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君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起來,一雙黑眸閃著冷冽的光,“表哥,這樣說來,都是我活該嗎?”
劉子君望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突然生出一些陌生感,當年那個嬌俏可人的唐利君去了哪裡?“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勉強沒有幸福。”
唐利君不屑一顧,自小,她讀書成績就比唐駿好,做任何事情,都不遜色任何人,結果呢,就因爲她是女孩子,就抹殺了她的優秀,淪爲聯姻的工具。她不甘心,這樣的人生,不是她唐利君的追求。“那你們眼裡的幸福是什麼?乖乖地爲家族賣命,抹殺自我,甘願成爲家族的工具?”
“利君,沒有家族,就沒有我們。”劉子君語重心長,勸唐利君放開心胸。“如果每個人只計較自己的利益,就會被外人算計。”
“笑話,第一個算計我的人,就是你們這些人。”唐利君對劉子君的言論嗤之以鼻,根本無法認同劉子君的說法:“你們要我們做出犧牲,爲你們的前程鋪路,現在和我說幸福,說算計,太可笑了!”
劉子君聽了唐利君的話,只覺得心寒。或許,這些年,唐利君看到的都是他們表面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身爲唐家或者劉家的男子,必須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價,才能換來今天的繁華。“既然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醜話還是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動我的人,到時候,休怪我這個表哥不給你留情面。”
劉子君不想和唐利君繼續說下去,說多一句,他就會覺得自己在軍隊裡所受的苦是白受了。不管是唐家和劉家,彼此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劉子君真心不希望唐利君做出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
唐利君望著劉子君離去的方向,緊緊咬著下脣。劉子君明明是自己的表哥,爲什麼要幫李小姿,說到底,還不是一己私.欲?若不是李小姿不是他老婆,他會來阻止自己嗎?答案是否定的。
拿出手機,唐利君撥了秦蕾的手機號碼。既然劉子君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早。”李小姿睜開眼睛,就看到劉子君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雙手自動攀上他的脖子,李小姿嬌笑道:“你昨晚不是喝醉酒了?怎麼這麼早起牀?”
劉子君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敞開著。“我今天要和老田出去一趟,要很晚才能回家。”
李小姿靜默不語,劉子君以爲她生氣了。“別生氣,忙完老田的婚事,我們就去度蜜月,有空的時間,你不如想想去哪裡玩比較好。”
李小姿俏皮一笑:“其實,我想去北極或者南極。”她怕冷,卻想去地球最北端和最南端的地方去看一眼,想看看這個世界最特別的一面。
劉子君聞言,睜圓了雙眸。“你確定?那裡非常冷的,就你小身板受的了嗎?”
李小姿坐起來,和劉子君平視:“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人家說北極光非常好看的,還有,南極的企鵝很可愛的。”
劉子君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別瞎折騰。就你這種身體,去了北極,肯定變成冰雕。”
“冰雕也不錯。”李小姿想起冰城,“我還沒有去過冰城玩。”
劉子君無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髮絲,帶著一絲無奈道:“既然是度蜜月,當然要找風景秀麗的地方,你說的這些地方,都是一毛不拔之地,去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看。”最重要的是李小姿的身子弱,說不定二十四小時都得待在房間裡出不去。最後一句話,劉子君沒有說出口。
李小姿也知道劉子君的話有理,思索了一下,對劉子君道:“那我今天上網去查。”
“別對著電腦那麼久,傷眼睛。”劉子君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有如此婆媽的一面。在李小姿的額頭上又印下一個吻,劉子君直起身子,站起來道:“我得走了,早餐放在保溫鍋裡熱著,別忘了吃。”
李小姿笑著答應,目送劉子君離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李小姿屈膝抱著自己的小腿,嘴角揚起一抹笑,如果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到了九點鐘,李小姿換了一件黑白條紋的連衣裙出門,陳飛飛一早就等在樓下,看到李小姿,臉上就揚起笑容。
