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隨後搖搖頭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陸夫人深愛這個男人,卻宰了他。於是瘋了,幻想著自己和這個男人有個孩子,於是分出一絲魂魄造了個人出來,用來安慰自己。這很有可能,只要給我時間,我也能做到的。”
“你嘟囔什麼呢?”陸小璐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能走,我們走了,孃親怎麼辦?她不能離開的,被那邊的人知道她的行蹤會殺了她的。”陸小璐道。
“可是外邊還在打仗。我是統(tǒng)帥啊!”秦十七道。
“那麼你自己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陸小璐說完,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身。
“這鬼地方,請我來我也不會來了。”秦十七說著就走了出去,推開了陸夫人的門。
陸夫人正坐在鏡子前低著頭擦眼淚呢。
他說:“外邊在打仗,……”
“你先走吧,我送你離開。你不要辜負了小璐,她是個好姑娘。”陸夫人說完,低著頭出了屋子,朝著外面的樹林走去。
秦十七在後面跟著,一路上,陸夫人都在破著一個個的禁制。眼前的景色更是變化萬千,明明是一條河流,禁制一破,變成了大路,明明是斷壁,禁制一破,竟然是坦途。
陸夫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伸手一指道:“你走吧,記得那座山。不然你是找不到這裡的。我在山上留下了印記,只有你看得到。”
她用手朝著秦十七額頭一點,一股清涼的能量頓時融入了秦十七的體內(nèi),接著,秦十七就看見那山峰上不停地閃著一團紅光,很明顯。他點點頭說道:“小璐她不希望我回來。”
“那你就別回來了。”陸夫人說完,一轉(zhuǎn)身走進了樹林。頓時,這片樹林開始下沉,秦十七看過去的時候變成了一個湖泊。還有船家在上面撒網(wǎng)捕魚呢。
他呼出一口氣道:“難道是我做了個長夢嗎?”
天麟回去的時候,大帳內(nèi)亂哄哄的。基本上分成了兩派,中間派屬於少數(shù)。一派主張議和,另一派主張死磕到底。吵得是熱火朝天,面紅耳赤。到最後開始動手用東西砸了。弄得是亂七八糟。
天麟一腳邁進去喊道:“吵什麼呢?沒等敵人把你們滅了,自己先亂了陣腳。你們能不能穩(wěn)住,冷靜地分析下形勢呀!各位兄弟,都坐好。”
“老七,你總算是回來了。”中間派本來在一旁不說話,見到他回來了。緊皺著的眉頭總算是鬆開了。有的閉著眼睛,此時也睜開了。
天麟走到大帥的位置坐好,下面突然就鴉雀無聲了。他要了一杯茶水,然後一邊喝著一邊看滿地的瓷器碎片和已經(jīng)撕爛的作戰(zhàn)圖。端了茶水喝了一口後緩緩說道:“這仗還要打下去,你們都不知道一個秘密,現(xiàn)在我把秘密告訴大家吧。”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又說:“事實上,我們姓贏。我們的家族起源於秦漢大陸的皇室贏家。老祖宗先是破空成神,之後又破天入創(chuàng)世。纔打造了今天家族盛世。本來一切盡在掌握,但突生異變,秦漢大陸的大漢突然出了位邪親王,短短幾年時間便破天到了這九重天上,這個人就是秦十七。也就是和我們作戰(zhàn)的獸王。”
衆(zhòng)人一片譁然,天麟一拍桌子後,大家又安靜了下來。
他接著說道:“這秦十七在秦漢牢牢控制著大陸,我大秦只能是茍延殘喘,任其擺佈。同時,老祖宗的妃子竟然和這秦十七的兒子私通,這秦十七當(dāng)著百姓的面羞辱了大秦皇室,硬是把那妃子搶走了。秦漢的仇怨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只有殺光他們,才能保住我們的根基。”
他搖搖頭說道:“本來天機營一直牢牢控制著神界,此刻神界的天機營已經(jīng)不知所蹤,神界也被秦十七和控制了。我們只有殺光他們,才能奪回三界四地。才能保住大好河山。”
衆(zhòng)人聽完都覺得無比震驚,沒有人能想到這裡邊竟然關(guān)聯(lián)著下屆這麼多的事情。開始沉默不語了。
天麟呼出一口氣道:“這場仗關(guān)係的不僅僅是這天界,最重要的是還有大秦。你們明白自己的使命了嗎?”
