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李洪嗎?”在公安局的一個房間裡,我雙臂交叉在胸前,看著眼前的這個嫌疑犯。
這個叫李洪的禽獸父親,長得就像所有影視作品裡的犯罪分子,一臉猥瑣,一雙三角眼還在滴溜亂轉著。
“我是。”他低著頭,用那雙不老實的眼睛撇著我,顯然,他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我看了一下這個房間,這裡沒有監控探頭,這是我對黃隊長提出的要求。
這個房間幾乎是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就是牆邊的一面全身鏡了。
“你女兒李曉薇是你殺的嗎?”我繼續問道。
“是。”他很坦白,這一點,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進這個房間之前,黃隊長就表示:這個李洪被抓到之後,對自己殺人的行爲供認不諱,幾乎沒有任何爭辯與反抗。
警察們還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證據,包括李洪割斷女兒喉嚨的那把刀子,還有他丟棄的衣服,上面有他女兒的血跡以及他自己的指紋等等。
這個案子鐵證如山,犯罪嫌疑人也供認不諱,因此,黃隊長才會放心地讓我和這傢伙單獨見面。可能,在他看來,一個已經認罪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會再攻擊別人了。
身邊沒有警察的監視,也沒有監控探頭,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在精神上徹底折磨這傢伙了。
李洪,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你竟然糟蹋自己的女兒,還殺了她,我真想一刀捅死你!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可是,我還是要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現在的我,就好像一頭獅子,在觀察著要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獵物一樣。給他一巴掌,或者給他一拳,那都不解氣。我要的,就是讓他在精神上受盡無窮無盡的折磨。
我這想法一出來,自己也覺得吃驚,這似乎不像是我遺忘的風格。
可是,我竟然就這麼想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我是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某種妒忌,因爲他做了我想做而沒敢做的事情。
有人說,男人這輩子,總會有一次想強*暴某個女人的想法。是的,確實如此,我承認自己也曾經動過這個念頭,對著一個不該去動的女人產生了這種想法。那時候,我想到了自己會因此而坐牢,並被人唾棄,最終,我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不是聖人,絕大多數男人都不是聖人,腦子裡有強*暴一個女人的想法很正常。還好,法律並不懲罰思想犯罪。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就跟鄉下農民沒多大差別的李洪,卻可以無所顧忌,心裡一點懺愧都沒有,強*暴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還不止一次。
“你爲什麼要殺她?”我問道。
“我已經回答過了。”他擡起頭,用那無所謂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想回答第二次。”
“那你爲什麼要強*暴你女兒?”我睜大了眼睛,“回答我!”
“爲什麼?她是我女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的回答讓我震驚,“自家的東西不用也是給別人用,爲什麼要浪費?”
卑鄙無恥!我真想惡狠狠地罵過去。
沒想到,他後來的話,讓我愈加憤怒了。
“她不是都和她哥哥在一起了嗎?曉勇這兔崽子,竟然也學著我,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上啊?”他忽然感慨道,“真是有我這爹,就有這兒子!”
“他和你能一樣嗎?”我怒不可遏地說道,“他們是自由戀愛,兩廂情願,不像你,是強*暴。強*暴,知道嗎?”
“有啥區別啊?”他卻厚顏無恥地說道,“反正都是自家人搞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錯,也不錯啊,哈哈哈!”
瘋了,這傢伙真的瘋了!
“我最氣的是,這臭丫頭居然可以讓她哥哥搞,一搞還搞七年。麻痹的,老子搞她,她就不樂意。那時候,我真是氣壞了,就,就掐死她了。我得不到,也不會便宜那臭小子了。”他露出了一種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這臭小子,哭得可真傷心啊。麻痹的,不就一個女人嘛,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非要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
“你倒是也很想得開啊,那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你非要搞你女兒?”我狠狠地瞪著他。
“我這個人沒本事,想搞別的女人也沒錢搞。”他卻厚著臉皮說道,“她媽媽因爲嫌我窮,早早就離開我了。”
“那是因爲你打罵她,她纔會離開的。”我把自己從李曉勇那裡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也同樣打罵你的兒子女兒。”
“那女人,就該打!”他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她背叛了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我怎麼不能打她?”
我愣了,沒想到,還有這回事?
“這是真的?”我問道。
“當然是真的,這女人就是個水性楊花,誰知道她還有幾個男人,我當時知道的就有兩個。滾犢子的,這婆娘就是個爛貨!”他罵道,“曉薇這丫頭跟她媽一樣,也是個破鞋!”
“你,你怎麼可以說你自己的女兒是個破鞋啊?”
“我怎麼不可以啊?”他仰起臉,“她說是我強*暴了她,沒錯,老子是強*暴了她一兩次,可她後來自己也不反抗了,而且做那事的時候好像還很享受,還拉著我的手,非要我摸她兩個奶*子呢。她跟她娘一樣,在那方面都不會客氣的,是男人都可以,還管身上的男人是誰。”
“不會吧?”我呆住了。
爲什麼,爲什麼我聽到的版本,竟然與李曉勇說的不一樣?
李洪與李曉勇這父子兩個,到底是誰在對我撒謊?
