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客廳內,沈靖瑤靠在凌昊的肩頭兩人看似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看著電視中播放的畫面。沉浸在片刻寧靜幸福中的沈靖瑤並沒有發覺,她身邊的凌昊一副木然的樣子,眼神也空洞無光,僵坐在沙發上幾乎沒有動過,眼睛連眨也沒有眨一下。
“凌昊,這段時間你一直陪著我,學校裡沒有事嗎?”沈靖瑤摸著肚子一臉的幸福的笑意。
凌昊仍然端坐著,似乎沒有聽到沈靖瑤的話,半天都沒有迴應她,沈靖瑤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也沒有多想,繼續說:“凌昊我哥說了,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了,我們就舉辦婚禮,我真的想寶寶早點出生,這樣我就能早點嫁給你了。”
彷彿如木頭人一般,凌昊眼睛依舊停在電視上,不言不語。這時,凌松濤走到了凌昊的身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凌昊終於有了動作,他側過臉來,親吻了一下沈靖瑤的頭髮,說:“你累了吧,我帶你進屋休息。”
聲音機械而低沉,彷彿是提前錄製好的一遍遍地播放一般,但沉浸在柔情裡的沈靖瑤始終沒有發現。她摟住了凌昊的腰,靠在了他的胸膛,撒嬌道:“人家還不累,不想休息,你再陪我看會兒電視,好不好。”
“好。”凌昊點了點頭,任由沈靖瑤摟著自己,表情木訥,雙眼無神地望著電視。
“靖瑤呀,你要多注意休息,養足了神經等孩子生下來後,你纔有力氣和凌昊結婚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對眼睛不好,還是讓凌昊陪你去休息吧。”凌松濤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她必須睡覺,這樣他才能讓沈靖瑤肚子裡的鬼胎暫時脫離母體,還給它補充腦髓和心血,這樣當鬼胎降生的時候魔力纔會強盛,否則有可能就是一個先天不足的鬼胎。
“爸爸,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困呢,而且寶寶也不困,想看會電視對不對呀。”沈靖瑤低著頭對著自己的大肚子說,自從搬入凌家時,她就改口直接稱呼凌松濤爲爸爸了。
“你這孩子,爸爸管不了你,還是凌昊能管住你。”凌松濤笑著說,他的手放在了凌昊的肩膀,就像是父子之間的親暱一般拍了拍說:“昊子呀,你管管你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休息時間到了哦。”
“爸爸,你就會拿凌昊來壓我。”沈靖瑤並未發覺到凌松濤的小動作,噘了一下嘴說。
“靖瑤,你累了,我帶你進屋休息。”凌昊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生硬的笑,然後站了起來,手一伸等著沈靖瑤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好好,怕了你們父子了,我這就去休息。”沈靖瑤手放在了凌昊的手上說。
握住了沈靖瑤的手,凌昊就帶著她走回了房間,他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掌控著動作,他機械地把沈靖瑤放在牀上,機械地給她蓋上了被子,機械地彎下/身子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再機械地說了句:“睡吧,我在房裡陪你。”
“嗯。”沈靖瑤甜蜜地應了一聲,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功夫便陷入了沉睡。而凌昊就坐在牀邊,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無言不語,彷彿一尊雕像一般。
這時凌松濤端著一盅東西走了進來,他看不看自己兒子一眼,淡漠地對著宛如木頭一般的凌昊說:“坐到那邊去,不要妨礙我給鬼胎餵食營養。”
得到了命令,凌昊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桌前拉出了椅子便坐了下來。凌松濤打開了盅蓋裡面是帶血的腦髓。他放在了牀邊,掀開了蓋在沈靖瑤身上的被子,然後拉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圓滾滾的肚子,肚子上佈滿了一道又一道青色的脈絡,有些猙獰。
凌松濤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在了沈靖瑤的肚臍眼上,然後在她的肚子上畫了幾筆,像是一個符咒,接著他結了個手訣默唸了咒語。就在此時,沈靖瑤的肚子上慢慢地浮現了一層紅色的彷彿如血氣一般的霧氣,不會兒的功夫這股霧氣就慢慢地蔓延了整個房間。對這一切沈靖瑤一點都
沒有察覺,她依舊沉睡著。
這時,沈靖瑤的肚子上浮現了一股黑氣,接著一個嬰兒的影子慢慢地從沈靖瑤的肚皮中爬出來,只見它周身帶著一股淡淡的黑氣,小小的身子也是透明的,只不過上面卻帶著鮮血,它爬出來之後,並沒能離開沈靖瑤的肚子,因爲它的臍帶連接著沈靖瑤的肚臍,就是靠著這根臍帶,這嬰兒才源源不斷地吸收凌松濤給沈靖瑤服下的帶有凌松濤鮮血的幽冥草汁才保住它的魂魄。
嬰兒伸出了血紅的舌頭舔去了沈靖瑤肚臍上凌松濤滴的鮮血,然後坐在她的肚子上雙眼帶著渴望,貪婪,親切的光芒看著凌松濤。
見嬰孩已經從沈靖瑤的肚子裡爬了出來,凌松濤撤回了手訣,然後端起了牀邊那一盅帶著心血的腦髓一勺一勺地喂著這孩童。
“乖孩子,慢慢吃,吃飽了纔能有能力降生。”
聞著血腥嬰孩貪婪暴虐的本性畢露,它不顧一切地奪過那一盅腦髓三兩下便吞了下去,彷彿意猶未盡,嬰孩舔了舔嘴脣,坐在圓滾滾的肚子上,伸出了小手來繼續讓凌松濤給它吃美味的東西。
“乖孩子,上次你媽媽把葉老頭的心血和腦髓吸出來之後,你已經吃了好幾次了,今天是最後一盅,不過孩子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就會給你帶來更多的營養美味,你不用著急,現在就回到媽媽肚子裡休息,明天我在叫你出來。”凌松濤慈祥地說。
嬰孩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身子慢慢地縮進了沈靖瑤的肚子裡。房間裡的血霧隨著嬰孩進入了母體而漸漸消散,沈靖瑤肚子上的黑氣也順著她的肚臍眼而飄入了她的肚子裡。
凌松濤把沈靖瑤的衣服拉好,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起身離開房間前對自己的兒子說:“去和沈靖瑤一起休息,照看好她。”
凌昊得到命令一言不發,站了起來走到了牀邊,掀開了被子躺在了沈靖瑤的身邊,閉上了空洞的雙眼,真的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