“怎麼,你的經紀人不陪你去?”李小姿見陳飛飛一個人形單影隻的,開玩笑地問道:“既然他這麼不稱職,你趕緊把他開除了。”
“他今天有事。”陳飛飛和沈彥相處久了,也知道這個人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壞。“我們快點走吧,要是再不走的話,等下就會遲到了。”
“放心吧,我的開車技術不賴的。”李小姿想起那段學開車的日子,眉眼舒展。那次,她很用心學,劉子君也教的很認真。也是在那個時候,李小姿才發現,男人認真的時候,非常英俊。
“小姿,過段時間,我也去報考駕駛班,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教你開車的教練是哪一位,你能不能介紹給我?”陳飛飛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買車代步比較好,李小姿不介意,她總不能厚著臉皮,一直麻煩李小姿吧。
李小姿想到了劉子君,雖然她開車的基本技術是前世學到的,可是劉子君對她的幫助也不可小覷。只是,她不樂意劉子君去教陳飛飛,即使她知道劉子君對陳飛飛不會有綺念,也不願意放任他們獨處,免得以後心裡有了疙瘩,三個人的關係會變得微妙起來。“我開車技術是我老公教的,不過,你也知道的,他很忙,沒有空教你,不如你找沈彥,他的技術也不錯。”
陳飛飛一想起和沈彥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小臉拉下來,“不要,我纔不要他教我。”
李小姿知道陳飛飛和沈彥之間的那點恩怨,就沒有勸陳飛飛。送了陳飛飛去了皇冠公司,李小姿百無聊賴地在附近逛一會兒街,然後直接回家,準備傍晚時分再來接陳飛飛。
當她回到小區的時候,就想著去莊雅家裡蹭飯吃。電梯的門開了,李小姿直接往母親的公寓走去,她的手提包裡有自備的鑰匙,就直接打開門走進去。
“莊女士,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是最後一次發生。”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飄進了李小姿的耳朵,。
李小姿有點訝異,是什麼人說話如此狂妄?
走到書房虛掩的門口前面,李小姿靜靜聽下去。
“我說了,這件事純屬巧合,信不信由你。”莊雅頭疼不已,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會咄咄逼人。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重新換個地方會比較好。我知道你女兒也住在這裡,你想就近照顧她,這個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們擡頭不見低頭見,對你的聲譽不好,對他也不好。我知道小區裡,剛好有戶人家要搬走,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幫你聯繫。”女人說的無比誠懇,可話中句句帶刺,聽得人就是難受。
“不必了,我住這裡挺好的,你與其勸我搬走,不如讓他搬走,反正一開始,是他一頭熱,想搬過來跟我做鄰居的。”莊雅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見對方如此強勢,心中的好戰分子又一次被激起。憑什麼她要搬走?明明先住進來的人是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惱羞成怒,“是你說,你不會介入我們的,現在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莊女士,你最好有點尊嚴,一個女人年紀那麼大了,就不要學那些下三濫的女人,採取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上位。你女兒能爬上劉少的牀,那是因爲她年輕貌美,若是再上點年紀,你以爲劉家的男人會看上她?”
“我女兒怎麼了?”莊雅氣得渾身顫抖,她已經退避三舍了,爲什麼還有人不肯放過她?“他們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之前有什麼親暱的舉動,那也是男女之間最自然的情感表達,怎麼算下三濫了?如果照你的話來說,那些在婚前同居過的夫妻,都是下三濫的嗎?還有你,你一個未婚的女人,進進出出男人的公寓,難道你就光明正大了?有臉指責別人,怎麼沒有臉照照鏡子?”
那個女人怎麼也想不到,莊雅會突然變的如此強勢,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的威勢。腦子迅速轉動,女人立即換了口氣和莊雅說話:“算我說錯話了,不過,我的話,你最好好好考慮。畢竟,你的年紀這麼大,就算不爲你自己的女兒著想,也得爲他想。他現在無兒無女,你希望他半輩子掙下來的家業,都落在其他人手裡嗎?”
莊雅聞言,全身僵硬。是啊,愛他就不能害他,他半生經營,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地位,怎麼可以爲了不能生養的女人,把自己的後半生都賠進去。“你不用說,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你走吧!”
