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碧彤沒那麼快的反應(yīng),可以憑口型知道他說什麼,但是從宿迪斯的模樣來看,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而卿墨因爲已經(jīng)有了一點點心理準備,聽到這話時,倒也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雖然心中也已經(jīng)泛起了憂急,“怎麼回事,你把事情如何發(fā)生的,怎麼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多久了,都原原本本,不要有遺漏的跟我講一遍!”
於是宿迪斯就把從他和惜蓮一路從蛇山離開開始,一直講惜蓮一氣之下走掉的事情,全無遺漏的說了一遍。
包括他對惜蓮起的那情愛和身體的雙重慾望,包括惜蓮不知緣何變出的雙腿,包括又發(fā)現(xiàn)了一隻魚鮫的事,包括了惜蓮跟魚鮫走了的事,自然也包括了他和鬼婆婆的那一戰(zhàn),以及去到他家門口卻沒臉進去,反而走掉的所有的事情,沒有半分遺漏。
他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一次對一個人,這麼坦白的說過這麼多話呢,但是現(xiàn)在他卻非常想要說出來,因爲他一個人快要承受不住了,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時間能倒轉(zhuǎn),讓他回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會再那樣傷惜蓮的心,他絕對會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告訴她,全世界的人的話,他都能不相信,卻一定會相信她的!
若是那樣,他想他的惜蓮一定會立即睜大她那熠熠生輝的眸子,抱著他的臉猛親的!
宿迪斯痛苦的假想著,想到本該那樣甜美的情景,被他的那脆弱的信任,給弄成今天這般模樣,他就覺得他的臉涼涼的!
湛碧彤震撼的看著宿迪斯落下淚的臉,她聽不到他的聲音,又看不懂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到底在說著什麼,偏生卿墨此刻又不能給她重複和翻譯,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宿迪斯那蒼白憔悴,卻依舊美麗難擋的面容上,垂下讓人心疼的淚水,頓時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從衣袖中掏出手絹起身遞了過去,“宿迪斯,你別哭啊,卿墨,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弄成這樣的,惜蓮到底怎麼了?她去哪裡了?出事了嗎?真是急死我了!”
“碧彤,你先坐下來,別急,一會我再告訴你!”卿墨心裡何嘗又好過?他也亂成一團麻了,只是卻必須冷靜下來,因爲這事真的可大可小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宿迪斯會愛上惜蓮,而據(jù)宿迪斯的講述,惜蓮那負氣前還哭的模樣,分明對宿迪斯也是有心的,只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罷了。
然而問題不是單單出在他們因誤會而分開的問題上,真正讓卿墨頭疼的是,惜蓮是一條人魚,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啊,宿迪斯他要和惜蓮成親,一輩子在一起,這別說他聽了感覺震撼,就是宿迪斯他自己,就沒有想過這中間的差距,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物種之間的差距了嗎?
他當(dāng)初就是認爲,以惜蓮的單純和宿迪斯的花心,他們兩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產(chǎn)生額外的感情來的,卻沒想到惜蓮會莫名其妙的生出腿來,然後兩人居居然然還真的產(chǎn)生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這如何不讓他跌碎下巴?
這下該怎麼辦?
宿迪斯爲了惜蓮連後宮都在遣散,即便是詩容死了,他都只有深深的愧疚和懺悔,卻沒有半絲放棄找尋惜蓮的樣子,顯然他的確是動了真心,不是新鮮感未褪盡,因爲沒人會爲了一時的新鮮感,而付出這麼多的努力和這麼大的代價的!
所以在這一方面來說,他是同情宿迪斯,也爲他有些心軟的;然而站在惜蓮,以及惜蓮哥哥的立場,他對宿迪斯之前做的一切,又是惱怒不高興的,他都不知道他從小都沒敢說過一句重話的親妹妹一樣的惜蓮,來這裡做客的結(jié)果就是,每天被宿迪斯吼來吼去的,還在把她的身體,吃幹抹淨(jìng)的隔天又當(dāng)著成白上千的族人冤枉了她?這種行爲不是任何一個合格的戀人會做的事情!所以他也氣宿迪斯!
然而,不管是氣也好,急也罷,事情的原委如今擺在眼前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惜蓮找回來,什麼怨和恨,愛和痛,也只能任他們彼此當(dāng)著面解開,若一早知道會如此,他早一些時候就該帶著碧彤來看看的,也許那時還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說到底,他這個做人哥哥的也是有不小的責(zé)任的,若非他想和碧彤過二人世界,惜蓮又如何會託付給宿迪斯?
