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初級煉器師資格不好考啊,虎老這個人可嚴謹了,特別是對我們班的,那叫一個嚴格,我勸你沒準備好千萬別去。外面那些下三爛的中級煉器師到我們學校都考不過初級的。”
木流觴驚訝地問道:“爲什麼?”
“因爲東凌的煉器材料資源豐富啊,不象丹藥材料那麼難找。東凌煉器術可比丹藥術強出百倍了,至少在百年內,東凌的煉器師大會上還進過前八,而丹藥師大會上,前十都進不了。”
木流觴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不管怎麼樣,先去見識見識。”
一羣人到了煉器大廳。
學期末,這裡考覈的人特別多,特別是初級煉器師資格賽,考的人特別多。
這裡考試非常特別。
大廳裡四周圍著至少二百名學生,中間有四個鬥器臺,各有一名學員在考試,四個鬥器臺前,放著一張椅子,一名虎背熊腰兇殘臉的大漢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塊材料,隨機的出著和這材料有關的題目,而那四名考試的學員就迅速的將答案記錄在玉簡上。
大漢同時感受著玉簡裡的信息,當有人答錯的時候,他就會隨手指出,讓那個人下臺,再換新人上臺,一直到四人都連續答對三道爲止。
這樣做如果一直上臺是不怎麼靠譜的傢伙的話,有可能第一個上臺的人需要連續答對幾十題才能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所以在臺上的人都渴望一個成績優秀的傢伙頂替,而並不希望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來搗亂。
“下去。居然說天萵鐵是黑色的!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我手裡這塊金屬是黑色嗎?是黑色嗎?瞎子也能看出來它是墨綠色了吧。煉器師就是要考究眼力,眼睛這麼瞎你進煉器學院做什麼?”大漢人強嘴毒,木流觴才擠進來不久,他就將一個人罵下臺了。
“你們誰想考的趕緊上!考過的不要再上了!特麼的你們是上臺還是上墳啊,怎麼這麼慢!”
木流觴看看左右,居然沒人上,她趕緊的走過去,早考早回家啊。
“怎麼是你?”邊上的一個男孩子皺緊了眉頭,一臉的不屑。、
“就是,你趕緊下去,不要耽誤我們考試。”另一位學子也是一臉的不爽。
木流觴理他們纔有鬼,瞪人誰不會,邪醫大人的眼睛更大,瞪人更有力度。
另外一個女孩子斯斯文文地挑眉道:“算了,頂多是我們再多回答一道罷了,也耽誤不了什麼功夫。”
虎老師哼哼二聲,“考試可是要事前做好準備的,別以爲自己班不行,就上臺湊熱鬧,耽誤別人升級,從現在起通不過考試的懲罰加倍。”
木流觴一聽,這就是在說自己吧,尼媽這老師是不是有病啊!
她很生氣,吃顆藥先冷靜一下。
虎老師冷眼看了下,道:“養魂丹的丹方里有一味主材是什麼,這味主材有什麼特性,怎麼培養爲佳。”
觀看的同學都露出驚訝或者看好戲的表情,這道題目明顯比之前難得多。
之前就是提出一種藥材,說一下特性,這一次,幾乎是一題裡面套了三道題目。
木流觴完全無壓力好不好。
她是吸收了不少材料方面的玉繭,就等於隨身帶著個百度娘,有什麼問題直接百度一下就行了。又不需要自己學,哪有不懂的。
只怕虎老師都未必有她懂得多呢。
當然這種作弊式的學習方式木流觴不知道多喜歡,所以只要收了玉繭,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都會自己用一份,還準備給孩子保存一份呢。
當下拿著玉簡,用魂識凝成絲,在玉簡上銘刻起來。不多時,就將那玉簡往那臺子上的一個辯識器上一放,讓老師去辨識。
她回答的太快了,導致別人都認爲她一題就被秒,在下面鬨笑了起來。
虎老師陰著臉,“綠葉草的特性和培養手法。必須要把養護手法寫明確。土壤,水分,陽光,溫度,培植……”
木流觴隨手又完成。
其它人都安靜了許多。關於木流觴並不是廢物其實是天才的言論又佔據了上風。
木流觴不在乎,反正大部分人都是從衆心理,甚至在某種極端的說法裡,他們連好壞都是不風的,只是被人引導。她完全用不著在乎這些人的看法,只要她足夠強,這些人早晚會按她所想而行的!
