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君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起來,一雙黑眸閃著冷冽的光,“表哥,這樣說來,都是我活該嗎?”
韓少廷望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突然生出一些陌生感,當(dāng)年那個嬌俏可人的唐利君去了哪裡?“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勉強沒有幸福。舒殘顎疈”
唐利君不屑一顧,自小,她讀書成績就比唐駿好,做任何事情,都不遜色任何人,結(jié)果呢,就因爲(wèi)她是女孩子,就抹殺了她的優(yōu)秀,淪爲(wèi)聯(lián)姻的工具。她不甘心,這樣的人生,不是她唐利君的追求。“那你們眼裡的幸福是什麼?乖乖地爲(wèi)家族賣命,抹殺自我,甘願成爲(wèi)家族的工具?”
“利君,沒有家族,就沒有我們?!表n少廷語重心長,勸唐利君放開心胸?!叭绻總€人只計較自己的利益,就會被外人算計。”
“笑話,第一個算計我的人,就是你們這些人?!碧评龑n少廷的言論嗤之以鼻,根本無法認(rèn)同韓少廷的說法:“你們要我們做出犧牲,爲(wèi)你們的前程鋪路,現(xiàn)在和我說幸福,說算計,太可笑了!”
韓少廷聽了唐利君的話,只覺得心寒?;蛟S,這些年,唐利君看到的都是他們表面風(fēng)光的一面,卻不知道,身爲(wèi)唐家或者韓家的男子,必須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價,才能換來今天的繁華?!凹热荒氵@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醜話還是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動我的人,到時候,休怪我這個表哥不給你留情面?!?
韓少廷不想和唐利君繼續(xù)說下去,說多一句,他就會覺得自己在軍隊裡所受的苦是白受了。不管是唐家和韓家,彼此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韓少廷真心不希望唐利君做出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
唐利君望著韓少廷離去的方向,緊緊咬著下脣。韓少廷明明是自己的表哥,爲(wèi)什麼要幫宋令姿,說到底,還不是一己私.欲?若不是宋令姿不是他老婆,他會來阻止自己嗎?答案是否定的。
拿出手機,唐利君撥了秦蕾的手機號碼。既然韓少廷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早。”宋令姿睜開眼睛,就看到韓少廷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雙手自動攀上他的脖子,宋令姿嬌笑道:“你昨晚不是喝醉酒了?怎麼這麼早起牀?”
韓少廷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拔医裉煲屠咸锍鋈ヒ惶?,要很晚才能回家?!?
宋令姿靜默不語,韓少廷以爲(wèi)她生氣了?!皠e生氣,忙完老田的婚事,我們就去度蜜月,有空的時間,你不如想想去哪裡玩比較好?!?
宋令姿俏皮一笑:“其實,我想去北極或者南極。”她怕冷,卻想去地球最北端和最南端的地方去看一眼,想看看這個世界最特別的一面。
韓少廷聞言,睜圓了雙眸?!澳愦_定?那裡非常冷的,就你小身板受的了嗎?”
宋令姿坐起來,和韓少廷平視:“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人家說北極光非常好看的,還有,南極的企鵝很可愛的。”
韓少廷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皠e瞎折騰。就你這種身體,去了北極,肯定變成冰雕。”
“冰雕也不錯。”宋令姿想起冰城,“我還沒有去過冰城玩?!?
韓少廷無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髮絲,帶著一絲無奈道:“既然是度蜜月,當(dāng)然要找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你說的這些地方,都是一毛不拔之地,去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看?!弊钪匾氖撬瘟钭说纳碜尤酰f不定二十四小時都得待在房間裡出不去。最後一句話,韓少廷沒有說出口。
宋令姿也知道韓少廷的話有理,思索了一下,對韓少廷道:“那我今天上網(wǎng)去查?!?
“別對著電腦那麼久,傷眼睛。”韓少廷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有如此婆媽的一面。在宋令姿的額頭上又印下一個吻,韓少廷直起身子,站起來道:“我得走了,早餐放在保溫鍋裡熱著,別忘了吃。”
宋令姿笑著答應(yīng),目送韓少廷離去。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宋令姿屈膝抱著自己的小腿,嘴角揚起一抹笑,如果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到了九點鐘,宋令姿換了一件黑白條紋的連衣裙出門,高洋洋一早就等在樓下,看到宋令姿,臉上就揚起笑容。
“怎麼,你的經(jīng)紀(jì)人不陪你去?”宋令姿見高洋洋一個人形單影隻的,開玩笑地問道:“既然他這麼不稱職,你趕緊把他開除了?!?
