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挑明,那我就實話實說,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一個能提供血液之人我不想錯過。”白千瀧知道既然說了出來,如果自己在掩飾什麼,那就覺得更假了,就挑明瞭將話說開了。
白映蓉疑惑道:“以前我也感覺到有一個奇特血液女子來過這裡,爲(wèi)什麼不用她的?”
“這世上像那種血液之人少之又少,幾乎是一億人當(dāng)中一個,的確有一個女子來過,只是他的血液不是很純正,不僅不能將你剔除,反而你會更痛苦,所以我沒有忍心。”
“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計劃著讓我離開了。”
“那個時候只是想過,從來沒計劃過,只是平凡肚子裡的孩子,讓我明白了一點,你我終究是陰陽兩隔之人,這輩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也只能祈求下輩子了!”白千瀧說著說著也帶了一絲哽咽。
“你說的對,咱們這輩子只能是陰陽相隔之人,即使我怎麼霸佔你,也只會讓你更加的厭煩我。我想過離開你,可是我怎麼能捨得你?怎麼多年我對你的愛,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白映蓉哭著說著。
白千瀧點頭:“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什麼嗎?我想抱著你替你擦乾眼淚,可是我始終無法碰觸到你,映蓉,可不可以看開一點。”
“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想你回來一定會說這些事情,所以我早就有了心裡準(zhǔn)備,可是千瀧你知道嗎?我以爲(wèi)你會等幾天,沒想到現(xiàn)在就告訴了我!你還是真的狠心!”白映蓉厲聲說道:“難道你的心裡從來沒有我一絲一毫嗎?”
白千瀧搖頭道:“我說我愛你可是現(xiàn)在咱們陰陽兩隔只能犧牲一個。如果你願意用我的身體,那我就將這幅身體給你,你來擺佈!”
“你……”
“這是我欠你的命,不過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冰凡,來吧!現(xiàn)在咱們互換靈魂吧,讓你靈魂注入我的身體,讓別人看不出來,讓我代替你消失,對冰凡好一點,這些年苦了她了!”白千瀧看著遠(yuǎn)方,勾起一抹笑容。
“你真的要那樣做?”白映蓉問道。
白千瀧只笑,不說話,他仰頭看著天空,指著天上飛來的鳥兒道:“我記得你最愛小鳥了,你說過小鳥是最自由的,那我就給你自由,帶著我的身體你哪裡都可以去,哪怕不去管冰凡也可以,千萬你要照顧好自己,用血液煉化以後修爲(wèi)就會大大折損,所以你不要在那麼囂張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從前了,所以完事要小心,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冰凡。我怕他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去自殺。”
“我不需要你的身體,不需要你施捨給我,那個丫頭就要你來照顧吧!”白映蓉聽到白千瀧說完急忙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就來用一命抵一命的辦法來救你,我告訴你白千瀧,冰凡必須由你來照顧,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如果孩子沒了,我拿你是問!”
人死了怎麼可能在問,白映蓉也只是沒話說了,只有這樣子威脅白千瀧了,白千瀧只是苦澀一笑不在說話。
他看著遠(yuǎn)方眼裡泛著精光,他這樣子說就是和白映蓉打著心裡戰(zhàn)術(shù),沒想到成功了,他也只是那麼一說,沒想到白映蓉還真的上當(dāng)了。
要說白千瀧愛不愛白映蓉,應(yīng)該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在他心底,他還是愛著白映蓉,可是她終歸是個靈魂,不可以這一生陪著他。
白映蓉說到底還是心底善良,嘴上不管怎麼說,心裡卻還是向著他們的,心底還是很軟,也可能是這麼久以來沒有接觸過人心,忘了人心難測,也可以能是自己知道卻不說出來。
“我想看看這裡,你想陪我嗎?不想的話就休息吧!”白千瀧溫柔問道。
“休息了那麼久也不累,來這裡這麼多年從未仔細(xì)看過,陪你,也就當(dāng)我看了看這裡了!”白映蓉說道。
白千瀧笑了:“好,咱們互相陪著,也算上咱們最後在一起的時光了!”
“嗯!”白映蓉在白千瀧的身體裡,看著白千瀧,臉上多了一絲難受之意。她不再說話,自己蜷坐著,通過白千瀧的眼睛開著這個世界。
鳥語花香,茂密樹蔭,她靠著自己胳膊,眼淚漸漸流了出來,她真的好不捨得白千瀧,這個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不管是誰死,總要有個人離開。她自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她不想讓他死,不想!可是她也不捨得離開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這樣靜靜地看著,默默的看著。腦袋裡幻想著白千瀧的樣貌,就那麼簡簡單單的想著,她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很單純。如果不是命運的安排,她一定也是個很溫柔的女子。
白千瀧緩慢的走著,時不時說著話,問問白映蓉這裡漂不漂亮,白映蓉其實沒有看,但嘴上還在說著很漂亮。
他們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都走過了什麼,沒經(jīng)過一處在白千瀧眼裡算很好的風(fēng)景時,他都會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看著遠(yuǎn)方,想著他們以前的種種。
凰找到他時用了好久的時間,見到白千瀧她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回跑,白千瀧被凰突然抓著有些不滿,一下子甩開道:“發(fā)生什麼事兒了,知道你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不知道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啊,孩子出事兒你負(fù)責(zé)任啊。”
凰愣住了,白千瀧以前沒有和她這樣說過話,爲(wèi)什麼今天這樣說她,她瞪著眼睛看著白千瀧,更何況自己有沒有孩子,他不是最清楚麼,怎麼現(xiàn)在問起這個嘞?