“這是你說的。”女人冷笑,似乎不相信莊雅的話。“你要是再反悔,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前夫在外頭做下的事情,我每一件都有證據,你不希望你的女兒有個坐牢的父親,讓她這輩子在劉家擡不起頭做人吧?”
說完,女人拎起自己的包包,打開門準備離去,卻驚訝地發現李小姿站在門外,臉上掛著一抹譏誚。
“小姿---”莊雅看到李小姿,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李小姿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會大鬧。她這個女兒,完全繼承了她年輕的脾氣,甚至說有過之而不及。
“怎麼,荷小姐要走嗎,不坐下來喝杯茶?”李小姿收起臉上的冷意,笑的明媚自然,彷彿和小荷閒話家常似的。擡起一隻腳,李小姿走進書房。
“我有事,沒空陪你喝茶。”荷小姐撇開臉,不願意和李小姿的視線對上。
李小姿砰地一聲關上門,並且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門口。“道歉!”
“你說什麼?”荷小姐不敢置信,一雙圓眸募然睜大了:“我爲什麼要道歉?”
“就憑你剛纔說的話,你必須道歉!”李小姿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不道歉,今天休想走出這扇門。”
“小姿?”莊雅擔憂地望著女兒。“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能算了。”李小姿擡起下巴,美目裡閃著熊熊的怒焰:“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就準備要應付我的怒火。”
“你想禁錮我?”荷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嘴硬道:“若是這單新聞鬧出來了,你以爲劉家的人還會認同你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擺在那裡,劉家認不認同有什麼關係?”李小姿譏笑,在她的眼裡,母親就是她的逆鱗,誰敢對她母親不敬,就是觸了她的逆鱗。“若是你希望這件事鬧大,我會奉陪到底。到時候,我們讓陸書記看看,你揹著他做了什麼。”
“你---”李小姿的話戳中了荷小姐的弱點。她低下頭,聲如蚊吶:“對不起!”
“大聲點!”李小姿呵斥,一張俏臉罩著寒霜。“我聽不到。”
“對不起!”荷小姐一鼓作氣說出來,心中卻恨透了李小姿。
“剛纔你要是早點說,事情也不會拖得這麼久。”李小姿笑著移開身子,伸出一隻手做出送客的姿勢:“請隨意。”
荷小姐狠狠瞪了李小姿一眼:“你別囂張,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多謝忠告。”李小姿的俏臉又是一沉,黑眸閃過一抹寒光:“現在你可以滾了。”
荷小姐怒氣衝衝地打開門,揚長而去。
“小姿。”莊雅五味雜陳,知道女兒這是保護自己,可她又擔心李小姿樹立一個敵人,日後在上流社會裡受到孤立。“你不該去惹她,她在政.府.部.門也有一些勢力。”
“能做得了省委書記的秘書,自然有點勢力。”李小姿不屑道:“可是,劍是雙刃的,能砍傷別人,也能傷到自己。權勢要是用的不好,就是給自己惹來麻煩。”
莊雅望著女兒臉上一閃而過的厲色,心疼:“是不是你覺得媽媽太沒用了?”她也想像李小姿那樣恣意妄爲,只是當年的事情,讓她學會了韜光養晦,不願意這麼高調。
“不會。”李小姿望著母親和藹的臉龐,眼神柔和下來。“我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是爲了我。我可以埋怨任何人,唯獨不會埋怨你。”
“你懂得就好。”莊雅很欣慰,十月懷胎,生下了這個女兒,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可她從不後悔。“等你以後有了孩子,就更加能體會媽媽的心情。”
“媽。”李小姿倚在母親的懷裡,撒嬌道:“就算我以後有了孩子,你還是我媽,我還是你的女兒,我還要你疼我。”
“傻孩子。”莊雅撫摸女兒的臉,一掃臉上的陰霾:“父母對子女的愛,是一輩子的,不會更改的。”
李小姿點了點頭,和莊雅一起坐下來。“媽,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因爲她,才選擇放棄嗎?”
