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子不錯啊。”蘭靖羽笑著說,“文武結合,估計乃那些個其他的比賽選手沒有想到吧。”
歐建茗點點頭:“要不是那個隊伍突然棄權,他們應該是冠軍。觀衆們偏愛武獅,本以爲雖然他們表演花樣多,但在總決賽應該勝不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壓箱子底的東西。”
“光靠文獅就能挺進今天已經是了不得了。”
這場比賽的意義就在這裡,舞獅沉澱了那麼多年,但是並不是越沉澱越沉香,而是沉澱下來的東西都被流走,只剩下了一些軀殼,沒了內涵。
而這場比賽,就像是攪渾了這一池子水的棍子,用蠻力將那些軀殼和沉澱重新柔和在一起。
舞獅之初,是爲了紀念護國靈獸,也是爲了祈禱靈獸護著這一方水土。這是一種帶著敬畏和懷念的傳統運動,不應該被時間風化埋葬在今天。
而看著他們別處心材的表演,靈動的步法和身形,惟妙惟肖的表演。
如果你用心,就總能重拾起一份感動。
舞獅大賽終於結束了。
在經歷了三場比賽,總共五天的時間裡,就先不說漁陽城的創收了,這些年漁陽城掙得比誰都多。
這次的比賽在整個軒轅大陸都引起了轟動。舞獅真正的走進了人們的視野,讓人們意識到它不僅僅是逢年過節的一個節目,披上道具隨便跳跳就完事了的。、
他也是傳承了幾千年的,擁有者自己獨特的歷史,擁有著自己獨特的套路和風韻,並變化多端的一場藝術祭奠。
總而言之哦,在這不長的時間裡,給大家帶來了一場視覺上的饕餮盛宴。
毫無疑問的,以文武結合的形式參加最後比賽的隊伍獲得了第一名。
他們會參加明年海禁節的活動,在整個海禁節漁陽城正中心進行表演。
而且還會作爲漁陽城後年舞獅大賽的擂主。
恩,考慮到重重原因,如修整啊如舟車勞頓啊之類的,漁陽城的舞獅大賽是每兩年比一場的。
“終於比完了。”蘭靖羽神了個攔腰,“真是看得太過癮了。”
“今年參加的人還是有點少,只用了三場比賽就比完了,看來又得高手還是沒有出來。”
歐建茗給其他人斟了酒:“今年的比賽總共大概一百個隊伍進行了比賽。整個軒轅大陸,城池鄉鎮也不止那麼多個。不過如果今年的名氣打出去了,下一次估計來的人就多了。”
“還真是期待。”蘭靖羽和歐建茗碰了一杯,看向慕容嫣。
“怎麼,喊我們來有什麼事情。”
慕容嫣坐在椅子上一臉笑意,聽到蘭靖羽這句話面色有點沉重:“等燕星辰來了再說。”
蘭靖羽和歐建茗兩人對視了一眼。
慕容嫣的臉色有點難看,而且還要喊燕星辰來。
雖然現在慕容嫣和燕星辰彼此放下了成見。但是還沒有好到共商決策的地步。既然喊他們來,肯定不是討論冷心蓮的事情。
不到一刻鐘後,燕星辰牽著小
糰子走了進來。
兩人瞬間問道一股濃濃的醋味。
慕容嫣走上前牽過小糰子的手:“冬兒孃親要和叔叔還有爹爹商量點事,你先去找福伯去玩。”
慕容白聽出了自家孃親語氣裡面的正經意味,也就沒有和孃親胡攪蠻纏的鬧著玩。慕容嫣喊了福伯進來,慕容白就跟著福伯出去了。
待得燕星辰入座,慕容嫣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燕星辰問道。
之前他和小糰子去了海邊那邊的農舍。農舍的主人是他以前的暗衛部下,因爲某次執行任務受傷,發了不會透露秘密之後,燕星辰就讓他走了。
沒想到舞獅比賽的時候,他在那裡擺攤子,燕星辰認出了他。
現在那人是個漁民,娶了個樸實的婦人。小糰子挺喜歡他家的,就在海邊建的木頭房。
那婦人也做的一手好菜,小糰子每次吃的都很是盡興。
今兒個一大早,小糰子就爬到他牀上把他喊了起來非得要去那人家裡玩。說是叔叔答應給他做的貝殼組成的小動物。
這些天他也發現,小糰子雖然早慧,但是內心還是和普通小娃娃一樣,整天都是活蹦亂跳的。
去那人家裡玩了會兒後,剛回到漁陽城,就看到來尋自己的燕兒幾人。
問是什麼情況,燕兒說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慕容嫣喊自己趕快回去。
聽到燕星辰的問話,慕容嫣心裡仍是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如何說起。蘭靖羽和歐建茗看到慕容嫣的神色,心裡咯噔一聲。
慕容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相處了這四五年心裡是非常明白的。 雖然偶爾小問題人情世故上迷糊,但是在某些方面卻又精明的要命。樂天派,當初懷著慕容白的時候依然整天嘻嘻哈哈。生慕容白的時候難產,他們兩個急得要命,這邊人家痛的都說不出來話了還講了個冷笑話。
