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彤小築內(nèi)的擺設(shè),還是和以前一樣,差別在於增加了更多的手工小東西,給人的感覺看上去更溫馨了。
卿墨和惜蓮分別在靠近中堂的地方坐了下來,回到這裡,惜蓮的心就安定下來了,好象真的回到了安全的港灣一般,有點懷念,又有點傷感的看著屋子的每一處地方,明明離開這裡並沒有多久,卻仿若離開了這裡許久一般。
“哥哥!”看著卿墨,惜蓮的眼裡有著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並不是個太會表達自己感覺的人,從前也沒有人跟她做太多的交流,這次在眩蝶族受了心傷之後,就更不知道該如何與人交流了,即便這個人是卿墨,是她覺得親近的哥哥也是一樣。
卿墨看著他波光瀲瀲的眼,彷彿能看透她心裡的許多傷,許多說不出的苦,輕輕的站了起來,張開懷抱,“惜蓮,來,到哥哥這裡來!沒關(guān)係,所有的一切難過都過去了,你回家了!”
“哥哥--”惜蓮倏地便衝進了卿墨張開的懷抱裡,抱著卿墨的身子便開始哭了起來,“哥哥,對不起,哥哥,我的心好痛,好悶,真的好難受,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這樣!哥哥,怎麼辦?”
“沒關(guān)係,哥哥在這裡,還有碧彤,還有許多人都在這裡,都會陪著嬌兒的,嬌兒不孤單,哪裡有痛,有傷,有可以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好嗎?”
抱著這樣的惜蓮,卿墨不得不承認碧彤的話是對的,對惜蓮怎麼單純的性子來說,宿迪斯哪怕是最淺顯的傷害對她而言都是重大的打擊,何況是那般的冤枉,胸前被那淚凝成的珠擱得生疼,可是卿墨卻沒有鬆開抱著她的手,他很想先一步提起宿迪斯,然而看到這樣大哭的惜蓮,他想幫著宿迪斯說話的打算卻如何也無法令他開口了。
“哥哥,宿迪斯是個壞蛋,他騙了我,他欺騙我!”
惜蓮揪著卿墨後背的衣服,哽咽著一邊哭著,一邊帶著控訴的痛苦聲音繼續(xù)著,“他情願相信那個壞女人,也不願意相信我,他不相信我!他爲(wèi)什麼不相信我?哥哥,惜蓮從來不說謊,爲(wèi)什麼他不相信我?”
卿墨摸了摸她的頭髮,嘆息著抱著她的身子,視線落到了門外遠遠的青山,“惜蓮,願意聽聽哥哥的話嗎?”
“我願意!”惜蓮點頭,聲音還在顫抖著。
“惜蓮,雖然你覺得你離開眩蝶族的時間很短,不到一個月,但是哥哥要告訴你,對你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對宿迪斯和對哥哥們而言,卻已經(jīng)是整整三年了,你知道嗎?你們?nèi)サ哪莻€桃夭谷是個半仙之地,它的時日與外面的時日是不同的,你們在裡面待一天,外面就相當(dāng)於近半月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大家都已經(jīng)尋找你整整三年了,哥哥和碧彤是兩年前去了蝶族看到受傷的宿迪斯才知道你不見了,從那一天開始,包括一直不曾停止過尋找你的宿迪斯外,哥哥所在的蛇族,你漣清哥哥的火狐族,玲玉所在的獸族,雪鷹一族,甚至連你淑雲(yún)哥哥的凰雀一族都全然出動了,知道爲(wèi)了什麼嗎?就是爲(wèi)了找出你的行蹤,找不到你,大家這兩年都覺得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怕你在外面過的不好,惜蓮,這些你都一無所知,是不是?”
惜蓮頓時把他偶從卿墨懷裡擡了出來,驚訝的看著他,牙齒咬了咬下脣,好一會纔有些遲疑的問道,“哥哥,他,他受傷了?”
“他?他是誰啊?”卿墨表面上裝不懂,其實心裡還是感覺鬆了一口氣,他說了這麼長的話,結(jié)果惜蓮沒有半分感動,也沒有半分聽進去的模樣,卻只聽到一句‘宿迪斯受傷’,她就忍不住過問了,若說惜蓮對宿迪斯沒有感情,他是如何也不會相信了,這樣就好,有這樣,也代表著宿迪斯還有機會。
“哥哥,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的!”惜蓮有些皺起了秀眉,看著卿墨道。
“你不說,哥哥怎麼會知道呢?你的那個他指的是宿迪斯嗎?”卿墨也並不多逗她,時間還是有些緊的,淑雲(yún)的信息此刻怕是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不用到晚上,宿迪斯的人就會從眩蝶族趕來,而在他來之前,他起碼要把惜蓮的心結(jié)稍稍給她解開些,否則這兩人如何才能和好?
