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雲聽罷悠雪的話,速度掃視四周,壓下眉頭狠狠道:“你覺得很好玩兒嗎?真想玩兒總得跟我接上頭吧!老鼠似的躲在暗處豈不是既不盡情又不盡興,有什麼意思?”
司徒悠雪在電話那頭不以爲然的說道:“彆著急嘛,我差一點就嫁給你了,我們也算有點緣分,最後一面還是要見的。”
語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你確定不另外通知點人馬過來?你可知道白家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拒不碰毒品生意的白家人,白人鳳跟近年染指了白麪的生意,他跟我的東家‘k’先生是合作關係,算起來,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呢!”
林崇雲心下一震,旋即厲聲道:“你少在這裡混淆視聽,你人在哪兒?你擄走我女兒、騙走我老婆,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磋商,但你別以爲就憑一條巧舌挑撥幾句就能出奇獲勝!如果你想要我們撤銷施加在你家頭上的一切動作,光使壞可不行,你得坐下來跟我談!”
司徒悠雪再度“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人頭皮發麻、笑得讓人恨不能從電話這頭伸隻手過去狠狠掐她的喉嚨,末了,抑揚頓挫的說:“怎麼?你不相信?他就在你旁邊,你大可以問一問他呀!不過嘛,你得換一種說法他纔會有反應,因爲‘k’先生這個代號已經過時了,而今的代號是‘烏蘇里江’,你問問白人鳳,‘會唱烏蘇里江船歌’麼,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恰在這時,處於警戒中的白人鳳用手肘碰了碰林崇雲的腰部,雙目依舊炯炯的掃視周遭,聲如蚊蚋的詰問道:“怎麼樣,崇雲,那臭婆娘撂沒撂她在哪兒?她背後到底有什麼勢力?要不要我再叫點人來?”
林崇雲仲怔的盯著他的側面,眼瞳中倒映出的是一副熟悉的臉龐,體會中嚼出的是一種肝膽相照的情懷,人生只此這麼一位從小一起抱團取暖和抗爭強手的發小,難道他真的就要在一天當中陸續淺嘗“失去”女兒、“失去”妻子、以及失去發小的苦楚麼?
在這默然的片刻,電話中的司徒悠雪收起了嘲諷,不冷不熱的說:“你要不要試探白人鳳是你的事兒,反正那是你的盟軍又不是我的,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如果你沒什麼其他事了,我要著手準備和下家交易了,你自便吧。”
林崇雲聽到這通決絕的話,不由得急切的大喝一聲,道:“等等!我們兩家尚有那麼多牽扯,這個局怎麼也不該是個死局!你告訴我,要怎麼才肯放過我老婆孩子?”
司徒悠雪噓唏的發出了“嘖嘖”聲,道:“可憐啊,還抱著一絲僥倖呢!我能告訴你的是——過了今天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好好享受清靜的生活吧。原本我們倆也沒這麼大仇,我討厭的是閻小葉不是你,可惜你這人做事不留餘地,得罪了我的東家,實話告訴你,這話是我東家讓我轉達你的!就憑當初你狠狠駁我東家面子的事兒,也足以讓你老婆孩子死光光了!現在我們倒想留她們一條命,讓她們用漫長的一生好好享受異域風情,這已經挺仁義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