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就紛紛望向了鏡子。透過鏡子,她們就看到宋令姿從隔間裡走了出來。她們瞪大了圓眸,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眼神。
說是非的人最怕遇到什麼事情?那就是被當事人當場撞到。這三個女人非常不走運,當場就被宋令姿撞破了。
宋令姿走到洗手檯,滴了幾滴洗手液,擰開水龍頭,慢慢清洗自己的手。等她洗完了,衝著那三個女人說:“怎麼不繼續說下去,說的很精彩,像評書似的。”
見那三個女人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宋令姿從鼻孔裡冷哼一聲,指著其中某一個人說:“你,當初不就是給黃老闆當情婦,憑著肚子裡的兒子,踢走了原配,成了人家的老婆;至於你,就更加可恥了,勾搭姐妹的老公,逼走人家,最後還不是靠著肚子裡的孩子上位?還有你,躲什麼躲?她們兩個人不乾淨,難道你能幹淨到哪裡去?人家是做小三,做情婦,你做什麼?勾搭自己男朋友的父親,這種骯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臉說別人?”
“至於你們說的破鞋,我宋令姿就交了一個男朋友,你們呢?”宋令姿微擡下巴,“別說是男朋友,就是入幕之賓,只怕是十個手指也數不來吧?也就那些色令智昏的男人才把你們這種人當寶。當小三,做情婦,還想立貞節牌坊,無恥也不能沒有下限。”
三個女人的臉上青白交錯,怎麼也想不到,宋令姿會對她們的底細如此清楚。“你……你污衊……人。”
“我污衊人?你們怎麼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的德性。我宋令姿污衊誰,也不會污衊你們這種人渣。”宋令姿抽出一張面巾,擦拭一下自己的手,然後將面巾丟到垃圾桶。“這世上就是有你們這種禍胎,才搞的人家家犬不寧的,不過,我也奉勸你們一句話,有空管別人家的私事,不如管一下自己的男人。人家既然能讓你們這些小三上位了,就有可能有小四小五的,到時候,別來一次,終日打雁的,反被雁啄了眼睛。”
這世上的人就是這麼可笑,越是其身不正,越喜歡用道德攻訐別人,越是品德高的人,越不會說別人的壞話。三個靠美色上位的女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比自己優秀,比自己幸福的女人。對她們來說,凡是機遇比她們好的女人,都是靠美色博得男人的歡心,卻一點都不懂得自省,自己憑什麼手段上位的?
至於宋令姿怎麼知道這三個人的事情,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前世的她在職場上打拼,剛好和這三個女人有生意上的接觸,慢慢就知道這些事情。這一世重生,宋令姿和她們沒有了交集,卻成了她們攻訐的對象。
宋令姿踩著高跟鞋,步履優雅地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停了下來,一隻玉手握著門把,回頭對著她們一笑:“對了,我還要奉勸各位,下次說是非,別選洗手間,這個地方也屬於公共場合。”
說完這些話,宋令姿才一步步走了出去。
“回來了。”韓少廷遞給宋令姿一個盤子。“這個芝士蛋糕不錯,你試試?”
宋令姿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曾經在酒店裡定了一個芝士蛋糕,之後,韓少廷就認定她非常喜歡吃這種蛋糕,有時候,他路過甜品店,也會買一塊兩塊的帶回家。“嗯,不錯。”
韓少廷笑了,往她面前一湊。“我試試。”
宋令姿無語,這是作秀嗎?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現恩愛嗎?宋令姿叉了一塊大大的蛋糕,送到韓少廷的嘴裡。
韓少廷吃完,笑瞇瞇:“真的很甜。”
“甜?”宋令姿有點傻眼了,這個芝士蛋糕算是低糖的,怎麼會甜?她再試了一口,香濃的芝士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至於甜味,宋令姿只嚐到一點點。
韓少廷含笑看著宋令姿。“要不要再來一點?聽說今天製作蛋糕的師傅,是從法國請來的。”
法國請來的師傅?宋令姿的眼睛一亮。“那還有什麼甜點?”
“你想吃什麼?”韓少廷反問她。
“黑松露巧克力蛋糕,我以前就想試。”宋令姿的笑容異常的明媚。
韓少廷的黑眸一沉,只是蛋糕而已,用得著笑的這麼甜蜜嗎?難道他這個老公還不如一塊蛋糕有價值嗎?
