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饞蟲又絕望了!
當妖孽相遇更妖孽,它只能默然嘆息,空越來越無敵了,它的“大仇”又要推遲了,可是依照這種勢頭,它將永遠被鎮壓。
四個月的時間,空自碎空一重天,踏入了一個恐怖的境地,這種速度近乎妖邪,顯然,空熬煉過生死境,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
何況,以葉曉風的天資,他本就該走在所有的前頭,如今境界相比紫瑩、李七夜、小聖、王凱都要落後一些。
可現在卻已追及上來了。
“那是什麼火?”
金色饞蟲很敏感,先前那火焰很可怕,連雷霆都可燃燒,金甲都不可阻擋,若非葉曉風關鍵時刻住手,只怕如今它已經是一隻烤蟲了。
“天道火種吧!”
葉曉風摸了摸鼻子,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有這麼一句話就已足夠。
果然,金色饞蟲與雷劫竹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那是逆天的火種,可毀滅天驕,來歷最神秘,超脫在天河、天淵之上,連神見了都要膽寒,可那個妖孽,竟然將天道火種都煉化了。
“變態!”
許久之後,金色饞蟲才悠悠的吐出了兩個字,它徹底絕望了,天道火種偉力神秘莫測,鬼知道會弄出怎樣的動靜,只怕碎空至境武者,若是沾染,都要惹上因果,最終斃命。
“恩恩”
雷劫竹重重點頭,它可以召喚雷劫,天道火種也屬於這一範疇,不過後者太恐怖,是它都要忌憚的東西,很可能會連它一起轟殺了。
“只是機緣巧合而已。”
葉曉風輕笑了幾聲,神色淡然,道:“你們先療傷,而後我們也該去血翎宮了。”
“那隻血兔……!”
金色饞蟲、雷劫竹都是齜牙,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後者著實過分,竟然藉助他們的力量,進入古殿,奪取大造化。
幸而,它們絲毫不遜色,自神秘的空間歷練歸來,踏入了七重天,再相遇時,即便是血兔妙妙都要倒黴了。
對於後者,它們是不會留手的。
兩個時辰後,金色饞蟲與雷劫竹傷勢痊癒,目光冷酷,閃爍著邪魅的光芒,它們第一時間,向著血翎宮衝去。
“血翎大帝的傳承,我倒是想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金色饞蟲一步邁出,瞬間就飛出了五百丈,快速絕倫,而雷劫竹速度絲毫不慢,與金色饞蟲並肩而行,眨眼間就降臨血翎殿。
“這兩個傢伙!”
葉曉風搖頭嘆息,他太瞭解金色饞蟲了,後者被他暴打了一頓,而今正憋屈著,想要尋血兔妙妙的晦氣。
而雷劫竹則是和金色饞蟲學壞了。
血翎殿很平靜,一道道石階延伸而上,而在石階的盡頭,一座古殿亙古長存,燃燒著可怖的雷霆,形成了九色彩虹,璀璨奪目。
而在那殿宇中,一隻兔子正靜靜地盤坐,有點不倫不類,可是寶相莊嚴,顯得無比的肅然,它身上的雷霆炸開,那根胡蘿蔔放大,形成了擎天玉柱,與九色彩虹相接,一道道神秘的帝紋,正沿著那胡蘿蔔落下來,形成了一個個古字,沒入了血兔妙妙的體內。
那一刻,它血肉汩汩震動,像是大道輪音在嬋唱,那是血翎大帝的傳承,獨屬於血兔一族,可點燃血兔精血,化成熊熊烈焰,永不熄滅。
“轟隆……”
可怕的波動,驚動了九天十地,血兔妙妙渾身抽搐,卻始終緊閉著眼睛,大帝傳承太過可怕,不是它如今可以聆聽與汲取的。
可是,她卻是在堅持著,強勢的一塌糊塗,因爲這也是對於傳承者的考驗,若是連這一關都熬煉不過去,那也就沒有資格。
“嗡”
當葉曉風、金色饞蟲等趕至的時候,血兔妙妙已完全被璀璨的雷霆淹沒,大道之音,潺潺如水,在血翎殿中轟鳴,令血兔妙妙如遭電擊。
而此刻,它精血徹底燃燒,化成了沉浮的日與月,鮮紅如血,攜滔天的氣血,鎮壓天穹。
“轟”
最後,那日月飛入了血兔妙妙的額頭,令得它渾身直哆嗦,而胡蘿蔔也逐漸的縮小,重新回到了她得手中,而天空中的九色彩虹,也猝然崩碎,化成了漫天飛絮。
大帝傳承結束了!
