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臉頰漲紅,男人卻如此溫文有禮的道歉,墨瞳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魔魅的大眼死死的盯著他,恨不能將他整個人燒出兩個窟窿。
丫丫的,在王府被葉靈心設(shè)計也就算了,出門還遇到葉家人,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還是上輩子抱著玉帝的孩子跳井了?
怎麼心情越不好,越有人過來給她添堵呢?
“葉兄,這位姑娘是……”男子清潤的嗓音拉回墨瞳在九天之外亂飄的思緒,也將葉靈陽的目光,從墨瞳傾國傾城的臉上拉開。
“哦,這位是邪王殿下的妻子,當(dāng)今邪王妃墨瞳!”葉靈陽懊惱的甩了甩頭,怎麼看一個有夫之婦,看得入神了呢?拍了拍額頭提醒自己不可失了禮數(shù),便微笑著對墨瞳指了指身邊的男子,“王妃,這位是小王爺趙孜昔!”
“趙孜昔?”墨瞳瞇眼,這個名字好耳熟,依稀彷彿,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索性不再想,學(xué)著古代人的樣子,對那俊朗瀟灑,身穿褐色華服的男子拱手,“你好,我是墨瞳!”
“墨瞳姑娘!”男子淡淡一笑,俊朗的臉上帶著儒雅之氣,微微頷首,看了下墨瞳手中的羊肉串,眼底劃過一抹微笑,“想不到堂堂的邪王妃,竟然也喜歡這種街頭小吃!”
“你知道我?”危險瞇眼,墨瞳眼底帶了戒備,直勾勾的看著男子,見他劍眉星目、俊朗瀟灑、脣紅齒白,難得的是他身上有著一股子儒雅的氣息,但她確定以及肯定,這個那人,她是第一次見。
但,不知爲(wèi)何,這個男人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似曾相識的氣質(zhì),讓她魔魅的大眼危險的瞇了瞇,望著男子的目光,迷茫中帶了古怪。
他是誰?
爲(wèi)什麼會帶給她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當(dāng)然!”男子爾雅一笑,身上那種儒雅的氣質(zhì)更加濃郁,他拱手道,“幾日前王妃隨王爺入雲(yún)都,前日又是王爺同王妃大婚,這等大事,在下覺得,只要不是聾子,應(yīng)該都知道了。”
他打量著墨瞳,面前女子傾國傾城,眉目如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閃爍著魔魅流光,讓人不自禁的爲(wèi)其沉淪。
大紅色的衣襬上繡著妖嬈綻放的罌粟花,衣服並沒有多麼華麗尊貴,去更顯她的氣質(zhì),妖嬈無雙、尊貴魅惑。
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難怪邪王殿下許她紅妝十里,尤其是,聽說她文武雙全、秀外慧中,這樣的極品美人兒,放眼雲(yún)都,也只有她一個吧?
“原來是這樣!”墨瞳扔掉羊肉串的竹籤,絕色臉上帶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魔魅大眼就那麼滴溜溜的一轉(zhuǎn),已經(jīng)換上妖嬈無雙的笑,“那你們聊,我和魅還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說著,拉了冷魅便要離開,葉靈陽見她拔腿要走,有些不捨得這麼快就不見這麼妖嬈的人兒,連忙叫道,“王妃稍等,在下有些事情,想請教王妃!”
“什麼事?”墨瞳腳步頓住,卻並沒有回頭,她的視線已經(jīng)被前面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箏吸引過去,那花花綠綠的色彩她嫌棄,那灰色翅膀、展翅高飛的老鷹卻讓她眼睛一亮,眼底帶了興奮。
想不到,這個老掉牙的古代,還有這麼高雅的玩意兒,今天風(fēng)和日麗,大雪已經(jīng)被清得差不多了,她何不買了那老鷹,到郊外去放,順便放鬆下緊繃了幾日的神經(jīng)呢?
“聽聞王妃文武雙全,對國事也有獨(dú)到的見解,在下有個問題縈繞在腦海許久,始終不得其解,不知王妃可有興趣,幫在下解惑?”葉靈陽淺笑著,望著她悠悠轉(zhuǎn)過來的側(cè)臉,心跳如雷。
她這樣嫵媚妖嬈的女子,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邪王殿下到底是從何處,尋到如此極品的絕代佳人?
“你要姐在大街上陪你聊天?”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流,墨瞳給冷魅使了個眼色,挑眉盎然道,“姐雖然出身江湖,但還沒大氣到在大街上表演的地步!”
