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進來看到屍體的時候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場景讓他們聯(lián)想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凌晨。
也是類似於這樣的地方,也是一個這樣的下半身什麼都沒有穿的女人。她就那麼被塞在這個正常情況下完全無法進入的縫隙中,兩條腿保持著一個詭異的角度懸在那。
“叫消防隊麼?”紀華問了一下刑天,叫消防隊過來是爲了擴張牆體方便他們?nèi)〕鰧企w而不對屍體早晨過大的損壞,從對之後的解剖造成較小的影響。
面對紀華的建議,刑天搖搖頭:“或許不用。”他看了一眼不算胖的紀華跟趙越:“這次的女人比上次的那個要瘦很多,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被凍上的。你跟趙越可以試試看。”
紀華點點頭,的確這個牆壁雖然跟上次的差不多,但是尺寸要明顯大上一些,刑天這樣的大男人肯定是沒有辦法進去的了,但是趙越跟紀華這種骨架小的女人還能夠碰碰運氣。
她們兩個哆嗦的脫下了外套,紀華的裡頭穿著一件比較襯托身材的保暖內(nèi)衣,她脫下衣服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劉密跟張瑞帶著不太好的眼神看著姜成,在場的幾位女性朋友也紛紛地頭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
“那我先進去,你等會兒。”紀華跟趙越說道,後者點點頭,雖然告訴自己不應該這樣,但是看著對方的波濤洶涌和自己的一馬平川,趙越還是感覺到了上天的不公平。
紀華深吸了一口氣,她必須要儘量憋住這口氣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卡在裡頭,不過誰成想剛走了一步就被卡在裡頭了。
好在卡的不是很緊趙越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把她扯了出來。
“組長,這不行啊。你對咱們紀華的身材太小看了。”劉密在旁邊吐槽道,知根知底的姜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了他一巴掌。
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得叫消防隊吧,雖然並不是很想麻煩消防的朋友們,不過眼下的情況
也只能這個樣子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三組長默默地脫下了外套跟毛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秋衣,刑天這才注意到這個原本虎背熊腰的女人已經(jīng)瘦成了這個樣子。
她默默地走到了縫隙旁邊看著趙越:“我先進去,然後慢慢的那弄出來。”
趙越點了點頭,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蔣姐原來已經(jīng)都消瘦成了眼前的這個樣子。
由於屍體的表面已經(jīng)凍上了,所以她們兩個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就把屍體弄了出來,幾個男同事立馬過去接過屍體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塑料布上。
由於低溫屍體已經(jīng)僵硬,根據(jù)現(xiàn)在的氣溫還有死亡之後的一些反應來看,屍體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具體的還是需要等化驗結(jié)果。
紀華費力的把屍體掰回正常的樣子然後跟幾個同事一起把屍體裝進了裹屍袋帶回了警隊。
屍檢完成已經(jīng)是三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即便是冬天在不是很暖和的解剖室裡,紀華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都溼透了。
也是由於這氣溫的關(guān)係,這具屍體解剖的難度也很大,有些地方她需要非常的小心。
根據(jù)解剖結(jié)果顯示,這個女人跟上次那個案件中那個女人的情況基本相同,致命傷都在頭部,而且看樣子兇器還是板磚。
同樣的也是遭受到了侵犯,但是並沒有留下可疑的殘留物。
另外跟上次不同的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很多陳舊性的傷痕,基本上都是鞭打或者是一些菸頭造成的燙傷。
同樣死者的勃頸處有一處很強烈的衝擊傷也呈現(xiàn)陳舊性,這就說明了死者在生前很長時間內(nèi)曾經(jīng)受到過虐待和暴力毆打。
但是一般這種情況的人身上都不會穿著很好的衣服,別的不說,就拿死者的內(nèi)衣來說,都是限量版的大牌子,外套跟毛衣也不是國產(chǎn)的牌子。
可以說死者的物質(zhì)生活是十分豐富的,不過也不能排除一些死者
被特殊愛好的有錢人包養(yǎng)的可能性。
同而且死者的胃容物中經(jīng)過化驗發(fā)現(xiàn)了大量酒精殘留,而且是酒精濃度很高的烈酒,量不是很少。
由於現(xiàn)場並沒有發(fā)現(xiàn)死者的身份證件,所以這些線索對於確定死者的身份是很有必要性的。
不過在死者衣服的化驗上,姜成那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結(jié)果,死者並不是被背對著塞進那個縫隙的,而是被正面塞進去的。
這也就是說死者是被嫌疑人從那個縫隙的後面硬生生的給塞進靠外的位置的。
這一點跟之前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之前的死者是被背對著塞進那個縫隙中的,可能是由於上次的縫隙較小的原因吧。
不過到底是爲什麼,犯罪嫌疑人爲什麼要把人給塞到縫隙裡呢?
不管是當時還是現(xiàn)在,刑天都無法想象這到底是爲什麼。雖然學過犯罪心理學,不過那也僅僅是爲了分析案件走向所用的一種腿短性的手段,一個真正的犯人有的時候連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可能都不知道。
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具體的來分析的,某些理論性的東西不過是對於通常情況的一個總結(jié),而他們所面對的案件有的時候這種通暢性的總結(jié)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手段。
在屍體認領(lǐng)消息發(fā)出後的第二天,一個男人來到了刑偵支隊,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他說他叫羅吉,目前是一家民辦企業(yè)的職員,大概半個月前他的女朋友夏美突然不辭而別,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開始只是以爲女朋友跟他鬧彆扭,但是前天晚上接到了對方的一通電話。
電話裡夏美只是哭,說了什麼他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聽清楚對方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
小夥子也很著急,於是就只能開始一邊打電話一邊尋找女朋友,也沒有找到,他想要報警但是又怕不能受理。
直到今天早上同事看到有他們發(fā)的通告感覺很像是自己的女朋友就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