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恐怖的力道,頃刻間殺出,激盪在那漆黑的天刀之上,瘋狂的氣勢,如碾壓一般,將後者打得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後,無聲地瓦解了。
而葉曉風也因此翻飛,在虛空中倒轉了數十個筋斗,殷紅的血,自其嘴角、身體各處噴出,染紅了衣衫,那痛苦超乎尋常,讓他都眩暈起來。
須知,這是最強的對撼,逆神斬殺漆黑雷霆天刀,那威勢可將一位碎空境武者,當場震殺,何況,這股風暴是在葉曉風后背迸射而開,他脊骨粉碎,血肉化成了泥濘,整個人都蔫了。
“喀擦”
片刻後,漆黑天刀崩碎,化成了精純的雷霆,滋養葉曉風全身,令他血肉復甦,粉碎的脊骨重塑,傷口癒合,重新煥發了生機。
最後,一絲絲黑色雷霆,自葉曉風身姿中溢出,飛入了高空,就此消失。
“我擦!”
金色饞蟲、血兔妙妙都唬了一跳,滿臉哆嗦,有點面癱的徵兆,這個妖孽碾壓天罰,將其吞噬、斬掉了,這是何等逆天的事情?
自此,血兔妙妙見了他都要繞道走,這個妖孽不可招惹,有了昔年大帝的風采,走上了古今唯一的大道。
古來,每一位大帝都是如此,最終會踏出一條無敵路,迥異於前人,天辰星很不同,每一種大道,只可一人成道,無論是它,亦或者是金色饞蟲都在探尋,而後者已然踏出了這一步。
“大帝雛形麼?”
血兔神色慎重,蹙著眉頭,古來能踏出唯一大道的人很多,可真正能成道的百中無一,縱然是妖孽天驕,也會被歲月無情斬掉。
“神皇都無顏茍活了!”金色饞蟲欣喜不已,也無比頭疼,它的復仇之路,更加艱難了。
“啪嗒”
雷劫竹下巴都要驚掉了,枝椏之間的眼眸,更是瞪大,如見鬼魅,這要多麼無敵的天驕,連天罰都可吞噬,怎麼感覺,他纔是天罰,可震殺一切敵?
“嗖”
下一刻,它果決地跑路了,天罰已湮滅了,它對這個妖孽構不成威脅,走爲上策。
可惜,葉曉風比它動作比它更快,一字步全力發威,勢若閃電,瞬間就殺到了雷劫竹面前,他一隻手掌壓落了下去。
“嘭”
大地龜裂,雷劫竹被打入了山石中,枝椏伸才了手掌外,如一個人蔫了一般,而後,被葉曉風拎了起來。
“哼,小竹子很妖孽!”
葉曉風神色一喜,將雷劫竹拎了過來,而血兔妙妙與金色饞蟲也都衝了過來,雙目閃閃,直勾勾地盯著雷劫竹,嘴角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這可是逆天竹啊,不知道味道咋樣?”金色饞蟲磨著小足道。
“嗷!”
雷劫竹毛都炸了,枝椏亂動,它一雙眸子無比驚懼,眼前這三個家族都是“兇獸”,竟然揚言要將它吃了。
“雷劫竹很不凡,是一種寶藥!”血兔妙妙也是滿臉的希冀,這種東西太罕見,縱然是見到了也未必可以捉住。
這種雷劫竹太倒黴了,遇到了一個妖孽,可對抗雷霆天罰,躲在天罰森林中,就是一般的碎空境武者,都不可尋到。
“嗷”雷劫竹又炸了,這是一隻兔子麼,怎麼還吃竹子?
“雷劫竹……暫時不可動。”
葉曉風搖了搖頭,雷劫竹固然是一種寶藥,可最終也就是令他晉級,可是它的價值,遠非這一點,可以當成一個殺手鐗。
這是一個大殺器,豈可殺掉?!
“嗚……”
雷劫竹重重點頭,它心神一下子鬆了許多,這個妖孽纔是最可怕的,另外兩個獸,雖然兇了點,但是它都可應對。
“嘿嘿,不過如果你想反抗,趁我大戰之時跑路的話,莫要怪我將你吃掉!”
葉曉風露出了閃亮的小虎牙,笑得很天真,很純真,可是落在雷劫竹的眼中,儼然成了吃竹的惡魔,顯然,這個少年絕非善類,殺伐很果決,不可招惹。
“獨孤,這可是寶藥啊!”
