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屬豬的嗎?這麼能睡?”墨臨淵不滿地瞪著夜晴幽,小聲抱怨著。
夜晴幽嘴角微抽:“……”
這纔剛天亮好吧?
這太陽都沒還出來!
原本到了嘴邊的一句關(guān)心他傷勢的話被夜晴幽咽了回去,想著這廝既然有精力損他,該是好的差不多了。
一骨碌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我們先找找出口。”
“出口?”墨臨淵挑眉,“這纔剛進來,就要出去了?”
夜晴幽翻了個白眼,“你還想留在這裡過年不成?”
她其實沒有說的是,找出口還是入口都還很難說,直覺告訴夜晴幽,這裡,根本不是真正的上古遺蹟。
上古遺蹟?shù)娜肟诓恢挂粋€,荒神絕跡處的入口只不過是最固定最容易通過的一個,而其餘的入口,則是遊離於神界各處,飄渺無蹤。
想要從荒神絕跡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北隱神尊定是安排了人在出口處守著,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別的出口出去。
但,這裡若不是真的上古遺蹟,怕是她們要先找的,不是出口,而是入口,真正的上古遺蹟?shù)娜肟冢?
“喂,女人,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墨臨淵慌忙起身,快步追上前頭的女子。
清晨,金色的陽光傾灑而下,灑在兩人的背影之上,爲(wèi)風(fēng)塵僕僕的兩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微風(fēng)吹過,吹散男子最後的那句話,原地,已經(jīng)熄滅了的火堆只剩下灰燼,風(fēng)吹起,一地的灰塵滿天飄揚……
“喂,女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這麼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喂,你好歹照顧下我這個傷殘人員,稍微休息下吧!”
“本少爺走不動了!”
從初生的朝陽,到毒辣辣的太陽當(dāng)空照,再到日頭偏西,兩人足足走了一天,但周圍的風(fēng)景依舊是那個模樣,不曾有絲毫的變化。
彷彿走了一天的路程,不過是一場夢一般,彷彿兩人,依舊在原地踏步。
夜晴幽終於停下步子,身後跟著的墨臨淵倒是累的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女人,你是屬牛的嗎?大著個肚子還那麼有力氣走路,這都走了一天了,周圍還是這個樣子,別走了,累死本少爺了。”
夜晴幽淡淡瞥了他一眼,走了一天的路卻是粗氣都沒有喘一口,見他累成那副模樣,不由得鄙視,“有那麼累嗎?”
墨臨淵不住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說一句話都能喘上三喘,“你這女人真不是人,你就沒察覺到這周圍的壓力嗎?走一步路都比打架還累,本少爺走得連腿都擡不動了,你倒好,面不改色不喘氣的。”
墨臨淵低聲抱怨著,擡手垂著小腿,夜晴幽皺眉,“周圍的壓力?”
原本,她不過以爲(wèi)是墨臨淵自幼錦衣玉食慣了沒吃過苦頭,纔會叫了一路的累,但現(xiàn)在,她卻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就算再如何的錦衣玉食慣了,走了一天的路,也不該如此疲憊纔是,他那模樣,活脫脫的像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一樣,像是渾身的精力都被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