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順的房子並不是很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村長的關係,他的房子正好在這個村子的正中央,看上去孤零零的一個房子有些奇怪。
可能是爲了聯繫方便點或者是別的什麼才這樣設計的,不過看上去真的非常的難受。
刑天的老家是東北的,張瑞的老家是江南的,他們兩個都沒用在自己的老家見到過類似的排布,甚至於在他們出去玩兒的時候也沒有看過這樣的佈局。
而且這個蔣天順的房子明顯要比周圍其他的房子要高一些,好像其他的房子在朝拜一樣,總之在他們兩個看到房子的時候就感覺後背毛毛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去了十二年了,房子看上去很舊了,不知道內部的損傷情況究竟是個怎樣的狀態。
大門的門鎖早就鏽死了,他們只能爬上門口的那棵樹跳進了院子裡。
由於剛下過雨院子裡還非常的溼滑,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這麼久了這院子並沒有一顆雜草出現,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刑天蹲到地上,撿起了一個小木棍仔細的颳著地上的泥土,才颳了沒有幾下,就看到了黑色的石頭。
而且不僅如此,他們朝前走了幾步,發現腳下雖然有泥土但是都很軟,基本上蹭幾下就掉了漏出裡頭黑色的巖石。
“這房子蓋在石頭上?真是有意思啊。”
“快走吧,一會兒要繼續下雨的話可就糟了?!毙烫炜粗爝厑K不友好的那朵烏雲,萬一一會兒大暴雨的話這個地方可就非常的危險了。
兩個警察倒是不打怵進到房子裡,畢竟之前跟那些手段高明的罪犯學過不少的東西,刑天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兩個人走到房間之後幾乎驚呆了,這個不大的房間裡方針很多大小不一的黑色石頭,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個倉庫一樣。
這些人到底弄這麼多的石頭要幹什麼?刑天掏出手裡的羅盤試了一下,那羅盤的指針變得有些更加奇怪。
“應該是那些磁性鐵礦?!毙烫焓蘸昧肆_盤,這些人到底爲什麼搞這麼多磁鐵礦在這裡難道是爲了什麼事情麼?
算了現在也不像是祥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屋子裡頭找了半天的都沒有找打那本所謂的筆記。
難道說蔣天順是故意拿他開心的麼?應該不至於,一個將死之人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麼?
刑天環顧著四周,這個房子有三個房間,兩個竈臺但是東西很少,如果是自己的話這麼重要的東西要藏在什麼地方比較保險。
蔣天順雖然算不上老謀深算,但是也絕對是個有心計的人,這樣一
個人要藏東西會放在什麼地方呢?
他閉上了眼睛,剛剛屋子裡看到的東西已經完全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幅立體的圖像。
櫃子,沙發,洗臉池,竈臺,刑天一個個的排查這,後來他的眼神一亮急忙衝到了大房間裡頭蹲了下去開始挨個敲著磚頭。
差不多敲到第三排的時候那磚塊有些輕微的鬆動,他從廚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把磚摳了出來,在張瑞驚訝的眼神中刑天拿出了那本所謂的筆記。
“回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之前車出事兒的地方,三組那邊正在拖車,看著刑天他們回來了蔣組長立馬就迎了過去。
“刑天你辦完事兒了?”
被問到的人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蔣姐,趕緊回去吧,車明天再拖也可以,馬上又要下雨了,這個地方容易招雷,很危險的。”張瑞按照自己的思路把話重複給了蔣組長。
“快了快了馬上就完事兒了,你們太忙的話就先回去,我這邊馬上弄完了就走?!?
“那您注意安全!”張瑞客氣了一嘴隨便開了輛警車就回去了,路上刑天一直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至於那本筆記他似乎也並不著急去看,而是默默的套了袋子拿在手裡,好像那就是一本普通的筆記並不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沒想到顱骨屍檢室的時候他們兩個被紀華叫住了,她的神色慌張想要說什麼又忌憚著什麼。
兩個剛回來的人一臉懵逼的走到了屍檢室,紀華檢查了一下確定並沒有人在附近之後把門反鎖上了。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今天的紀華一反常態,從認識她以來張瑞就沒有看到過她這個樣子。
“什麼事?”
面對刑天的詢問紀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摸摸的遞過去了一張報告單。
這報告單上的東西就是在那個倉庫裡發現的頭髮,經過仔細的比對和檢驗,這頭髮並不屬於已經死亡的人或者是他們救出來的那個女孩的,而是……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看著刑天也開始變色的臉張瑞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麼,刑天把報告單遞給了他,後者接過去一看也立馬變了臉色。
“不是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紀華反駁道:“這是化驗的出來的結果,不可能出問題的,我還做了兩次比對,絕對沒有問題DNA這種東西絕對不可能撒謊。”
“但是爲什麼會是顧十葉?”
“所以我才叫你們過來啊,誰知道她
是不是……”
“萬一也是被囚禁的呢?”張瑞說道:“而且我們不也是救了一個女孩子的麼?”
“所以啊,我也擔心是這樣,但是我更擔心她可能也跟這個案子死去的那些人有關係?!?
聽著他們兩個的顧慮,刑天覺得都有點道理,不過想想顧十葉的出現和加入貌似都有著一些說不出來的巧合感。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忙好自己的事情,另外準備好全部的案件資料和卷宗,差不多可以結案了?!?
紀華睜大眼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們找到證據了?我們的案子不是纔剛剛開始……”
“不,實際上這個案子從那個彈片出現的時候就結束了,我們還缺一個證據。”刑天揚了揚手裡裡的東西:“現在我們有了?!?
他們還沒說完就被劇烈的敲門聲打斷了,姜成急促的聲音拍從門外傳來:“紀姐,組長,你們回來了麼?”
“等一下!”紀華急忙把門打開,姜成的臉都快憋紅了,他劇烈的喘著粗氣看上去非常的難受:“那個,蔣……”
“怎麼了別急,慢慢說?!?
“醫院,打電話,蔣,蔣,蔣天順,死了……”
完了!刑天暗罵一聲急忙衝了出去,等張瑞也跑出去的時候刑天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被將軍了,蔣天順死了,那他要怎麼覈對之後的事情。
已經兩年過去了這個沉寂的組織居然還是這樣的冰冷殘酷,一點希望都不會給警察留下。
他跑到蔣天順的病房的時候,醫生已經用白布蓋住了那張蒼老的臉,那個給刑天羅盤的老教授坐在牀上看著蔣天順眼神空洞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刑組長?”醫生轉過身看著一臉驚訝的刑天,這個警察似乎跟早上看到的時候並不一樣了。
“死亡原因是什麼?”刑天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過敏,不過我們並沒有給他注射能夠導致過敏的藥物啊?”
刑天語氣冰冷:“你是在問我麼?”
“不不不,我們只是闡述事實,要不你可以帶走處置單?!?
這個時候一直愣在旁邊的老教授開口了:“下午我檢查回來坐在門口休息看到一個挺高的姑娘來給他打了一針啊?!?
聽到了教授的話“什麼?不可能下午他沒有針要打?!?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顧十葉:“頭兒,發生了什麼事兒麼?”
刑天皺緊了眉頭,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她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