“你吃驚了,對嗎?”他看著我,嘿嘿一笑,“你以爲我在說謊話?”
這傢伙別看就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但我必須承認,這傢伙的精神力是一流的。這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你,你肯定是在說謊。你兒子說,說是你強*暴他妹妹的。你女兒她,她還曾經想過自殺!她要自殺,知道嗎?“
“扯淡!”他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這小兔崽子一盆水都倒在我頭上了,他和他妹妹好上了,當然什麼都爲她說話了。這小騷蹄子要是真想自殺,老早就自殺了,還會讓我上了她那麼多次。她那就是做戲給曉勇看的,說真的,我這兒子人還挺老實,居然就信了她的話,嗯,這一點就跟我一樣。”
“你還老實?”我冷哼了一聲,“老實人還會強*暴自己的女兒?”
“怎麼不會?是男人都會。這位先生,你敢保證你沒有這種念頭?”他聳了聳肩,看著我,眼裡充滿著挑釁的神情。
“你說什麼呢?”我的臉都脹紅了,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壽,你個衣冠禽獸,你這個亂*倫的傢伙!我彷彿聽到有人在罵我。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盤問他?如果昨晚的事情確實發生了,那麼,我和他又有什麼兩樣?是啊,他是強*暴,我算是兩情兩願,但本質上,我們都玷污了自己的女兒,都是一路貨色,有什麼區別?
“男人嘛,都一樣,那方面就沒有老實的。”李洪嘿嘿一笑,“沒錯,剛開始我那閨女是不願意,可後來呢,她也嚐到了甜頭,每次都是半推半就。只不過,她後來意外懷孕了,她就緊張了起來,問我該怎麼辦?”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告訴她去把孩子打掉。可她說她很害怕,就哭哭啼啼了起來。”李洪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其實根本沒錢,打胎要一大筆錢啊。”
“一大筆錢?不就幾百塊嗎,最多一千多塊?”
“拜託,這位先生,你是有錢,我可是揭不開鍋了。”李洪道,“我當時真沒錢給她打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就跟她哥哥跑了。我回想起來,這才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了,她是故意勾搭我這小子了。其實,我也老早看出來,我這小子對他妹妹從來就有點圖謀不軌的想法。對了,有一次,我竟然看到這小子在偷看她洗澡!”
“啊?什麼?”我愣了。
“這是家醜,對嗎?”他搖搖頭,“不過,我當時沒去叫他,這事情說出來,他自己也很沒面子。我也知道,這個家就我們兩個男人,一個老光棍,一個小光棍。我那兒子也是那什麼年紀,對了,叫什麼期的,你們文化人管那年紀叫什麼?”
“青春期。”
“哦,對,青春期。我尋思,我兒子是青春期,大概是想找女人了。我以爲他就是看一看他妹妹洗澡,也就算了,誰知道他還當真了,竟然真的想他妹子了。哎,我當時就要防著他這一手啊。”他又嘆了口氣,“現在想起來,當時這丫頭就是故意勾引她哥,她大概是看出她哥對自己的心思了,正好也想離開我,去把這孩子打掉,就,就和她哥哥私奔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已經離開了你,那你爲什麼還把她給殺了呢?”
“因爲她欺騙了我!”李洪睜大了眼睛,“這女人,背叛了我,跟別人私奔了!”
“打住!她是你女兒,你要給我搞明白。她可不是你的女人!”我正色地說道,“她背叛你什麼了?你們這種關係,你還想她嫁給你不成?”
“她要真嫁給我,我也沒意見。”沒想到,這老無賴說道,“反正,女人都一樣,我也沒錢再討個老婆,我女兒真要是死心塌地跟了我,再給我生個娃,這也不錯,那我也就把她當我老婆了。沒想到,這女人跟她媽媽一樣,見到一個年輕的,比我錢多的男人,就跟他跑了。”
我楞住了。
在這混蛋的嘴裡,他的女兒就和外面的一個女人沒什麼區別,而他的兒子,卻成了一個比他年輕,比他錢多的男人,情敵?這傢伙,你的眼裡,還有自己的女兒與兒子嗎?
“所以,我一直到她現在和那臭小子在一起,你說我能不生氣嗎?”他咧嘴一笑,“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在你眼裡,你女兒只是一個供你玩弄的女人嗎?”我冷冷地說道。
“有什麼區別啊,她不就是個女人嗎?難道是個男人?”這傢伙大言不慚地說道,“那時候,我和她在牀上搞的時候,她還很享受呢,一直在拼命叫喚著,我知道她很享受,非常享受,哦,我那功夫還不錯的。那時候,她當過我是她親爹了嗎?既然我們大家都沒在意父女關係,那我們就只是一對男女,在牀上享受那種生活,這又錯了嗎?”
“混蛋!”我咬著牙,“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被丟到油鍋裡被炸掉嗎?”
“死後?”他擡起頭,看著天花板,“沒想過,我不相信這個。爲什麼我要被下油鍋啊,就因爲我玩了自己的女兒嗎?”
“玩,我讓你玩!”我怒不可遏了,站了起來,就朝他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嘛?”他愣住了。
“我現在,就要你下地獄!”我伸出了手掌,就朝著他的臉,狠狠地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