送你們回家。”
媽的法克！
警監要處理現場。
校長震驚了，你是我的人啊，你特麼的幫他擦屁股？有沒有搞錯？
“應該的，畢竟我是好市民。”
聽到李子書這麼說。兩人都很悲傷。
去你嗎的！
“那真要謝謝您這樣的熱心市民！”
“是嗎，說謝謝！”
警監愣住了！你大爺的！真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