金色饞蟲、血兔妙妙頗爲失望,慫恿道。
它們對於雷劫竹,這種傳說中的奇物,有莫名的敏感,或許吃掉一截,對它們都是奇大的收穫,這般的擺放,有點可惜了。
“獨孤,雷劫竹我要折下一截,這有我的功勞!”血兔妙妙不甘的道。
“嗖”
雷劫木毛又炸了,哧溜一聲,躲到了葉曉風身後,扯著他衣袖,駭得瑟瑟發抖,它靈智初開,如同一個孩童,如今卻被驚駭到了。
“雷劫木不可動,它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殺手鐗!”
葉曉風沉默了片刻,而後輕聲道:“雷劫竹很逆天,可召喚天罰雷霆,若是讓它成長起來,破入碎空至境,縱然是另類終極之境的武者,都要膽寒。”
“我希望它可以融入進來,一同戰鬥!”
葉曉風笑瞇瞇地瞥了一眼雷劫竹,後者如小雞啄米,用力點頭。
相比被吃掉,成爲他們中一員,彼此拼殺,如夥伴兄弟,這一點它卻是可以接受的,而葉曉風的恐怖,也令它懾服,不敢反抗。
“如此最好!”葉曉風欣然的笑道。
“恩?”
金色饞蟲與血兔妙妙雙目一閃,瞬間瞭然,這是一個利器,若是對上可怕的高手,只要祭出雷劫竹,轟出天罰,就可震殺,若然對方人數衆多,那正好可全滅。
“嘿嘿,小竹子,可願意跟我走麼?”
血兔眸光一閃,瞬間換了一個臉色,笑容淺淺,如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獸,令人頓生好感。
“嗚……”
雷劫竹唬了一跳,果決的閃人,緊緊地扯著葉曉風的衣衫,相比這個少年,那兩隻獸太恐怖了,令它驚恐。
“小竹子,我乃神皇,睥睨世間,我你跟著我可比獨孤有出息的。”
金色饞蟲蠱惑道。
它笑容相比血兔就顯得比較賊了,嘴角的哈喇子還沒有擦掉,結果,嚇得雷劫竹一個哆嗦,哧溜一聲,跑進了葉曉風的懷中,再也不敢露出頭來了。
“咳咳,還走了!”
葉曉風輕咳一聲,如今雷劫竹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他也擔心,血兔妙妙與金色饞蟲,會將它帶壞了,至於,他麼?
……
不久後,他們動身走出了神城廢墟,在森林中穿行,葉曉風金瞳閃耀,躲開了強大的妖獸,不斷向前,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一路走上,也經歷了一場場血戰,就連葉曉風都染血。
天罰森林恐怖出奇,若非葉曉風金瞳莫測,怕是他們走不到這裡,就已經斃命了。
兩日後,他們又進入了一座神城廢墟,比先前還要荒廢,枯草叢生,一株株古樹參天而起,雷霆閃耀,都化成了灰色。
葉曉風、金色饞蟲等在其中搜尋,就連雷劫竹都跑了出來,兩日的相處,令它對於葉曉風、金色饞蟲的畏懼之意稍減,顯得很靈動。
可惜,他們一無所獲,神兵折斷,兵魂已經化成了灰煙,徐徐飄散了。
毫無疑問,這又是殘圖上的大洞,不曾被鏤刻下來,這令得葉曉風吃驚,隱約地猜到,可能每個大洞都是神城廢墟等,這可能不是殘破那麼簡單了,會不會是人爲斬掉的?
對此,他很疑惑,若真是人爲破壞,那麼所圖是?
“走吧!”
他輕嘆了一聲,望了一眼那白骨堆,無比遺憾與慶幸,那是多麼黑暗的年代,多麼可怕的武者參戰,鑄就了一個輝煌的大世。
他也慶幸,自己不是活於那個時代,否則就流血戰死。
他們轉身離去,繼續向著天罰森林深處走去,這一路他們更加小心,因爲後面的妖獸、地域更加的恐怖,比如曾有一個泥潭,連碎空雷霆都可吞噬,一柄殘廢的神兵,瞬間就被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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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們落入了第三神城中,這座神城埋葬在地底,很多神兵都被埋掉了,而在其中,葉曉風、金色饞蟲等都發現了半殘的聖藥,就連雷劫竹都有收穫。
它很滑溜,速度賊快,可遁入地底,手段很凌厲,搶在了血兔前面,奪下了半殘聖藥,氣得後者磨牙,嚇得雷劫竹一個哧溜,就進入了葉曉風懷中,冒出一個頭來,確定後者不會對它動手,才如人一般,吐了一口氣。
這幾日相處,它愈加發現,那兩隻獸,似乎也不是很兇,就連那可怕的妖孽,對它也和顏悅色,不插手它爭奪聖藥。
這是一個奇葩組合,令它有剎那疑惑。
“天罰森林曾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埋葬掉這麼多神城?”