冷笑話的定義還是慕容嫣給他們講的,覺得真的是太貼切了。看著慕容嫣毫無血色的臉,真的是覺得渾身發冷。
可現在慕容嫣竟然一臉憂色,臉上是化不開的擔憂。
“怎麼了?”兩人也問道。
慕容嫣的嘴長了又開,開了有張,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折騰到最後,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悶悶的說道:“反正就是大事不好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三人面面相覷。
“怎麼一回事。”歐建茗有些著急,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慕容嫣緩解了一下自己心亂如麻的狀態,深深的吸了口氣。
“靖羽,建茗。你們還記得第二場比賽的那個隊伍不,靖羽你還說他們是傳承者。”慕容嫣問道。
“記得啊。”蘭靖羽說,“結果最後一場他們沒有比,我覺得還挺可惜的嗎,要不然第一名就該易主了。怎麼了,他們出什麼事情了?”
“他們其實是來找我的。”
“找你的!”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
和凌霄山脈北邊的遺族一樣,只不過一個叫靈族,一個叫做巫族!”
“什麼!”
蘭靖羽大叫,凌霄山脈北邊的遺民,只有一部分知道他們叫巫族,其他人都只是認爲他們是荒蠻之人。可是,這靈族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體內擁有小金的血脈,他們祖上受了小金的庇佑,因爲小金的血活了命。至此稱小金爲父神。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或多或少的能占卜到一些關於他們父神,也就是小金的事情。”
幾個人的面色沉了下去。這著實太匪夷所思了。擁有著靈獸血脈的人類,靈族。這些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他們沉寂了那麼多年,有幾千年,爲何現在突然又冒了出來。
“他們告訴了我一些他們所預測到的事情。”
慕容嫣的聲音輕輕的在屋子裡響起,但是卻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幾人的心上。
“當年軒轅帝三十年征戰大陸,在凌霄山脈北就用了二十年。被遺棄的神族——巫族,被他們所信奉的天神,也就是上古邪神,從軒轅大陸這頭獅子的大腦裡孕育而成的蠍子娜迦帶領著,同從獅子子宮內孕育而出的小金以及軒轅帝等人進行了搏鬥。兩方勢均力敵。最後軒轅帝用秘法,設計讓小金將娜迦引到它所出生的地方,凌霄峰的峰頂,將娜迦封印了起來。而小金也因此受傷,陷入了沉睡。而現在,封印不知爲何變得薄弱,娜迦即將出世。”
整個房間都寂靜了,可以清楚的聽見吞嚥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還有心跳的聲音。
“娜……娜……娜迦?!”
蘭靖羽覺得這一定是在開玩笑,怎麼可能。小金是孕育出來的這只是一個猜測,怎麼可能還能再孕育出另一個靈獸。
再說了這個神獸要是出來,八成是要找小金的晦氣,甚至說整個凌霄山脈以南的大陸的晦氣。
小金的實力還降低了。
“那個娜迦的實力應該也降低了吧。”
慕容嫣眼睛閃爍,最後還是咬了咬牙:“不知道,完全占卜不出來關於娜迦的任何消息。”
“靈族人告訴我說,天道循環,講究的是一種平衡,正義和邪惡,光明和黑暗。強強相對,弱弱相爭。既然孕育出小金住軒轅帝,那麼自然也要出來娜迦保護整個巫族。”
“而且,而且我認爲……”慕容嫣深吸口氣,有些事她認爲還是說破會比較好,“之前娜迦被出生之地的靈脈所牽絆而被封印,那麼按照天道規則,小金如今被實力所牽絆,那麼娜迦很有可能。”
慕容嫣指甲都按進了手心裡,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那麼娜迦極有可能,實力沒有任何虧損。”
“軒轅帝當年的毒計,如今就要報應在他統一之後發展了幾千年後的土地之上了。”
衆人覺得不可思議。一切都踏入了正規之後,海禁節發展起來了,商路穩定,現在舞獅比賽也出來了。
好像災難所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摧毀你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