“他今天有事?!备哐笱蠛蜕驈┫嗵幘昧?,也知道這個人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壞?!拔覀兛禳c走吧,要是再不走的話,等下就會遲到了?!?
“放心吧,我的開車技術(shù)不賴的?!彼瘟钭讼肫鹉嵌螌W(xué)開車的日子,眉眼舒展。那次,她很用心學(xué),韓少廷也教的很認(rèn)真。也是在那個時候,宋令姿才發(fā)現(xiàn),男人認(rèn)真的時候,非常英俊。
“令姿,過段時間,我也去報考駕駛班,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教你開車的教練是哪一位,你能不能介紹給我?”高洋洋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買車代步比較好,宋令姿不介意,她總不能厚著臉皮,一直麻煩宋令姿吧。
宋令姿想到了韓少廷,雖然她開車的基本技術(shù)是前世學(xué)到的,可是韓少廷對她的幫助也不可小覷。只是,她不樂意韓少廷去教高洋洋,即使她知道韓少廷對高洋洋不會有綺念,也不願意放任他們獨處,免得以後心裡有了疙瘩,三個人的關(guān)係會變得微妙起來。“我開車技術(shù)是我老公教的,不過,你也知道的,他很忙,沒有空教你,不如你找沈彥,他的技術(shù)也不錯。”
高洋洋一想起和沈彥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小臉拉下來,“不要,我纔不要他教我。”
宋令姿知道高洋洋和沈彥之間的那點恩怨,就沒有勸高洋洋。送了高洋洋去了皇冠公司,宋令姿百無聊賴地在附近逛一會兒街,然後直接回家,準(zhǔn)備傍晚時分再來接高洋洋。
當(dāng)她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就想著去莊雅家裡蹭飯吃。電梯的門開了,宋令姿直接往母親的公寓走去,她的手提包裡有自備的鑰匙,就直接打開門走進(jìn)去。
俏生冷哥?!扒f女士,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是最後一次發(fā)生。”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飄進(jìn)了宋令姿的耳朵,。
宋令姿有點訝異,是什麼人說話如此狂妄?
走到書房虛掩的門口前面,宋令姿靜靜聽下去。
“我說了,這件事純屬巧合,信不信由你?!鼻f雅頭疼不已,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會咄咄逼人。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重新?lián)Q個地方會比較好。我知道你女兒也住在這裡,你想就近照顧她,這個心情,我能理解??墒悄銈償E頭不見低頭見,對你的聲譽不好,對他也不好。我知道小區(qū)裡,剛好有戶人家要搬走,你要是願意的話,我?guī)湍懵?lián)繫?!迸苏f的無比誠懇,可話中句句帶刺,聽得人就是難受。
“不必了,我住這裡挺好的,你與其勸我搬走,不如讓他搬走,反正一開始,是他一頭熱,想搬過來跟我做鄰居的?!鼻f雅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見對方如此強勢,心中的好戰(zhàn)分子又一次被激起。憑什麼她要搬走?明明先住進(jìn)來的人是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惱羞成怒,“是你說,你不會介入我們的,現(xiàn)在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莊女士,你最好有點尊嚴(yán),一個女人年紀(jì)那麼大了,就不要學(xué)那些下三濫的女人,採取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上位。你女兒能爬上韓少的牀,那是因爲(wèi)她年輕貌美,若是再上點年紀(jì),你以爲(wèi)韓家的男人會看上她?”
“我女兒怎麼了?”莊雅氣得渾身顫抖,她已經(jīng)退避三舍了,爲(wèi)什麼還有人不肯放過她?“他們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之前有什麼親暱的舉動,那也是男女之間最自然的情感表達(dá),怎麼算下三濫了?如果照你的話來說,那些在婚前同居過的夫妻,都是下三濫的嗎?還有你,你一個未婚的女人,進(jìn)進(jìn)出出男人的公寓,難道你就光明正大了?有臉指責(zé)別人,怎麼沒有臉照照鏡子?”
那個女人怎麼也想不到,莊雅會突然變的如此強勢,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肅殺的威勢。腦子迅速轉(zhuǎn)動,女人立即換了口氣和莊雅說話:“算我說錯話了,不過,我的話,你最好好好考慮。畢竟,你的年紀(jì)這麼大,就算不爲(wèi)你自己的女兒著想,也得爲(wèi)他想。他現(xiàn)在無兒無女,你希望他半輩子掙下來的家業(yè),都落在其他人手裡嗎?”
莊雅聞言,全身僵硬。是啊,愛他就不能害他,他半生經(jīng)營,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地位,怎麼可以爲(wèi)了不能生養(yǎng)的女人,把自己的後半生都賠進(jìn)去?!澳悴挥谜f,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你走吧!”
