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古城門大街上,一個女子正奮力的奔跑著,在她身後,幾個醉鬼步伐悠閒,不時的發出幾聲*笑,而寒夜的古城門大街,偶爾經過的幾個行人也是遠遠的就避開了這些人,平頭百姓誰又願意招惹這些人呢?
“姑娘跟我來”一個溫潤儒雅的聲音在那美女的身邊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直強有力的大手便抓起了她的手朝一條有些狹窄的街道跑去,街道有些狹窄也有些安靜,這樣的地方倒是很適合那些醉鬼辦事情。
“呼……呼……呼……呼,你……你是誰?”女子扶著牆腳喘了好半天的氣這才擡頭看向那個拉著自己狂奔的人,身高略矮,長相有些猥瑣,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像極了電視中的衣冠禽獸,而且,這個衣冠禽獸還對自己露出一個很猥瑣的笑容。
“我叫蛩升,蛩是上面一個鞏字下面一個蟲字的蛩,升是高升的升”那猥瑣男子一臉猥瑣的看著眼前的美女說道,雖然,在蛩升看來自己的笑容很溫和,很親切。
“我……我叫……啊,他們追來了”美女指了指了不遠處的酒鬼隨後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們此時就躲在街道一家已經關了門的商店附近的角落裡。
蛩升見身邊的美女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你還跑得動嗎?”蛩升指了指美女腳上的高跟鞋。
美女沒想到這個猥瑣男現在還有心情笑,不由得有些惱怒,不過聽他語氣中滿是關心自己的樣子,心中又不由得有些驚奇和感動。
“說實話,我跑不動了,要不然你走吧,謝謝你剛纔的出手相助”美女臉上閃過幾分痛苦和失落的說道。
蛩升心中一動,心中對女子的評價又高了三分,不過看著美女臉上痛苦失落的表情,蛩升的心中卻又是莫名其妙的涌出幾分憐惜和心疼,彷彿心中柔軟的地方被什麼刺痛一般。
“累了就休息一下,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分毫的”蛩升對美女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隨後,他竟迎著那幾個酒鬼快速跑去。
看著蛩升的背影,美女卻是有些呆呆的發愣“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分毫”曾經這句話,她也曾聽人說過,可是現在,那人卻已經去了天國。
而在美女發愣的時候,那邊,蛩升已經和幾個醉鬼交上了手,以蛩升的實力對上這幾個絲毫不會功夫的酒鬼,那就等於一隻狼闖進了羊羣,等待酒鬼們的結局只能是被狠狠的打倒。
只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那羣先前還威風凜凜的酒鬼就被蛩升全部放到在地,蛩升拍了拍手,心中想著美女被自己瀟灑自如的動作所傾倒,隨後芳心暗許,然而,美好的事情總是活在想象之中,當蛩升轉過頭的時候,他看到美女正在那裡愣愣的發呆,而且不是那種被他的伸手所驚倒的那種發呆,而是那種心事重重,一副深深陷入往事的樣子,蛩升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這失落讓蛩升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人應經全都擺平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蛩升臉上沒有了笑容,一臉的平淡,不知道怎麼的,蛩升覺得此時自己應該這樣做,不應該再去微笑。
美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蛩升一臉冷漠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而當她看到遠處那些躺在地上連呻吟都沒有的酒鬼時心中卻是大驚“沒什麼,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小蝦米而已,剛纔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爲我不想被別人看到而已”蛩升看穿了美女的心思,淡淡的解釋道。
“謝謝”
“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這幾天京城很不太平”
“那個,我……我現在還沒有住處,我剛下飛機,本來是要來這裡住店的,沒想到京城變化這麼大,這裡現在都變成了小區,旅館什麼的早就沒了”美女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蛩升的心中再次一動,不過,他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本是一個好演員,一個出色的陰謀家,然而,在現在這位置上,他不知道該怎麼去
演,也不知道什麼樣的陰謀適用,他第一次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我知道一家客棧很好,環境很優雅,我可以帶你去,如果你相信我不是壞人的話”蛩升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道。
美女臉上有些尷尬,她不是一個天真的笨女人,剛纔的時候她確實心存疑慮,畢竟蛩升的笑實在的太猥瑣了,然而她沒想到這個猥瑣男子的眼神是那樣銳利,她心中的那點想法根本瞞不住他的眼睛,此時見蛩升再次說起她不由得有些暗自羞愧。
“你剛纔救了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那個,咱們走吧”美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蛩升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喜悅,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這個笑容好美,除了他媽媽的笑容,這是第二個能讓他心中產生這種感覺的女人。
“剛纔的事情還真的謝謝你,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今晚上會發生什麼,你的功夫真好,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功夫高手”
“哦,那你見過的第一個高手是誰?”