看到白千瀧像她使著眼色,她恍然大悟點頭:“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這要跑來,可是封千域他突然嘔血,我剛把脈試到他的丹田好像沒有控制真氣的功能,那些真氣在他身體裡上躥下跳的,我只能先點住他的脈搏急急忙忙跑來找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者說,咱們的孩子結(jié)實的很,不怕她娘頑皮。”說著凰還摸著肚子笑了起來,看上去還真的像一個母親。
白千瀧看著凰演戲,心裡也不是很舒服,只有打斷凰的戲份:“咱們快些回去吧,封千域的身體本就不好,現(xiàn)在出現(xiàn)真氣亂串的情況,就說明已經(jīng)是雪上加霜。所以咱不能在這裡逗留了。”
說著拉著凰的胳膊飛走了。
再次出現(xiàn)的,他們是在洞口方向,白千瀧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去,看到顧傾雪躺在封千域的旁邊,看向的凰,凰解釋道:“是傾雪先發(fā)現(xiàn)封千域出現(xiàn)異樣,我才知道,所以敢去叫你,我走得時候他還很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倒?”
白千瀧嘆了口氣,抓起顧傾雪的胳膊把脈,他鬆了口氣說道:“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能是氣悶導(dǎo)致昏迷吧,丫頭,將她扶到牀上,我來給封千域渡氣!”
凰連連點頭,她用自己的念氣將顧傾雪扶了起來,顧傾雪耷拉著腦袋緩緩飄到牀邊,凰又將她平方在了牀上,還替顧傾雪掖了掖被子。
“讓你安穩(wěn)的在那兒,你卻不聽話,非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現(xiàn)在又暈倒啦,我看沒有個3,4天,你是醒不來了,這回好好的休息吧!”凰搖頭看著閉著眼睛的顧傾雪,看來顧傾雪還真的喜歡封千域,她都不及!
白千瀧這邊他將白映蓉叫了出來,安頓她一定要給封千域弄好,白映蓉連連答應(yīng)。一瞬間白千瀧的眼睛變成了紅顏色,看上去很不正常。這就說明是白映蓉出來了。
他還用念力將封千域扶了起來,她自己坐在了封千域的身後,說道:“冰凡,去將溫泉的水打來,放在木桶裡放上上十種藥材到裡面,順帶那裡的金創(chuàng)藥倒進(jìn)去,我給他渡氣一定會昏倒,如果出現(xiàn)昏倒的狀態(tài),你就將封千域放進(jìn)水桶裡,讓他泡著!對了,有沒有那種上千年,或者上面連零售的眼睛,最重要的是蛇獸。”
凰連忙點頭:“我這裡有不知道用這有什麼用呢?更何況金創(chuàng)藥是治外傷,又不是治內(nèi)傷倒進(jìn)去也沒什麼用吧。”
“金瘡藥的確是治療外傷,你要知道他的外傷可不止那麼一處,如果不用金創(chuàng)藥泡著,就想讓他的外傷好了,那就去做白日夢去吧……蛇獸的眼睛雖然在它那裡沒有任何用,可是在咱們這裡有著大用途,他也有治療外傷的作用,不過它含有治療內(nèi)傷的作用,這樣子,商管齊下,不是更好嗎?”
白映蓉解釋著,手上卻也不耽誤,她在封千域的背上點了好幾個穴位,還在腦袋上的太陽穴上兩邊同時下手,點上。
“終於點完了!”她喘著氣,因爲(wèi)封住這些學(xué)到是需要念力才能真的得封住,他喘著氣,也只是爲(wèi)了讓自己更快的平息自己體內(nèi)的氣息,她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黃還沒走出去,便道:“你怎麼還不起?難道等他死嗎?”
凰一下子回過了神,連忙跪在地上:“師傅,徒兒錯了,徒兒不該在這裡等著。徒兒馬上就去!”說完,他轉(zhuǎn)身跑出了洞穴向溫泉方向跑去。
白映蓉若有所思的看著凰消失的地方,這個丫頭還是在害怕自己,不管多少年過去,不管她在外人面前怎麼逞強,她還是自己那個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