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小王爺……”看了看和自己一樣陷入苦戰(zhàn)的冷魅,墨瞳彆扭的改了稱呼,“你我只見的默契不是一天兩天,我爲(wèi)什麼不能算到你能來?”
來的人竟然是魂穿過來,此時身份是趙王之子,趙王府小王爺?shù)内w孜昔,也就是墨瞳在k組織的摯友,初戀——墨晨。
“瞳瞳,你沒事吧?”趙孜昔的臉色有點蒼白,擡手想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倏然意識到這是情人之間纔有的親密,又訕訕放下,俊臉閃過尷尬。
如今,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大殺四方的他,她也不再是當(dāng)初肆意妄爲(wèi)的狼女。
他是趙王府的小王爺,樂瑤公主鳳樂瑤的夫君,當(dāng)朝的駙馬爺。
她是邪王府的邪王妃,北國邪帝鳳君邪的妻子,他妻子的二嫂。
他們兩個是兩條線,交叉相交之後,越走越遠(yuǎn)。
想到當(dāng)年她的論調(diào),他嘴角的笑沾染了苦澀,還帶著點,無可奈何的酸楚。
“就這幾個龜孫子,以爲(wèi)傷得了我?”不屑的“切”了聲,反手一刀結(jié)果了偷襲者的性命,墨瞳嫵媚一笑,“晨哥哥,我們好久沒有並肩作戰(zhàn)了哦!”
“老規(guī)矩?”挑了挑眉,被她輕快的語氣感染,趙孜昔也一掃剛纔的落寞,神采飛揚的微笑,“瞳瞳,你可是輸給過我一次啊。”
“三局兩勝啊,這次一局定輸贏吧!”性感勾脣,墨瞳魔魅大眼彎成圓月,對著他比了個手勢,“輸了記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哦。”
說完轉(zhuǎn)身,迎上後面幾個奔跑而來的殺手,目光陡然森冷如冰,“既然你們要死,那姑奶奶今天就做主送你們上西天,到閻羅殿的時候別忘記告訴別人,你是被我血羅剎墨瞳殺的,因爲(wèi)那是一個無上的榮耀。”
看著她自信飛揚而充滿張狂的身影,動作利落又瀟灑的姿態(tài)讓趙孜昔嘴角忍不住勾起,這纔是墨瞳的真正實力,她能不被雲(yún)都的風(fēng)起雲(yún)涌污染,真好!
她做的那個手勢,是他們從小到大的默契,意思是,我的背後交給你,安啦!
“好,如果我贏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長笑聲中,他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劍芒,化解了殺身之噩。
耳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沖天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彷彿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彷彿有心靈感應(yīng)似得,一藍(lán)衣紅兩條身影不約而同的躍起,在塵埃之間跳躍,兩人的功夫都運用到了極限,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zhàn)鬥,很快的耗盡了他們閃電般的速度。
冷魅刺出的劍僵在了半空中,看著對手倒下後墨瞳神采飛揚、嫵媚性感的小臉,她大眼睛可愛的眨了眨,愣愣將長劍收起。
“魅,你歇會兒吧,這裡交給我!”嬌俏的對她做了個鬼臉,墨瞳揚了揚手裡的開山刀,刀尖猩紅凝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嗯,好!”冷魅呆呆的看著她竄到人羣中,開山刀揚起帶起血光,落下奪人性命,那些在她眼裡身手高超的刺客對上墨瞳,彷彿泥人一般,一招都抵不過。
火紅在人羣中穿梭,不知道看到是她的衣角還是飛濺的鮮血,冷魅只呆呆的看著那些刺客一個個倒地,直到最後一名男子。
“等等,留活口。”機(jī)具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趙孜昔卻面不改色的一劍結(jié)果了殺手的性命,反手看著從屋頂跳下的風(fēng)君梧兩兄弟和墨星。
“你怎麼把活口也殺了?”風(fēng)君梧急匆匆的走到殺手跟前,伸手一探男人大動脈站起,皺著眉看趙孜昔。
“你怎麼在這裡?”相當(dāng)於風(fēng)君梧的急切,鳳君邪顯然更在乎另外一件事,上前將墨瞳拉到自己身後,戒備的望著溫文儒雅的男子。
“我爲(wèi)什麼不能在這裡?”趙孜昔負(fù)手而立,偉岸的身影顯得他卓爾不羣,看了看被男人拉到身後保護(hù)的小女人,他勾了勾脣,“瞳瞳,你真的腰幫他們兄弟兩個,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我爲(wèi)什麼不能做?”墨瞳嫌棄的推開鳳君邪,傲然站在他面前,滿臉自信,“我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站在對立面,你爲(wèi)什麼要幫趙王做事?”
“瞳瞳,我……”趙孜昔深深的看著墨瞳,欲言又止。
“別說你是什麼身不由己的話,你的本事,我和阿星都清楚!”墨瞳看著他,冷聲傲然道,“在邊城的時候,你爲(wèi)什麼幫容玉妍用死士襲擊我們?”
“我如果說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會信嗎?”趙孜昔眸光帶了無奈,看了看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墨瞳身上,“瞳瞳,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嗎?”
