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西斯雖然打的很猛,不但不知痛楚,而且力大無窮。可受傷了終究還是會流血的。此消彼長之下,打的時間越長,兩人之間的差距就會越拉越大。
到了現(xiàn)在,弗蘭西斯還不一定受了多重的傷呢,而死侍卻依然和沒事的人一樣,活蹦亂跳的。
就見死侍一拳砸到了弗蘭西斯的頭上,而弗蘭西斯揮起拳頭,想要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死侍打開。
不過重傷的身體,使他的速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這一拳不僅沒有打中死侍,反而被死侍抓住機(jī)會。
死抓住弗蘭西斯的手臂,用力一擰,咔嚓一聲,聽著牙根都發(fā)麻的聲音過後,佛蘭西斯的一條手臂,軟軟的垂在了自己身邊。
弗蘭西斯直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死心,即便右手被死侍擰斷了,左手照樣揮起來打向死侍。
而死侍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如同之前那樣,輕而易舉的掰斷了弗蘭西斯僅剩的一條手臂。
兩人滾在一起打了這麼久,即使是死侍這樣可以無限自愈的人,也照樣是累得不輕,大喘了幾口粗氣。
這才伸手拍了拍弗蘭西斯的臉頰:“好了,現(xiàn)在你終於老實(shí)了,我們可以談一談?wù)?jīng)的事情了。”
弗蘭西斯,不愧是沒有痛覺神經(jīng)的人,即使被死侍打到這份上,也依然笑得出來,只見他一邊嗑著血,一邊笑著說:“好吧既然都這樣了,不妨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正經(jīng)事。”
死侍掀起了下巴上的面具:“記得我這張臉了嗎?記得嗎?你說過的,可以幫我復(fù)原的,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
弗蘭西斯看著死侍的下巴,突然放聲大笑,一邊笑嘴裡一邊向外冒血:“沒想到你這樣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我特麼是騙你的!這個玩笑怎麼樣?”
“死侍,我一年前就說過,這傢伙絕對沒這個本事!”羅北幸災(zāi)樂禍的給死侍補(bǔ)著刀。
聽到了弗蘭西斯的話,死侍發(fā)瘋一樣,揪著弗蘭西斯的領(lǐng)子,瘋狂的搖著他的頭:“我特麼的找了你一年!你竟然告訴我說這是個玩笑?”
說完從鞋幫裡,抽出來一把袖珍的小手槍,指著弗蘭西斯的腦袋:“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能不能給我復(fù)原!”
弗蘭西斯彷彿一心求死一樣,刺激著死侍的神經(jīng):“你準(zhǔn)備帶著你這張臉,去見你的上帝去吧。”
“那我還留著你這條狗命有什麼用!”說完拉動了槍栓。
這時,鋼力士施施然的走了上來,用彷彿是牧師佈道一樣的語氣,高聲的說著:“韋德,你要記住,四到五個時刻。”
死侍聽的莫名其妙,滿腦袋黑線的問:“什麼?什麼四到五個時刻?”
鋼力士走到死侍的身前,高高舉起雙手,彷彿迎接曙光一般的說:“韋德,人一生下來,不是註定誰就能夠成爲(wèi)英雄的。
而是在這一生中,這麼僅有的,四到五個時刻,面臨著人生中偉大的抉擇,當(dāng)你選擇偉大,那麼你就是個英雄。
所以,韋德。你何不試著放下仇恨?當(dāng)你放下仇恨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人生從此開始了新的篇章。”
鋼力士說完,用自己真誠的,泛著金屬冷色的堅(jiān)定眼神,看著死侍。
而死侍,也擡頭看著一臉堅(jiān)毅的鋼力士,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手中的板機(jī)。砰的一聲脆響後,弗蘭西斯的腦袋炸成了一片爛西瓜。
“韋德!你怎麼能夠……”鋼力士看到弗蘭西斯血肉模糊的臉,當(dāng)時就吐了出來,一邊吐一邊難以置信的指著死侍。
“OK,你也說了,四到五個時刻,反正也不差這一回。這次錯過了,怎麼說也還差三到四個時刻,真的到了需要我拯救世界的時候,放心吧,我會做出選擇的。”
說著,死侍回身看到了正在怒氣衝衝的,向著自己徑直走來的女朋友。
“羅,我該怎麼辦!幫幫我。”死侍拉下了下巴上的面具,無助的看著羅北。
“就這麼辦唄,摘下面具然後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
“韋德,威爾遜!”姑娘大步的走到了死侍的身後。
“嗨,我的寶貝兒。”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美女一個勾拳給打了回去,緊接著美女左拳,右拳,上拳,下拳豪不停頓的給了死侍一個連招。
“你特麼的把我扔下,自己消失了一年!”美女一邊打著,一邊留下了眼淚。
“聽我說,聽我解釋。”死侍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朋友:“在這一年裡,我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
死侍嘴裡布拉布拉的,說著毫無營養(yǎng)的內(nèi)容。反正在羅北聽來,和自己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爲(wèi),基本上沒有什麼關(guān)係。
“你還要帶著,你那個愚蠢的面具,到什麼時候!”死侍的女朋友果斷的打斷了,死侍嘴裡沒完沒了的廢話。
“你確定要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死侍停下了廢話,聲音發(fā)乾的說著。
看到自己女朋友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死侍這才渾身僵硬的,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面罩,露出了裡面的真容。
“只要你還是那個韋德。”要不說能看上死侍的女人,都是重口味呢,看到死侍這令人反胃的臉,她竟然毫不介意的啃了下去。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互啃著,彷彿要直到天荒地老一般。
突然死侍偏了下頭,看著鋼力士和彈頭:“還看什麼,不怕長針眼嗎?趕緊走,快走快走!”說著一邊揮著手?jǐn)f人。
鋼力士搖了搖頭,帶著彈頭離開了。
而羅北現(xiàn)在狗糧吃的也有點(diǎn)兒撐了:“韋德,你是不是還忘了點(diǎn)兒什麼?”
死侍從兜裡掏出碎片,向著羅北一扔:“拿走拿走,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羅北一把接住碎片:“韋德?你洗過了嗎?爲(wèi)什麼上面還有血跡?”
死侍根本不回答羅北的問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看著死侍幸福的樣子,羅北掂了掂手裡的碎片,準(zhǔn)備回家了。
“嘿,羅。第二部的時候,你還回來嗎?”死侍看著羅北,認(rèn)真的問了句。
“也許吧,誰知道呢?”說完攥緊了手裡的碎片,心裡默唸迴歸。一陣扭曲的吸力過後,羅北的身影,從死侍的世界裡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