衆(zhòng)人紛紛點頭。有一位說道:“老七,你就說怎麼打吧,大家都聽你的。”
天麟說道:“現(xiàn)在就是進攻那獸神山最好的時機。”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現(xiàn)在秦十七被俗世纏身,不在那獸神山。他們羣龍無首,必定形成不了統(tǒng)一的調(diào)度。一個軍隊沒有軍魂便潰不成軍了。”他喊道:“三哥,你帶領(lǐng)鐵騎營爲(wèi)先鋒,從空中進攻,時刻注意那空中的女子射手軍團。只要她們露面,你便用弓弩射殺,不惜箭矢,務(wù)必要擊潰這幾百名射手。”
“得令!”
“五哥,你帶領(lǐng)五千皇家衛(wèi)隊負責(zé)堵截潰散的這幾百女子射手,必須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得令!”
……
由於秦十七的遲遲不歸,天照預(yù)感到了危機,開始和宇文縱橫和毛青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二人紛紛贊同穩(wěn)守不攻的策略。天照其實也想這麼做,但是總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兒,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心裡隱隱不安了起來。但又找不到理由。按理說,有人族和獸族的立體防禦,這九天大軍是無論如何也攻不進來的。但她心裡一直知道一句話:久攻必破!
只有運動起來的大軍纔是一支生力軍。
她看著宇文縱橫和毛青緩緩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不進則退。在這裡一動不動,似乎是在坐以待斃。敵人會從從容容制定作戰(zhàn)部署,將我們團團圍困。”
宇文縱橫說道:“我率領(lǐng)大軍左移五十里到那蒼茫山,毛青大將軍率軍右前移動七十里到那黃龍坡,你率領(lǐng)獸族大軍坐鎮(zhèn)這裡,我們成掎角之勢,那九天大軍無論如何也是攻不破的。”
天照道:“分兵是此刻最大的忌諱,我們仰仗的是那幾百名女射手爲(wèi)主攻,我們負責(zé)的只是鎮(zhèn)壓和阻攔,不讓其他人突破或繞到她們身後。你如此一分兵,反而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即便是取得了勝利,也必定是損失慘重。”
毛青點點頭說道:“有道理,那麼我們就再等幾日,如果王爺再不回來,我們就撤兵穩(wěn)守獸神山。那裡是最保險的陣營,起碼我們不會給他們?nèi)魏慰沙酥畽C。”
天照點點頭說道:“毛將軍的說法我贊同,只是時間上,我很難評判對錯。如果王爺三天內(nèi)能回來,我們就不撤軍,如果三天內(nèi)回不來,我倒是建議立即撤軍。但是這樣就會貽誤戰(zhàn)機,白白耗費了給養(yǎng)。這取捨問題還真的很難決斷。”
宇文縱橫道:“你就沒想過進攻嗎?”
“想過。”天照一笑:“我沒有信心,自打跟了王爺,我的自信心一度遭受打擊,現(xiàn)在我極度缺乏自信。”
“這樣吧!我們就以三日爲(wèi)限,如果王爺三日不歸,我們就果斷撤軍。”毛青說。
三人都點點頭。
此刻,無情和天十三坐在獸神山的山頂上遠遠看著大軍,自打獸神山一舉震懾了九天,九天大軍撤軍後,便一直沒有動靜了。
獸神山奪得了大量的土地,給養(yǎng)缺少的問題暫時得到了緩解。天十三和無情呆呆地看著大軍,一看就是很多天。還是風(fēng)平浪靜。天十三喃喃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也該打了啊!不是我們反攻就是你們追擊,怎麼做起了好鄰居呢?”
無情開始看著天十三在地上擺弄石子,然後看著他緊鎖眉頭。
天十三突然用手一把將擺好的形勢圖給推爛了,說道:“和形勢無關(guān),估計是兩邊的人出了問題了。”
無情呵呵笑著說:“是不是你家主帥鬧肚子了啊!”
天十三歪著腦袋看看她說:“我覺得是你父親暴斃了。”
“你父親才暴斃呢!”
天十三道:“我父親是暴斃了,不過是死在你父親的手裡的。”
無情歪著嘴一笑,滿是不屑地說:“我說了你也不信,我懶得說了。”
“那你就別說。”天十三說道。
“但是我還是憋不住。我告訴你,你父親是自殺的,和我們家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係。”
接著,無情開始把事情的始末和天十三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估計這件事,你家七哥應(yīng)該最清楚了。”
天十三看著無情道:“你說的我倒是找不出什麼破綻,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編出這麼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信了,但是又能怎麼樣?我們兩家還是死對頭。不是我們滅了你們,就是你們滅了我們。也就是說,遲早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們之間註定只能活一個。”