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腦子裡就是她揮散不去的各種模樣，唯有靠酒精麻痹身體。

“你真的捨得殺她？”西王爺表示不信，故意試探道。

“殺！絕對不能容耍戲我的女人！”他中氣十足的聲音表示他毋庸置疑的決定。

西王爺猶豫片刻：“那真是可惜——我藉著你給我的畫像，令人暗地裡到處蒐羅，到今日爲止，終於有了消息。”

沈君成渾身一震：“當真？”

“當真……我們找到了一個女人，外貌身形穿著都跟你描繪的大致相像，本以爲能看到你們歡樂的大團圓，卻沒想到，你這麼費盡心力地找她，原來是要殺了她！”

“她在哪？”不想再聽廢話，沈君成急切地問。

“我安排她在刺虎居的一間雅廂休息。”

話音剛落，沈君成立即起身，走出聽雨軒。西王爺緊跟而上，然而纔出聽雨軒的們，就以看不到沈君成的影子。

應該是連上樓的時間都等不及了，直接用輕功飛上了四樓。

西王爺算計地一笑，也輕功一施，飛身上去。

4．

門哐噹一聲被一股大力撞開，沈君成衝進室內。

在窗前站著一名女子，身穿紅衫，長髮傾瀉如注，正遙望著窗外。彷彿知道他會出現似地，她安靜地站在窗口，聽見撞門聲也一動不動、置若罔聞。

沒錯，從她的身形和裝扮上來看，她就是夏無雙！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知道他爲了找她，費了多大的功夫。從一開始自信滿滿地以爲她絕對逃不開他的手心，到後來翻遍整個江南城都不見她蹤影的焦急，在到一個月後的現在他自信完全流失，以爲這輩子都見不著她了！

初時對她逃離的氣惱和憤怒已經因爲她的出現煙消雲散。

她真的讓他嘗試到了失去的滋味——就像心口被挖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直灌風，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更是空虛得發慌。

他的腳步忽然變得很輕，好像生怕會驚醒了窗前那個女人。怕這是一場夢，轉瞬間她就消失在他眼前。

多少個夢迴午夜的晚上，他做著類似的夢，然後從夢中驚醒。

終於走到她身邊，而她還一動不動地矗立原地。他猛地伸出雙手，從身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無雙……”

心裡的空洞因爲人兒在懷而瞬間被填滿，他發出滿足的低嘆。

手裡的她是活的，是熱的，她的胸口在起伏，她有真實的呼吸。

這不是夢！

意識到如此，沈君成的聲音立即變得渾厚，充滿戾氣地指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爲何要逃開？我待你如此，你的心是鐵做的？我對你的好你都視而不見？！”

懷裡的人不動，亦不說話。

“你知道這段時日以來，我找你找得辛苦——我差點以爲，你——”差點以爲她死了，被壞人扔進了河裡，或者森山老林。

想她生的這般美貌，性子卻倔強固執，一身不容妥協的傲氣，在周朝根本沒有生存能力！離開了他，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