三題安全通過。
其它三個人臉上也好看了許多。
有時候一個神對手遠勝一羣豬隊友。
練器方面,給出一段材料,只要煉出一個準法器就行了。
武器和裝備都被稱爲法器。分爲法器、靈器,神器。每一種都分爲上中下三品。但做爲最基本和最廣泛的法器,稍爲比其它多了一些層次。凡器、準法器,下品法器,中品法器,上品法器,寶器,這五種。
法器是除了物理攻擊防禦之外,還另外有著法術的加成的器具。
凡器,就是沒有絲毫法術加成,不管多鋒利多堅固,都只能是凡器。
準法器就是物理性能特別強悍,超過一般的凡器,但法術加成效果不明顯,比如準法器級火焰劍,不能每一次都發射火焰,而是時有時無。又或者準法器級的風火輪,不能穩定加成速度,而是時快時慢,慢的時候可以忽略加成,這樣的器具不能說沒有法術加成,只是加成的不穩定不明顯,被稱爲準法器。
木流觴現在體內有二朵火靈霧星魚,而且是由藤蔓老祖吸收消化的一品鳳凰火也爲爲了她的從火,她根本沒用爐鼎,只是指尖一點火焰將那一團黑色石頭包裹起來,迅速煉化,碎屑紛紛掉落,那液體在她的指間變成刺目的金紅色液體,慢慢的拉長,平展,變成一隻劍的形狀。
那劍不斷的繼續被火焰煉化,劍越變越小,越變越精緻。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本源之火,她居然煉化了本原之火,不是說廢靈根的人很難吸納本源之火嗎?”
“你也不想想,她的裡有多少朵獸火,一朵不行再來一朵唄,反正三皇子妃所有的勝利,都可以歸功於錢砸出來的勝利。”
“那也得有錢可砸啊,三皇子妃的錢,可都是她自己掙的。我覺得幾位皇子的身家,也未必能比得了她。這還是她不太情願幫人治療,如果她大量拿出驅清丹水或者孕子丹,光這二樣,就能讓她在短短數年內成爲整個東凌的富豪之一。”
“難道真的是出生決定一切。要不你天賦好,要不你有錢有勢,如果二樣都沒有,你也別努力了,後天努力算個屁啊。”
木流觴根本沒理這些人,她指尖的那把小劍吸足了鳳凰火,變成了一把手掌長的匕首,上面銘刻著一朵鳳凰羽毛。
“此劍名鳳凰羽!”木流觴輕輕一彈,那劍尖直接射出一朵火焰,將對面那試煉用的吸金牆射出一個小洞來。
她連連彈動三五下,每一下都有一枚小洞。
虎老師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慕容流觴煉製成鳳凰羽,下品法器,取得初級煉器師資格。”
而同臺的那個女子也成功了,只是二名男子在分心的狀態下都失敗了。
而煉器考試是不允許任何一次失敗的,自然沒有通過。
那男子看著木流觴一臉的恨毒之色,好象自己通不過不是自己水平不夠,而木流觴作的什麼手腳似的。
木流觴微微一笑,心想自己現在這副善良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吧,所以這些狗崽子們居然敢把不是她的錯也怪罪到她身上,要是換了之前正邪難分的邪醫大人,他們哪敢這樣放肆!
虎老師道:“你要不要繼續考?”
他這話一問,周圍的人都露出微妙的神情。
要知道連續挑戰就跟打牌時候你攤牌一樣,取得的勝利果然更大,但如果失敗,懲罰也是重的很。不僅不能晉級,將原先這個初級煉器師的資格都要一起剝奪。
木流觴道:“還可以繼續考中級煉器師麼?有什麼要求?”
虎老師道:“答對六道題,再煉製一把中品法器就可以了。”
初級法器要求有一種穩定的法術加成,中級法器要求有二道穩定的法術加成。
只要穩定就行,哪怕加成效果不明顯也沒有關係的。
但畢竟是二道,而且要求是一次成功不允許失敗,所以難度也是不小的。
木流觴其實到現在爲止除了可以加火焰效果之外,其它的還完全沒有領悟到。
她具現化出的器具只能是有形,而無法有神,也是她需要突破的地方。
“算了,我今天也玩累了,下次再說吧。”木流觴這樣懶洋洋的玩太拉從那仇恨值了,不僅同學們有一半覺得她太招人恨,太不要臉,就連虎老師的臉色都變了。
“你不敢就說不敢,無能就說無能,吹什麼大氣!”
木流觴道:“呵呵,你也說了,這是必輸的局,那我爲什麼要賭?贏了沒多少好處,輸了卻有很大的麻煩,換成你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