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淒涼不已的。
我在今天的聯姻之事上並未看見梅清溪,他又去了哪?難道是跟著梧淮回嵐國?那也可真是說不上,不知道梅清溪知曉真相了沒有,也真是可憐的緊。
我的確是在諷刺著梅清溪,也是對他恩怨未了。作爲姑姑的兒子他不應該親手出謀劃策,害死了姑姑,更不應該同那個女人一起密謀商議,這樣那樣的他總是令人費解,也著實他的性子就與姑姑不同,如果姑姑早日告知這些真相,我也就未必會有梅清溪就任何的糾纏,這或許就是命吧。
而此刻,正當我想的入迷之時,血祭突然推門而入,沉沉說道:“梅墨吵著要見你。”
我平淡如水的問著血祭:“做什麼?”
血祭淡淡回答著:“是爲了梧淮之事。”
我稍稍猶豫了一下,應允道:“把她帶過來吧。”
“是。”
血祭的回答也是暗淡不已,也是有些困頓。
血鳳凰也只是我同拂柔的交易罷了,只不過我並未從血鳳凰的臉上看出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看起來血鳳凰是給予了我肯定,哦,對了,定是因爲那一次我與白薇皇后的對峙,血妖剛好目睹了一切,而我當時也實屬膽大妄爲。
今日,我雖殘忍,但我明日換來的就是宮家的存亡!姐姐她們的安危!如果我不如此,那麼這些都會煙消雲散。
我有錯,但我錯的並不是徹底,而是清楚的錯誤。
突然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著什麼。
突然,青之花詫異道:“你在笑什麼?”
我恍過神就看見青之花站在我面前,而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的臉色看起來比昨日還要凝重。我淡淡道:“沒有笑什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青之花的面色更加凝重了,她緊皺眉頭問道:“聽說你明日要執掌錦國大權,而煙逍現在也已經籌備著接任錦扶的皇位了,你們到底那個纔是錦國真正的主?你執掌大權的事情可曾有對煙逍說過?”
我突然冷不丁的笑了一聲,對青之花說道:“傀儡皇帝,根本就不需要執掌錦國的大權。既然他想要錦國,那我就把錦國給他好了,他又不沒有說要執掌錦國的大權,所以他是得不到的,因爲我已經把錦國給他了,得不到的有時候是最好的,而我還在擔心他根本就不懂得怎樣去治理國家,而我執掌大權在握,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那你可知
道如果煙逍知道了,你們的關係就會崩裂,到時候只會一發不可收拾。而你也清楚煙逍要的是錦國的全部,包括著執掌大權,而你這樣做,無非是背棄了交易的承諾。如此以來,你只會背上煙逍對你的冷眼看待,而你們所做的交易也會由此可見的分裂。”青之花所說的話直接入了我腦子,她說的對,我的確是在作。
我乾澀的笑了一下,說道:“何來關係?交易關係罷了,既然他不想擁有這個機會,那麼我就只有拱手讓人了。他沒有任何的選擇,到時候他應該感謝我纔是,而不是這樣來指責我的錯誤。是否愚昧的觸不可及,又是否聰明的無法比擬,這些都沒有關係。因爲,我本來就是如此善變,不知道你可否聽過一句話?”
青之花皺眉問道:“什麼話?”
我毫不留情的對青之花解釋著:“爲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而我恰好就是小女子,如此說來,我可以隨時善變,也可以隨時隨心所欲,不管他煙逍是否注重的是不是錦國的大權,但現在是我執掌著錦國的大權,他,不敢造次。”
優越,藉口。
苦楚,解釋。
青之花沉了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凝神看著我,淡淡道:“我想你的計策應該是找傀儡皇帝,而你就可以繼續這樣隱藏下來了。”
我婉言決絕了青之花的猜測:“不。”
而此刻青之花見我的反應也亦是如此,她不禁有些茫然,定是青之花認爲了我剛纔的話是因爲如此,但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青之花更加迷惑茫然,她繼續皺眉問道:“那是什麼?你想做什麼?”
青之花的迷惑不解,更加讓我覺得我的計劃現在是越做越天衣無縫了,有的事情不需要人人都知道,包括著青之花,但是有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莞爾一笑,回答著青之花:“並不是傀儡皇帝。傀儡皇帝只是給煙逍的說法,而我的真實目的卻是錦泗。因爲早在我回到錦州城之前,就已經給錦泗送去了一封信,而這封信裡的內容足以讓錦泗爲之動容,而接下來在皇宮內可以進行的如此順利,也自然是因爲今錦泗的緣故。”
“莫非,你的意思是錦泗會接任錦扶的皇位?你的目的是在於這裡的?煙逍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也是你在利用著煙逍?”青之花的疑問也就證明了她已經全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而青之花所說的也就是我的計劃與目的。
我冷笑著,諷刺的說著:“你以爲我會真的把
錦扶的皇位給予煙逍嗎?他會有資格嗎?況且他還是我的仇人,一個泛泛之輩,怎麼當得一國之君。再加上錦泗本應該就是錦國的帝王,卻在半路被錦扶奪了過去,而錦扶也並不是一個明君,也實屬早該下臺,而錦泗是絕對不會同錦扶一般,貪得無厭。”
青之花皺緊了眉頭,質問著我:“那麼你同煙逍所做的交易僅僅也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這些也都是你精心策劃好的?”
“計劃之中的小小插曲而已。”我的回答更是從容淡然,因爲我已經不在顧及任何了。
而某些時候,保持清醒的頭腦與理智,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即便現在我的仇人已成爲了我的囊中之物但我卻沒有急與那一日,也並未因爲錦扶與煙逍算計過什麼,我就要怒斥,就要當時置他們與死地,因爲有時候的麻木冷靜,就是給她們最大的施壓。
“你騙過了所有的人,你居然騙過了所有的人,你簡直太可怕了!深不可測!!”青之花的眼神中是質疑,是茫然。
可對與我來說,稀鬆平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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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回答青之花,因爲已經沒有必要去回答什麼了。
還沒過多久,我就看見血祭帶著梅墨進來了,梅墨的樣子似乎冷靜了些許,只不過矇頭垢面,臉上的妝容也全部花掉了,有些狼狽。
想來也是因爲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也讓梅墨明白了,死扛著是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起碼對於我來說是這樣,而我也並未嚴刑逼供梅墨什麼,因爲大家同樣都是女人,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而我也總是覺得殘忍。
我淡了淡,對梅墨說道:“要見我是因爲什麼事嗎?”
“母親已經復了國,所以說現在你就更難扳倒母親了,宮花,你的勝算就越來越渺小了。”梅墨說的有氣無力,看起來這幾日也定然是,受苦了。
“我要的就是讓她復國,而我心心念唸的就是讓她復國,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我的回答更是淡然從之。
因爲我覺得梧淮沒有復國,反倒不是一場公平的競爭。
梅墨緊緊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質問著我:“什麼?你居然會這樣想?你難道就沒有恐懼之意?”
對於梅墨的質問,我感到有些費解,我反問著梅墨:“我何來恐懼之意?我要恐懼什麼?”
梅墨繼續質問著我:“你將面對的是一個強國,嵐國比以前更加的強盛了,你難道就不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