“宿迪斯,你現(xiàn)在打算怎麼辦?”
宿迪斯睜大堅定的眼,看著卿墨複雜多變的面容,輕輕的開口,“我很快就會重新去找她的,這一次,就算她要我死在她面前,我也不會放她再離開我!對不起,卿墨,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好惜蓮!”
卿墨聽了他的話,眉頭更鎖了幾分,“宿迪斯,你知道嗎?按照我心理真正的想法,我是很想給你狠狠兩巴掌的,爲單純無辜的惜蓮,可是看到這樣的你,我又覺得打你也是無濟於事了,因爲你的自責(zé)已經(jīng)讓你生不如死了,惜蓮不比容羽,一個容羽都能讓雪鷹差點沒把天翻過來,而更別提比容羽更厲害的惜蓮,光是一個單純的她,我自然還放心一些,只是與她一起走的那個閻兒,不知道心性到底是個如何的魚鮫,要知道萬一惜蓮聽了他的話,而掀起什麼天地巨浪的話,宿迪斯,那責(zé)任不是你我扛得起的,到時我們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因爲是我們一同傷害了單純的惜蓮!”
“卿墨!”宿迪斯突然用力的抓住卿墨的手臂,張大著嘴巴,如死魚最後掙扎前的吐氣一般,一張一合的道,“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而這句話,即便連聽不到他說話的湛碧彤也看明白了!
卿墨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也儘快把族裡的事情從新扶上軌道,不管如何,只要有任何一點點惜蓮的消息,我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到你的,聽著,宿迪斯,不要再糟蹋你自己的身體了,以惜蓮的脾氣,若給你再見她的機會,她必然也是要出出氣的,你如今這點道行,還不夠她對你動一根小指頭呢,到時,你如自己挨不過,我們?nèi)绾蜗胍獛湍愣紱]用,你明白嗎?”
宿迪斯咬了咬牙的點頭,“我明白,卿墨,只要她願意給我解釋的機會,她願意怎麼打我出氣都可以,我不會再糟蹋自己了!”
“宿迪斯,這條感情路會走的很辛苦,你,你要堅持住!”卿墨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道,自己當(dāng)初和碧彤不也經(jīng)歷一次差點分開的誤會,才最後走到一起的?現(xiàn)在天地裡人人都知道他娶的是個人類的女子,然而宿迪斯卻永遠沒辦法和別人說,他娶的妻子是一條人魚,而惜蓮也不得不頂著自己的妹妹這樣的身份,與宿迪斯共結(jié)連理,不能做她自己,想必對惜蓮來說,也是一件很委屈,卻又很無可奈何的事吧,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做錯事的是她的祖先,然而那些不好的評價,卻全部都要落在她的頭上,世界對她,從一開始就是公平不起來的。
“卿墨,你不反對?”宿迪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是預(yù)備承受卿墨的怒火和責(zé)罵的,然而卿墨卻除了嘆氣和鼓勵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怪他!
“反對,若是一早知道會這樣,我根本不會讓惜蓮跟你走,然而如今,情愫都已經(jīng)暗生,該發(fā)生的和不該發(fā)生的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反對還有什麼用呢?如今之計,只希望你們能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可千萬別把已經(jīng)艱難的處境弄的更糟糕,惜蓮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朋友,你們哪一個不幸福了,我和碧彤都會覺得痛苦,也會覺得內(nèi)疚,當(dāng)初若不是我默許她跟你回來,如何會弄到這副境地?所以宿迪斯,怒力吧!不要放棄,終於能使得花心如你也懂得感情的珍貴,這代價雖然慘重了一些,終究還是值得的!”
“卿墨,謝謝你!”
卿墨起身擁抱了他一下,“我和碧彤先走了,我猜想惜蓮那丫頭若是要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都一年多時間了,早就該把天地翻過來了,卻到現(xiàn)在還風(fēng)平浪靜的,想必也是找了地方在冷靜著呢,按照她的脾氣,雖然未必覺得受了傷就會來找我,但是等她想的差不多通的時候,就一定會回去蛇族找我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說不定那丫頭已經(jīng)在等著我們了!若是見到她,便立即通知你,你把自己弄得像個人樣後再來接她?”
宿迪斯已經(jīng)沒有多餘的語言了,只是感動的點著頭。
卿墨牽著一臉問號的湛碧彤走到門口時,又頓了頓身子,回過頭道,“你的嗓子問題,我剛剛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經(jīng)受過破壞的情況,說不出話可能是你一時的心理問題,我們走後,你放鬆些心情不要再那麼自責(zé)了,看看能不能再恢復(fù)!”