惜蓮咬了咬下脣,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連色卻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了,“他,他怎麼受的傷,嚴重嗎?”
“腰間被厲害的劍給戳了一記,傷當(dāng)時挺重的,我若是晚去個幾天,說不定會因爲(wèi)失血過多而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比起他的外傷,他的心更痛苦,自從你離開後的這三年,宿迪斯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不是在到處找你,就是拼命的忙他自己族裡的工作,你如果再見到他,一定會以爲(wèi)你自己不認識他了!”
“哥哥,我不會見他了,我對自己發(fā)過誓的!”惜蓮別過頭去,臉上的神情分明還是帶著幾分恨和怨的!
“惜蓮,你是不是從來不說謊,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你自己?”卿墨掰過她的臉,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她。
惜蓮立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當(dāng)然了!”
“那惜蓮,你告訴哥哥,你心裡就真的一點點都不想見宿迪斯嗎?想到他的時候,你一點也不會覺得難過嗎?聽到他受傷要死時,心口痛不痛?那種痛和他惹你生氣傷心時候的痛比起來,哪一種更痛?如果你真的從此再也看不到宿迪斯,你就真的覺得開心了?仔細想想好嗎?”
卿墨一句比一句輕柔的循循善誘的問著她,而他每問一句,惜蓮臉上的矛盾和痛苦,就更深了幾分,最後乾脆整個抱緊了頭,蹲了下來,“哥哥,不要說了,不要問了,惜蓮心裡好亂,好難過,你不
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
“惜蓮,哥哥不是要逼你,哥哥就是因爲(wèi)不想要惜蓮繼續(xù)難過,纔想要惜蓮回答這些問題的,因爲(wèi)這些問題代表的就是你的心,代表著你是不是愛著宿迪斯,如果你愛著他,那麼爲(wèi)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試著再原諒他一次呢?”
“哥哥,他不相信我,他不愛我,他說我不是好人,我知道我是人魚,別人都會怕我,雖然我什麼也沒做,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是人魚,我就該被別人討厭,可是哥哥,我真的好努力好努力的讓自己像人類了,你看我現(xiàn)在有雙腿了,我也聽了你和碧彤姐姐的話,我從來沒有真正生過他的氣,就算他總是衝我吼,總是莫名其妙的對我生氣,我還是很想和他做朋友,哥哥,爲(wèi)什麼我這麼努力,他還是要那樣說我呢?哥哥,就因爲(wèi)我是人魚嗎?”
惜蓮的話讓剛走回到門口的淑雲(yún)和墨墨都心酸了,更別提剛從雪鷹族趕來這裡的容羽了,若非被雪鷹拉著,她甚至立即就想衝進門來抱住惜蓮,然而身子被拉住了,眼卻紅了。
卿墨也惟有沉默的扶抱起惜蓮,“惜蓮,對不起,我們大家都對不起你,你說的對,你什麼也沒有做錯,你這麼善良,只是因爲(wèi)你是人魚,所以你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錯,不是你的!可是惜蓮,你願不願意給哥哥在內(nèi)的所有人一個機會呢?一個讓我們改正自己的機會?宿迪斯也一樣,這幾年,你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他簡直過得生不如死,這不是哥哥在同情他,才這麼對你說,等到你真正見到他,你就明白了!哥哥不是要你現(xiàn)在就原諒他,哥哥只希望你在見到他後,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向你解釋?”
“哥哥!我答應(yīng)你!”惜蓮伏在卿墨懷裡,輕輕的點頭。
見到她這一個點頭,門外的四人這才稍稍安下幾分心,此刻纔敢跨進門來,卿墨立即對著懷裡的惜蓮道,“嬌兒,回頭看看是誰來了?”
惜蓮立即直起身子回頭,一眼就看到了同樣激動看著她的容羽,剛剛消停的淚水又有氾濫的跡象了,兩個女孩頓時用力的彼此抱住對方,“容羽(惜蓮),你還好嗎?”
然後又同時向?qū)Ψ接昧Φ狞c頭,回答了一個‘好’字!爲(wèi)這樣的默契,兩人總算笑了起來,之前的悲傷氣息也一掃而光了,“雪鷹,我?guī)彸鋈プ咦吆脝幔俊?
“你們女人家去聊聊也好,正好我也有事和卿墨說!”雪鷹立即點頭,惜蓮既然是回來了,那宿迪斯的要死要活的模樣也總算可以結(jié)束了,而他和容羽也可以過幾天消停的日子了,這兩年,他們爲(wèi)了宿迪斯的事情可沒少操心,誰叫宿迪斯的那‘眩蝶靈珠’不偏不巧的正好讓卿墨送給了他們的寶貝的兒子呢?雖說不是宿迪斯自己送的,不過總是間接的受了人家的禮,他的生活感情不幸福,他們多少總是要盡份心的。
容羽牽起惜蓮的手,“惜蓮,我們走,我?guī)闳タ炊斓幕ê# ?
