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短短的兩個字，有些飄渺，像是九天之外徐徐飄來的仙音，又像是一罈陳年的老酒，叫人不自覺地沉醉。

只是，這兩個簡短的字，卻讓院長老頭的臉色瞬間灰白，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那麼……”他低聲喃喃。

“這件事，躲不掉，只是……”男子醇厚的聲音飄散在半空中。

……

不知道男子最後對他說了什麼，當院長老頭從藏書閣出來的時候，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夜晴幽和暮寒傾剛出了藏書閣，沒走兩步，就見到院長老頭隨後自藏書閣裡出來。

兩人臉色微變，看著院長老頭慢慢走近。

“幽兒，別怕，若是臭老頭敢罵你，本座幫你頂著。”

暮寒傾抓緊夜晴幽的手，難得沒有如平時一般，囂張地與院長老頭頂著幹。

夜晴幽心裡一暖，倔強地搖頭，“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錯，與你無關，若是院長大人責罰，也是我一個人挨罰纔是。”

自己犯的錯，自然是要自己承擔，倔強如夜晴幽，怎麼肯讓暮寒傾替自己背下這份罪名？

她在第九層找到了五行仙籙第二部分，又多了秦伯這麼一個得力助手，雖然違反了聖櫻學院的規定，夜晴幽卻一點兒也不後悔。

就算遭受責罰，她也甘願領罰，只是，她不想連累暮寒傾。

“幽兒，本座說過，於本座，你無需這般客氣。”

暮寒傾不滿地說著，眼見著院長大人走了過來，神色一凜，正想開口叫臭老頭不要爲難夜晴幽，然而，臭老頭像是全然沒有看到兩人一般，低著頭從兩人面前走過。

夜晴幽詫異，院長大人這是怎麼了？居然完全沒有責怪她，而且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臭老頭——”暮寒傾開口喚道。

院長老頭的腳步一頓，這才轉過身，像是纔看到兩人一般。

“咦，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兒？”院長老頭輕咦了一聲，視線落到夜晴幽身上，忽然走上前。

“小女娃娃，你老實告訴老夫一件事。”院長老頭臉色凝重。

見慣了院長老頭嬉笑的形象，突然見他如此嚴肅，夜晴幽有些不習慣，微愣了兩秒。

“臭老頭，你想幹什麼？告訴你，幽兒進第九層是本座允許的，你不許責怪於她。”

暮寒傾上前，將夜晴幽擋在身後，一臉防備。

他平時雖然對臭老頭不敬，但那畢竟只是玩笑，這件事太過嚴重，院長老頭若真要怪罪，他卻是沒有理由反對的。

只是，無論如何，他不會讓臭老頭傷害到幽兒。

院長老頭卻揮了揮手，讓暮寒傾走到一旁，“臭小子，放心，老頭我不會對你的寶貝幽兒怎麼樣，只是想簡單問她一個問題罷了。”

暮寒傾得到院長老頭的保證，這才鬆了一口氣，退至一旁。

“院長，你問吧，晴幽一定知無不言。”夜晴幽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以爲院長就算不會責罰她，定然也會問關於第九層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接下來院長老頭問的話，卻足足讓夜晴幽愣了好久。

“你老實告訴老頭我，你之前在後山，是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