“以前沒有,但在邊城,我就無法原諒你。”墨瞳抿了抿脣,眼角勾起冷意,“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們雖然是殺手,卻從來不殺無辜,晨哥哥,因爲(wèi)你的任性,那些死士枉送性命,趙萌也被我失手錯殺,難道在你心裡,人命……”
“我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殘忍無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婦人之仁了?”趙孜昔冷冷一哼,深深看她一眼,“你照顧好自己,趙王不可能因爲(wèi)失敗一次就學(xué)乖的!”
說完,他對風(fēng)君梧兩兄弟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走。
“你不能走!”寒光閃閃的冷劍橫在脖間,冷魅美豔中透著冷意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王爺,小姐,他知道我們的計劃,不能讓他走。”
“風(fēng)君梧……”墨星求助的目光看向風(fēng)君梧,希望他能說句話,卻發(fā)現(xiàn)他睿智中透著冷意的目光在自己和墨瞳、趙孜昔身上轉(zhuǎn)動,頓時心寒。
果然,帝王都是多疑的嗎?
他,是在懷疑小瞳瞳和墨晨,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係,連帶著也懷疑她的來歷,對嗎?
“瞳兒,你看呢?”鳳君邪則沒有想那麼多,只看著自己磨人的小妖精傲然立於庭中的銷魂模樣,輕輕開口提醒失神的她。
“讓他走吧!”墨瞳回頭,對他嫵媚一笑,他頓時心安,“晨哥哥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他不會出賣我和阿星,更不會害我們。”
“照顧好自己!”對兩人拱了拱手,趙孜昔邁步徑直往外走。
“晨哥哥,你明知道趙王謀逆,爲(wèi)什麼要助紂爲(wèi)虐呢?”在他正要邁步走出中庭時,女子略帶不解和憂傷的話,幽幽傳入耳中,他腳步一頓,皺了皺眉,輕輕嘆息一聲,“瞳瞳,我不是身不由己,我只是……你不會懂的。”
“我寧願我不懂,我寧願,你不會後悔!”女子輕輕的嘆息從耳邊飄過,趙孜昔一咬牙,昂首而出,背對著衆(zhòng)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和不捨。
瞳瞳,阿星,對不起,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可我……身不由己!
看著他的背影,墨瞳眸底惆悵與冷漠交織,紅脣一張一合的呢喃著些什麼,鳳君邪挑眉湊了過去,恰好聽到她低聲的嚶嚀: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嗎?我知道,我都知道,但你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和阿星呢?我們可以幫你的啊!
“他在乎的是什麼?”長臂一伸將自語的嬌媚人兒攬入懷中,鳳君邪溫柔的颳了下她挺翹的鼻樑,輕笑開口。
“男人最在乎的,不外乎那幾樣罷了!”吐舌笑了笑,墨瞳並不打算吐露自己的猜測,挑眉看著幾人,“我說,我們在這裡打得天翻地覆的,你們就在哪裡看戲?”
“你未盡全力,我爲(wèi)什麼要出來幫你?”墨星切了一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給她,調(diào)侃大笑,笑聲爽朗而乾淨(jìng),“別說這四五十個死士,就是再多兩倍,按照你的本事,應(yīng)付也是綽綽有餘的好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星也!”墨瞳裝模作樣的感嘆了聲,看著滿院子的死屍,陡然一拍額頭,“哎呀忘記提條件了。”
“他有輸給你了?”墨星湊過去,壞笑著撞了撞她的肩膀,“親愛的小瞳瞳,你是不是想把他拉到你老公的陣營裡來?”
“難道你不想?”假裝沒聽到鳳君邪讓人把屍體處理掉的聲音,墨瞳壞笑著挑眉,對著風(fēng)君梧的方向努嘴,“阿星,你更想幫他吧?”
“我……”墨星臉上一紅正要反駁,轉(zhuǎn)而想到剛纔某男懷疑的眼神,心臟頓時彷彿掉進(jìn)了千年冰炭,哇涼哇涼的。
“別解釋了,我都瞭解!”墨瞳沒注意到她瞬間的落寞,笑嘻嘻的拉著她的小手坐下,興奮得手舞足蹈,“這次破壞了老狐貍的刺殺,他一定不甘心,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的。”
“那你準(zhǔn)備怎麼辦?”風(fēng)君梧橫插進(jìn)來,看著兩姐妹自信滿滿的樣子,俊臉倏然一紅。
她們姐妹處處爲(wèi)他們兄弟考慮,他卻因爲(wèi)剛纔三人的話而懷疑星兒,真是小人之心,難怪星兒總說,自己不如君邪。
君邪對弟妹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賴,甚至將王府所有的暗衛(wèi)交給她調(diào)配,生意都交給她打理,夫妻同心,和睦得讓他羨慕。
他確實,不如!
“偷樑換柱,用趙紫溪進(jìn)入趙王府,找出趙王謀逆的證據(jù),順便幫下晨……呃,小王爺!”“晨哥哥”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看到某男警告的目光,墨瞳吐舌,硬生生轉(zhuǎn)了口,“趙紫溪不是在宮裡嗎?我們找人易容成她的樣子,然後……”
對三人招了招手,墨瞳嘴角的笑帶著腹黑的味,“你們都湊過來,我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