宿迪斯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的勉強笑了一下,能不能說話目前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是最關(guān)心的問題了,不會說也好,以後也免得他老是對惜蓮說出令她難過的話!
卿墨見他那副分明還自虐著的模樣,也惟有搖了搖頭,攬著湛碧彤的腰,先一步離開了,除非惜蓮被找到,否則宿迪斯的心結(jié)怕是也打不開了!
“卿墨,到底出什麼事了?憋死我了,除了看到宿迪斯的淚和不停張合著的嘴,我什麼也聽不到!”一離開眩蝶谷的湛碧彤再也忍不住大聲問道。
“惜蓮能幻腿了、宿迪斯與她相愛了、然後因爲一個惡毒的挑撥離間,讓宿迪斯當(dāng)著幾千族人的面深深的懷疑和傷害了惜蓮,惜蓮便一氣之下離開了眩蝶族,這都已經(jīng)一年了,宿迪斯幾乎翻遍了天地也沒找到惜蓮,所以自責(zé)幾乎把他磨的不成人形了,果然自古惟有一個‘情’字磨人,連從來自詡不會爲情所困的宿迪斯都栽了,只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對象會是惜蓮!”
“惜蓮有腿了?上帝啊!大好事啊!宿迪斯是笨蛋嗎?爲什麼男人總是要這麼愚蠢呢?一有什麼事的時候總是輕易的要懷疑女人?宿迪斯這個混蛋,一定惹得惜蓮掉了不少的眼淚,該死的,我若早知道他剛剛在跟你說的是這些,我之前就該狠狠的罵他,他以爲他哭幾下就事過境遷了?你們幾人中,最看不慣就是他的花心濫情了,惜蓮會愛上他?不行,我不同意!卿墨,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
湛碧彤先是聽到惜蓮有腿時,還開心的笑了起來,聽到後面幾句,直差怒火沒衝出頭頂了,頓時便義憤填膺了起來。
卿墨早就知道一說出來,湛碧彤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在雀凰山那一戰(zhàn)之後,看著寶寶和墨墨,看著雪鷹他們一對一對,辛苦卻又堅持過來的愛情,在碧彤的心裡早就把愛情兩字凝結(jié)成了高尚無比,純潔珍貴以及的東西了,她哪裡容得了宿迪斯那般花心肆虐的行爲,從前她接受,那說到底那些女子都是眩蝶族的人,也都是她們自己你情我願的,而惜蓮不同,雖然碧彤只與她處了不長時間,心裡卻早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親妹妹在疼了,在她心裡惜蓮是純潔無暇,心靈乾淨(jìng)以及的孩子,現(xiàn)在跟著宿迪斯受了委屈,還被傷害到了感情,如何能讓碧彤心裡不怒?
“碧彤,宿迪斯他也知道錯了,
他的模樣你也看到了,爲了對付那個策劃了這陰謀的背後主使人,宿迪斯不惜花了三千年道行,也遣散了他身邊所有的女人,他這回是真的決心要和惜蓮永遠在一起,一生只有她一個人了,何況,你之前不也看到他的淚心疼了嗎?”
卿墨有些苦笑了一下,連忙幫著宿迪斯說上幾句好話,他的處境已經(jīng)夠慘了,若是碧彤這邊堅持不原諒他,等到惜蓮真的來找他們的話,碧彤的性子,肯定會竭力鼓吹惜蓮?fù)浰薜纤沟模綍r宿迪斯不是更沒指望了?
“我若早知道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才哭的,我纔不給他手帕呢,他倒是花心完了,說遣散就遣散,那些跟過他的女人怎麼辦?他有沒有問過那些女人願不願意?從前我不管他,那是因爲那是他的生活態(tài)度,與我沒什麼關(guān)係,他要娶這天地裡任何一個女人,我都不反對,可是惟獨惜蓮不行,那麼單純一連罵她,都不知道你是在罵她的好女孩子,交給宿迪斯?開什麼玩笑,更何況他還讓她哭著不見了一年多,他都沒有來蛇山說一聲,如果不是我們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來看看惜蓮的話,他預(yù)備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們惜蓮不見的事情?五十年後,還是五百年?shit,總之,我不同意!恨死我了!”