這種天氣,這種時候,如果有一個高雅的茶樓,讓人歇歇腳,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喝茶,欣賞欣賞風(fēng)景,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她憧憬的想著,冷魅無奈搖頭,向賣風(fēng)箏的攤販走去,只是背對著兩名男子的目光,冰冷宛如這個時節(jié)吹過的寒風(fēng)。
“是在下考慮得不周了!”葉靈陽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馨香滿院”道,“那裡的香茶和點(diǎn)心聽說都有獨(dú)特的馨香,王妃可有興趣?”
別有深意的目光,灼灼落在充滿正義感的紅衣上,這樣的極品美人,他怎麼就遇不到呢?如果將她爭取過來,是不是將來王爺成事,就更方便了?
到時候大事既成,給王爺討了她,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他不介意她是有夫之婦,更不介意她是邪王的女人,他比較介意的是,現(xiàn)在怎麼樣才能引起她的好奇心,將她爭取過來。
女人不是天生,都有那種對特別事物的好奇心嗎?
縱然姐姐葉靈心是淡漠的女子,從小在爹爹的培養(yǎng)下沒有冷血無情,但對邪王殿下,還是起了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嗎?
“這主意,聽著就不錯!”墨瞳仰頭,瞇眼望著那精緻典雅的四角茶樓,心底升起警惕,“想不到你姐姐那麼清冷的性子,竟然會有如此知情識趣的兄弟,真是難得!”
葉靈心那個隱藏得極深的女人,一時半會兒不好下手,但她的兄弟如此熱情好客,在他身上,應(yīng)該更容易找到突破吧?
墨瞳笑吟吟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手鍊,一副懵懂的天真模樣,成功的迷惑了趙孜昔和葉靈陽,爲(wèi)她下一步的計劃,鋪平了道路。
“王妃說笑了!”再次看一眼趙孜昔,見他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葉靈陽再次訕訕勾脣,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家姐不過是性子冷一些,若有做得讓王妃不開心的地方,在下在這裡先向王妃賠罪了!”
姐姐那樣的淡漠性子,雖然不喜歡爭寵,但爲(wèi)了那個邪魅的男人,爲(wèi)了爹爹的命令,恐怕也要對這個女子展開了行動。
這個女子一看就是秀外慧中,機(jī)智聰慧的人兒,姐姐的那點(diǎn)兒小動作,恐怕根本瞞不過她這雙魔魅的大眼。
而和自己的相遇,同意和自己聊天,恐怕也是她打探消息的由頭,姐姐,王府以後有這樣絕對極品的女人,你可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被她抓住了把柄纔好!
上得茶樓的二樓,墨瞳隨意點(diǎn)了幾個點(diǎn)心,便對肩膀上搭著白毛巾的小二綻開極爲(wèi)惑人的微笑,“小二哥,麻煩再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姑娘稍等,馬上就來!”被她的魅力迷惑得暈頭轉(zhuǎn)向,小二慌忙扭頭,捂著鼻子高喊,“二樓天字號雅間,四色小菜、拿手點(diǎn)心各一,碧螺春一壺!”
一邊高喊著,一邊急匆匆的奔了出去,剛到樓下,手一鬆,溫?zé)岬囊后w便順著鼻孔直瀉而下,腦海裡想到那妖嬈無雙的笑容,心裡依然激動不已。
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已經(jīng)無法形容那紅衣女子的美,她的美不屬於人間,她是九天之上的尊貴仙女,無意間跌落凡塵,到人間走了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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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nèi),瞇眼看著墨瞳妖媚無雙落座,優(yōu)雅的泡茶、濾茶的動作,趙孜昔目光更加深邃,“王妃貌似,很喜歡喝茶。”
“不喜歡!”將小小的青花瓷茶杯斟滿,徐徐推到男子跟前,墨瞳臉上帶著勾魂攝魄的魔魅風(fēng)情,“不過,阿星喜歡喝茶,更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古玩茶具,我也就慢慢學(xué)會了!”
提到自己從小到大的搭檔,墨瞳臉上的笑容,綻放著從心底散發(fā)的喜悅,那種濃濃的愉悅和幸福感覺,讓趙孜昔目光更加深邃。
“不知王妃說的這位阿星,是你的什麼人呢?”修長手指輕輕敲了敲梨木矮桌,他眼底閃過一抹忐忑。
眼前的墨瞳,會是自己尋找的那個人嗎?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
她如今已經(jīng)嫁爲(wèi)人婦,已經(jīng)是邪王的愛妻,皇家認(rèn)定的媳婦,高高在上的邪王妃,而他,三日後也要大婚。
他們兩個恐怕,註定要,有緣無份了!