韓少廷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其實是吃醋。
韓少陵走了過來,看到宋令姿盤子裡的芝士蛋糕,笑了笑:“嫂子,你要不要試一下這個櫻桃蛋糕,很不錯的。”
宋令姿看著粉紅色的櫻桃蛋糕,猶豫不決。
“不喜歡吃?”韓少廷疑惑。
宋令姿靦腆一笑。“我怕胖。”
韓少陵翻了一個白眼,女人都這樣,明明不胖,也要節食減肥。“嫂子,這櫻桃蛋糕是低卡路里的,不會影響你的身材。”
“天天睡得那麼遲,原來,你還怕胖啊?”韓少廷若有所悟地說道。
宋令姿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睡美容覺。”
韓少廷不理會她的眼神,徑直說道:“既然這樣,這蛋糕,你還是不要吃了,萬一你肥了,豈不是要怪我們給你吃這麼高卡路里的東西?”
宋令姿見韓少廷要去拿櫻桃蛋糕,搶先跑到他的面前,從韓少陵手裡搶過蛋糕。“偶爾吃一次兩次的,不會肥的。”
韓少廷和韓少陵相視一笑。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
從宴會裡出來,宋令姿發現韓少廷的手裡多了一個盒子。“你手裡拎的是什麼?”
韓少廷看了一眼盒子,漫不經心道:“贈品。”
宋令姿皺眉,什麼時候發的?她怎麼不知道?
走出大門,寒風迎面撲來,宋令姿打了一個寒戰,韓少廷回頭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宋令姿的臉頰微紅,說了一聲:“謝謝。”
韓少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以後,記得多穿衣服。”
宋令姿有點不好意思。“我本來是帶了衣服,臨走時,忘記捎上了。”
韓少廷單手插袋,另一隻手拎著蛋糕。“我不想聽理由,你只要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
坐在駕駛座上,韓少廷將盒子放到一邊。“你喜歡吃甜品,我要不要請個師傅,專門爲你做甜品?”
宋令姿一怔,立即反對:“不要。我纔不要變成小胖妞。”事實上,宋令姿對甜品也是淺嘗即止,要是天天叫她吃甜品,她也受不了。
韓少廷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長:“有點肉,抱起來也舒服一點。”
宋令姿氣紅了臉,不依道:“肉是長在我身上,我有權決定。”
韓少廷的嘴角噙著一抹笑,黑眸裡也充滿了笑意。他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當車停到公寓的樓下,韓少廷回眸,就看到一旁的宋令姿已經沉沉入睡。他暗歎一口氣,走下車,抱起她往公寓裡走去。
宋令姿躺在他的懷裡,嚶嚀一聲,然後又繼續睡覺。
“我說你是貪睡豬,你偏偏又嘴硬不承認。”韓少廷好笑地看著宋令姿的睡顏,越發覺得宋令姿十分的可愛。
到了公寓門口,韓少廷勉強開了門,然後用腳踢開門。因爲力度過大,門砰地一聲發出巨響,將宋令姿吵醒。
宋令姿睜開惺忪的眼眸,有點茫然。“這是哪裡?”
“到家了。”韓少廷將宋令姿放到沙發上。“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樓下拿點東西。”
宋令姿點了點頭,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的後背。
韓少廷下樓,取出盒子,就往公寓裡走去。
進了屋,韓少廷就發現宋令姿已經不在客廳了,走到主臥室,也沒有見到宋令姿。他走到浴室門口,側耳細聽,果然聽到宋令姿淋浴的聲音。
韓少廷將盒子放進了冰箱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多久,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匆朝他走了過來。“老公,浴室的蓬頭壞了。”
韓少廷放下遙控器,就匆匆往浴室裡走去。宋令姿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進了浴室忙碌。
望著韓少廷的背影,宋令姿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婚姻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個男人,願意做女人的肩膀,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這個男人都願意和自己一起承擔。現代社會,某些女人只想談戀愛不想結婚,表面上過的逍遙自在,實際上,卻是放棄了人生的另一種樂趣。