“恩!”惜蓮立即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卿墨,見到卿墨正微笑的衝著她點了點頭後,才放心的跟著容羽跨出了門。
淑雲(yún)看了一眼屋子,有幾分奇怪的問道,“漣清人呢?”
卿墨眉頭微鎖,“似乎身體感覺不好,被寶丫頭強制拉回去休息了!”
“身體不舒服?”淑雲(yún)的臉色有些隱憂一閃而過,隨後便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樣吧,我去看看他吧,現(xiàn)在惜蓮回來了,宿迪斯估計晚上就會到,我們能做的也差不多都爲(wèi)他做完了,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了!”
“也好,你先去看看吧,他拒絕惜蓮給他治,估計是怕寶丫頭心裡有疙瘩,你去寶丫頭定然是放心的!”卿墨倒也沒有多想,卻也沒有單純的以爲(wèi)漣清那突如其來的虛弱會是偶然的。
“我也去!”墨墨立即也道。
淑雲(yún)頓住身子,輕聲道,“別都去了,惜蓮剛回來,那個閻兒我看也不太簡單,你留在這裡和卿墨雪鷹他們一起吃晚飯,正好探探那個閻兒的底,若是真的無害倒也罷了,若是有問題的話,也好有個準(zhǔn)備些,我去去就回的,不會耽擱太久,這麼大的人了,老跟著我,也不怕人家笑話!”
淑雲(yún)的話聽著溫柔和煦,卻又在柔軟中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意味,湛碧墨墨一聽淑雲(yún)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便知道這次他是決計不想要自己跟的,不想惹他不快,倒也乖巧妥協(xié)的點了點頭,“那你自己當(dāng)心,姐夫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與他們一起過來吃晚飯,我等你!”
“恩!”淑雲(yún)淡淡的點了點頭,緩步清揚間,人已經(jīng)逶迤出門了!
而墨墨的眼神還是忍不住盯著淑雲(yún)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爲(wèi)止,才收回目光,卻發(fā)現(xiàn)卿墨和雪鷹都用有些無奈的目光正看著他。
“爹爹,雪鷹叔叔,你們在看什麼?”
“墨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覺得你盯淑雲(yún)盯的有點緊了?愛情固然是要兩個人朝朝暮暮感覺更好,可是這也並非是完全要像個連體嬰一般黏在一起的,適當(dāng)?shù)姆珠_一小會不會怎麼樣的,你這樣,淑雲(yún)心裡的壓力怕是不淺吧,我若是他,絕對給不了你這麼好脾氣的面孔了!”
“爹爹,你也覺得我這麼做不好嗎?”墨墨有些煩惱的看著卿墨,神情有些委屈,因爲(wèi)同樣的話,孃親已經(jīng)跟他說過一回了,可是他就是不能忍受淑雲(yún)不在他的視線之中,哪怕就一小會,他都會有失去他的恐慌,當(dāng)年那金羅罩之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然而在他心中,就宛如昨天一般,有時還會讓他從噩夢中驚醒,他也知道這樣會讓淑雲(yún)覺得有點無奈和痛苦,可是,他已
經(jīng)在努力克服這種毛病了!
“我沒有說不好,不過適當(dāng)?shù)目臻g也是要留給對方的,一味的黏在一起,不代表著你就深愛他,明白嗎?”
卿墨無奈的摸了摸兒子的頭,他也好,他的朋友也好,到他的孩子也罷,他們這一羣妖,都已經(jīng)變的不像是妖精了,反而更像是人類了,甚至是比人類還要有豐富感情的那種人類了,每個人的最大煩惱和問題都不是因爲(wèi)其他什麼事,而都是在感情上,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作祟吧!
“是,爹爹,我明白了!”墨墨點了點頭,是啊,是該試著多給他一點空間了,再這麼下去,淑雲(yún)也許真的會被他逼得受不了了!
*
“小妖精,我想和淑雲(yún)單獨聊一會,你能幫我去熬一碗雲(yún)蓮花瓣粥嗎?”漣清斜靠在牀頭,並不迴避寶寶他有事想要和淑雲(yún)談,不方便她在場,寶寶也沒有覺得生氣,反而理解的點了點頭,“那你們聊男人的事,我先給你去熬粥,不過先說好,今天可必須給我吃完,不許剩!”