“哦,她叫墨星,是我很好的姐妹,從小到大的死黨,生死搭檔!”說起來墨星,墨瞳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抿一口茶,興高采烈的道,“她是一個特別特別棒的人,如果不是她,也不會有我的今天,她很美,美的驚心動魄。她很聰明,比任何人都聰明,可惜就是懶了點(diǎn)兒,不喜歡動腦子……”
興致勃勃的說著自己的搭檔,那個從小帶給自己快樂,告訴自己什麼是生存法則的女孩,墨瞳絕色的眉眼處帶了幸福。
趙孜昔深深的看著她神采飛揚(yáng)的面孔,嘴巴幾次張了張想要說話,最終都欲言又止的垂眸,抿了一口她親手斟的香茗,目光幽深宛如碧潭。
當(dāng)年天真爛漫的女孩,如今鐵血無情的殺手,按照她的性格,那個我行我素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fēng)的“血羅剎”應(yīng)該也是她無疑!
只是,如今生活幸福美滿,被那個男人寵著、疼著、呵護(hù)著的少女,可還記得當(dāng)年的玩伴?
物是人非,說的就是他和麪前的女子了吧?
幽幽嘆口氣,他放下茶杯微笑,“墨瞳姑娘,隨邪王殿下來到雲(yún)都也有數(shù)日,吃住可都還習(xí)慣?對這裡的風(fēng)土人情,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墨瞳直爽搖頭,魔魅大眼閃爍著忙人,“小王爺,你想說什麼呢?風(fēng)土人情是日積月累下來的,說的是一個地方的自然環(huán)境和風(fēng)俗、禮節(jié)、習(xí)慣,沒有幾十年上百年的沉澱,是無法形成的。”
“……”趙孜昔看著葉靈陽,然後兩人齊齊看著她靈氣逼人、張揚(yáng)自信的臉蛋,對她的論調(diào)分外無語。
他就問了一句而已,她洋洋灑灑說了這麼多,是要給他們上課,學(xué)那些老夫子,對他們兩個說教嗎?
“就算我有意見,又能怎麼樣呢?能因爲(wèi)我的意見就改變嗎?”墨瞳攤手,小臉上帶著無奈的微笑,最終將目光落在葉靈陽身上,“你剛纔說有問題要問我,是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不過是一個藉口,哄她到這茶樓纔是目的,葉靈陽訕笑了下,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尋找著藉口,終於,還真被他找到了一個自以爲(wèi)完美的藉口,“是這樣的,王爺應(yīng)該也同王妃說過,冀州民變,聽說王妃文武雙全,見解獨(dú)到,在下想知道,對冀州出兵,王妃有和看法?”
“冀州民變?”墨瞳眨眼,一臉的茫然,“什麼冀州?冀州在哪裡?民變是什麼?我沒聽說過,能有什麼看法?”
他說的都是什麼東西,看錶情好嚴(yán)肅的樣子,爲(wèi)什麼她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沒聽到,那個死王爺也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是她消息太鼻塞,還是那死王爺故意瞞著自己,不讓自己知道的?
出兵?
是誰要出去打仗嗎?
聽說,那死王爺是北國出了名的腹黑戰(zhàn)將,想來出兵的主將少不了他,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段時間了?
尤其是,昨晚賭約贏了,他就要給趙萌解蠱,沒有了趙萌做人質(zhì),他又要帶兵出征,那個小小的王府,又怎麼困的住她二十一世紀(jì)的天才殺手呢?
眼底茫然換成了得意,死王爺你給我等著,等你出征了,姐保證把你王府拆了,然後一把火燒了了賬,那樣姐就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跑路了。
“王妃竟然不知?”這下,不止是葉靈陽,連著趙孜昔都滿臉的難以置信,按照邪王殿下在朝堂上所言,不該如此啊。
難道,邪王殿下是在做戲給他們看,只是告訴他們,這個女人是他的幸福,是他的甜蜜,是他的妻子?
而真正的軍國大事,他並沒有對這個女子透露一句,只是因爲(wèi)她是女子,是他的王妃,他就護(hù)著她,要她永遠(yuǎn)這樣無憂無慮?
“不知!”迷茫搖頭,墨瞳眼底茫然愈加濃郁,“你們在說什麼?死王爺雖然是朝廷的王爺,但他的國事我是不管的,只要他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他在外面愛怎麼浪就怎麼浪,跟我沒有一分錢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