湛碧彤頓時火冒了起來,憑什麼男人只要浪子回頭,女人就該歡欣鼓舞?她的卿墨,寶寶的漣清,墨墨的淑雲(yún),容羽的雪鷹,這些男子哪一個不是出類拔萃的天地精靈?他們也都有著世間難得的好相貌,尤其是漣清,更是不動都風(fēng)情萬種,可是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漣清招惹過什麼女人,直到被寶丫頭騙回來做了王夫,都是在人前,儘量收斂自身的香氣和魅力的,憑什麼就獨獨宿迪斯要那般自戀的天下人都愛圍著他轉(zhuǎn)?
享受盡了萬千溫柔後,貪戀上惜蓮的清純了?想要收心了?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碧彤,你別激動,你別激動,這不是你要問,所以我告訴你的嗎?其實冷靜一點想想,在他們的愛情中,若是惜蓮不願意的話,宿迪斯還能強迫她嗎?所以既然是兩情相悅,誤會之類的再所難免,你能護惜蓮這一時,你能護她一世嗎?她是我妹妹,我也疼她,可是她也是女孩子,她也需要有個可以呵護她,供她依靠的肩膀不是嗎?宿迪斯雖然從前生活態(tài)度有些散漫,可是,我們也總要給人以成長的機會,宿迪斯就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因爲從來沒有人讓他意識到,愛情也是需要努力纔能有的,他一直認爲他那樣的生活就是愛情了,碧彤,我承認他不完美,可是你能對很多事情寬容,爲什麼就不能換個角度,以對待寶寶和墨墨那樣的心態(tài)去包容一下宿迪斯呢?”
卿墨清越溫潤的聲音如涓涓流水般慢慢滲進了湛碧彤的心裡,讓她激動的情緒得以慢慢平和下來,也意識到她自己太激動了,可是她還是有些心氣難平。
“碧彤,你再想想,從前我也一直都不明白什麼是愛,可是你很耐心,我們經(jīng)歷過分離,因爲那段分離,才讓我心中那一直不曾覺醒的東西醒了過來,我才能想明白那種看不到你的笑,聽不到你的聲音的空落感覺是什麼,而現(xiàn)在宿迪斯因爲冤枉了惜蓮而與她分開了,他除了思念之外更多的還有自我的心靈折磨,他那憔悴的模樣難道是假裝的嗎?所以,不要這麼輕易就判他出局,如果連你也不幫他,那惜蓮原諒他的機率就更低了許多,我們所想要的是,她們都幸福,而不是單純的爲了拆開他們而拆開,不是嗎?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
“如果惜蓮也愛宿迪斯,那麼你答應(yīng)我,頂多只能幫著惜蓮考驗宿迪斯對愛情的堅貞度,不能在惜蓮的面前說其他的話,若是惜蓮不愛宿迪斯,那我答應(yīng)你,我和你一起做那個棒打鴛鴦的‘臭法海’如何?”
說到‘臭法海’三個字時,卿墨皺了皺鼻子,成功的把湛碧彤給逗笑了,這一笑那之前板著的生氣面孔自然也無法再維持了,不由輕捶了一下卿墨的胸膛,“就知道你一定會幫那個花心的小飛蟲子,好吧,我答應(yīng)你了,如果惜蓮愛他,我就不說他壞話,如果惜蓮不愛他,那你到時可別心軟啊!”
“好,我應(yīng)你了,碧彤,你呀,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很像一種動物嗎?”卿墨故意嘆了一口氣,然後煩惱的道。
“什麼動物?”湛碧彤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母雞啊!”卿墨大聲的道。
“好哇,臭卿墨,居然說我像母雞,你可別忘記了,惜蓮可是你的妹妹,也算我的小姑,我是嫂嫂又是姐姐,再正宗不過的孃家人,幫她有什麼不對?”湛碧彤又捶了一下卿墨的胸膛。
“對,對!沒說你不對!以後都這麼幫著成不?”
“這還差不多,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很討厭宿迪斯,只是總是不甘心他那樣的花心大蘿蔔,想‘從良’就‘從良’了,總該給他點教訓(xùn),以後纔不會故態(tài)復(fù)萌,當(dāng)年他不吝嗇的拿出他的內(nèi)丹寶貝護我們的孩子,我還深深念著這份情,你真當(dāng)我是知恩不報的人嗎?可是,要拿惜蓮的幸福去回報,我不能,卿墨,我不是壞女人是不是?”
“傻娘子,你當(dāng)然不是壞女人,這個世界哪裡還找得到比你更好的女子?別多想,我都知道的,宿迪斯和惜蓮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嗎?”
“恩!好!”
相摟在一起的身影,在一片話語聲中,消失在了遠遠的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