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喜歡遺願這個詞,我們乾脆換一個說法,說說你們的理想怎麼樣?”韋德的嘴只要沒有被堵住總是不停地往外吐著話。
“我從小就想要當個奧運火炬手。你們呢?”隔壁那個傢伙似乎不再那麼麻木,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絲嚮往。
“羅,你有什麼理想?”
“我?原本我想獲得一臺智能手機,而且一定要耐用。不過後來慢慢的覺得,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現在嘛,想多到幾個地方看看,多接觸點不一樣的人,還有不一樣的故事。反正工作很方便,總是會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韋德,你有什麼願望?”
這時的韋德,卻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羅北聽到了他喃喃的聲音:“溫妮莎,我想見一見我的溫妮莎?!?
然而就像電影一樣,好吧這裡真的是電影,每到這種醞釀感情的時候,煞風景的光頭佬總會按時出現:“哦,你的愛人?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不過我依然爲你們的真情而感動?!?
“我們只是開個玩笑。”隔壁那個傢伙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別緊張,沒關係的,我們鼓勵娛樂精神。我們總不能讓你們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是吧?”光頭佬假惺惺的說著。
“嘿,老兄,別聽他放屁。還有不用害怕那個,沒有屁大點本事的佛蘭西斯?!表f德不屑的說著。
“佛蘭西斯?”
“對,佛蘭西斯纔是這傢伙的真名。阿賈克斯不過是隨便從洗潔精上抄過來的。”
“爲什麼不是潔廁靈?”羅北惡意的猜測。
“也許他用不著去廁所,這傢伙無時無刻不在排泄著?!表f德說著哈哈的笑了兩聲。
就在韋德說話的時候,羅北清楚地聽到了光頭佬皮鞋的聲音,向著韋德走了過去。
“我從你實驗服上,扯下來一個乾洗標籤。順便說一句,也許我還能幫你聯繫一個超級英雄特有的折扣呦。”
“你特麼的還真是喋喋不休啊?!?
“謝謝,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
“你能不能,給我閉上你的狗嘴!難道非要讓我把它給縫起來嗎?”光頭佬原本就沒多少的耐心,顯然被韋德消磨的差不多了。
“哦,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做。如果這就是你們沒日沒夜的,折磨所得出來的結論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更狠招數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光頭佬顯然被韋德的語氣真的激怒了:“來幾個人,我們的韋德先生,需要一點兒特殊招待?!?
幾個壯漢聽到了光頭佬的召喚,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走了過來。推著韋德的手術牀走到了過道隔壁一個,被落地玻璃單獨隔離出來的房間裡。
又過了幾分鐘,光頭佬那獨特的皮鞋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再一次迴響了起來。
隨著清脆的腳步聲,光頭佬再一次來到了羅北的病牀前。
“好了,我們的正常人先生,你們的大英雄韋德,現在正在接受一些平時很難見到的,特殊接待。那麼作爲他的好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這麼問起來,其實我還真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
“說說看?!?
“好吧,這是你讓我說的哦。你自己說過,你的觸覺神經被燒燬了,所以你感覺不到任何觸感,對吧?”
“是這樣沒錯,然後呢?”
“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既然什麼都感覺不到,那麼你還硬的起來嗎?或者說,你已經習慣下面那條軟趴趴的肉蟲子了?”
說實話,羅北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簡直太過於作死了。
就在羅北開口之前,心裡還在打著鼓,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不過被這麼沒日沒夜的,折磨了這麼些天,羅北也算是忍耐到了一個極限了?,F在的羅北,其實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死就死吧,先痛快痛快嘴再說。
反正這麼些天以來,該折磨的手段也差不多都用上了,羅北這日子過的也真是生不如死。
如果真的把光頭佬氣到了,那頂多也就是,把這條小命交代在這裡。至少不用被這麼沒日沒夜的折磨了。
而如果光頭佬不打算弄死羅北,那無非就是再換一種方式折磨,總歸也沒有太大的差別,還不如先從嘴上出口氣。
反正即便自己不說,光頭佬也不會讓他輕鬆的,等待著死侍的出爐。
“不得不說,你和韋德兩個人真的是絕配。非常善於挑戰我的耐性,總是可以輕易的挑起我的怒火?!?
說完,光頭佬用手肘用力的砸在了羅北的肚子上。
“唔!”羅北即使這兩天被操練的抗擊打能力爆表,可依然被這一下砸的肚子裡翻江倒海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肚子裡空空蕩蕩的,非得從嘴裡倒出來點東西。
“不過,如果你想借此獲得一個痛快的話,那隻能說你是想多了。別忘了!我的工作就是就是折磨你們!我會讓你們,求我幹掉你的!我保證?!?
光頭佬說完,呲牙咧嘴的照了照鏡子,扣了扣牙齒上的菜葉:“哦對了,還有個好消息忘記告訴你了。
通過我們的實驗,我發現當你接受電擊的時候,你的細胞活躍程度,會呈幾何倍數的幅度增長。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你會被不停的電擊。
直到你成功的發生變異,或者最終死在那裡。不過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就是哪怕你成功變異了,我也會繼續的折磨你,直到你和韋德的精神崩潰,然後再把你們當作奴隸賣掉。這個想法怎麼樣?”
光頭佬一邊看著羅北的表情,一邊戲謔的說著。
“相信我,你不會等到這一天的?!绷_北艱難的說著。
“我們走著瞧?!惫忸^佬說完,拿起那根熟悉的牛皮帶子,再一次勒在了羅北的嘴上。
“把他帶走,我想是時候,該給他換更高一些的電壓了。”
這一次的羅北,被光溜溜的綁在了一張大鐵網上,手腳都被手銬銬在上面,就連腰部也被綁在了鐵網上。
剛剛弄好了手銬,羅北就見一個壯漢,拖著一根消防水管走了過來,對著自己就是一頓狂噴。
超高的水壓打在羅北身上,彷彿是用鈍刀子割肉一般,有一種身上的肉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高壓水流打在羅北身上,至少有兩分鐘才停止,而就在水流停止的瞬間,強烈的電流通過鐵網,傳到了羅北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