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軍也算是個心智堅(jiān)定之人,說幹就幹,數(shù)完一二三後,竟是真的帶著自己的秘書和司機(jī),猛然朝木門這邊狠狠撞了過來。
看他們?nèi)齻€這至少五百多斤的分量,若是一般的木門,恐怕還真就被他們給撞開來了。
就是這個時(shí)候!
林朔微微一笑,本來布在木門上的仙元力瞬間一撤!
砰!
仙元力一撤,裡面那些個在不停用力的小嘍羅終於是手上一鬆,那紋絲不動的把手,終於是猛然一轉(zhuǎn),整扇木門,立刻是被完全打了開來。
可惜的是,木門開是開了,但門外羅保軍三人的蓄勢一擊卻是根本停不下來,越過門口之後,這三人,以羅保軍爲(wèi)中心,猛然就是向著那落地窗戶撞了過去。
看這趨勢,這三人極有可能會直接從半開著的落地窗戶那邊翻出大樓!
這裡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四樓,若是真從這邊摔了下去,以羅保軍的龐大體型,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救命!快救我啊!
這一刻,羅保軍終於是慌了,手舞足蹈著大喊大叫,希望有個人能來拉自己一把。
可惜,儘管那些省紀(jì)委的小嘍嘍們眼中放光,對於這份救命之恩極度渴望,怎奈何羅保軍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看眼下的這情形,他們根本就一點(diǎn)幫不上忙。
“書記!小心!”這時(shí)候,一直站在林朔對面的那位處長面色大喜,現(xiàn)在,就他離羅保軍最近,也最有可能能夠拉羅保軍一把!
幸虧剛纔自己一直站在這裡!
對書記的救命之恩……於是,短短的片刻時(shí)間內(nèi),這位處長就是作出了反應(yīng),只見他右手一伸,似乎是就要拉住了羅保軍的腰部。
羅保軍顯然也是感受到了,同樣是臉色大喜,心下也是輕鬆了許多。
可是,下一刻,羅保軍卻是立刻驚呆了,因爲(wèi)就是他的這位手下,居然是猛然用他那伸出來的右手,狠狠推搡了自己一下!
羅保軍的速度本來就不慢,被這麼一推,立刻就是如同一個圓球一般,骨碌碌地滾出了落地窗戶。
砰!
一聲悶響,看來,應(yīng)該是敬愛的羅書記呈一個球狀落在了地上。
“我我我我……”直到這一聲悶響傳來,林朔對面那位倒黴催的處長才終於是反應(yīng)了過來。
剛剛……剛剛發(fā)生了什麼?
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這位處長的腦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等同於一鍋漿糊。
自己……自己是把羅書記給推……推了下去?
不……
彷彿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這位處長,立刻是軟綿綿地癱軟在了地上,狀若癡呆,嘴裡念念叨叨的,說著
一些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語。
這傢伙……
居然是被自己嚇瘋了!
拜託,不就是將羅保軍推下了樓,至於這麼激動麼?
再說,也還沒死呢!
旁邊,林朔無奈地?fù)u了搖頭,對於這位可憐處長的心理承受能力表示十分的同情。
寧京大學(xué)。
依舊是在耿靜的辦公室裡,耿靜和那臉色難看至極的神秘老嫗,正是都警惕地凝視著對方,在面面相覷著。
耿靜有林朔所給的玉佩護(hù)體,倒也沒剛纔那麼恐懼了,臉色都鎮(zhèn)靜了許多;而那老嫗,則也是在忌憚著耿靜的那枚紅色玉佩,不敢擅自輕舉妄動。
因爲(wèi)只是剛剛那一瞬間,這老嫗就已經(jīng)清楚,耿靜脖子上的這枚紅色玉佩,正好剋制住了她的降頭術(shù)。
這看起來面相有些猙獰的老嫗,正是三十年前名震整個東南亞甚至世界的黑衣降頭師倫東珠!
被林朔收掉一魂一魄的東南亞第一降頭師李昭熙,就是這倫東珠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
雖然李昭熙現(xiàn)在是和三十年前的倫東珠一樣,是被稱之爲(wèi)東南亞第一降頭師,但論實(shí)力和心狠手辣來說,李昭熙差了她這個師傅倫東珠不止一個檔次!