“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總之那個人是個很年輕的帥哥,同時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美女的臉上露出幾分崇拜。
“哦,原來是個帥哥啊”
“嘻嘻,其實也不算了,那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美女看見蛩升臉上的幾絲不悅不由得趕緊轉移話題“我家在附近”蛩升的回答很乾脆。
“哦”
……
京城古城門大街的盡頭一家酒店門口,蛩升正打著電話。
“恩,古城門大街附近的小區,對,要精裝修的,二手的也行,不管什麼辦法,明晚上我必須能住進去,另外,這幾天沒什麼特殊事情別打擾我,那些安排好的事情按原先制定的計劃進行”。
……
南雲,173國道。這是一條連接三文市和昆西高速公路的國道,三文市地處帝國邊陲,乃是偏僻之地,這裡還沒有被開發,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是很高,因此這條國道到了晚上基本上沒什麼車輛,除了偶爾經過的運貨卡車,這條路晚上基本不會出現什麼車輛,而此時,一輛白色的小卡車正在175國道上。
“沒想到白大叔您竟然是南雲人,我先前聽您一口的黔州腔,還以爲您老是從黔州那邊來的,沒想到竟然是滇西衝城人,祖上還是宮廷御用的製藥人,哎呀,真是沒想到啊”白色小卡車內,牛大壯一臉興奮的說道。
白懷仁笑了笑,臉上倒是有幾分得意“呵呵,說到這個宮廷御用製藥人,那就必須要說一種聞名帝國的藥“南雲白藥”,你們知道“南雲白藥”是怎麼得來的?爲什麼要叫“南雲白藥”嗎?”
“怎麼得來的,白大叔,您老酒別兜圈子了,趕緊說說”
“是啊,白大叔,趕緊的給說說”前邊開車的司機也是跟著說道,這白懷仁倒是個說天侃地的好手,不過閱歷多了,說的故事自然也是精彩。
“呵呵,這“南雲白藥啊,是在明朝末年的時候發明的,當時我的先祖並不是中醫而是一個上山割茅草順帶挖藥材的山野農夫,距我家家族志記載,說先祖有一天上山割草,那是一片山坡地茅草茂盛,先祖很高興,放下籮筐拿出鐮刀就開始割茅草,因爲茅草很好,先祖割得也是興起,從中午一直割到下午,這時候夕陽西斜,你們也知道,山區的太陽落得早,先祖看看時候也不早了,便收了鐮刀收攏散落的茅草準備回家,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五色怪蛇,這怪蛇身長八丈,那腰有兩根鋤頭棒子那麼粗,頭上還長著一個肉瘤”
“額,蛇頭上怎麼會長肉瘤呢?白大叔,那是什麼蛇啊”牛大壯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他從來沒聽說蛇頭上能長瘤子的。
шωш●т tκa n●C○ “我聽我媽說,蛇頭上長瘤子的那是快要成仙的蛇,那個肉瘤是他修煉的憑證,等肉瘤那天變成了角,那麼那條蛇就會得道成仙,擁有龍族那般呼風喚雨的本事,到那個時候,蛇就變成了龍
,成爲龍族一員”前邊開車的司機插嘴解釋道。
“呵呵,沒錯,蛇頭上長肉瘤的那就不能稱之爲蛇了,而是要叫做蛇靈,它頭上的肉瘤因爲不叫肉瘤而是叫做靈角,這種蛇已經開啓了靈智,一般是不會輕易出現在世人面前的,若是世人見到,應該立刻下跪磕頭,以表示自己的歉意方能躲避禍端,我的那位先祖根本不知道遇到蛇靈要跪拜,他見這條蛇長得如此奇怪,竟然拿起鐮刀防身,結果那怪蛇暴起攻擊,我那先祖瞬間就被要掉了三根手指頭,然而我先祖也是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見此蛇如此生猛,他也不退讓,拿起鐮刀就與之搏鬥,在幾分爭鬥之後,那怪蛇不敵我先祖,想要遁入草叢之中逃走,然而我現在被咬掉了三根手指頭正在氣頭上,哪裡能放走那條怪蛇,只見他撿起一根棍子就是一頓好大,將那怪蛇打得奄奄一息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
