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我們小夜兒還是如此笨啊。別人說就信了?這可不好,你身邊大多數人都是不能盡信的。”見白夜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他促狹著半真半假說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你就可信了?”白夜以爲在地洞裡由於幽閉空間恐懼癥所致她能和他正常聊天,卻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在地上也能這樣平和的對話。
她以爲,他們再見面勢必只有用刀劍說話的。
“緣故麼?”鬼面修羅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你想知道?”
“不想,也沒興趣。”
“口是心非,不過想知道我也不告訴你。”
“喂,小夜兒你不殺我了麼?”看著白夜轉身,鬼面修羅嬉笑道。
白夜沒有回頭,是啊,她爲何下不了手殺他?雖然不容易,但她相信盡全力可以辦到。畢竟此刻的鬼面修羅不比平時的他。
難道是因爲他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孤絕?
還是那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無端有幾許寂寥料峭的身影?
今夜的鬼面修羅很反常,反常到她也跟著不正常。
“可惜啊,你若是現在不殺我以後就沒機會了。”鬼面修羅的聲音從後面?zhèn)鱽恚谝癸L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白夜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等你傷好了,再來殺你不遲!”
鬼面修羅微微一聲淺不可聞的嘆息,這就是她,可以冷酷,可以狠厲,有時候卻又那麼可愛。儘管可愛到讓人覺得有點蠢,不過正是這蠢吸引了他不是麼?
“小夜兒,不要喜歡你家未央。”想了想,他還是開口。
白夜這次沒有停頓,消失在夜色裡。
她並未深究這句話,直到很久之後,她想起來時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不過那時候所有的人和事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白夜一直在問,這麼好的機會爲何不殺了鬼面修羅?因爲他曾經的救命之恩?因爲他在她無助恐懼的時候給了她溫暖?因爲他那般殘佞卻從來沒有對她下過手?
可她憑什麼這麼天真的以爲?
越是接觸她發(fā)現越是看不透他,就像他手中那個瓷瓶,那裡面透出的是隱隱的血腥味。
如果真是,那他要光耀帝的血是爲何?
當白夜回到清月宮時,驀然驚覺鬼面修羅已經在她腦海裡盤旋了半晌了!甩甩頭,不去想他的事。肯定是因爲他太反常,她總覺得他就像要遠離這塵世了一般。
又自嘲道,就他那種禍害只怕是要遺千年的。
悄無聲息的避過幻影回到寢宮裡,屋子裡熟悉的幽幽清洌冷香讓她雜亂的心一下子沉靜下來。
明媚的月色透過窗櫺紗幔,揚灑在牀上,未央依舊睡著,彷彿千古之前一個絕美的夢,旖旎神秘。流年經轉,在無數個日升月遷後被後世傳成了傳說。
白夜輕輕躺下,側頭看了未央質感剔透的容顏片刻。伸出手輕輕一摁把穴道給他解了,腦袋蹭了蹭放進他胸膛裡,閉上眼在那熟悉的香味中睡去。
春華無度,最是紅塵紗帳間。
翌日,白夜還在迷迷糊糊的睡感覺一個人就推嚷她,實在忍無可忍,一聲爆吼,“花未央,你要幹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猛然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吼。這就是晚上做賊的後果。
她聽見一聲輕笑,帶著促狹,“夜兒,你肚兜露出來了。”
露就露唄,咕噥道,“你幫我穿上不就好了……啊~!”突然清醒過來,飛速低頭,她明明穿了單衣睡覺的爲何只剩下一個歪歪斜斜的肚兜?!
一看未央,那最先分明,是一雙清如水的眼,黑白分明的,幽深無底的,也是……似笑非笑的。
未央微偏頭笑吟吟的瞧著白夜,他的笑容很可惡,高深莫測地,是那種好像知道了什麼她所不知道事情的笑法,讓白夜心中很是鬱悶,“你笑什麼!”
一下子扯過被子披在身上,語氣兇惡而彆扭。白皙的耳後陡然升起一層妖嬈的緋紅。
未央的笑意更深,眼眸之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輝,“夜兒,你是否肖想我很久了?”又狀似有些驚恐,無辜的說道,“你昨夜對我用強。”
她體內的脈息很奇怪,那蹭著他的身子幾乎是滾燙的。
白夜震驚得手都忘了穩(wěn)住被子,她對他用強?她那般飢渴?“那,那你有沒有被我……怎麼樣?”那語氣似乎還真有幾分期待?
未央微垂下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表情。羽睫微顫,肩膀也微微抖著。
白夜的心一下子就騰到嗓子眼了,她真在睡夢中把他清白毀了?她記得很熱,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那個,花未央,你是我相公,被我強了沒啥,我又不嫌棄你。”說著還真當回事兒的抱住他的腰試圖安慰。
未央順勢把頭埋在她脖子裡,入目就是雪白的光裸肩膀。不知道待會兒她反應過來時是什麼表情啊,一定很有趣。
“夜兒定不是那種吃幹抹盡不認賬的好色之徒。”
白夜咬咬牙,慷概就義,順著他的話就著了人家的道,“是,我白夜敢作敢當!”
未央忍住笑意,見她越來越紅的耳根輕輕吻了一下,“好,記得你說過的話。”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小傻瓜。
白夜全身像被電了一般,熱氣上涌。
他故意的!遇到他,她腦子就缺氧,不能正常思考,智商平均下降了好幾十個百分點……
“王爺,八王爺來訪。”門外突然傳來幻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