“修好了。”韓少廷很就修好了蓬頭,回頭望了宋令姿一眼。這一眼,讓他移不開視線。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浴袍並沒有繫好帶子,鬆鬆垮垮的掛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若隱若現地露出些許風光。韓少廷將目光往下移,就發現在那件寬大的浴袍下,露出一隻勻稱細膩的小腿。韓少廷不由地想起小腿纏上自己腰的情形,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反應。
趁著宋令姿沒有回神的時候,韓少廷一把拉過她,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令姿,我想你了。”
宋令姿不解,眨著一雙水眸望著韓少廷:“我有什麼好想的?天天見面……”
宋令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韓少廷身上的某物,已經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像天邊的火燒雲。“少廷,不許胡鬧,我還沒有洗完澡。”
“不用洗了。”韓少廷低頭,吻上宋令姿的香脣。
宋令姿不依,雙手推拒韓少廷的親近。“不行,我真的要洗澡。”
韓少廷哪裡肯放她走,一隻手就將宋令姿的雙手牢牢控制住了。“乖,聽話,完事之後,我服侍你洗澡。”說話的同時,一隻手悄悄從浴袍的縫隙溜了進去,握住宋令姿的某一處逗弄起來。
宋令姿在韓少廷有意liaobo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愉。“不……”
“真是不乖。”韓少廷知道宋令姿也動情了,卻負隅頑抗,心裡十分不痛。將宋令姿橫抱起來,韓少廷一腳踢開浴室的門,匆匆往臥室的大牀走去。
躺在牀上,宋令姿盯著天花板,韓少廷見她不專心,低頭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引得宋令姿顫抖不已。韓少廷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一隻充滿繭子的手,慢慢地滑過吹彈可破的肌膚,留下一片片淡淡的粉色。
宋令姿慢慢閉上眼睛,享受韓少廷專心致志的調情。沒有一會兒,室內就是一片濃濃的春意。
一覺醒來,宋令姿看著空蕩蕩的牀鋪,就有點回不過神。吃完早餐,宋令姿驅車來到了母親的公寓。
莊雅看到女兒,心裡十分高興。“怎麼有空過來了?”
“媽,新年樂。”宋令姿給了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
莊雅笑著拍了拍女兒的後背。“新年樂。”
“媽,今天你陪我去逛街,我想買幾件新衣服穿。”宋令姿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道。
莊雅笑了笑。“你的衣櫥都放不下了,還買衣服?”
“誰說我的衣櫥放不下了?”宋令姿不滿。“女人的衣櫥裡,永遠少了一件衣服。”
“你呀。”莊雅放開女兒的手,“我去換件衣服,再陪你去逛街。”
莊雅換衣服的速度很,不到十分鐘就換好了。母女兩個招了一輛的士,往市中心駛去。
宋令姿難得出門購物,興致勃勃,不到一個小時,就買了兩件衣服,一個包包。
莊雅看著女兒興致勃勃,也來了興致。母女兩個人挑挑揀揀,就買了不少東西。
拎著大包小包的,宋令姿準備和莊雅一起喝杯咖啡。
“師母。”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宋令姿一跳。
宋令姿回頭,就看到秦蕾追了上來。“是你啊。真巧。”
秦蕾甜甜一笑。“是啊,好巧。這位是……”
莊雅看到秦蕾的面孔,一愣,半天回不過神來。
“媽,這是秦蕾,秦小姐,秦小姐,這是我媽。”宋令姿在介紹的時候,輕輕用手肘捅了一下莊雅。
莊雅回神,淡淡一笑:“你好,秦小姐。”
“你好,伯母。”秦蕾非常有禮貌。“你們這是去逛街嗎?戰利品可真豐富。師母,早知道你出來逛街,就該約你一起去的。”
宋令姿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這丫頭,怎麼是個自來熟的?自己好像和她一點都不熟悉啊?“你不是上軍校嗎?今天,軍校沒有放假吧?”
“我上次受了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秦蕾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對了,師母,你還沒有我的手機號和qq號,對不對?我現在就抄給你。”
宋令姿不喜歡自來熟的人。“謝謝。不過,我很少上網聊天的。”她拒絕的很婉轉,意思卻是很明白。
“沒有關係。”秦蕾的動作很,刷刷地幾下,就把手機號碼和qq號都抄下來給宋令姿。“有空出來逛街,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到時候再說。”宋令姿的嘴角抽了幾下,她今天出來買一次,估計很長時間都不需要逛街了。
“那我先走了。”秦蕾笑著說拜拜。
宋令姿揚手說拜拜,回頭,卻發現莊雅的面色很難看。“媽,你怎麼了?”
“她是不是秦峰的女兒?”莊雅問道,“你告訴媽,你們怎麼認識的?”
宋令姿的眉頭一皺。“她是秦市長的女兒,媽,怎麼了?”