然而坐在地上的先祖這才發現自己的半隻肩膀麻木,那被蛇咬傷的手指處已經烏黑髮亮,顯然這蛇有毒。先祖大怒,本想將蛇碎屍萬段以解心頭只恨,沒想到這時候那怪蛇竟然緩緩的動了動,並扭頭看向了先祖,那眼神中竟然有些許哀求的意思,我那先祖當時就是一愣,還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然而等他打算仔細去看那蛇的時候,那蛇卻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緩緩向前爬去,我先祖當時便跟了上去,只見那蛇先是爬到附近的一小片“紫葵花”從之中,而後來回的翻滾,讓自己全身都塗上了那紫葵花的汁,隨後,那蛇有爬到一株“獨角蓮”旁邊,在那“獨角蓮”上來回的纏繞摩擦,你們都知道南雲的山民大都是識藥的,我那先祖見到這蛇這個樣子,就知道它是在找藥療傷,他心中先是大驚,而後又是大喜,他跟著蛇將那些蛇觸碰過的藥都收集起來,不僅治好了自己的受傷蛇毒,還神奇的發現這上百味藥熬成的藥汁具有快速止血,疏通經脈,恢復筋骨的神奇功效,於是,先祖潛心鑽研這因爲怪蛇而得到的奇藥,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三年之後,先祖成功的得到了藥方以及各味藥的比例分量,並將這藥取名爲“百藥”,意味上百種藥材製成的藥。然而百和白同音,那些不知道的人便將百誤以爲是白,而且這藥又是產自南雲,因此衆人便將其命名爲“南雲白藥”,“南雲白藥”的名稱便因此而來。”白老頭講了一大堆,終於將“南雲白藥”的來歷給講清楚了,牛大壯兩人聽了都是忍不住的讚歎其新奇,“南雲白藥”的名頭他們是聽說過的,那藥效也是沒的說,然而這樣的關於白藥這樣的典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心中對於白懷仁的敬佩又加深了幾分。
“白大叔,這也太玄乎了,我從小生在南雲,但這樣的典故還是第一次聽說,白大叔,您真的是“南雲白藥”的傳人”牛大壯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呵呵,是與不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藥真的能造福衆人就行,你們知道當年帝國將白藥的配方納入帝國保密配方時給了白家多少錢嗎?”
“不知道,白老,您是白藥發明人的後代,您一定知道,白老,是不是很多?”牛大壯和那司機都是搖搖頭,隨後一臉好奇的看著白懷仁。
“呵呵,我當然知道,不過沒你們像的那樣多,這藥是我們白家自己捐出去的,沒有收帝國一分錢”
“啊,白送?”
“誒,不能這樣說,那藥造福了多少人,怎麼能算是白送呢?其實有的時候,能爲患者解除痛苦就是我們最高興的事情,這比那些金錢貴多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白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牛大壯和那司機都是一愣“白大叔您老的心胸我牛大壯佩服,我這一輩子只佩服過三個人,一個是收山貨的海叔,一個是雪蘭阿姨,還有一個就是您了”
“誒,沒什麼……”
“咯吱”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打斷了衆人的談話,牛大壯和白懷仁都是狠狠的朝前面的靠椅後背撞去。
“老三,什麼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