莊雅臉上有一絲複雜,端起一杯水喝了兩口,莊雅低著聲音道:“小姿,媽媽年紀大了,不能生了,你陸伯伯還沒有孩子。若是這一兩年努力,興許還有機會要孩子。陸家的基業大,你陸伯伯奮鬥了大半輩子,總不能白白給了別人吧?”
李小姿聽到莊雅這樣說,就知道莊雅對陸天明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太在乎這段感情,不願意去破壞這段感情。“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問過陸伯伯的意思嗎?”
“我問他做什麼?”莊雅轉過臉,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這件事,我有權決定怎麼做。”
李小姿卻知道,這是母親豎起的高牆,想到這些,李小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導她。“媽,你甘心嗎?”
莊雅聞言,有片刻失神。“我,有什麼不甘心的?自從你外公出事,我就學會認命了。”因爲學會認命,她開始收斂自己的鋒芒,磨去自己的棱角,成爲一個地道的賢惠女人。
李小姿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媽,我肚子餓了,你打算煮什麼給我吃。”
莊雅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道:“想吃什麼,我都給你煮。”
“真的嗎?那我要吃栗子雞,西湖醋魚,螞蟻爬樹……”李小姿如數家珍地報出菜名。
莊雅嗔了她一眼。“你以爲你是大胃王嗎?這麼多東西,不怕撐死你嗎?”
李小姿不好意思地撓頭,她只是想轉移母親的注意力而已。
晚上,劉子君一回到家中,李小姿就端出熱菜熱湯,去浴室洗澡,李小姿親手準備了浴巾,還放了熱水。劉子君有點受寵若驚,結婚快要一年了,李小姿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體貼周到。當然,這不是說李小姿不周到,只是一次性做好全.套.服務,還是第一次。
“怎麼了?”李小姿見劉子君像看怪物似的盯著自己,不解地問道。
劉子君收回自己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今天有事對我說?”
“嗯。”李小姿也沒有遮掩,直接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爸的事情。”
劉子君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沉吟道:“你爸坐那個位置好好的,有什麼問題?”
“我也希望沒問題啊。”李小姿聞言,望向天花板。“可是,我不能置之不理,等到問題出來了,纔想挽救。”
劉子君皺眉,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李小姿要替父親謀官位,現在看起來,是他的思想狹隘了。其實,和李小姿相處這麼久,他也清楚李小姿不是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若是換成唐利君,只怕得寸進尺,一早把自己的父親放到關鍵的位置上。“說吧,我聽聽。”
李小姿知道,她的話一旦出口了,李方的前程就全部完了,可李方這個人真的不適合呆在官場。官場就是泥沼,踏進去的人,沒有幾分本事是不能脫身的,李小姿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在最後幾年,是在監獄裡呆過。“我想讓我爸爸退居二線。你知道的,他耳根子軟,是非觀念不強,做人不夠圓滑世故,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自知之明。”
劉子君很意外,沒有想到李小姿對自己父親的評價會這樣差。“岳父不肯退怎麼辦?”
“你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李小姿下定決心,就不會輕易更改。“再說,他在那個位置繼續做下去,也是尸位素餐,不會有什麼政績的,倒不如把位置讓出來,讓有用的人頂上去。”
劉子君不得不說,李小姿這番話說到他心裡去。對李方的不滿,他不是一天兩天的,若不是看在莊雅母女份上,他不會耐著性子一直爲李方周旋。如今李小姿親自開口了,對他來說,就是減輕一個負擔。畢竟,李方捅下來的麻煩,最後要收拾的人是他劉子君,不是其他人。“我怕爸知道了,會恨我。”
李小姿斜睨他一眼。“我以爲你求之不得。”
劉子君一把抱住李小姿,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我也不想這樣,你爸爸的個性,你也知道的。若是繼續在官場混,遲早都會成爲別人的替罪羔羊。”很多人都是這樣落.馬的,劉子君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岳父落到這種田地,李方再差勁,也是生養過李小姿的人,他再冷酷,也不能放任李方成爲階下囚。
“我明白。”李小姿瞭解劉子君,他能暗中一直維護自己的父親,就已經很不錯了。作爲一個妻子,她不想爲難丈夫,也不想看到父親落魄。“你儘管去安排,橫豎,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養他後半輩子了。”
劉子君笑了,低頭咬著李小姿圓潤的耳垂:“老婆,求人辦事,做事要做全.套,你似乎還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嬌雙女該。
李小姿是個冰雪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劉子君話裡隱藏的意思。勾起脣角,李小姿將頭靠在劉子君的肩窩上。“怎麼辦?那個東西又來了。”
說實話,李小姿也有點懊惱,前世不想要孩子,那孩子一個接一個來,結果,弄壞了身子不能生養,現在這一世,盼著要孩子,就是沒有消息。看來,老天爺就喜歡玩弄人,在不想要的時候,拼命給,想要的時候,一個都不肯給。
劉子君也很失望,不過,他很快掩飾自己的失望,不想加重李小姿心裡的負擔。“沒事,我們繼續努力就是了。”
李小姿感激看了劉子君一眼。“老公,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
劉子君摸了摸她的秀髮,“睡吧,我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等過些日子,我們找個醫生好好調養一下,你看怎麼樣?”