莊雅望著秦蕾消失的方向,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總之,你離秦家的人遠點。我告訴你,秦家的人就是禍害,到了哪裡,都是禍害。”
宋令姿十分擔憂。“媽,你的臉色不好,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
“不。”莊雅執拗。“你答應媽,絕對不要和秦家有牽扯。尤其是秦家的那位夫人,不要和她有任何的來往。”
“好的。”宋令姿真不明白,母親爲什麼這麼執拗。“我和秦家,也是點頭之交而已,不會有很多來往的。”
莊雅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稍微恢復了一點。
宋令姿挽著莊雅的手,兩個人一起步入了咖啡廳。
給莊雅點了一杯咖啡,宋令姿輕聲問道:“媽,那個秦家的人,是不是和我們家有恩怨?”
莊雅長長舒出一口氣,然後正色看著女兒:“那個秦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總之,秦家的人都是衣冠禽獸,你離他們遠點就好了。”
宋令姿問不出話來,一時語塞。
莊雅見女兒的神情迷茫,暗自嘆氣。“令姿,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很善於僞裝。秦家的人就是如此。關鍵的時刻,特別喜歡咬人一口,是條養不熟的毒蛇。”
“媽,我知道了。”宋令姿從母親的神色判斷,估計這秦家的人必定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纔會讓莊雅如此恨他們。“我去一下洗手間,媽,你在這邊坐著。”
宋令姿站起身,往洗手間走去。莊雅看著咖啡,陷入了回憶中。
“明徽?”一個男中音突然響起,莊雅聽到這個聲音,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咖啡杯因爲她的劇烈動作,瞬間倒在桌上,弄溼了桌面。
莊雅回頭,就像看到惡鬼似的,睜大了圓眸。“是你---”
整整二十多年,莊雅以爲,自己再次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還能裝出心平氣和的樣子,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她恨不得吃這個男人的肉,喝這個男人的血,只盼著有朝一日,那個男人遭受報應,把自己嘗過的苦,一一嚐遍。
“是我,明徽。”男人按捺住滿心的歡喜,輕聲回道:“我剛纔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做夢。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我沒有死,對不對?”莊雅的聲音極其冷漠。“我告訴你,我當然不會死,因爲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捨得死在你的前頭?”
男人聽了,誤解莊雅的意思,眸中閃著一絲喜悅的光,“明徽,我一直記掛著你。”
“是嗎?”莊雅轉身坐回原位。“這是你想要告訴我的嗎?”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很恨我。”男人嘆氣。“可這一切,不是我能決定的。”
莊雅的臉上一片淡漠,黑眸裡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對,你做的事情,都不是你能決定的,這就是你要我原諒你的理由嗎?”
“明徽,我可以補償你。”男人低聲哀求。“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償給你。”
莊雅冷笑數聲。“你想補償我?好,我可以告訴你,我想要什麼。我這些年,每天每刻都在詛咒,詛咒秦家的人爲什麼不下地獄,詛咒你們一家子爲什麼不家破人亡,和我莊家一樣猶如喪家之犬,無處可歸。”
“秦峰,我曾經對天發誓,如果這輩子,我莊明徽沒有能力報仇,就只能嚥下這口氣。可是我一旦有這個能力,就算弄個魚死網破,我也要你們秦家的人不得好死。”莊雅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希望你不得好死!”
秦峰面如死灰,無法相信這樣惡毒的話出自莊雅的嘴裡。“你……”
“你想說愛的反面是恨嗎?”莊雅冷笑,“我告訴你,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警告你,你們一家子最好離我們遠點,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宋令姿站在不遠處,十分不安。這樣的莊雅,是宋令姿從未見過的,眉宇間的煞氣,足夠嚇退一幫人。
莊雅拎起包包,準備去找宋令姿,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女兒臉上震驚和錯愕的表情。
“令姿。”莊雅十分苦澀。她這輩子,最醜陋的一面,還是讓女兒看到了。
秦峰看了宋令姿一眼,又看了一眼莊雅,最後,他幾步追上前,拉著莊雅的手:“宋令姿,是不是我的女兒?!明徽,她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秦峰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瞬間把宋令姿的心神炸得粉碎。女兒?秦峰說的是女兒?難道自己真的是……
莊雅沒有想到秦峰會當著宋令姿的面這樣說,大怒之下,一巴掌就揮過去:“她的父親叫宋景,不是你這個畜生。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做我的孩子父親。”
說完,莊雅拉著宋令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