當(dāng)年,死在倫東珠手上的富商貴胄不計(jì)其數(shù),最著名的事蹟,有人只是因爲(wèi)在某次聚會上看倫東珠的眼神不對,他以及他那近五千之?dāng)?shù)的手下,居然就是被倫東珠全部下了降頭術(shù)!
最後的結(jié)果,這五千多人,只活下來了一百多人,其餘的,都是降頭術(shù)發(fā)作而死,死狀極爲(wèi)悽慘。
所以,儘管這倫東珠本來就是偏邪惡的黑衣降頭師,但是這般殘忍的所作所爲(wèi),還是遭到了全世界勢力的敵對,不管是誰,都是對倫東珠展開了追殺。
也正是從那天起,倫東珠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就此消失匿跡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還好好的活著,但就是沒人能夠找得到她。
就連她的徒弟李昭熙,在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後,都是再也沒能夠見到倫東珠本人。
三十年過去了,誰也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殘忍的黑衣降頭師,居然是又出現(xiàn)在了這裡,還是這樣出現(xiàn)在了一個普通人面前。
而對於這一切,耿靜本人並不清楚,雖然她能夠感覺到,她面前的這倫東珠不是個好人物,但耿靜是怎麼也沒想得到,在這倫東珠手上的性命,居然是有數(shù)千條之多。
數(shù)千條人命,什麼概念?就算是整個寧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的本科生、研究生外加教職工,恐怕也最多隻有這麼多了!
“把昭熙的一魂一魄歸還給我,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即便是忌憚著耿靜脖頸上的那枚紅色玉佩,但兇殘的
天性,仍舊是使得這倫東珠口出惡言威脅耿靜道。
消失的這十年來,倫東珠並沒有修身養(yǎng)性,相反,她的黑衣降頭術(shù),比之十多年前都更要上升了一個地步。
說實(shí)話,如果李昭熙僅僅是倫東珠關(guān)門弟子的話,恐怕憑倫東珠的性格,是肯定不會這樣爲(wèi)其強(qiáng)出頭的,可是,誰又能夠知道,這李昭熙,並不僅僅是倫東珠的關(guān)門弟子,同樣,還是倫東珠的私生女呢!
這一點(diǎn),除了倫東珠本人,就連李昭熙自己,都根本就不知道。從小,她就一直是和她妹妹李瑛芬兩個人相依爲(wèi)命,以爲(wèi)自己和李瑛芬一樣,是個孤兒。
而正是爲(wèi)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隱居消失十多年的倫東珠,這才悍然重出江湖!
“你在說什麼!”看著倫東珠那兇惡的神情,耿靜下意識地將胸前的紅色玉佩握得緊緊地,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開。
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安全感的,也就剩下這枚林朔鄭重交給她的紅色玉佩了。
至於這倫東珠口中所說的一魂一魄,耿靜則根本就是不知所謂,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對於魂魄這方面,自然是一竅不通。
“看來,只有抓了你,才能夠引出你背後的高人了。”看著一臉茫然的耿靜,倫東珠並沒有太過驚訝,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她也基本清楚了,這耿靜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收走她女兒李昭熙一魂一魄的,應(yīng)該是背後那個高人。
而耿靜背後的這個高人,似乎是和耿靜來往並不密切,不過,在看到了耿靜脖頸上那枚寶貴的玉佩之後,倫東珠便百分之百確定了,只要自己抓了耿靜,並且成功威脅到她的安全,自然就是能夠?qū)⑵浔翅岬哪莻€高人給引出來。
“起!出!”打定了主意之後,倫東珠便是往後退了半步,右手?jǐn)[了一個起手式,而左手,則是赫然捏了一個古怪至極的法訣姿勢!
砰!
隨著倫東珠的悶喝聲,空氣之中彷彿是有著什麼屏障被破除掉了一般,本來就不太明朗的辦公室裡,也是隨之立刻變得灰暗無比起來。
啊!
片刻之後,睜大眼睛的耿靜驚叫一聲,臉色恐懼至極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因爲(wèi)此時(shí)此刻,在她的面前,居然是不知道什麼時(shí)候多了一個滿臉血跡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最多也就約摸七八歲的年齡,臉色蒼白,眼睛、嘴巴和耳朵都在不停地留著鮮血,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耿靜只不過是個普通人,雖然是臨牀醫(yī)學(xué)系出身,和屍體打過不少交道,但在這般恐怖的小女孩面前,仍舊是被嚇了個不輕。
顯然,這個小女鬼,就是倫東珠控制的傀儡鬼之一了。
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