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我不知道你對我和你的外公存在著這麼深的誤解。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是我自己的孩子,把你當成所有孩子中最懂事的一個?有很多事,我一直想和你說清楚,可父親總覺得這是我們上一輩的糾葛,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可現(xiàn)在我覺得,如果不和你說明白的話,你會抱著對我們的成見一直誤會下去,我不想在我的孩子眼裡是一個不堪的女人。”羅玉嫵隨著君子軒來到一個清淨的雅間裡開門見山的說道。
君子軒沒有擡頭,眼睛裡甚至沒有起任何的波瀾。他手指嫺熟的沏著茶,禮貌的把一杯清茶放在羅玉嫵的面前。
“我是在八歲那年才進的羅家,如果說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是誰的話,不是你的外公,而是你的媽媽。是她在孤兒院中衆(zhòng)多的孩子中挑選了我做她的姐妹。如果沒有她,我不知道將來我在孤兒院裡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但我感謝她把我?guī)нM了羅家,讓我享受著我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象的生活,我很知足。對玉清我也是十二分的感激。我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明面上我們是姐妹,實際上我就是玉清的陪護和保姆。我要隨時的把玉清的一切彙報給你外公。你知道你外公只有玉清一個女兒,他把玉清看的很重。玉清就是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公主,她一直是幸福和快樂的,如果說玉清的不幸的開始的話,那就是她不該認識方文達,並且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玉清和方文達雖然不是一見鍾情,但卻是日久生情。那時候方家和羅家是世交,方文達經(jīng)常出入羅家,一來二去他和玉清就好上了。對於他們的這份感情,我一直是抱著深深的祝福的。”羅玉嫵眼神
迷離的訴說著,好似所有的情緒都陷入到久遠的回憶中。
“羅家和方家對於玉清和方文達的戀情也是樂見其成的,可是唯一不贊成的人就是方老太太。她總覺的玉清的身子骨不夠康健,怕影響方家以後的子嗣。方文達是方家的獨子。可這些方老爺子和你的外公都沒有放到心上,他們一直都認爲結(jié)親是爲了更加鞏固方家和羅家的政治聯(lián)盟。就在玉清大學畢業(yè)那年,方家和羅家約定好要爲玉清和方文達訂婚,對於這個決定他們誰都沒有徵求過方老太太的同意,這讓一向強勢的方老太太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也就是在那一天,因爲方老太太的介入,我和玉清的生活開始踏上了不幸的軌道。”淚水早已模糊了羅玉嫵的雙眼,只要一想到當年的陰差陽錯,羅玉嫵的心裡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君子軒細心的把紙巾遞給悲痛不已的羅玉嫵,如果說他以前對嫵姨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今天所有的懷疑在羅玉嫵流露出的真實情感下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那天的訂婚儀式轟動一時,這個城市裡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那天的我也真心的爲玉清感到高興,況且那天的宴會也是我一手操辦的,我忙的焦頭爛額的,就沒有顧上玉清。我以爲玉清會有很多的私房話要和方文達說,所以就儘量的給他們提供空間。就在宴會進行到中途的時候,方老太太找到我,和我有意無意的聊了很多,也不知怎麼了,自從我喝了方太太遞給我的香檳後,我的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的,整個身體都發(fā)軟。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方太太攙到了一個房間裡。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和方文
達赤身裸體的躺在牀上。”羅玉嫵幾度哽咽的說不下去。君子軒輕撫著羅玉嫵的後背,現(xiàn)在即使她不說,君子軒也明白了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別說了,嫵姨。”君子軒低低的說道。
“不,我要說,這件事在我心裡憋了30多年了,壓得我?guī)缀跬覆贿^氣來。我忘不掉那天玉清看我的眼光,憤恨中帶著怨毒。也就是從那天起,玉清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讓我最難以接受的是父親的目光,憤怒中帶著審視,失望中帶著漠視。這比讓我死還難以忍受,因爲那是我最愛的男人啊!我曾向老天起過誓,今生今世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我知道,因爲我,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它預先的軌道。一個月後,在我和你的外公還在爲這件事轉(zhuǎn)圜的時候,玉清卻突然宣佈她要嫁給君之文。一直以來,父親對君家並不看好,君家的家底太薄了,君解放要不是娶了沈家的姑娘,他也到不了這一步。而且君之文的性格太過優(yōu)柔寡斷,不太適合玉清。可是玉清卻鐵了心的要嫁給君之文,並且不顧父親的極力反對一意孤行。我知道,玉清這是在報復我,她明知道我最愛的人是父親,如果她嫁給了君之文,我就無可避免的要嫁給方文達。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一直把玉清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公主,爲了和父親能夠經(jīng)常單獨見面,我?guī)缀醢延袂逅械囊磺卸几嬖V了父親,而無論玉清要做什麼,父親也會是第一個知道的。玉清一直什麼都不說,但這並不代表她樂意做一個沒有任何自主權(quán)利的公主。所以,在我和父親爲事情極力轉(zhuǎn)圜的時候,她在背後狠狠地捅了我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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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