“這是你說的?!迸死湫?,似乎不相信莊雅的話?!澳阋窃俜椿冢蛣e怪我不客氣。你前夫在外頭做下的事情,我每一件都有證據(jù),你不希望你的女兒有個坐牢的父親,讓她這輩子在韓家擡不起頭做人吧?”
說完,女人拎起自己的包包,打開門準(zhǔn)備離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宋令姿站在門外,臉上掛著一抹譏誚。
“令姿---”莊雅看到宋令姿,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宋令姿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會大鬧。她這個女兒,完全繼承了她年輕的脾氣,甚至說有過之而不及。
“怎麼,荷小姐要走嗎,不坐下來喝杯茶?”宋令姿收起臉上的冷意,笑的明媚自然,彷彿和小荷閒話家常似的。擡起一隻腳,宋令姿走進(jìn)書房。
“我有事,沒空陪你喝茶。”荷小姐撇開臉,不願意和宋令姿的視線對上。
宋令姿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並且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門口。“道歉!”
“你說什麼?”荷小姐不敢置信,一雙圓眸募然睜大了:“我爲(wèi)什麼要道歉?”
“就憑你剛纔說的話,你必須道歉!”宋令姿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不道歉,今天休想走出這扇門?!?
“令姿?”莊雅擔(dān)憂地望著女兒?!八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能算了。”宋令姿擡起下巴,美目裡閃著熊熊的怒焰:“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就準(zhǔn)備要應(yīng)付我的怒火。”
“你想禁錮我?”荷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嘴硬道:“若是這單新聞鬧出來了,你以爲(wèi)韓家的人還會認(rèn)同你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擺在那裡,韓家認(rèn)不認(rèn)同有什麼關(guān)係?”宋令姿譏笑,在她的眼裡,母親就是她的逆鱗,誰敢對她母親不敬,就是觸了她的逆鱗?!叭羰悄阆M@件事鬧大,我會奉陪到底。到時候,我們讓陸書記看看,你揹著他做了什麼。”
“你---”宋令姿的話戳中了荷小姐的弱點。她低下頭,聲如蚊吶:“對不起!”
“大聲點!”宋令姿呵斥,一張俏臉罩著寒霜?!拔衣牪坏?。”
“對不起!”荷小姐一鼓作氣說出來,心中卻恨透了宋令姿。
“剛纔你要是早點說,事情也不會拖得這麼久?!彼瘟钭诵χ崎_身子,伸出一隻手做出送客的姿勢:“請隨意?!?
荷小姐狠狠瞪了宋令姿一眼:“你別囂張,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多謝忠告?!彼瘟钭说那文樣质且怀粒陧W過一抹寒光:“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荷小姐怒氣衝衝地打開門,揚長而去。
“令姿。”莊雅五味雜陳,知道女兒這是保護(hù)自己,可她又擔(dān)心宋令姿樹立一個敵人,日後在上流社會裡受到孤立。“你不該去惹她,她在政.府.部.門也有一些勢力。”
“能做得了省委書記的秘書,自然有點勢力。”宋令姿不屑道:“可是,劍是雙刃的,能砍傷別人,也能傷到自己。權(quán)勢要是用的不好,就是給自己惹來麻煩。”
莊雅望著女兒臉上一閃而過的厲色,心疼:“是不是你覺得媽媽太沒用了?”她也想像宋令姿那樣恣意妄爲(wèi),只是當(dāng)年的事情,讓她學(xué)會了韜光養(yǎng)晦,不願意這麼高調(diào)。
“不會。”宋令姿望著母親和藹的臉龐,眼神柔和下來?!拔抑滥忝孔鲆患拢际菭?wèi)了我。我可以埋怨任何人,唯獨不會埋怨你。”
“你懂得就好?!鼻f雅很欣慰,十月懷胎,生下了這個女兒,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可她從不後悔?!暗饶阋葬嵊辛撕⒆樱透幽荏w會媽媽的心情?!?
“媽?!彼瘟钭艘性谀赣H的懷裡,撒嬌道:“就算我以後有了孩子,你還是我媽,我還是你的女兒,我還要你疼我。”
“傻孩子?!鼻f雅撫摸女兒的臉,一掃臉上的陰霾:“父母對子女的愛,是一輩子的,不會更改的?!?
宋令姿點了點頭,和莊雅一起坐下來?!皨?,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因爲(wèi)她,才選擇放棄嗎?”