葉曉風蹙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裡像是古域,更加的荒涼,白骨都已經化成了粉末,就連神骨都被歲月斬掉了。
這是比古域更加久遠的年代。
七日後,他們走出了一片灰色地帶,進入了一片沙漠。
這片沙漠很詭異,流沙如潮,虛空中形成了沙塵雷霆,比碎空雷霆都要可怕,能將頂尖的高手斬掉,對此,葉曉風、血兔妙妙無比謹慎,而雷劫竹卻如魚得水,它可遁入地面,可召喚天罰雷霆,決然無懼。
“看,那是一座古殿!”
傍晚時分,血兔妙妙飛上高空,眺望遠方,驀然一驚,她發現了一座古殿,在沙漠最核心地帶,如海市蜃樓一般。
它如龐然大物,橫亙在天地間,浮現在沙海之上,璀璨無比。
“是它,正是我們一直尋找的地方。”
葉曉風翻看殘圖,後者直指向沙海深處,破損了一個大洞,佔據了整個殘圖的三分之一,他們以爲需要走上許久之路,方纔可以找到。
可誰想到,正在沙海之中。
“走!”
葉曉風當先而行,他金瞳發光,與此同時,雷劫竹也冒出頭來,一截竹木伸出,直沒入沙漠之中,在這裡它比葉曉風更加的生猛,一些危險之地,它能先一步感知到。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能有驚無險的走到這裡。
“嗖”
下一刻,所有人都衝了出去,他們飛入高空,可很快就落了下來,一個個臉色難看,因爲雷劫木感知到了一個可怕的危險。
“轟隆”
就在這時,一個漩渦浮現,紫金色的沙塵形成了風暴,貫穿了虛空,形成了一個漆黑的洞穴,吞噬八方雷霆,比噬神寶術都要可怕,只怕就是碎空至境武者來了,都要被震殺。
這讓得葉曉風等人都心有餘悸,無比慶幸,留下了雷劫竹,不然此刻就要斃命了。
旋即,他們繞過了那大黑洞,繼續前行。
可是,令他們震驚的是,沙海無盡,看似很近,可真的如海市蜃樓,他們飛空而行,疾行三日,那古殿依舊只可眺望。
“太遙遠了,那座古殿很非凡!”
“不錯,我族血翎大帝曾提及過這麼一座古殿,可能隱藏著天大的秘密,來歷很神秘。”血兔妙妙認真的道。
“嗷”
下一刻,雷劫竹第一個衝了出去,連大帝都言神秘的古殿,連它都怦然心動,果決地搶先而行了,對此,葉曉風、金色饞蟲都是搖頭。
這雷劫竹絕對不是很厚道,如一個孩童,正被他們一步步的帶壞。
整整一個月時間!
這是駭人的數字,葉曉風、金色饞蟲等歷經了數次生死打劫,最終靠近了古殿,它懸浮在天穹之上,如九色太陽,閃耀著刺目的光輝。
它浩大無比,如一座巨大的神城,氣勢震空,龐大的威壓落下,連葉曉風都有種頂禮膜拜之感。
它籠罩著九色雷霆,祥雲千條,一道神秘的天河,貫穿了整個蒼穹,一道天淵懸在古殿最上方,將一切都映襯的與衆不同。
“天河、天淵,那最神秘的東西,就在這裡嗎?”
無論是葉曉風、金色饞蟲,還是雷劫竹與血兔妙妙都大驚失色,這是天地奇物,誰也不知道它們有多麼恐怖了。
“難怪當初連血翎大帝,都不曾踏入這座古殿中。”血兔妙妙呢喃道。
“什麼?!”
葉曉風與金色饞蟲轉目過來,無比駭然,無比的震怒,他們齜牙咧嘴,氣得嘴角都在抽搐,這座古殿有何等來歷,連大帝都不敢涉足,那麼,他們就是來找死的。
“哼,以爲姑奶奶也和你們來送死嗎?”
血兔妙妙冷哼了一聲,蹙眉道:“這座古殿來歷太神秘了,我族血翎大帝對它是一種尊敬,而非不敢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