李小姿結婚之後調養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就顧不上調養,今天聽劉子君提起,才記得先前的事情。“要不,我們改天做個檢查?”
劉子君沉默。他每年都體檢,生.育能力肯定沒有問題,可李小姿的情況,他完全不知道。“沒事,也有好幾對夫妻,結婚幾年都沒有孩子。”
李小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肚子,暗恨,爲什麼這麼不爭氣?
劉子君也看出李小姿的失望,安慰道:“沒事,不要有壓力,越有壓力,越不可能成功。”
李小姿點了點頭,翻身上牀,劉子君隨後也爬上牀,關了燈。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入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直到夜深了,才進入夢鄉中。
第二天,李小姿醒來,劉子君已經出門了,沒有得到預期的早安吻,李小姿的心有點空落落的。現在的她,是越來越習慣劉子君在身邊的日子。看電視的時候,喜歡賴在他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聲,睡覺的時候,喜歡蜷著身子攀附在他身上,醒來的時候,期望得到他一個吻……
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李小姿對自己道:“加油!”她一定要努力,努力把他的心佔滿了,以後,再沒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這一天,李小姿又如往常那樣送陳飛飛去公司,卻不曾想到,噩運已經降臨在她的頭上來。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李小姿打開車門,和陳飛飛一起下車。就在她們路過一輛小巴的時候,車燈突然亮起來了,刺眼的光,瞬間就讓李小姿和陳飛飛睜不開眼睛。
幾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從角落裡跑出來,一把拽住李小姿就往小巴里塞去,陳飛飛聽到李小姿尖叫聲,就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撲上前去搶李小姿。
其中兩個男人見陳飛飛撲上來,對她又打又踹,陳飛飛卻像瘋了一樣,拼命用手裡的包包去攻擊那些人,當手裡的包包被奪去,她乾脆用指甲去攻擊對方,用牙齒去咬對方的手臂。那個時候,陳飛飛完全不知道害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李小姿不能被抓走,不可以。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以下字數是免費的。
有的親,覺得楠竹和女豬沒有表白,劇情就慢,其實,我想說的是,大家仔細看,就能發現他們夫妻感情在慢慢加深,而不是一點進步也沒有。說出口的愛是一種愛,沒有說出口的愛,未必不是愛。有些人不擅長說愛,不代表他不愛,像劉子君這種類型的男人,不會把愛掛在嘴邊,在他的眼裡,行動比口頭更加重要。
當然,有的親認爲我在繞圈子,或者經常寫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大家的意見,同樣地,我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婚姻比愛情更沉重,一個人愛了或者不愛,都是個人的問題,但是婚姻,就完全是兩個人的問題,想要獲得一段完美的婚姻,需要的不是一個人努力而是兩個人共同的努力。
我很喜歡一首詩,我覺得,這首詩最能代表我對婚姻的看法: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在婚姻裡,最高境界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呵呵,當然,我不強迫大家接受我的觀點,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就像書裡的角色,有些自我的觀點,不單單是出自作者本人的,也出自現實中的某些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