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對手是個懦夫。”
小田切二郎那流利的漢語非常輕巧地道出後,圓木椅上衆人頓時火爆起來!
儘管這聲“懦夫”不是衝著衆人喊的,但卻如同在稱呼他們。
這是恥辱。
這是圓木椅上的武道家們所不能承受的恥辱。
只是,他們不能承受這恥辱又如何呢?
暫時代表了津天武道界的紀發並沒有按時出現在戰鬥賽場上,並沒有履行與小田切二郎戰鬥的承諾,並沒有給此刻在建安廣場上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紀發,就是懦夫。
?тTk Λn?¢〇 津天武道,就是被空手道踩在了腳下。
這是不爭的事實。
奈何?
原本險些摔破了後背的館長冷笑一聲,看向洪少功,冷嘲熱諷道:“剛纔某個華人不是說,二郎君與紀發君誰更強大需要結果出來才能論嗎?那麼現在,結果是不是出來了?”
一直與紀發不對付的寸頭空手道手指著一張圓木椅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哂笑道:“律師準備了兩份免責聲明,來讓二郎君與紀發君填寫。可是現在看來,那兩份免責聲明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漢語有些蹩腳,但衆人也還聽得懂。
人們勃然大怒!
熊志高大怒道:“小子,你不要太囂張了,有本事咱們打一場?”
寸頭空手道手輕蔑地看了一眼熊志高碎了骨頭的右手,冷笑道:“如果你還有再戰的能力,我不介意與你打一場。只是,我可不欺負殘疾人。”
寸頭空手道手這話直逼得熊志高渾身冒火,險些衝了上去。
洪少功攔住了他。
洪少功眼中有失望之色,卻也有堅毅之色。
洪少功從圓木椅上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那個人是誰?他爲什麼站了出來?”
“難道這個人就是紀發,可紀發似乎不長這個模樣啊。”
“這個人想幹什麼?”
洪少功衝著依舊盤膝坐在地上的小田
切二郎拱了拱手,道:“洪少功,受界內朋友們擡舉與厚愛,僥倖出任津天國武協會會長一職。兩天前,我見過紀發。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我知道,今日一戰不能代表華夏武術也不能代表東瀛空手道,卻能代表津天武道界的尊嚴以及你們這一支派的尊嚴。你想以擊敗紀發的方式來正你們這一支派的空手道之名,我則需要正津天武道之名。紀發不來了,我和你打。”
當洪少功這話說出的時候,場間掀起陣陣譁然之聲。
前些日子當小田切二郎挨個挑戰津天市成名武道家的時候,人們就想著要讓津天市國武協會會長出戰,與小田切二郎打一場。
只是那個時候洪少功在海外有些急事要處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當洪少功回到津天市聽到小田切二郎打殘了九名津天武道家並想要出戰的時候,紀發回歸了。
紀發雖然迴歸了,約定的一戰之期卻並沒有到,令人失望到了極點。
不過如果洪少功能與小田切二郎打一場,人們也希望看到這一幕。
雖然洪少功與小田切二郎間的戰鬥並不如紀發與小田切二郎間的戰鬥更能吸引人,但是人們樂得見到這比電影還要精彩的武打畫面。
只是就在衆人以爲紀發沒能及時出現,精彩的武打畫面依舊會呈現的時候,小田切二郎緩緩地擡起了腦袋,淡淡地看著洪少功,道:“你太弱。”
小田切二郎這話瞬間激起了人們心頭的火熱之情!
你太弱!
這是多麼具有羞辱性質的三個字?
堂堂津天市國武協會會長,洪少功太弱!
小田切二郎竟然瞧不起洪少功!
洪少功瞇起了眼睛,並沒有發作,只是道:“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雖說這場戰鬥的性質遠遠無法上升到國家利益上,但既然紀發沒來,我總不能避開這本該到來的一戰。不管你認爲我強是不強,總得打一架才能知道誰更厲害。”
小田切二郎乜了洪少功一眼,淡淡地道:“你真想打?”
洪少功點頭道:“對。”
小田切二郎站起身子,隨意地抖了抖肩膀,道:“既然你想打,那就隨便打打吧。”
“隨便打打?”
洪少功看著小田切二郎身後的木頭擂臺,皺眉道:“不上去打?”
小田切二郎淡淡地道:“打你不用。”
囂張!
好囂張!
那些坐在圓木椅上的津天武道家全都站了起來!
小田切二郎這明擺著是在羞辱津天武道界啊!
這口氣怎麼忍得了呢?
洪少功冷冷地看著小田切二郎,道:“我會用拳頭告訴你,做人要謹慎。”
小田切二郎冷笑一聲,並未將洪少功放在眼裡。
……
建安廣場附近的一棟居民樓裡。
“三點十二分了,三點十二分了!你們看現在廣場上都炸開鍋了!紀發到現在還沒有去建安廣場,人們估計都對紀發失去信心了!”
非常瞭解新聞的夢晨看了一眼水桶中仍在沉睡的紀發,抓耳撓腮,急不可耐,來回踱步,最後來到夢魘身邊,雙手撐著夢魘的胸與大腿,身子稍一用力便坐在了夢魘的肚子上。
夢晨扭動著小屁股,一邊坐在躺在繩子上的夢魘的身上盪鞦韆,一邊晃動著雙腿,煩躁地埋怨道:“紀發這傢伙怎麼還不醒啊?真是失望失望太失望失望透頂啊!”
夢心看了一眼將夢魘當成了鞦韆板的夢晨,然後衝著夢魘無奈地道:“你就使勁兒慣著這丫頭吧。她現在啊,都不拿你當回事兒了。”
夢魘臉上沒有出現多餘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夢晨的側臉,眼眸深處掠過一抹寵溺的神色。只要夢晨樂意,他願意爲夢晨做一切事情。
“幾點了。”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迷糊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夢心、夢晨兩姐妹先是一怔,接著猛地將目光投向了水桶處。
水桶裡的紀發見兩姐妹目光怪怪的,不由得揚了揚眉,道:“怎麼了?我睡了很久了嗎?還有,現在幾點了?我記得,我好像還有一場比賽沒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