“喝!”
血兔妙妙驟然站起身來,雙目燃燒著血火,那是雷霆構建而成,可焚燒同境界武者,她眉心發光,日與月交相輝映,爆射下一道光,剎那間虛空都被蒸空,所有的天地靈氣都瓦解,虛空都被橫推,這纔是最可怕的。
與此同時,那血火燃燒全身,形成了一個個古字,烙印在血肉之中,令得血兔妙妙丹田鼓盪,四周天地靈氣蜂擁而入,將她淹沒。
“轟隆”
在巨大的波動中,她接連晉級,邁入了碎空七重天,整隻兔子都透發出無敵的色彩,七道碎空雷霆繚繞在她頭頂,將她點綴的如同,血兔仙子。
“大帝精血形成了火焰,日月大道,那是陰陽大道的極境!”
金色饞蟲嘴角一個哆嗦,無比的豔羨,若非那血翎傳承只針對血兔一族,它都要動手搶奪了,僅僅是接受了傳承而已,就有如此威勢,將來必然更加的恐怖。
“要可怕的兔子,我們還要動手麼?”雷劫竹有點躊躇了。
先前它就是聽信了金色饞蟲的話,結果被葉曉風一拳打得悽慘,而今見到如此強大的血兔,它有點退縮了。
“咳咳,小竹子淡定。”
金色饞蟲三隻金目一轉,湊近雷劫竹嘀咕了幾句,一瞬間兩者皆是雙目冒光,顯得無比的興奮,摩拳擦掌。
“它出來了!”
下一刻,一道血光飛空而至,血兔妙妙又化身成人,身軀玲瓏,面龐稚嫩而嬌媚,顯得很萌,只是真正瞭解她的人,都該知道,這是一隻暴力兔子,兔子不可貌相。
“怎麼想開戰嗎?”
血兔妙妙雙目閃耀著血輝,自信而從容,若是四個月前,她要忌憚獨孤,可如今她已得到了血翎大帝傳承,踏入了一個無敵的境地,獨孤不夠看了。
“小兔子,你敢坑我們!”
金色饞蟲齜牙道,它收斂自身的氣息,看上去僅是碎空境,恨聲道:“這座古殿非凡,對我們根本無用,你該怎麼補償我們?”
“要不,將血翎大帝的傳承拿出來,咱們一起研究?”
“我贊同!”
雷劫竹兩根枝椏一舉,重重點頭,它對此很感興趣,可惜有時候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奢望。
“****,你這是找死嗎?”
血兔妙妙睨了一眼金色饞蟲一眼,目光掠過雷劫竹,落在了葉曉風身上,她最想鎮壓的是獨孤,後者曾讓她淪爲階下囚。
“死兔子,不要以爲你得到了大帝傳承就可以囂張了!”金色饞蟲炸毛道。
“殺!”
下一刻,血兔妙妙動手了,七道雷霆構建出可怕的墳,自虛空中墜落而下,一柄天刀斬向了雷劫竹,一瞬間,虛空失音,聖術血墳展現出了一種無敵的大勢!
“陰陽刀!”
“雷霆魔刀!”
此刻,金色饞蟲與雷劫竹大吼,它們不在隱藏,動用了最強戰力,一下子壓了下去,一柄金色天刀劃破天穹,威勢絲毫不遜色於血兔妙妙,而那漆黑雷霆化成的魔刀,斬殺而下,將碎空雷霆都湮滅了。
“轟隆……”
一剎那,劇烈的轟鳴聲,直衝雲霄,金色天刀很強勢,一擊斬落,將那血墳都撕裂了,而雷霆魔刀,則是湮滅,碎空雷都要暗淡無光。
雷劫竹很逆天,當它一步步突破下去,這種威勢必然會更恐怖,當然,一般來說,這種竹子都會湮滅在歲月中,很難長存,也正是因爲它們太過逆天。
“噗”
血兔妙妙後退,臉色驟變,這一幕超出了她所料,金色饞蟲與雷劫竹竟然也破入了七重天,兩者一起動手,就連她都不可抵擋,手腕出裂開,聖術血墳都壓制不住這種威勢。
須知,陰陽刀、雷霆魔刀也都步入了聖術的層次,本身兵不遜色血墳多少。
“你們也得到了大帝傳承?”
血兔妙妙很吃驚,金色饞蟲與雷劫竹進步太大,竟然已和她相當,這種情況,怕也只有大帝傳承了,可是哪一座宮殿呢?
