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真的沒事了嗎？

看著一臉絕望之色的夜白香，夜晴幽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君風煜。

看夜白香這樣子，顯然是對夜白綾的死心存愧疚，甚至將她的死歸咎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夜白香若是存有心結，怕是不可能和君風煜在一起了……

果然——

夜白香回過神，忽然大力推開君風煜，小臉蒼白卻滿是堅毅之色。

“皇上還請回吧，夜府怕是有喪事要處理了，皇上再待在這裡怕是不吉利。”夜白香的表情有些空洞。

見她如此的表情，君風煜心裡一緊，伸手欲拉夜白香的手，卻被她躲開。

“香兒……”

“皇上，請回吧。”夜白香深吸一口氣，後退了幾步，與君風煜拉開距離。

君風煜不敢置信地看著夜白香，有些痛心，“你就因爲一個夜白綾，就如此拒我於千里之外？”

他本以爲，以夜白香從前對他的癡心，他想要與她在一起，該是很簡單的，可現在，爲什麼這麼難？

她竟然爲了夜白綾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

夜白香忽然自嘲一笑，就因爲一個夜白綾？

夜白綾好歹曾經也是他的心上人，就算如今不愛她了，見她死了，甚至間接是因他而死，他心裡就沒有哪怕一絲絲的心痛？

果然，帝王無情……

且不說夜白綾因她而死，就是他和她之間不曾有夜白綾的阻隔，他和她，怕是也不能走到一起……

他畢竟是冥滄國的皇帝，她要的，他給不起……

夜白香清澈的眸子裡，那最後一絲絲對君風煜的希翼與愛意，也終於被磨滅。

被困在她自己編織的情網中太久，因爲對他的愛，模糊了理智，現在才發現，他和她之間，一開始，就存在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是註定的飛蛾撲火，就註定是錯的……

或許，從一開始，她不去插足夜白綾和君風煜之間，不追著君風煜跑，或許他們三人，都不會如此的痛苦，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皇上，請回吧，臣女累了。”夜白香擡起頭，直直的迎上君風煜有些心痛的眸子，一雙鳳眸中，是毫無波瀾的死寂……

像是看破紅塵……

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往日裡對君風煜的愛戀，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餘下的，滿是空洞與死寂……

君風煜見她如此，徹底慌了，“香兒……”

“皇上，請回吧。”夜白香打斷了他的話，重複著方纔的那句話。

君風煜心頭一痛，她似乎，是徹底放棄他了嗎？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從一開始，就是她來招惹他，從她爲他擋劍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將他心底那個溫柔善良的夜白綾從他心裡剔除了，而她自己強行闖了進來……

現在，在他好不容易愛上她的時候，她卻突然抽身離去，那般地毅然，那般地絕決，絲毫不曾給他挽留的機會……

她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