莊雅臉上有一絲複雜,端起一杯水喝了兩口,莊雅低著聲音道:“令姿,媽媽年紀(jì)大了,不能生了,你陸伯伯還沒有孩子。若是這一兩年努力,興許還有機會要孩子。陸家的基業(yè)大,你陸伯伯奮鬥了大半輩子,總不能白白給了別人吧?”
宋令姿聽到莊雅這樣說,就知道莊雅對陸天明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太在乎這段感情,不願意去破壞這段感情。“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問過陸伯伯的意思嗎?”
“我問他做什麼?”莊雅轉(zhuǎn)過臉,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這件事,我有權(quán)決定怎麼做?!?
宋令姿卻知道,這是母親豎起的高牆,想到這些,宋令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導(dǎo)她。“媽,你甘心嗎?”
莊雅聞言,有片刻失神?!拔?,有什麼不甘心的?自從你外公出事,我就學(xué)會認(rèn)命了?!币驙?wèi)學(xué)會認(rèn)命,她開始收斂自己的鋒芒,磨去自己的棱角,成爲(wèi)一個地道的賢惠女人。
宋令姿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皨專叶亲羽I了,你打算煮什麼給我吃。”
莊雅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道:“想吃什麼,我都給你煮?!?
“真的嗎?那我要吃栗子雞,西湖醋魚,螞蟻爬樹……”宋令姿如數(shù)家珍地報出菜名。
莊雅嗔了她一眼?!澳阋誀?wèi)你是大胃王嗎?這麼多東西,不怕?lián)嗡滥銌???3766566
宋令姿不好意思地?fù)项^,她只是想轉(zhuǎn)移母親的注意力而已。
晚上,韓少廷一回到家中,宋令姿就端出熱菜熱湯,去浴室洗澡,宋令姿親手準(zhǔn)備了浴巾,還放了熱水。韓少廷有點受寵若驚,結(jié)婚快要一年了,宋令姿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體貼周到。當(dāng)然,這不是說宋令姿不周到,只是一次性做好全.套.服務(wù),還是第一次。
“怎麼了?”宋令姿見韓少廷像看怪物似的盯著自己,不解地問道。
韓少廷收回自己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今天有事對我說?”
“嗯?!彼瘟钭艘矝]有遮掩,直接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爸的事情?!眝ljo。
韓少廷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沉吟道:“你爸坐那個位置好好的,有什麼問題?”
“我也希望沒問題啊?!彼瘟钭寺勓?,望向天花板?!翱墒?,我不能置之不理,等到問題出來了,纔想挽救。”
韓少廷皺眉,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wèi)宋令姿要替父親謀官位,現(xiàn)在看起來,是他的思想狹隘了。其實,和宋令姿相處這麼久,他也清楚宋令姿不是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若是換成唐利君,只怕得寸進(jìn)尺,一早把自己的父親放到關(guān)鍵的位置上。“說吧,我聽聽。”
宋令姿知道,她的話一旦出口了,宋景的前程就全部完了,可宋景這個人真的不適合呆在官場。官場就是泥沼,踏進(jìn)去的人,沒有幾分本事是不能脫身的,宋令姿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在最後幾年,是在監(jiān)獄裡呆過?!拔蚁胱屛野职滞司佣€。你知道的,他耳根子軟,是非觀念不強,做人不夠圓滑世故,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自知之明?!?
韓少廷很意外,沒有想到宋令姿對自己父親的評價會這樣差。“岳父不肯退怎麼辦?”
“你不需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宋令姿下定決心,就不會輕易更改。“再說,他在那個位置繼續(xù)做下去,也是尸位素餐,不會有什麼政績的,倒不如把位置讓出來,讓有用的人頂上去?!?
韓少廷不得不說,宋令姿這番話說到他心裡去。對宋景的不滿,他不是一天兩天的,若不是看在莊雅母女份上,他不會耐著性子一直爲(wèi)宋景周旋。如今宋令姿親自開口了,對他來說,就是減輕一個負(fù)擔(dān)。畢竟,宋景捅下來的麻煩,最後要收拾的人是他韓少廷,不是其他人?!拔遗掳种懒耍瑫尬?。”
宋令姿斜睨他一眼。“我以爲(wèi)你求之不得?!?
韓少廷一把抱住宋令姿,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我也不想這樣,你爸爸的個性,你也知道的。若是繼續(xù)在官場混,遲早都會成爲(wèi)別人的替罪羔羊。”很多人都是這樣落.馬的,韓少廷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岳父落到這種田地,宋景再差勁,也是生養(yǎng)過宋令姿的人,他再冷酷,也不能放任宋景成爲(wèi)階下囚。
“我明白?!彼瘟钭瞬t解韓少廷,他能暗中一直維護(hù)自己的父親,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作爲(wèi)一個妻子,她不想爲(wèi)難丈夫,也不想看到父親落魄。“你儘管去安排,橫豎,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養(yǎng)他後半輩子了?!?