“拜你所賜!”金色饞蟲模棱兩可的道。
“拜你所賜!”雷劫竹站在饞蟲身後,稚嫩的說道。
“那就看看誰的傳承更無敵!”
血兔妙妙雙目燃燒著血火,她冷然邁步,手執胡蘿蔔,殺將下來,額頭上日月飛起,轟然照落而下,虛空波動,凹陷了下去,所有的碎空雷霆都暗淡無光,氣勢羸弱。
這與雷霆魔刀很類似,都是鎮壓,是至高雷霆對於低階雷霆的俯視。
金色饞蟲神色驟變,閃電後退,陰陽刀一道道斬出,可是卻被那日月交織的光焚殺,後者強勢的摧枯拉朽。
“天神印!”
最後,金色饞蟲動用了最強的一擊,陰陽刀合成了一個小印,自它眉心飛出,攜滔天氣勢,不被日月光鎮壓,轟然崩裂了血火,激盪在那一輪月上,將血兔妙妙都震退了,她嘴角滴血,神色很震動。
“喀擦”
可惜,天神印依舊崩碎了,不能遏制日月之光。
與此同時,雷霆魔刀猝然翻轉,不再是漆黑色,而是化成了銀白色,氣勢驟變,如果說漆黑爲魔刀,那麼銀白就是屠魔刃!
“嗷!”
“轟隆……”
雷霆漣漪激盪起百丈高,銀色屠魔斬殺了過去,將那輪日也崩裂了,可惜,自身還是崩碎了。
“你們依舊不夠看!”
血兔妙妙冷酷,它雙手橫推而出,日月光照耀山河萬里,連天上的驕陽都可遮蓋,直衝向金色饞蟲與雷劫竹。
“嗖嗖”
兩者急速倒退,嘴角滴血,可是眼神卻很邪魅,而在某一刻,它們猝然分開,向著兩旁飛去,而後,那日月之光就向著葉曉風照耀了過去。
的確,血兔妙妙得到大帝傳承,以它們的實力,不可匹敵,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可無敵,有個妖孽更加無敵。
天道火種啊!
葉曉風有點無奈,他本來是不想動手的,可是,既然那日月之光壓來,他也不想束手待斃,那就戰吧。
“碎!”
他站在空中,髮絲飛揚,身上掠起了淡淡的火,晶瑩無暇,不可見,可是那日月光照射而來時,卻猝然粉碎,如精美的瓷器,龜裂了、瓦解了。
這一幕,讓得血兔妙妙都發懵,那可是她從血翎大帝傳承中所悟,是陰陽大道的至高境界,連金色饞蟲與雷劫竹都只有退避的份。
可是,那日月大道,竟然在獨孤面前土崩瓦解了,簡直匪夷所思。
“不可能,難道你也得到大帝傳承了?”血兔有點抓狂了,先是金色饞蟲、雷劫竹,而今連獨孤也進步如此之大,超乎尋常。
“沒有!”
葉曉風坦然道,天宮無傳承,可他自己就是傳承,就是底蘊,就是最強的道!
“裝神弄鬼,鎮壓你!“
血兔妙妙很彪悍,直接衝殺過來,日月之光與血火同時燃燒,在虛空中形成了陰陽太極,鎮壓而下,大地轟鳴,天地失音,這是兩種力量的融合,威勢更強,已經突破了九重天的極限。
”敗!“
葉曉風輕喝一聲,擡手就打了出去,一柄燃燒的死神鐮刀斬出,返璞歸真,不顯絲毫的雷霆氣息,可是那一刻,日月光在撕裂,血火在戰慄,一股毀滅的氣息,直衝雲霄。
天道火種點燃了死神鐮刀!
“啵”
日月光炸了,血火懾服,血兔妙妙橫飛,她嘴角滴血,滿臉的駭然之色,至高的陰陽大道,竟然鎮壓不了獨孤,後者身上有股淡淡的火,焚斷一切。
“怎麼會這樣?”
血兔喃喃而道,有點失語了,自信心被摧殘的很可悲。
‘“唉,可憐的血兔!”金色饞蟲抿嘴一笑,大帝傳承又怎樣?
那個人照樣滅殺!
“唉,可憐的血兔兔!”雷劫竹稚嫩的重複道。
它們給血兔挖了一個坑,縱然是帝族的天驕,怕都要沉寂一些時日了,這不是打擊,而是徹徹底底從內心到身軀的摧殘,換做是金色饞蟲都要抑鬱了。
於是,血兔懵在了當場,身軀踉蹌,無敵的自信,瞬間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