“我保證!”漣清輕若和風(fēng)般的微笑道。
“好吧,那我去了!”寶寶見到他這樣的笑容,才總算滿意的走了出去。
“漣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墨兒也能像寶寶這樣纔好!”淑雲(yún)看著寶寶的身影離開寢宮後,才輕柔的感慨道。
“淑雲(yún),你太急切了,他們姐弟倆的性格本就是不同的,墨墨是太愛你了,加上幾十年前的那件事對他恐慌太大,會這般緊迫盯人,我想也並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你要給他多一點時間!”漣清洞察一切般的把他所感覺到的說給他聽。
淑雲(yún)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心疼,“我知道,正因爲(wèi)知道,所以纔想給他更多的安心!不說這個了,漣清,你的感覺如何?這兩天你明顯更虛弱了,真的沒事嗎?萬一對你的身體--我豈不是害了你?”
“淑雲(yún),你不用擔(dān)心,這是正常的過程,不過淑雲(yún),這祖上雖有這樣的古法,不過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成功,如果先期最麻煩的一塊,能在我這裡得到圓滿的解決的話,那麼剩下來的就要容易的多,憑你我的道行就該足夠了,只是,淑雲(yún),惜蓮似乎能看出什麼,所以明天開始直到下一階段前,我要儘可能的不能出現(xiàn)在惜蓮面前了,卿墨他們那裡你真的不打算說嗎?”
漣清不無擔(dān)憂的看著他,畢竟這事情是有很大的風(fēng)險的,他答應(yīng)幫他,是因爲(wèi)他若不幫他,依淑雲(yún)的性子,他就算再危險,也是會一意孤行的去做的,而自己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做危險的事情而不去制止呢?
一路看著他和墨墨走到現(xiàn)在,艱難辛苦他也不是不知道,面對淑雲(yún)請求的目光,他也實在說不出個不字,這才同意了他這個冒險的古法,畢竟這東西先期必須在火狐族人的身體裡吸收狐氣,淑雲(yún)即便有再高的道行,身爲(wèi)凰雀的原形,還是無法使這東西化開的,強來的話反而有危險,自己尚且如此虛弱難受,若是在其他妖精體內(nèi)會有什麼感覺,漣清不用想也知道,所以他還是慶幸同意了幫淑雲(yún)忙的舉動,只是眼看很快就要進行下一階段的冒險了,淑雲(yún)他真的不打算跟卿墨他們說嗎?
“不,先別說,畢竟我們自己都不能保證能成功的事,先說了反而會引來一堆人的擔(dān)心和阻止,而萬一要是不成功的話,更是會讓許多人失望,這件事,就還是讓我們自己處理吧,有結(jié)果了,再說不遲,只是連累你受罪了!”
對於漣清的大義幫忙,淑雲(yún)真的萬分感激,那東西會消耗漣清大量的狐氣,使得他元氣大傷,他也知道,然而他卻沒辦法幫上他忙,因爲(wèi)這件事,除了漣清沒別的人有能耐做到,也沒有別的人會肯冒這樣的風(fēng)險幫他。
“行了,淑雲(yún),我們不是外人,你說這話見外了,我也希望你和墨墨能從此更幸福的在一起!”漣清大度的微笑著,滿含著祝福的看著淑雲(yún),淑雲(yún)也展顏的點了點頭,“這話以後我不會再說了!漣清,你記住,感覺時候差不多了,就不要再繼續(xù)下去,把他立即從你身體裡分離出來,若是讓它在你體內(nèi)打開了,危險就大了,我寧可你把他提前分離出體,剩下的我可以用七千年道行催它開!記住沒?否則我永遠--”
“淑雲(yún),你不用說了,你這話從它進了我體內(nèi)第一天你就這麼關(guān)照了,放心吧,我堂堂火狐族漣清王,連一顆小小的雲(yún)蓮果都搞不定的話,也太丟人了!”
“漣清,從它進入你體內(nèi)的那一剎那開始,它就不是一枚普通的雲(yún)蓮果了,你想讓我現(xiàn)在就停止這一切嗎?”淑雲(yún)見漣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非但沒有放心,臉上的表情反而更急了,一激動就想站起來。
漣清見他真急了,連忙拉住他,“等等,淑雲(yún),你當(dāng)真了?我騙你的,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shù)的,你放心吧,是留在這裡和我一起吃小妖精煮的粥,還是--”
這回換成淑雲(yún)沒等漣清把話說完,就起身打斷他道,“不了,我還是回去和卿墨他們一起吃吧!”
“小妖精最近手藝進步不少了,你就吃上一回,又死不了人!”漣清連忙先一步拉住他,想要留他吃飯。
“漣清,你應(yīng)該照照鏡子,先說服你自己後,再來說服我好嗎?我先走了!”淑雲(yún)指了指漣清他自己騙不了人的臉色,敬謝不敏的道,湛碧寶寶做的東西若是能吃的話,那簡直就沒有哪樣?xùn)|西是不能入口的了,所以實在不能怪他不夠義氣。
看著淑雲(yún)宛如逃難般離去的身影,漣清也只有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能去碧彤那裡蹭飯,估計要過一段‘艱苦’些的日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