韓少廷笑了,低頭咬著宋令姿圓潤的耳垂:“老婆,求人辦事,做事要做全.套,你似乎還漏了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宋令姿是個冰雪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韓少廷話裡隱藏的意思。勾起脣角,宋令姿將頭靠在韓少廷的肩窩上?!霸觞N辦?那個東西又來了?!?
說實話,宋令姿也有點懊惱,前世不想要孩子,那孩子一個接一個來,結(jié)果,弄壞了身子不能生養(yǎng),現(xiàn)在這一世,盼著要孩子,就是沒有消息??磥?,老天爺就喜歡玩弄人,在不想要的時候,拼命給,想要的時候,一個都不肯給。
韓少廷也很失望,不過,他很快掩飾自己的失望,不想加重宋令姿心裡的負(fù)擔(dān)。“沒事,我們繼續(xù)努力就是了?!?
宋令姿感激看了韓少廷一眼?!袄瞎?,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
韓少廷摸了摸她的秀髮,“睡吧,我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等過些日子,我們找個醫(yī)生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你看怎麼樣?”
宋令姿結(jié)婚之後調(diào)養(yǎng)過,後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就顧不上調(diào)養(yǎng),今天聽韓少廷提起,才記得先前的事情。“要不,我們改天做個檢查?”
韓少廷沉默。他每年都體檢,生.育能力肯定沒有問題,可宋令姿的情況,他完全不知道。“沒事,也有好幾對夫妻,結(jié)婚幾年都沒有孩子?!?
宋令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肚子,暗恨,爲(wèi)什麼這麼不爭氣?
韓少廷也看出宋令姿的失望,安慰道:“沒事,不要有壓力,越有壓力,越不可能成功?!?
宋令姿點了點頭,翻身上牀,韓少廷隨後也爬上牀,關(guān)了燈。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入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直到夜深了,才進(jìn)入夢鄉(xiāng)中。
第二天,宋令姿醒來,韓少廷已經(jīng)出門了,沒有得到預(yù)期的早安吻,宋令姿的心有點空落落的。現(xiàn)在的她,是越來越習(xí)慣韓少廷在身邊的日子??措娨暤臅r候,喜歡賴在他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聲,睡覺的時候,喜歡蜷著身子攀附在他身上,醒來的時候,期望得到他一個吻……
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宋令姿對自己道:“加油!”她一定要努力,努力把他的心佔滿了,以後,再沒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這一天,宋令姿又如往常那樣送高洋洋去公司,卻不曾想到,噩運已經(jīng)降臨在她的頭上來。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宋令姿打開車門,和高洋洋一起下車。就在她們路過一輛小巴的時候,車燈突然亮起來了,刺眼的光,瞬間就讓宋令姿和高洋洋睜不開眼睛。
幾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從角落裡跑出來,一把拽住宋令姿就往小巴里塞去,高洋洋聽到宋令姿尖叫聲,就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撲上前去搶宋令姿。
其中兩個男人見高洋洋撲上來,對她又打又踹,高洋洋卻像瘋了一樣,拼命用手裡的包包去攻擊那些人,當(dāng)手裡的包包被奪去,她乾脆用指甲去攻擊對方,用牙齒去咬對方的手臂。那個時候,高洋洋完全不知道害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宋令姿不能被抓走,不可以。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以下字?jǐn)?shù)是免費的。
有的親,覺得楠竹和女豬沒有表白,劇情就慢,其實,我想說的是,大家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夫妻感情在慢慢加深,而不是一點進(jìn)步也沒有。說出口的愛是一種愛,沒有說出口的愛,未必不是愛。有些人不擅長說愛,不代表他不愛,像韓少廷這種類型的男人,不會把愛掛在嘴邊,在他的眼裡,行動比口頭更加重要。
當(dāng)然,有的親認(rèn)爲(wèi)我在繞圈子,或者經(jīng)常寫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大家的意見,同樣地,我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婚姻比愛情更沉重,一個人愛了或者不愛,都是個人的問題,但是婚姻,就完全是兩個人的問題,想要獲得一段完美的婚姻,需要的不是一個人努力而是兩個人共同的努力。
我很喜歡一首詩,我覺得,這首詩最能代表我對婚姻的看法: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diào)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在婚姻裡,最高境界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呵呵,當(dāng)然,我不強迫大家接受我的觀點,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就像書裡的角色,有些自我的觀點,不單單是出自作者本人的,也出自現(xiàn)實中的某些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